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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对于深谙⽔的项匀昊和欧明瑄而言,湍急的河⽔不但没有让他们陷⼊命危险,反而还给了他们顺利脫困的机会。

 项匀昊搂着⾝体不适的欧明瑄,朝河的对岸游去,虽然成功远离了司徒越的视线范围,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以司徒越的狡诈狠,说不定会埋伏在回欧家的路上,等着他们主动现⾝,所以他们最好暂时找个地方避避,至少也得等他的內力恢复了才行。

 上了岸后,眼前是一片山林,项匀昊扶着欧明瑄四处张望,惊喜地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小屋。

 “欧姑娘,撑着点,我们去前面看看是不是有住人?”

 “嗯…好…”欧明瑄着气,胡地点着头。

 她觉得⾝体非常地不舒服。照理说,躁热的⾝体经过这样长时间的泅⽔,浑⾝透之后,应该会舒服些才是,可不知为何,她却只觉得⾝体不适的情况愈来愈严重了。

 项匀昊知道她的情况愈来愈糟,便加快了脚步,带着她来到那间屋子,然而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间有些破旧简陋的屋子,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住?

 “有人在吗?”项匀昊⾼声问道。

 过了半晌,屋內没有传来任何回应,项匀昊犹豫了一会儿后,便直接带着欧明瑄推门而⼊。

 屋里果然空无一人,不仅如此,里头的陈设还简陋得很,看起来应该曾经是问猎人的过夜小屋,幸好这小屋虽然十分简陋,但还不至于脏

 “欧姑娘,你还好吧?”

 项匀昊将她扶到角落坐下,见她浑⾝透,不停地瑟缩颤抖,看在项匀昊眼里十分不舍。

 彼虑到司徒越很有可能正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因此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可若是继续穿着透的⾐裳,是很有可能会染上风寒的。

 “我们这样不行,得先换下⾐裳才行。”

 项匀昊起⾝,在简陋的屋里四处翻找,最后找到了两条破毯子,应该是当初猎户在此狩猎的时候留下的。

 找到毯子之后,项匀昊又到屋外找了些⼲木柴,在屋里的石板地上生了一小堆火,并架起了一处适合晾⾐裳的地方。

 “欧姑娘,快把你⾝上的⾐服换下来吧!”

 “可…可是…”

 “褪下⾐裳后,先裹着这条毯于吧!放心,我不会对你胡来的。”

 项匀昊将其中一条毯子给欧明瑄之后,自己也到屋子的另一角去脫掉⾐,并将两人褪下的⾐裳晾在火堆的附近。

 一切都张罗好之后,项匀昊发现自己有些头昏眼花,几乎快支撑不住了。

 事实上,刚才他外出捡个⼲柴都有些吃力,內力更是一点也用不上来,他可以肯定自己中了葯,若是现在遇到了司徒越,肯定只能任他宰割。

 为了保护欧明瑄的安危,他绝对不能冒险,必须等他体內的葯葯效褪去才能离开。

 项匀昊瞥了欧明瑄一眼,想看看她的情况是否也和她一样,却见她的脸⾊不太对劲,不只双颊过度泛红,甚至还不舒服地气,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欧姑娘,你怎么了?”

 他关心地靠过去,低头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却愕然地发现她美丽的眼眸闪烁着‮媚娇‬的波光,双颊绋红的模样更是媚态百生。

 这…这是怎么回事?

 项匀昊诧异地愣了愣,而欧明瑄突然拉住他的手,娇小的⾝子甚至主动朝他偎了过来。

 瞪着她异常的举动,再看着她‮媚娇‬的神情,项匀昊仿佛被雷劈中似的,在心里暗叫不妙。

 这下惨了!这样看来,她所中的并非葯,而是媚葯!

 那司徒越果然是个嗜赌好⾊的恶徒!看来他在第一次见了欧明瑄的美貌之后,就已觊觎她的美⾊,等察觉了方才偷偷尾随他的是女扮男装的欧明瑄,他更在她的酒里下媚葯,意图満⾜自己的兽

 不管原因是什么,幸好自己及时发现不对劲,当机立断地带着她逃走,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项匀昊咬牙低咒司徒越,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尴尬的情况时,不胜葯力的欧明瑄已经整个人靠了过来,依偎在他的膛。

 这甜藌的‮磨折‬让项匀昊忍不住在心里暗叫不妙,看来他们虽然暂时‮全安‬了,可却陷⼊另一个大⿇烦之中!

 “欧姑娘,你…你…”面对欧明瑄的举动,项匀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欧姑娘,请你放尊重一点!

 欧姑娘,请你不要非礼我!

 这种话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未免太过于荒谬诡异,而且对一名女子而言,也实在太过伤人。

 可,她这会儿不仅用脸蛋‮挲摩‬他的大掌,甚至整个人赖进他的怀里,软⽟温香在怀,即使是柳下惠也可能会动摇。

 项匀昊皱了皱眉头,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并提醒自己…她是受了葯的影响才会变成这样的。

 “欧姑娘,你先停一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咬牙问道。

 “我…好难受…”欧明瑄气。

 项匀昊望着她那无肋又‮媚妩‬的神态,忍不住在心里发出呻昑。

 老天!虽然知道她中了媚葯,但是她那蒙氤氲的眼眸、不断吐着芬芳气息的红,实在人至极。

 尤其,此刻她⾝上只裹着一条破毯子,雪⽩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不想⼊非非也难。

 欧明瑄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在窑子里她就开始觉得自己的⾝体有点怪异,本来她以为是自己不习惯喝酒,但那种感觉又不像是醉了。

 她的⾝体里好热好热,仿佛有一把⾼温的火焰烧得她躁热难耐,同时还有种前所未有的強烈空虚与‮望渴‬,宛如一头被‮醒唤‬的猛兽,叫嚣着要得到发怈。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她息地低语。

 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让自己恢复正常,而当她发现亲近项匀昊可以让她舒服一些时,便情不自噤地紧贴着他。

 “欧姑娘!你清醒一点!”项匀昊沈声叱喝。

 他的低暍让欧明瑄的意识稍微清明了些,一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她不噤又羞又愧,然而她的⾝体却仿佛被強大的磁石昅住似的,依然紧贴在他⾝上,本没办法离开片刻。

 项匀昊见到她很努力想保持清醒,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心里不噤对她多了几分怜惜,对司徒越也更加憎怒了。

 “该死!那司徒越究竟下了多重的葯?”

 看来这不是司徒越第一次做这种下流无聇的勾当,过去可能有很多女子也因此受到司徒越的‮躏蹂‬玷辱。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项匀昊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他曾听说,媚葯本没有所谓的“解葯”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男人爱,可问题是…他实在不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她发生这种事啊!

 要是等她清醒之后,发现他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了肌肤之亲,只怕她不只会懊恼得想将他给杀了,甚至还会羞愤到想将她自己给杀了。

 正当项匀昊苦思有什么解决之道时,欧明瑄已完全被葯给控制住了,她的脑中晕晕然,混沌一片,本没办法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顺着自己的直觉反应行动,设法让自己不再那么难受。

 心神之下,她并没有发现⾝上的破毯子早已滑落,露出⾚裸美丽的⾝躯,那景象,让项匀昊的呼昅几乎为之一窒。

 在他们初次相见的湖畔,由于夜⾊幽暗,对于她⾚裸的⾝躯他只是惊鸿一瞥,可现在是大⽩天,她一丝‮挂不‬地赖在他的怀中,让他下腹忍不住瞬间燃起了一把火,猛地延烧起来。

 老天!虽然他从不自认为圣人,可也从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无奈的是,现在他体內的葯发作,让他浑⾝乏力,实在很难反抗她的“‮犯侵‬”

 欧明瑄一点也不知道他努力克制的痛苦,不仅投⼊他的怀抱,双臂还环抱住他的颈项,美丽裸裎的⾝子还不安分地‮动扭‬,简直像是非把他给疯不可。

 项匀昊咬了咬牙,额角渗出汗来。

 他可以強烈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以惊人的速度溃败,体內的情之火也被她给彻底撩拨起来。

 再这样下去,情况真要失控了!

 项匀昊知道自己最好马上推开她,尽可能地和她保持距离,免得在望冲昏头的情况下当真坏了她的清⽩,可他实在心有余而力不⾜呀!

 体內葯发作的他,此刻的力气已不比她还大,而在她火热煽情的撩拨之下,他抗拒的能力更是急速丧失。

 在这种“半推半就”的情况下,项匀昊被欧明瑄褪去了⾝上的遮蔽物,两人裸裎相对。

 肌肤亲昵相贴、‮挲摩‬的‮魂销‬感受,让他们情不自噤地发出舒服的叹息,至此,项匀昊知道自己再没有办法克制了。

 他挫败地低吼一声,吻住她甜美的红吻品尝她的甜藌。

 这个吻让欧明瑄顿时觉得⾝体舒服多了,她毫不扭捏地回应,以自己柔软的丁香小⾆与他,而她的回应更让项匀昊残存的一丝理智瞬间溃决。

 算了!他再也不试图抗拒这一切了,因为他本抗拒不了!

 项匀昊任由她柔嫰的小手抓着他的大掌,探索她⾝上的每一寸肌肤,那让她‮魂销‬痴,让他‮狂疯‬沸腾!

 火热的望再也没什么可以阻挡得了,在这幢小破屋中,他们⾚裸的体狂野而绵地,恣意地翻云覆雨,就连一旁燃烧摇曳的火光,也比不上他们此刻的炽烈狂!

 *********

 天亮了,项匀昊早已经醒来。

 他体內葯的效力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已逐渐消散,原先的內力也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他低头看去。欧明瑄仍沉睡着,那睡颜恬静美丽,让他的黑眸浮现前所未有的温柔波光。

 昨晚他虽然中了司徒越的葯,可意识却是完全清醒的,他清楚地记得两人之间绵火热的每一个画面。

 坦⽩说,他和欧明瑄之间会有这样的发展,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回想起在窑子里发现她不对劲时自己心里深处的那份恐惧与忧虑,项匀昊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同于其他人,有着独特而重要的分量。

 呵!明明这妮子打从一开始就对他不甚友善,他却偏偏这么地在乎她,甚至本无法抗拒她的惑。

 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美丽惊喜,又或许这是他的宿命,他注定要来到⾼柳县,注定要遇见她、将她放进心底。

 项匀昊一瞬也不瞬地凝望她的容颜,发现他怎么也看不腻,甚至几乎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像是感受到他专注目光的“騒扰”睡梦中的欧明瑄幽幽醒转。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项匀昊近在眼前的俊脸,她整个人愣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现在…是什么情形啊?为什么项匀昊的脸会出现在她的眼前?难道她还在作梦吗?

 欧明瑄眨了眨眼,发现眼前的俊脸并不是出于自己的幻觉,她的脸瞬间红,尴尬地退开,而这一退更是让她花容失⾊,差点忍不住发出惊叫声。

 “你…你…我们…”天哪!他们竟然没穿⾐服!这也就是说…他们浑⾝⾚裸地相拥而眠一整夜?

 喔!老天!谁来杀了她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欧明瑄奋力推开项匀昊,面河邡⾚地将自己的⾝子缩成一团,这种尴尬至极的场面让她完全丧失思考与行为能力,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项匀昊明⽩她的不自在,便起⾝将她早已烘⼲的⾐裳拿给她,自己则转⾝走到另一头换上自己的⾐衫。

 欧明瑄用微颤的小手飞快地穿好了⾐裳,心跳却迟迟无法恢复正常的速度。

 她心慌意地咬着,回想起昨夜自己女扮男装跟踪他进窑子的事情,也想起了后来司徒越追杀他们,而他搂着她跳⼊河中,然后…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还依稀记得自己似乎主动赖在他怀里,甚至…甚至还不知羞聇地拉着他的手,探巡自己的⾝体…

 回想起他火热大掌抚过自己⾝躯的感觉,欧明瑄就觉得有股热气轰的一声直往脑门窜去,害她整张睑瞬间红烫似火。

 懊恼、‮涩羞‬,甚至…有些惊喜的情绪涌上心头,偏偏她又知道这件事情本不能怪项匀昊。

 是她自己要女扮男装跟踪他,是她自己不小心中了司徒越的暗算,是她自己主动赖进他的怀里、主动惑他的,既然这样,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唉!天哪!她没脸见人了!

 欧明瑄忍不住用双手捣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永远也不要出来见人,尤其是不要见项匀昊!

 项匀昊换好⾐服后,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过⾝,就见她也已换上了⾐裳,正一脸懊悔地缩在角落。

 那副可怜兮兮的情景,让他的心里充満了不舍。

 本来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娇娇女,却突然遭遇接二连三的危险,也真是难为她了,而昨夜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肯定是个重大而震惊的意外。

 看着她的⾝影,一个决定浮上心头。

 “嗯…”项匀昊清了清喉咙,开口轻唤。“欧姑娘。”

 “怎…怎么?”欧明瑄因为太尴尬,语气显得有些僵硬。

 “昨晚的事…”

 “别提了!”欧明瑄有些动地打断他的话。

 “不,我怎能不提?昨夜虽说是司徒越的诡计,但是我们…”

 “够了!别说了!”欧明瑄摇着头,不想再提起昨夜的事情。

 这回项匀昊没有理会她的打断,自顾自地接着说:“放心,欧姑娘,昨夜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欧明瑄僵住,不敢置信地回头望着他。“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会负责的。”

 欧明瑄的脸⾊微变,僵硬地反问:“负责?负什么责?”

 “我会负责娶你,等等回去见到伯⽗后,我就会亲自向他提亲的。”

 “等等!谁说要嫁给你的?”欧明瑄握紧了拳头,动地嚷道:“我才不需要你为了昨天的事情而娶我!”

 开什么玩笑,为了负责而娶她?这件事情明明就是她自己闯祸惹出来的,本不关他的事,他却还宣称要娶她以示负责,这是为了显示他伟大牺牲的情吗?哼!她才不要这种勉強而来的婚姻!

 “别闹别扭,明瑄。”项匀昊脫口唤了她的名,发现喊起来十分顺口自然,像是早在心里重复了数十次似的。

 “我才不是闹别扭!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嗜赌好⾊,爱逛赌场和窑子的男人!”

 “明瑄,你误会了,我上次去赌场纯粹是为了查探司徒越的消息,这次去窑子也是一样的。”

 “骗人!上次去赌场是为了司徒越,这次逛窑子又是因为他,你以为凡事推给司徒越就没事了吗?”

 “当然不是,我说的都是事实。”项匀昊解释道:“那司徒越不仅贪赌还好⾊,所以很有可能会出没在那两个地方,我想要趁早探听出他的落脚处,好在那家伙有所行动之前将他擒住呀!”

 听他说得有理,欧明瑄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就算真是这样,我也不要你勉为其难地娶我。”

 “我一点也没有勉強。”项匀昊毫不迟疑地说。

 欧明瑄诧异地愣了愣,看他那一脸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认真神情,一颗芳心不噤莫名地狂跳不止。

 唉呀!她到底是怎么了?欧明瑄心慌意地别开视线。

 回想起之前面对他时偶尔升起的异样情愫,她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变得喜怒哀乐都容易受他所牵动…

 “总…总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她有些结巴地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应该是赶紧将司徒越抓起来吧!”

 “说得也是。”项匀昊点头认同。“若不快点将司徒越这家伙解决掉,我实在不放心你的安危。”

 “那…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欧明瑄催促道。

 要是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让她一直想到昨夜火热的绵,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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