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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愉快,是因为那个失忆的男人吗?”

 脸微红的夏孜然一迳的微笑,腮像抹一层粉般透着光泽。“他没有失忆,而且我开心的是我终于找出害萝芙藤生病的原因了。”

 罪魁祸首就是寄生菌,它会将植物内的养份吃光,让植物干枯至死。

 罗汉强摇摇头“不管他有没有失忆,似乎都停留太久了,要不要我找人来带他走?”外来客的居心不能不防。

 谁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许是看中小姐的容貌,或者是她背后的庞大利益,星岛富裕土地的唯一继承者毕竟相当令人垂涎。

 尤其是她天赋才能,能使树木回,花草繁荣,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园艺界趋之若骛,争相聘请,好藉机窃取她不为人知的秘方。

 他们家小姐是块举世罕见的瑰宝,人人都想得到她,手段尽使不落人后,一个一个都怀着目的接近她,不讲真心,只想着要如何利用她。

 “罗叔,他的伤还没好嘛,你别急着赶他。”反正又不碍眼,何必急于一时。

 “这叫伤没好?”罗汉强不屑地一嗤,有对强要留下的男子满肚子的不满。

 “呃,这…”还真难回答。

 只见不远处一长十尺,重达五百公斤的横木横在半空中,底下便是那名号称伤重体弱的男子,他一手吊着三角巾,另一手举着木头,轻松自在地吹着口哨。

 一个浑身是伤却做着笨重工作的失忆人,在三天内替她盖好一间能容纳十名壮汉的储存室,夏孜然实在找不到借口为他辩解。

 一般正常人连百来公斤的重物都扛不起,而他这手骨折的伤患却单臂一举,好像不觉重量地拾来抬去,他大概也算是异类。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姐别被他的甜言语给骗了,对于来路不明的男人多防着点准没错。”任何打小姐主意的人皆不可信任。

 “罗叔,你太紧张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虽然他看来像个无赖。”斜瞄了司徒五月健壮的膛一眼,娇羞的脸蛋微微发烫。

 看着小姐出小女儿娇态,忠心护主的罗汉强对平空冒出的男人越发不满。“人心隔肚皮,你怎么晓得他没在暗中算计?”

 “罗叔,我知道你很保护我,怕别人伤害我,你的用心我全了解,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娇柔地撒着娇,笑靥嫣然。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再是那个需要时时呵护的小女孩喽!”

 岁月不饶人,一转眼他耳鬓的发都斑白了,脸上皱纹也增多了,当年像个小萝卜头的粉娃儿都大得可以嫁人了。

 “嘻嘻!我还是骑在罗叔肩膀看烟花的小丫头呀!你不要太早感叹岁月不饶人,以为有人要来抢走你的小女孩。”夏孜然调皮地吃吃一笑。

 “小姐,你又使用‘月の泪’的力量偷听我的心声,你太胡来了。”被太阳晒黑的脸为之一沉,语带苛责。

 她一吐粉舌,假装忏悔。“人家下次不敢了,原谅我这一次嘛!”

 “哼,你就是被我们这些下人给宠坏了,才老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就不晓得我们有多担心旁人会因你这种能力而害你。”他说得心疼又心酸,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溺爱。

 “罗叔…”她会收敛点,绝不来。

 其实月の泪的力量是用来抑制她体内奔窜的能源,封住种种纷扰的声音传入她耳内,有选择地删减来自人类贪婪、自私的心语。

 它的力量在于制衡,而非助长能量的滋生,不能轻易取下,否则她会被蜂拥而上的声音围住,大脑会因接收不了而崩溃。

 不过外界对月の泪的传说众多,说它收了华因而能治百病,还可使人青春永驻,延年益寿,更能治疗陈年宿疾。

 包甚之,还有人指称它是炼丹不可或缺的宝石,若是使用得当遗能成仙成佛,

 寿舆天齐,没有死亡的忧虑.

 通常她的回应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身为月の泪的主人,有谁比她更清楚自己长年配戴的水晶石呢?

 “好好好!不说了,免得小姐嫌我啰唆。”说好不提了,罗汉强却又忍不住唠叨“不过他总一天会恢复记忆,你认为他会为你留下吗?”

 人若要走,留也留不住,十条麻绳一捆照样走得不见人影,如同当年说会为爱痴守一生的男人,最后仍弃老夫人而去,另结新

 “我…”不会吧,他大概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么一想,夏孜然脸上光彩顿时消失,她心口一紧地拧起眉。

 “肯尼家的孩子虽然爱玩些,又花钱如水,但是比起残酷无情的美国佬,他们好太多了。”起码肯尼家没出杀戮子的恶魔。

 “罗叔,罗勒叔叔一家人没那么坏,他们只是自私了一点。”她反而比较害怕阿汉得·肯尼,他看来晴不定,虽然态度亲切随和,但她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迫人的森。

 “那还不够坏吗?为了侵占夏家的土地多次婚,还扬言要成为星岛唯一的主人,处处迫害不顺从他们的岛民,这种人若不坏,世上就没有坏人了。”他气愤地挥舞着拳头。

 罗汉强的不平是多数岛民的心声,罗勒家的强悍作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的野心极大,直想把星岛从旁人手中夺走,纳入美利坚合众国版图。

 美国人行事一向狂妄自大,仗着经济强国优势欺凌弱小,看到满意的就强取豪夺,认为看得到的上地都该归其所有,明的暗的偷偷操控,使其更为强大。

 而在岛上居住数代的罗勒一家仍保有美式思想,他们妄想独揽所有的势力,这样才能延续家族永世下灭的荣耀。

 基于白种人的优越感,他们瞧不起土生土长的原生族群,喜以领主心态自居,倨傲地将生活水平不高的居民当下等人看待。

 “谁被婚?你们不会背着我,说我是该环颈削足的大坏人吧?”这天气真热呀!暴风雨八成快来了。

 司徒五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挥洒汗水甩向一旁的罗汉强,他当场脸色一变出嫌恶表情。

 “你还要失忆多久?赖着不走有何目的?别以为我们小姐善良就吃定她,像你这种贪安好逸的人我见多了。”休想得寸进尺。

 他这一说,小小的噗哧声随即扬起,因为这个“贪安好逸”的人从早忙到晚,又是猎食、烹煮三餐,又是修屋补墙的,连屋前屋后的杂草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实在不适用这形容词,反观这屋子的主子只会纳凉、等吃饭,却不见被人指责。

 “哎呀,老婆,我好像被你传染相同毛病,怎么我也能听见大树的声音,它在尝试跟我沟通吗?”很吵的噪音。

 司徒五月视若无睹地走过罗汉强面前,边以手背拭汗边搂过闷笑不已的夏孜然,一脸惊惶地竖直耳朵,佯装没听见人的声音。

 他的无礼举动怒了原本就看他不顺眼的中年人,连连重哼了数声要他识相点,别目中无人地把别人都当成傻瓜戏弄。

 “月,你不要这样啦!罗叔一向对我很好,你不要故意视而不见。”那很不礼貌耶,他终究是长辈。

 忍住笑的夏孜然扯扯吊着三角巾的他,低声要求他别玩得太过份。

 “嗯哼,看你的面子。”他回道。

 美目一嗔,她立即往他的伤口一戳。

 “哎!我眼拙了,原来有位老人家在这里,你腿酸吗?还是口渴?吩咐一声我就给你搬椅递水。”够亲切了吧!小暴君。

 真是的,每次都来这一招,怕他的伤好得太快不成,每回快结痂了就戳戳戳,戳得他血迹斑斑。

 “哼,黄鼠狼给拜年。”不安好心。

 笔作顿悟的司徒五月斜眸一睨“喔,这位不是人是呀!那我们晚餐有烤可吃了。”

 就怕太硬,啃不下去。

 “月,你正经点。”罗叔的脸都被他气红了。

 “咦?我有吊儿郎当吗?你瞧我表情多认真,一心想着晚上该为你准备什么大餐。”温儒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戏谵,唯独转波光的黑瞳透着笑意。

 司徒五月用着看食物的眼神盯着“”让理直气壮的罗汉强忽觉背上发寒,心下一惊地倒退两步,口咚咚地跳得厉害。

 “别闹了,罗叔是我最敬重的长者,你别整天想着吃。”她都让他养胖了两公斤了。

 “民以食为天,吃是天经地义的事,人若不进食岂能安哉…咦?他在瞪我,你说我该不该瞪回去作为回礼?”两手…不,单手一摆,他非常“尊敬”地一揖。

 “你…”换她一瞪,表情不怎么和善。“他可以瞪你,但你不可以瞪他。”

 “为什么?”他不下问。

 “因为他是罗叔。”她的家人。

 “然后呢?”理由牵强,难以服人。

 “而你是晚辈。”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弯起的嘴角肆一笑。“你是以何点评论辈份?毕竟你的罗叔可不是我的罗叔,就算我跟他称兄道弟也不为过,忘年之就是这么来的。”

 “不行。”夏孜然想都没想地张口一喊。他怎么能和罗叔做兄弟,那不是很奇怪?

 “为何不行?”他着下巴等她解释。

 “嗄?为何不行,这…”她说不上来,脸上瞬间布满困窘。

 看她挣扎地想挤出答案,司徒五月好心地替她解围“你是我老婆嘛!你的罗叔自然是我的罗叔,我们不分彼此。”

 “呃…”她笑不出来,脸红得像苹果。

 “罗叔,之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我目前‘失忆’不代表我会负心,你不用急着替我写墓志铭。”罗叔的杀气真重,他的神情看来不够真诚吗?

 “我会先预留一块墓地给你。”罗汉强松了松紧握的拳头,对他的印象依然很差。

 任何想染指他家小姐的男人,在他眼中全是一个样…不及格!

 他们没一人能真正配得上晨曦中的珍珠,小姐的无和纯真是无双珍宝。

 “那就先谢谢喽!百年之后我们地底见。”司徒五月不忌生死地言谢,气得罗汉强又抡起老拳。

 “你…”“罗叔,你还有事吗?要不要先回去一趟。”怕他们起冲突,夏孜然连忙出面缓颊。

 罗汉强没好气地咕哝着“留你一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好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她不懂他在烦恼什么。

 “我怕你被吃了。”他瞪向将手环向纤的男人。

 “啊?”有狼吗?

 “他指的是我。”瞧她一脸惘的样子,司徒五月好笑地出好嘴脸。“小心喽,小红帽,大野狼要来了…呼!留心呀!老人家,闪了就得不偿失。”

 “你…你放开我家小姐!”可恶,居然没打中他。

 一拳落空的罗汉强太过气愤,因此没发现司徒五月的足尖几乎不沾地,即使怀中搂了个人仍身轻如燕,在一秒钟内变幻多种步形。

 练家子的身手可不是寻常人家招架得了的,虽然罗汉强使尽全力一搏,他依然谈笑风生,不受影响地以惹恼老人为乐。

 “罗叔,你家小姐我是一定会吃掉她的,可惜不能招待你前来观赏,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请你来坐大位,顺便帮我们抱娃娃。”瞧!他多热情,谁说他冷情如冰的?

 “你…你…”要不是一声急呼从远处传来,罗汉强的血管大概会气到爆,染红一地绿意。

 *********

 跑跑跑…努力地跑,用力地跑,使劲地跑,拚命地往前跑,不跑不行,就算快不过气来也要拚,不然跑输人家多丢脸。

 不能停,就算两只脚打结也要向前跑,跑在最后面是孙子,当然要当兔子一路领先跑给人家追。

 呼…呼…

 三道重的息声由后头传来。

 烦死了,他们要追到什么时候?六条长腿好歹也是做的,至少会有疲累的一刻吧!这么穷追不舍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生啃人不成?

 好吧,既然要追就跑给他们追,反正腿短的人耐力十足,若他们跑到断气是福气不够,怨不得人,只能怪祖上缺德事做太多,报应在后代子孙身上。

 啊!不好意思,踩到猫尾巴了,后面的多见谅,不过猫要捉花各位的脸就要闪嘛,干么傻愣愣地呆住又生气地大骂畜生?

 呼,是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等他们和猫打完架再说。

 黑夜的陋巷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隐约可见一道人影正以衣角扇风,面朝更深处地看着三道黑影被一群野猫攻击。

 人猫大战大约持续了三分钟,结果黑影获胜,群猫落败,于是他们又开始追逐前方看戏的小人影,你追我跑的剧码再度上演。

 左弯巷道右跳墙,攀梯滑坡上勾梁,在虫不鸣、蛙不叫的无人巷弄中,只见此起彼落的身影匆高匆低,却总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圈。

 突地,一声低哼的女音轻起,前头的人影干脆不跑了,高踞着墙头等后头的黑影追上来。

 “你…你还跑…”呼…呼…好

 “呼!呼!你们一直追我,我当然要跑。”哇,得好厉害,害人家不陪他们一起会过意不去。

 “现…呼…呼…现在看你要…呼…跑到哪去。”跑不掉了吧。

 “我…呼…呼…我哪里都不…呼…去。”怎样,学得很像吧?呼气的长短都一模一样。

 “你到底在什么?”发现异状的黑影恼怒地一喝。

 “不知道耶,你们在我就跟着了,你觉得我得像不像?”两手向前一伸,像急于讨赏的小狈。

 “你…你不怕吗?”可恶,居然敢嘲笑影子!

 “怕呀!怕死了,我很怕死的。”噢!要不要意思意思抖个两下?

 “那你还敢挑衅。”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头一摇,小人儿显得非常无辜。“哪有,你们有刀又有,眉毛是往上竖的,我看了会害怕嘛!”

 “你。下来。”远处车灯一晃而遇,照出一张凶恶的女人脸孔.

 “不要。”人家一叫就下去太没志气了。

 “你敢说不要?”拉开冰冷管的保险,喀答作响。

 小人儿还是摇头“你是坏人耶!我怎么可以听你的话,妈妈说看到不是警察伯伯拿就要赶紧跑。”

 “再不下来我就一轰了你的脑袋。”她就不信拿这小表没辙。

 “咦?好奇怪喔!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轰,追着我跑不是很无聊?”她脑中浮现大问号。

 三人一听,差点拔,先给她个痛快再来考虑后果,敢戏弄他们的人都该死!

 不过理智稍微战胜了怒气,当月光微微照亮两幢大厦问的防火巷,只见两男一女站在灯泡坏掉的路灯下,怒视如猫一般趴伏着的女孩却毫无办法。

 “马上给我下来,也许我会留你一条生路。”伤不得是上面的指示,他们只得听命行事,仅于口头上警告。

 “不好,没糖吃。”大人真不懂事,至少放点饵加以引嘛!

 “你…”哼,不知死活!“你喜欢被左腿还是右腿,任君选择。”

 “哗!威胁。”好兴奋喔!打从她满七岁以后,除了她妈以外,没人敢在她面前撂下狠话。

 “下、不、下、来…”口对上墙上的人影,别惹他发火。

 “好嘛好嘛!小女子能屈能伸,就卖各位阿姨叔叔一个面子,我自己下来,不用帮忙。”真是的,夜深人静不好扰人清眠。

 如彩虹般划过天际,只见小小的影子以后空翻方式一跃而下,形成一道美丽的半弧,接着稳稳一落,像是一朵盛开的昙花让人惊

 三人怔愕地竟屏住气,睁大双眼看她如花飘落,久久才惊觉自己看傻了眼,齐声一喊…

 “我不是阿姨。”

 “我不是叔叔。”

 此时附近的狗一声连着一声叫着,抗议他们声音太宏亮.

 “哎呀,你们都太激动了,小心血上升。孙叔叔说过,夜深了,要赶紧回家,别在外逗留,免得你们妈妈会担心。”唉,她一定是从桥下捡回来的弃婴,所以她的妈从来不关心她多晚回家,只叫她别玩死人。

 死人怎么玩?有语病。

 “孙叔叔是谁?”

 黑影中,居然有人傻傻地一应,让小女孩发出清脆的笑声。

 “蓝影,你滚一边去,别让我看到你的蠢样。”丢人现眼!“还有你,小表,马上给我过来,不要让我动手捉人。”小小的擦伤、捉伤在所难免,是她自找的,上头怪不得他们。

 “你们要捉我喔?”她状似为难地着拇指。“可是你的花猫脸好爆笑哟!我怕靠得太近、看得太仔细会笑到肚子痛。”

 “你,找死!”

 之前的怒气连同此次一并发作,鹰爪似的长指直扑而来,凌厉而毒地震起掌风阵阵,不留余地地痛下杀意,直小女孩的咽喉。

 此时什么命令、什么指示,全被抛往脑后,三道身形极快的影子丝毫不顾虑对手是个孩子,出手之狠毒教人难以逃生天。

 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快,泛着绿光的眸子盈满喜,轻轻一闪就让他们撞成一团,还状若无事地滑开…

 滑开?!

 “你穿溜冰鞋?!”难怪他们怎么追也追不上。

 “有明文规定不能穿溜冰鞋吗?”兵不厌诈嘛!懒人自有懒人逃脱术。

 “你…是谁?”银光一,擦过名为蓝影的男子眉侧。

 曳地的长影忽地一现,回音来自四方。

 “小魔女,你玩够了没?”天很冷耶,他们都很想回温暖被窝睡大头觉。

 一双猫似的绿眸笑盈盈,由蓝袜队的球帽下探了出来,她十分快地走…不,滑向哥哥姐姐身边。

 “姐姐,他们交给你了。”她功成身先退一半,等会儿还有热闹可瞧。

 冷着面的西门牙磨得咯咯作麘,狠瞪磨人的小主子一眼。“你要问什么?”

 “姐姐,你变笨了,当然问他们为什么捉我?”完了,五行使者被她过头,智力开始退化了。

 歪着脖子的龙涵玉猛搔着腮帮子,非常担心她得找个新随扈。

 “你等着被砍吧!”她绝对不会伸手搭救。

 冷哼一声的西门转身看向鹰海盟的专属影子军团,眼眸一转地发出妖异光彩,同时盯着三双冷傲的眸子,冷笑地锁住眸中光影。

 催眠,是她最擅长的技能,从无失误,除了对龙家的主子们无效。

 才短短的几分钟,原本带杀气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神情涣散像一抹游魂,失去冷厉的攻击能力,温驯得宛如绵羊。

 “你们为什么要捉那个小不点?”没的小表,搞下好还没头发,才常戴帽示人。她恶意地在心里一咒。

 喂,尊重一点,我是少门主呐,什么小不点嘛!涵养真差。一旁的龙涵玉感到不服。

 “主人下的命令。”

 “鹰海盟的鹰王?”

 “是的。”

 “捉她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那还问得下去吗?

 西门对着蹲着的人儿使眼色,瞧她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她遂笑咪咪地一拍身上灰尘,足尖一拨滑到被催眠的人面前。

 “除了要捉我外,你们的大老鹰…啊,是主人,还有吩咐你们做什么事吗?”

 “月の泪。”

 “月の泪?”有趣了,看来五月哥哥将不会寂寞。

 “取回月の泪。”

 “取回?”另一道人影由角落走出,前的金算盘闪闪发光。

 夏侯淳身后跟着的是南宫焰,皇甫冰影则抱斜倚着墙,与西门相对,形成半面屏障,各据一方。

 龙涵玉手指一弹“哎呀,我没告诉你们月の泪原本是鹰海盟的圣物,我母亲见它放著没人用,就借来一瞧吗?”

 四张平静面容微微动一下,笑不达眼。

 “你们想不想知道它现在在何处?”快问,快问,秘密要公开了。

 不想。四人同时偏开头,挠耳的挠耳,拨算盘的拨算盘,看星看月就是不看她。

 不过龙涵玉非常乐意原谅他们的恶劣态度,并且笑得别具含意,让他们头皮一阵发

 “星岛!那你们一人一脚踹月哥哥下去的银白小岛。”

 嘿嘿!脸黑了吧!就叫他们要多擦点美白保养品,才不会顶着包公脸吓人。

 呃,等等,她好像也有份喔!那踹得最重的脚丫子似乎是她的尺寸。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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