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黑夜里,幽黄灯光,
里的女人因疲累而
睡了。
赫连灵五坐在她身侧,盯著一张清秀的睡颜看了许久,修长手指依恋著她柔
的肌肤…
她和他一样,有著偏冷的
情,独立的个性。他们彼此都学不来依赖对方,更学不来要对方依赖自己。
…可怜的女人,一把责任背惯了,就不懂得生活也可以轻松的过。比如找个有钱的男人养,比如叫她的男人滚出去工作。
他扯起嘴角。
他也没想到“文武”会变成一个穷光蛋,一个贪安好逸,一事无成的男人。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他也知道,这个游戏应该适可而止,对他未来会比较有好处,不过…当他看着那双清冷的眼神,那温柔冷静的
情,会因为“文武”的懒散而变得
心、烦恼,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她那“丰昌”的表情,让他不知不觉…玩了下去。
在她懂得依赖他,要求他之前,他想“文武”是找不到工作了。
他俯身亲匿地对她耳鬓厮磨。白天的“文武”一无可取,当然得在夜晚付出“劳力”多宠爱她一点…
起码,得让她知道他是赫连灵五…她避之如蛇蝎未曾谋面的未婚夫以后,舍不得把他一脚踢开。
…爱上她了吗?赫连灵五深深蹙起眉头。
本来只是想戏弄她而已,相处下来才发现她的个性和他
合的。她不碎言碎语,不虚荣,不奢华,个性独立,思想成
。他对她…不可否认是愈看愈顺眼。她的人,她的心,她动静之间,在他的面前已经是鲜明又清晰的存在了,他就算闭上眼,也能够看得见她的表情,她的思维,她的下一步停在哪里。
他很清楚,她爱上他了。
只是情尚浅,还不到非他不可,离不开他的地步。
…想想,有点罪恶感。等到公开身分那一刻来临,他将会看到她受伤的眼神升腾起愤怒的火焰…但终将臣服于对他的痴情之下。
他躺了下来,紧贴着她的身子搂抱著她,亲吻著她的
…这么做有点卑鄙,但也是她过于
人,让他才改变了主意…想拥有她。
“嗯…我要睡觉…”她微眯起眼,抗议他不停的騒扰。
“好,你睡。”他解开她
口的扣子,一手滑过她赤
的肩头,褪下她的衣衫。做的和他允诺的是完全相反的事。
“真的不行…我多了一份早晨管家的工作,以后一大早就得起来。”她呢喃,脸色绯红,娇羞地依偎进他
怀里。
他手一僵便停住了,
口闷著火,口气低冷“你可真勤快!”
水咏歌缓缓张开了眼睛。少了他的温暖,她才猛然发觉已经是冬天的季节。望着他背对自己,冷漠的背影看起来好冷酷。
“…生什么气?”她坐起身,睡意全消。
“睡觉!”
水咏歌瞪著他。…是他吵醒她的吧!
她转过身子躺下,拉高了棉被和他背对背。
没有多久,他就转过身来,把她紧紧给搂住了。
她已经相当了解他那个性,就算是莫名其妙对她发了脾气,他也不可能低声下气说两句好话哄她…
“睡觉。”她冷淡地推开他的手,痹篇他温热的
。
“为什么突然又要兼一份工作?”他决定给她机会,如果她能好好把握“文武”就能拥有工作。
“没什么,人手不足。”小玉辞职,少了个人,这是部分原因,另外…身上背著负债,她真的需要多赚点钱。
“…那你好好的做吧。”他放开了她,翻身爬起,走进书房去了。
…又去玩?水咏歌张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了好久,最后,还是闭上了,缓缓沉睡。
他从来就不是她的责任,她也不是他的…随便他吧。
********
大门一开,冷冷风吹向广阔庭院,
起一片冬花香。赫连灵五拿著钥匙走进屋内。
数百坪的华丽建筑,三楼高的豪华别墅,自从赫连孚王带著风喜玉飞回法国后,这里就空了下来。
赫连灵五在前两年才正式加入赫连集团的体系内,目前名义上是跟在赫连广仁的身边学习,不过赫连广仁几乎是把集团底下的不动产投资开发部分
由他来管理了。他由原本负责的顶级豪宅的设计与兴建,又投入了商用不动产开发、投资兴建这块领域。
目前赫连集团正与美国的企业家King接洽,准备联手合作盖一座科技商城。除了赫连广仁以外,这一段时间他也必须经常飞往美国和King见面。
他走上三楼,他特别规画出来的工作室,这个房间必须要有他的眼膜和指纹才能进出,因为这里面放了很多机密文件。
门是自动的,经过密码确认以后就打开了。这里面有最先进的科技设备,一张工作平台上放满了资料和建筑蓝图的影本。
他打开电脑,很快就和赫连广仁取得连线了。
“什么事?”赫连灵五扫一眼萤幕上那双放著青、冷,不悦的光芒,轻易就能慑服所有人的目光,随即掉开了视线。
“你找到黑龙戒了?”
“我拒绝回答。”
“…那么,我不介意你把‘商城’
出来,我底下的智囊团个个跃跃
试。”低沉浑厚的嗓音,不怒自威,沉稳却有如泰山
顶,开口说一句话还比一本厚重的万言书深具分量。在赫连集团内,他皱一下眉头就足以令一群大老们膝盖打颤,直打哆嗦,冷汗涔涔!
“广仁!”浅咖啡
眼光瞬间瞪得凶怒而深邃。
“我很看重这次的合作。”面对一双怒眼,青色虹膜冷冷淡淡。
“我知道!我没有耽误到工作!”任何人都无法像赫连广仁一样,轻易就能瓦解他冷冷酷酷的心防,剩下沉不住气、年轻气盛的一面。而这,更是令他恼怒!因此他对赫连广仁是既敬又愤。
“我需要能够代表‘赫连’待在美国全心投入工作的管理人。”到底是个商人,赫连广仁很擅长说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事实上,赫连灵五的年轻和不足的经验,他希望藉由此回合作,让他跟著King多加学习。
“…再给我一段时间。”
“…好吧。灵五,我提醒你一点,记得避孕。”
赫连灵五一怔,顿住。赫连广仁把话题带离太远,他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如果这话出自赫连孚王之口,不管是认真或开玩笑,他都不以为意。赫连广仁,他可从来不开玩笑,更少提公事以外的事情!
“…什么意思?”
“五龙的女人一旦有了身孕,就必须住进郊外那座城堡。你现在离不开台湾,未来能够离得开那座城堡?在‘商城’还未步上轨道之前,希望你全心全意于事业之上。”
赫连广仁…讲得可真含蓄,意思就是在损他离不开女人!他又不是那只没女人会死的黄虫,太小觑了他!
“哼…什么鸟规定!便仁,你是当家了,为什么还留著这种丢脸的旧规矩!”一堆
七八糟的事。
“老祖宗的规矩,自有它的道理。”过去的黑龙排斥婚约这件事,也因为他年纪最轻,所以就只有他不知道五龙的女人一旦怀孕的严重
。“…五龙里,你所受影响最低,所以才会搞不清楚状况。”萤幕上,赫连广仁瞥一眼电话上亮起的内线“剩下的,你可以去问义少。再见。”
赫连灵五关掉了视讯系统。
影响…到底是什么影响,为什么还要他去问赫连义少?
赫连广仁从来不危言耸听,他的提醒一定是有用意,不过…如果要说“出事”的机率,怎么不见他以前特别去提醒黄龙那只花心大萝卜?
看样子,八成还是希望他将心力放在商城上面吧。
…有空再去找赫连义少问。
********
冬天的脚步愈走愈深入,第一波的寒
来袭,在清冷的早晨里起
变成一件苦差事。
早晨管家,得在客户上班之前,到他的家里把早餐准备好,地点距离她住的地方比较远,倒是离公司比较近,她还得在客户上班之后清洁收拾,然后就可以直接到公司上班。只是每天她都得很早出门。
她换好衣服,才走出更衣室,没几步路,忽然一阵晕眩…
她停住脚步不敢动弹,直等到那难以维持平衡的晕眩感过去,眼前一片黑暗恢复清明,她才缓缓摸索著
沿坐下来。
奇怪…是太累了吗?最近经常头晕目眩,胃也不舒服,闷闷地有股恶心感,特别是早晨…
她转身,凝视著
里沉睡的男人…俊逸鲜明的五官和轮廓,年轻帅气的一张脸…
恋…疯狂而毫无原由的爱上一个人,仿佛
食了毒品似的爱上了瘾,即使这个人难以成为一辈子的依靠,依然沉沦无可自拔。…她对他,是这种感觉了吗?
水咏歌不自觉地伸手摩抚那一张脸,手指一一描画过他突出的五官…心底忽然莫名地
痛,她猛然收回了手。
不,不会是!即使她爱他,她也不想依靠他。不管任何时候,他说要离去,她也不会挽留。
…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人说过“爱”这个字,同居在一起两个多月了…要这个男人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她快迟到了。水咏歌拿起大衣和皮包,走出了两人的卧房。
********
这
冷的天气,已经持续好几天了,丝丝细雨总是飘落在无声的夜里,她每天下了班回到家,都只想洗个澡,尽快窝进被子里别出来了。
水咏歌把门关上,赶紧进入屋里…
“咦…你回来了。”客厅里,那颀长身躯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雨,黑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下摆盖过长
,一副随
的穿著,却看得她莫名地屏息,一颗心狂跳了起来,连冰冷的身子都有了温暖。
他留了一通电话说要在外面住几天,就像过去从来就没
代要上哪儿,这回一出门就一个礼拜了,所以一下班就看见他在家,难免有点意外的惊喜。
赫连灵五刚下飞机不久,在美国被King
得一身疲惫还未恢复。那家伙傲慢自负狂放得简直不是人!…看样子他是跟赫连广仁狼狈为
准备整倒他了,哼…走着瞧好了!
轻软的
人声音落入耳里,他转过身来。
“你吃过饭了吗?”
“没。”一个礼拜没看到她了。
…双靥泛红,像是给深冷冬气冻出来的。嘴
…也显得红
多了。那双明眸依然藏不住一股清灵透彻的气息…赫连灵五忽然扯起眉头。仔细一看,她…
“你等一下,我去煮。”她把皮包搁在沙发上,赶紧
下外衣,拉高衣袖,转身走入厨房…
赫连灵五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她,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又拉著她的手转了一圈。
“你…怎么了?你在做什么?”她被转得莫名其妙。
“你好像不太一样?”他沉声一阵狐疑,却总是说不上来。
“我…有吗?”她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哪里不一样?她也没化妆…倒是他的靠近,让她心跳更快,脸更红。
“嗯。”他低头瞅著她,浅咖啡
的焦距捉住她不放,努力想看出她究竟改变了哪儿。…他的
缓缓贴上她…
啪!…在她意识清楚前,她的手已经捂住他的嘴巴。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深邃眼光恼火地瞪著她。
“你…一定是饿过头,头昏眼花了。”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出了手…她涨红脸,推开他的手,赶紧走进厨房。“很快就好了,你等一下。”反正问他想吃什么,他总是“都好”所以她后来干脆不问了。
他若非真的饿了,想吃她做的菜…
“这个礼拜你都做了什么?”他停了一会儿,才跟进厨房,目光始终锁著她的背影。
浅灰色
衣,里面是浅粉红色套头棉衫,黑色
料长
。…原来她很怕冷。
水咏歌再次诧异地回头看他一眼。他从来就不会问她…今天是怎么了?
“一样,每天上下班。…礼拜天到莹莹家去了。”那,她可以问他吗?他这个礼拜到哪儿去…她望着他,想问的话梗在喉咙,正要
吐出,却见他一手伸来,用指背不停摩挲著她冰冷的脸颊!她一怔,错过了开口时机。
“你那个开网路商店的朋友?又去帮她带小孩?”他瞅著她…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难道能告诉她,他到美国去了?当然不能,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对她编织更多谎言了。
“嗯。…莹莹一直想和你见个面。文…”
“再说吧。我去洗澡。”他转身走出厨房。
水咏歌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微张著嘴愣在那儿。…再说吧。她转身不去想了。先作饭再说。她赶紧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来。
没一会儿,厨房里的炉子就热了起来,很快地她就炒好几盘菜,也煮好一锅饭了。
差不多时间,赫连灵五澡也洗好了。只是不像她,穿得一身厚重,他只穿了一件黑色棉质衫和休闲长
。
他帮忙把汤和菜端上餐桌,也为她盛了一碗饭…
“我…不用了,我喝汤就好。”她解下围裙。
“你吃过了?”
“还没,没什么胃口。”她没多想直接说,一坐下来,不经意的目光对上他,却发现坐在对面的他,端碗拿筷却停住了动作,正用一双关切的眼神凝望她,在等她说明。水咏歌莫名地心口一跳,一阵暖,一阵热!不习惯这样的他…但他始终不曾把目光离开她,她只好淡淡说:“胃有点不舒服,我已经在公司吃过胃葯了。”
“怎么不去看医生?”他这才夹菜吃饭,但眼神始终在她别扭的脸上。
“不是太严重,以前偶尔就会了,吃过胃葯几天就没事了。”痹篇他的视线,她低头喝了口汤,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了?”赫连灵五不自觉紧跟著揪眉。
“汤…有点咸了。”她歉然地说,放下了碗。
“无所谓。”他始终用狐疑又困惑的眼光凝视她…还是感觉她有转变。
她应该是有话要问他的,但是他“过度热切”的目光,把她看得有点不知所措了,脑袋整个空白,理不出思绪来。
“我…我去洗澡好了。”她站起来,没等他应话,就离开了餐桌。
…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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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安静静地沉睡著…
水咏歌纤瘦的身子被一副高大的身躯整个包覆住,他就像八爪章鱼用四肢
住了她,甚至那张向来冷酷得紧的脸孔还不停摩挲著她的脸,她动弹不得,而且很快就一身热了。
“…戒指?在我皮包里。”她伸长脖子
了口气。他到底上哪儿去了,怎么感觉他…好像力气用尽了似的…累?而且怎么突然对她问起黑龙戒来?
“…你随时带著?”他闭著眼,低沉嗓音伴随热气吹吐在她耳里。
“不是…你不会相信的。不管我把那枚戒指丢到哪里,最后都会在我的皮包里看见它。”想起恼人的事,她忍不住叹息。
“…跟我玩一千零一夜的游戏?”他扯起嘴角,
不信
。
“我说你不相信了。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你被那枚戒指打中的事吗?”不知不觉提起来,也许只是因为她想跟他多说说话…
“嗯。”他搂著她,
著她身上的香味,拥抱著她柔软身子入怀,竟有一份莫名的安定感。
“那次我接到一通电话,就是戒指的主人打来的,他要我记住他的名字,口气很嚣张,当时我心情不好,就故意把戒指丢出去,没想到会扔到你,结果戒指又回到我手上了。”
…居然敢骂他嚣张。“巧合而已。”
“我曾经把戒指丢入垃圾桶里,扔入火炉里,甚至抛进大海去。”她凝望着他缓缓张开了眼睛,狐疑又不可思议地瞅著她。
“你没骗我?”黑龙戒是跟她有仇?
水咏歌肯定地点头。
这的确就相当悬疑了…他以为戒指就只是戒指,纯粹是为了继承赫连家的传统而被传承下来的老古董。在此之前,他不曾看过龙戒,也未曾仔细去看过黑龙戒。
…老祖宗的规矩,自有它的道理。…五龙里,你所受影响最低,所以才会搞不清楚状况。
青龙一定知道龙戒的秘密!甚至…有可能其他人都知道,只有他不晓得?
“在想什么?”他的手松开了她,水咏歌撑起身子,看见他一脸冷肃,忍不住问。
赫连灵五把思绪拉了回来,目光落在她脸上的同时,忽然有一句话飘进来…五龙的女人一旦有了身孕,就必须住进郊外那座城堡。
“文武?”他怎么瞬间全身莫名地僵硬?水咏歌困惑地推推他。看他好像出神去了。
赫连灵五缓缓摩抚她的脸,手指帮她顺好垂落的发丝,随便找了话说“你这么想摆
婚约?”
“不要提婚约,那是一件荒唐事,没有见过面的两人怎么能结婚!我从来就不承认它。”
这他倒是能认同…在没有认识她之前。
水咏歌想了一下,又继续说:“…说也奇怪,那通电话以后,那人就像消失了一样。现在我反而希望他出现,我想把戒指物归原主。”
“哼…你这么肯定见面以后,不会舍不得?”起码在他改变主意以后的现在再听到她这番话,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了。
“当然不会!”她坚决的语气多了一份切齿的冰冷。
赫连灵五狐疑地看着她
出丝丝的怒意…他可不记得“赫连灵五”曾经招惹过她。她更不是一个会随意生气、歇斯底里的女人…认真一想,从她为了摆
婚约,随便在路上拉住了他那一刻开始,整件事情就是一团谜了。
“似乎,你排斥的不只是婚约,还发生什么事?”有什么事,可以让一个温柔端庄,
子冷淡又理性的女人,急得在路上拉住一个陌生男人?
发生什么事…水咏歌望着他的眼里瞬间填满复杂情绪,很快她就回避了他的视线,有刻意想隐藏的嫌疑!
“咏歌?”赫连灵五眯起了眼。“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没…”自从她不小心在风二哥那儿
了口风以后,她就特别谨慎,绝口不提“赫连”两字了。“没有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情。只是…那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家族,我厌恶那种仗势欺人的行为!”
“仗势…欺人?”赫连家哪个人让她看见“仗势欺人”了,这他有必要了解清楚。
“我猜那个家族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病史,才有必要订这种强迫女方的婚约,我被紧跟随不放的戒指搞得都快精神衰弱了,不知道那又是使了什么巫术!”她老实的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不可告人的病史,巫术?…她的想像力可真丰富,平常那么冷静、脚踏实地的女人…也许真如她所说的,她快被黑龙戒的纠
给搞疯了。
“那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怎么能断定对方就仗势欺人?说不定…你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是一个成
稳重,上进有为的青年,菁英里的菁英,那可是你赚到了。”事实上就是如此。不管在哪里,他都是炙手可热的,连她都拉住他不放了。
“绝对不可能!如果是这种男人,一定会有主见,不可能遵循莫名其妙的规矩,娶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
“…说不定他就是这么想。”他的确是。只是不巧遇上了她。
“那我正好退还戒指,不费力气。”
“…你也有可能爱上他,嫁给他。”说得潇洒,真不怕咬到舌头。
“我有可能嫁给任何人,就是那枚戒指的主人不可能!”她坚决而明确地说。
赫连灵五忍住了内心的闷气,扯起嘴角,戏谑她的说:“即使是我也一样?”
“如果你是戒指的主人,我就和你分手。”水咏歌已经不耐烦这个话题,而且开始有了睡意。她把脸儿埋进他
怀里“武,不要…做这么扫兴的比喻。”
赫连灵五眯起了眼,低头瞅著她呢喃惺忪的模样…她应该只是随口说说的吧?
即使这么想了,他却莫名地,一股凉飕飕的冷意袭遍全身,双手不由得把她紧紧搂抱…
她不是认真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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