第六章
“
,我要出门了,你这几天要好好照顾自己。”于安琦蹲在
跟前,笑着对她说:“我会尽快回来的。”
“去吧去吧!学校的研习挑上你,表示你很优秀,你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就别
心我了。”
也不太清楚于安琦所说的研习内容。
“
,这是维廷的电话,有急事或哪儿不舒服,可以打电话给他。”她拿出一张纸,上头写着大大的一串数字,就怕
老花眼看不清楚。
“好、好,我会的。”
摸摸她的小脸“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懂吗?”
“
,我又不是要去好几年,干嘛这么说,害人家都舍不得走了。”她
鼻子,还真是有些不舍。
“别再耽误时间了,快出发吧!”
催促着“赶不上车就糟了。”
“好,那我走啰!”于安琦又看看
,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家门。
说真的,长这么大,除了高三时为期三天的毕业旅行之外,她还不曾离开
这么久,何况
身体不好,她还真有些不放心。
不过这次是她等待已久的机会,不论有任何阻碍,她都必须想办法克服!
事实上,十安琦并非去南部,而是直接到机场搭机去日本。
这些年她努力打工赚钱,就是为了筹措机票钱以及旅费,此外她还苦学
文,这一切辛苦为的就是这一天。
经过三个多小时,终于抵达日本。
走出成田机场,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日本东京地图,还有一份商业报导。
报导内容为“育达电子集团”将于东京举办新产品发表会,而第一页就是“育达电子集团”总裁杨敬恩的照片。
“育达”的创办人是杨敬恩的养父,也就是于安琦
的丈夫,可是他们却收养了杨敬恩这个不肖子,害得
最后落得凄惨的下场!
今天她来到这里,就是要让对方知道,
并非一个人,
的身边还有她,她要让
过去所受的委屈得到平反。
“育达”举办产品发表会的场地在东京的“有明BigSight展览馆”
她搭上计程车,用流利的
语说道:“请到有明BigSight展览馆。”
“是。”
车子开了好一段路,终于到达展览馆。
岸了钱后,于安琦下车,直接走进去。
事实上,今天“育达”的产品发表会并未公开,仅将消息通知几个中
大厂商,为的就是要争取客户的订单,而为了防止记者偷偷潜入,在进入馆内时必须先验明身分,而这也是于安琦感到棘手的地方。
在外面徘徊了好久,她直考虑着该用什么方法进入?来此之前她想了不下十来种办法,可是似乎都行不通。
懊怎么办呢?
就在她踌躇不前的时候,突见有人朝她走了过来,客气问道:“小姐,你要进入会场吗?”
于安琦紧张地抬头一看,是名西装笔
的年轻人,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的,可是我把邀请函给弄丢了。”
“没关系,那跟我进来吧!”他刚刚远远看着她,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只是对她甚是陌生,并不曾见过,就不知她代表哪间公司?
“可以吗?”她暗暗窃喜,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当然可以,走吧!”他将手往前一比,请她先走。
于安琦朝他笑笑,这才举步朝入口处走去。
进入展览馆内,他才向她自我介缙“我叫杨思易,请问你是代表哪家公司?”
“嗄?”于安琦被他这一问给吓了跳“我…我代表…”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另一个男人跑了过来“总经理,总裁要你赶紧过去,发表会要开始了。”
“好,我马上过去。”杨思易朝她点点头“先失陪一下。”
“没关系,你去忙。”
她暗暗松了口气,望着他急急的走开。
不一会儿,发表会正式展开。
此时“育达”的总裁杨敬恩上台,开始滔滔不绝的做开场白,并阐明公司理念。
几分钟之后,杨思易也上台了,由杨敬恩为他做介绍。
“这位是本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小儿,今天所要介绍的新产品正是出自他的想法…”
于安琦望着台上,心里有丝错愕,原来他们是父子关系?这么说来,这个杨思易就是
的孙子了?
接着,她专注的听着他们的发言,更让她意外的是,其间居然又来了位贵客。
杨敬恩笑意盎然的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他今天也在百忙中拨冗参加,我想大家对他一定不陌生,他就是孙亚繁先生…”
是他?!维廷曾告诉过她他父亲是谁,以及他的事业,没想到他跟杨家竟有这层关系!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到什么样的程度呢?而她又该怎么做?
一时之间,于安琦只觉得头晕目眩,本来想找机会冲上台揭发杨敬恩忘恩负义的行径,却因此而迟疑了。
************
接下来便是产品展示时间。
于安琦一个人待在角落,一颗心起伏不已。
“嗨,我解说的还详细吧?如果哪里听不懂,可以直接告诉我。”杨思易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她看着杨思易,心情紊乱地问道:“请问你们和孙亚繁先生的关系当真这么密切吗?”
“你也认识他呀?”
“呃…刚刚你父亲不是这么介绍吗?”她赶紧解释。
“对喔!我差点忘了,只是你这么问有点怪,会让我误以为你本来就认识他。”他只好傻笑。
“那是我问错了。”于安琦垂下脸。
“不,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我的一位世伯,我和他的儿子
情也很好。”
“他的儿子?!”是维廷吗?
“对,我和他从小玩到大,虽然虚长他几岁,但却没有他聪明呢!”他看向孙亚繁“不过对于孙伯伯,我倒是有股怨气在。”
“为什么?你们两家不是世
吗?”她疑惑地问道。
“那是因为…”他摇摇头“算了。”
“哦!”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于安琦原本想揭发杨敬恩的冲动突然降了温,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对了,你明天还会过来吗?”
“你的意思是明天还有展出?”她疑惑地皱起眉。
“对,我们连续展出一个星期。”他说着拿出一张识别证给她“把这个别上去,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谢谢,不过我得回台湾照顾我
,只能在这里待个几天,没办法留这么久。”她改以国语说。
“你来自台湾?真令人意外。”杨思易讶异地说。
“不瞒你说,我现在还是个大学生,利用寒假来日本自助旅行,无意中得知这个发表会,对你们的产品很有兴趣,因此才过来看看,却不知道需要邀请函。”她抓抓头发,一脸尴尬“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原来如此。”他笑着点点头“对了,你说你要回去照顾
?”
“对,我和
相依为命。”她蓄意提及
,想试探他知不知道
的事。
“其实我也有一个
。”他双手
进口袋一叹“只可惜一直未能尽孝,对她有着深深愧疚。”
“未能尽孝?”应该说你们根本就是忤逆吧!
“这事…也没啥好提的。”他又打住。安琦心想:是呀!这种事又怎会和一个陌生人提呢?
她也只能点点头,心想既然以后还有时间,那就不急于一时了。
“对了,你是一个人来东京自助旅行的吗?”
“嗯,这样比较轻松自在。”
“那这样吧!我明天下午有空,可以带你到处逛逛,如何?”他还想再多认识她一些,不希望就此和她断了联络。
“呃…你如果没有不方便,当然好。”于安琦笑笑。
“当然不会。”他望着她清妍的笑容“啊!我都忘了问你芳名。”
“我姓于,于安琦。那我明天下午三点到这里找你。”于安琦和他约了时间后,便与他道别。
离开展览馆,她随即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回台湾。
她先向
问好,也从
口中得知孙维廷上午曾去探视过她,还带了好多点心,让她不
感动在心。
结束电话后,他又拨了孙维廷的手机号码。
电话一接通,她马上说道:“猜猜我是谁?”
“安琦,是你?我等这通电话等了好久!”孙维廷确定是她后,马上从单杠上跳下来。
“对不起,现在才有空打电话给你,不要生气啰!”她半带撒娇地说。
“你的手机呢?怎么都收不到讯号?是没开机吗?”孙维廷打了一整天的电话给她都打不通。
“我…我忘了带。”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什么?!”他抚额一叹。
“我会找时间打电话给你,你别紧张嘛!”她安抚道。
“那你要答应我,照三餐外加消夜打给我。”他开始耍赖。
“你真的这么想我呀?”她脸上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当然想你了,你还不信?”
“我相信,对了,谢谢你去看
。”于安琦甜甜地说“刚刚
已经告诉我了。”
“这又没什么。”他突然击掌说道:“对了,明天我没课,去找你怎么样?”
“什么?不要…你不要来,你如果来了,让我变成同学眼中的异类,那你就糟了。”听他说要来,于安琦心脏重重震了下。
“你…好吧!那你可得赶紧回来。”
“好,花太多电话费了,我要挂啰!”她看看显示,已经花了一百多元,这可是国际电话咧!
“不要,我还想跟你聊,别挂。”
“你怎么又孩子气呢?不说了,再见。”她赶紧挂了话筒,实在是因为她不忍听他说这些话,就怕自己的心会动摇呀!
维廷,我真的好想你,你一定要给我力量喔!
************
翌
下午三点,于安琦依约来到展览馆。
其实她并不想再与杨思易有任何
集,之所以答应他的邀约,只是想打听清楚他所谓对
的愧疚是什么意思?
站在馆外,她仰首看着东京的天空,和台湾一样的蓝,不知维廷是否也同样看着蓝天呢?
他说今天没课,这么好的天气会不会去打球?运动过后他又会不会记得要将汗擦干,才不会着凉呢?
收回思绪,于安琦缓缓步进里头。
早已等在那里的杨思易一见到她,心情无比兴奋,他这才发现,原来昨天一面之缘后,她的身影已经印在他心上了。
“安琦,你来了!你该告诉我你住的地方,让我去接你才对。”
她摇摇头“是我打搅了你,怎好再让你麻烦呢?”
“你还真见外。”
“见外的是你,很多话你老是
言又止。”她暗喻他昨天的说话态度。
“我…”他摸摸头,一脸歉意“那…那我们随意走走吧!”
“好。”接下来的时间,杨思易带她逛了东京铁塔、搭了地铁,也走过著名的彩虹桥、海场海滨公园。
直到晚上,于安琦要求在街头的小吃摊吃关东煮。
“想请你吃好一点,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他很好奇。
“在电视上看过,觉得边吃关东煮边配清酒或烧酒,气氛很不错。”她尝了口关东煮“哇!好香。”
“那么要不要来瓶酒?”
“嗯,好。”她点点头。
不一会儿,酒送上,再加上一些烤鱼骨,烘烧三角饭团,滋味更
了!
于安琦不会喝酒,并没多喝,倒是杨思易因为开心,又加上商场上的应酬习惯,一口气喝了不少。
见他微带醉意,于安琦试着问道:“昨天你说你有
,那她现在呢?”
“她死了!”他叹口气,又灌了杯酒“孙亚繁骗了她的钱之后,她就自杀了。”
“你说什么?孙亚繁?!”于安琦吃了一惊。
“是啊!”他半眯着眸,打了个酒嗝“当年我爸欠了他一笔钱,因为他的财务也遇上问题,急着要我爸还钱,我爸因为得不到我爷爷的全部遗产,无法还清,孙亚繁就将主意打在我
身上。”
“什么?”于安琦好惊讶。
他又喝了杯酒,在酒
的作用下,他毫无顾忌的将整件事说出来“我爸是养子,他不愿去向
要钱,只好任由孙亚繁去找
,没想到他居然
死我
,我爸也是事后才知道。”
就这样,他将所有事情一口气全说了,于安琦看得出来这事在他心底也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既然如此,刚刚你父亲为何还介绍孙亚繁是好友?”
“唉…身不由己,自从那时起,我爸和他在金钱上就分不开了,而这项新科技开发,他也挹注不少资金,算是股东之一。”说着,他又想倒一杯酒“虽然我们都恨,可是却无法去恨呀!说穿了我们也不是好人。”
于安琦知道他醉了,于是
走他手上的酒瓶“你别再喝了。”
“好,你要我不喝,我就不喝。”他微微眯起醉眸,笑了笑,
她的心全
了,心
如麻下,她用力扶起他“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
“今天我真的很高兴,真的。”他仰首大笑“明天我们再出来玩。”
于安琦转首看着他那副醉态,人说酒后吐真言,他应该不会故意扯谎才是。
问他住处他已说不情,她只好从他口袋中找到名片,将他送上计程车,将地址告诉司机,目送车子离开。
“天,我该怎么办?”回饭店途中,她坐在休憩椅上掩面痛哭。
为什么真正的罪魁祸首会是维廷的爸爸?为什么?
回台湾后她又要怎么面对维廷呢?
************
隔天于安琦搭机回到台湾,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绕到报社查询二十年前的商业新闻。
她甚至找了间网咖,上网调查更多的资料。
没错,同年同时间,孙亚繁曾经成立过公司,并发生财务危机,但之后却不明原因的
刃而解。
再搜寻“育达”每年公布的财务报表与大股东资料,果然有孙亚繁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一点点希望都不留给她呢?
而她却爱上加害
的仇人的儿子!
当年,他冒充杨敬恩的名字,找来黑道将
载到深山,饿她好几天,为的就是要
迫她签下放弃财产的证明书,可当
签字后,他没放她下山,而是把她丢在那儿自生自灭!
若不是有登山客发现,或许
早就死在山上了。
天呀!这么可怕、残酷的人,要她
后怎么去孙家见他?
将一切弄清楚之后,她便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见到
,她忍不住扑向她,紧紧抱住“
…”
“安琦,你提前回来了呀?哭什么?
没事呀!”
被她的动作吓了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拚命摇头“没、没有…”
“没有就好。”
虽不放心,却只能拍拍她的肩“有事就别放心上,都可以跟
说。”
“嗯。”她抬起脸拭了拭泪。
“
…维廷他…”就在这时候,孙维廷刚好也进屋,在看见于安琦的瞬间,整个人蓦然一怔。
“维廷,你怎么又来了?上午不是才来过吗?”
一见他便笑得开怀。
“我有事对安琦说。”他先向
点点头,接着便拉住十安琦的手往门外走,而于安琦在
面前又不敢抗拒得太过,只好跟着他走了。
“整整两天没有任何电话,我还特地跑到你们学校询问,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研习会!”到了外头,他冷着张脸“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去了日本。”她只回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要进屋。
“日本!”他拉住她“你去日本做什么?难怪…上次打来的来电显示不太一样,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刚回来,真的好累,不要再问了好吗?”刚刚一路上,她已决定要与他分手,他是孙亚繁的儿子,她绝不能和他在一块儿呀!
孙维廷眸心一眯“你蓄意逃避。”
“我想怎么样与你无关,真的,与你无关。”于安琦看着他紧抓着她的手“你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我不放。”他的力气本就大,只是轻轻扣着,她便无法挣脱“当初我说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的信任?”
“是呀!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还是少理我。”她想
回手。
“我不会放手的。”
“你!”于安琦望着如此固执的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一股酸涩从心口泛开,她无由的哭了。
她的泪让孙维廷吓了一跳!
他倒
口气,下一秒便放开了她“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只要你老实说,我不怪你。”
于安琦心痛的直摇头,拚命的摇头“你回去,我要进去了。”
“你!”要他就这么放开她,谈何容易?不搞清楚状况,他今晚铁定会失眠。
于是他拽住她的手,往他的车子走去,将她送上车。“我带你去散散心,你的心情自然会好一些。”
“我不要…”她用力扳着把手想开车门下车,可是他已经用中控锁锁上。“你…你怎么可以限制我的自由?”
“不这么做,你不会听话。”他眯起眸,不管她的吵闹,马上发动车子,随意找个方向驶去。
“孙维廷,不要太过分了。”于安琦咬着下
“你知不知道自大妄为的你有多让人讨厌?”
“去了趟日本,回来后就看我不顺眼了?”他冷嗤。
“别闹了,我们分手吧!”于安琦干脆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他猛地一震,车子差点撞上前方的货车。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反正还没深
,及时煞车对你我都好。”她看着窗外,不想面对他。
因为她知道,他那张脸一定泛青又泛黑,恨不得将她给掐死!
但如今她真的不能接受他,真的不能,她不敢保证如果
后她跟他回家,能不能给孙亚繁好脸色看,说不定还会当着他的面唾弃他父亲。
既然会伤得更重,何不到此为止呢?
孙维廷冷着心,终于找到一处可以暂时停车的地方,转首望着她“你真的这么想?”
“对,我们非常非常不适合,这样你听懂了吗?如果你是男人就放我下车。”她不得不说重话“难道你提得起、放不下?”
“我不是提得起、放不下,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你会这么说的原因,你的改变太不寻常。”他难过地盯着她瞧“你不爱我吗?”
“对,不爱。”她深
口气,强迫自己说狠话。
“你明明很节省,怎么会愿意花钱去日本?”他故意忽略她的“不爱”二字“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刻意存的,打工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趟日本行。”关于这点,她并不想骗他。
“有谁在那里?”
“什么?”她吓了跳,以为他知道她去见谁。
“能让你不惜花大钱买飞机票、还把
搁下的人,对你一定很重要了。”他仰首闭目躺在椅背上,哭笑不得地说。
“孙维廷!”他这样的反应让她好紧张。
“既然心底有人,又为何要答应做我的女友?你可以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这么死皮赖脸到几近无
的地步。”
难怪她一开始总是拒绝他,是他对别人口口声声称她为“女朋友”这才让她不得不答应吗?
“我是被迫的,你也知道自己有多
人!”她拧着心说着刻薄的话“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就放手吧!”
“我要知道他是谁?告诉我,我就答应离开,我要清楚的知道一直占据你心里的人究竟是谁?”他握紧拳。
“他是谁与你无关。”她已被他
得快要受不了“你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干脆分手不就行了吗?”
“怕我伤害他?”他轻哼“放心,虽然我力气大、拳头硬,但还不至于伤害你的男人。”
“那可不一定。”于安琦转首望着他“放我下车,我可以自己回去。”
“保护他到这种程度?”孙维廷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她说的没错,如果知道对方是谁,说不准他明天就冲到日本给他几拳。
他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这一路上他的车速极快,风驰电掣般在马路上奔驰,简直吓坏了于安琦!
她紧抓着把手,闭上双目,就是不肯妥协,既要分手,她已有豁出去的心理准备。
接着,于安琦只觉得自己东倒西歪,一下子倾向这儿、一下子倾向那儿,可见车速已快到就要爆表了!
“你停止…”终于受不了了,于安琦大吼出来。
孙维廷这才用力踩下油门,拚命
着气,表情中充
着无法形容的苦涩。
她看着车窗外,一切都是这么陌生,好像是在郊区“这里是哪儿?我要回家,
一定很着急。”
“别找理由,我只想再问你一次,真的要分手吗?”他紧握着方向盘,嗓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对,我要分手。”她一手抚着
,小声地说。
“大声点,是不是要分手?”他拧着眉,沉声喊道。
“没错,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把我载来这里做什么?”她强忍着泪水,告诉自己既然说了就要坚持下去,更要坚强。
“我怕刚刚是我听错了,所以来到这个安静的地方,想好好问个清楚。”他
鼻子,无情无绪地看着远方。
“现在应该听清楚了,回去吧!”她望了他一眼。
“或许我有地方做得不够好,看来不承认这个结果是不行的。”说着,他才又踩下油门,往回市区的方向驶去。
不同于刚才,这回他开车的速度已转为正常,这才让她安下一颗心,可是心虽然安了,却
疼得厉害。
她甚至不敢说话,就怕一出口嗓音的哽凝就
了自己的心事。
一路上两人不说一句话,车内的气氛僵凝,直到于安琦家门外,他将车停下“进去吧!”
她抿紧
、忍着泪看了他一眼,这才推开车门步下车。
“跟
说,我不进去跟她道别了,有空我还是会来看她。”说完,他便发动车子,离开她眼前。
她定住身,心痛地看着车子慢慢驶离,此时泪眼已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既已决定,就绝不能反悔。
进入屋里,
关心地看着她“回来了,维廷带你去哪儿了?”
“呃…随意逛逛而已,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买。”她偷偷抹去泪,强颜欢笑着。
“现在还不到五点,不急。”
眯起老眼直望着她,看得出于安琦有许多心事,但她就是不说。
唉~~孩子长大了,怎么烦恼就变多了呢?
“你刚回来,就先回房休息,等晚饭时间到了,
再叫你。”她慈蔼地拍拍于安琦的手。
于安琦点点头,走向房间。她将自己关在房间,唯有这时候她才可以不顾一切的哭出来,无声地让泪水奔
,好好宣
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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