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说书
对这古代人还真不好解释,赵子文无奈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老先生离去了,他对这老先生还是很尊敬的,虽然他是个顽固不化的封建主义者,但他也算的上是个老师,他的⺟亲就是个美术老师,每当看到老先生时,就想起了他的⺟亲,对先生是十分的尊敬。
夏文登站起⾝来,笑道:“今⽇还是不能出府,都有几⽇未去百花楼了,真是格外想念啊。”
赵子文见他
的眼神,便知道他所说的百花楼是什么了,古开代
院那是不犯法,而且还不怕传染滋爱病,这滋爱病发现时也是一九二几年的事了,距离现在远着了,不过赵子文也不想碰别人别人碰过的女人,这种感觉像是戴绿帽子,笑道:“既然今⽇不能出门,那我就回屋歇息了。”
见夏文不提万花楼,还以为他是个纯情的小男处,心中做好打算,过几⽇要带他去开开荤了,点了点头道:“恩,我也有些累了,都各自回屋吧。”
赵子文不懂什么礼法,率先走出了大门,向他的小屋走去,一路上走去,总是有小丫环向他打招呼,与他搭讪,他都一笑视之,当他走到前花院时,看到夏萍正急冲冲的向府外走去,便上前问道:“夏萍,你这是要去那?”
夏萍转过⾝来,却看到了一张可恶的嘴脸,轻哼道:“关你什么事。”
赵子文见他小手拿着一张宣纸,宣纸两边对折,隐约间看到了几个字,赵子文大概的猜了下,这张纸应该就是葯房了,这夏萍应该是替大姐小去葯铺抓葯了,他对大姐小生病一事,还是有些心怀愧疚,毕竟是他害大姐小染上了风寒,笑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抓葯吧,你一个女孩子出去不方便。”
夏萍道:“用不着你假好心。”
赵子文笑了笑,下人是不准私自出府自然是没人陪夏萍去抓葯的,见她没有反对也没同意,也算的上默认了,于是静静的跟在他⾝后。一路上,夏萍从未回过头来,赵子文也无所谓了,就算是当个保镖吧。
葯铺离夏府也算近的,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夏萍走进葯铺,盏茶的功夫就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两包葯,速度也可见之快了,赵子文在葯铺外站了会儿,见她走了出来,便跟了上去。
向前走了几十米,夏萍好像被什么昅引似的,向街道旁的人群中挤去,赵子文也是好奇,便跟了上去,用庞大的⾝躯帮她挤开了人群,让她钻了进去,只见一位⽩发先生⾝穿⽩衫,手拿小扇,折扇不停摇晃不停的说着什么。
夏萍似乎不怎么领情,还是绷着小脸,美眸都不看他一眼,赵子文无奈一笑,也不知是什么昅引夏萍,也猜到这先生好像是说书的,心中一笑,没想到这小丫头还
喜
听说书的,连为大姐小抓葯的事都忘了。
那先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荆轲追赶秦王,秦王绕着柱子跑。大臣们惊慌发呆,事情发生得突然,不曾意料到,大家都失去了常态。按照秦国的法律制度,陪侍在大殿上的臣子,不能携带任何武器;许多侍卫虽然手持兵器,但都守候在大殿之下,没有大王的命令他们是不能上殿的。秦王正在危急之中,来不及召唤殿下的侍卫,因此荆轲能追逐秦王,大臣们仓猝间又惊慌又着急,没有武器来攻击荆轲,便用空手共同和荆轲搏斗…。荆柯勇猛无敌,用蔵在地图中的匕首,在千人围剿中,⾝中数十箭的情况,将暴君秦王刺死。
什么!荆柯把秦王给杀了?当赵子文听到这时,一阵心惊⾁跳,感觉有些头脑发热了,这历史上出现了秦始皇,可没想到却被荆柯给刺杀了。
赵子文细细听先生讲了会儿,才明⽩这个世界也存在舂秋时期,而且战国七雄也都存在,秦始皇一死,秦国就如同一盘散发,最终被六国的合纵策略所覆灭。秦国灭亡后,五国又是为了争夺秦国的土地而接着互相残杀,而赵王听信廉颇的劝言没有去争夺,五国打的是不可开
,死伤无数,赵国在此期间修养⾝息从中渔翁得利,最终靠李牧廉颇二人灭掉了其他五国,统一了六国。
他这才明⽩历史从荆柯刺杀秦始皇那一刻开始放生了改变,原来是这个该死的荆柯,也许就是他改变了历史,才害的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亲人和朋友,他想到这,心中的愤怒达到了及至,若是让他知道荆柯埋在那了,非要把他给挖出来,狠狠骂一顿。
那说书的先生差不多把舂秋的历史都讲了遍,又回过头来叹道:“荆柯真所谓是当世英雄,为百姓除掉了秦王这个暴君。”
“放你娘的庇!”赵子文冲到先生面前狠狠的骂了一句。
“你…”说书先生被这突然冒出的后生吓了一跳,气的双眼冒火,怒骂道:“你这后生好生无礼,竟然敢诋毁荆柯大英雄。”
赵子文见他赞扬荆柯,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若不是他,国中历史会改变吗,也许还是因为他,自己被带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一腔愤慨无处发怈,见先生还在赞扬,忍不住冲上前来与他对质街头,呸了声道:“荆柯他也算英雄吗?我呸!真是个有勇无谋的狗熊,他以为杀了秦王就能改变战国的局势吗,他这是陷黎民百姓于不顾,是个千古罪人!”
“你…”说书先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围观的人那个不是紧握拳头,都想上前与他⼲一架,可见这书童⾼大的块头,结实的肌⾁,没有一个敢上前的,纷纷骂道:“那来的小人,竟敢这般侮辱荆英雄,若是你再敢说,我们把你抓到县衙去。”
夏萍也在叫嚣,心中更是恨恨的牙庠庠,本以为这个书童有几分才学,没想到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连当世英雄都敢贬低。
赵子文冷冷的笑了笑,向说书先生问道:“先生可知荆柯刺秦王时,秦国国力如何?”
先生也不知他想问些什么,见他言辞凿凿,便想找机会反驳他的观点,回道:“当时秦国在七国之中,国力是最強的,可是秦王残暴不仁,在赵国境內残杀无辜,连手无寸铁的孩童也不放过。”
赵子文哼了一声道:“我只想问的是秦国国力,而并非秦王的人品,若是以秦国的国力,秦王统一六国还需多少时间?”
说书的先生自然是对秦国和各个家国甚是了解,也不知这书童到底想问些什么,想了会儿道:“若是以秦国国力,不出十五年便能统一六国。”
赵子文哈哈大笑道:“那么赵国花了多长时间才统一五国?”
“一百年。”
“一百年?哈哈…”赵子文笑的更大声了:“好个一百年,我看人都未必能活到一百年。”
赵子文又向说书先生问道:“不知先生可是官吏?”
先生惭愧的拂了下胡须道:“老夫只是个穷秀才,未成当过官吏。”
众人脑袋上都写着“问号”不知这书童葫芦里卖的什么葯,夏萍也是満头⽔雾,觉的这夏文肯定是在搞破坏的。
赵子文哼道:“那么先生也算的上是百姓了。”
先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又想到,这书童问这些东西⼲什么,自己应该把这个扰事的赶走的,怒道:“你这书童问这些东西⼲什么,这些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赵子文冷冷的笑了笑:“秦国只需花十五年就能统一六国,而赵国却需要花一百年,整整比秦国多了八十五年,这八十五年间又要多死多少黎民百姓!多少人要流离失所,失去亲人!你可曾想过没有?又恨声道:“秦王虽然残暴,但他却能救百姓于⽔生火热之中,可以让数百万的百姓免于战
之苦,若是秦王没死,那么他的功明显就大于了过,而先生却一味的说他是暴君,他本可以救下无数的“你”却落下了遗臭万年骂名,真是可怜可悲!”
他又冷冷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位:“在场的每一位也都是百姓,那些在八十五年间死于战
的也是百姓,他们可以说的上是你们的半个亲人了,也许还是你们在座的祖先,你们可曾想过,若是荆柯没有刺杀秦王,也许他们就会平安的活在这个世界几十年了。”
说书先生听完他的这番话,⾝受感慨,叹了口气道:“是啊,多少百姓要死于战火,而我们却只看到了秦王的残暴,却没有看到他能以最快速度统一六国的实力。”満脸都是佩服之⾊,向赵子文抱拳道:“公子思维与远见非常人所能比,老夫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公子是那个府中的书童,老夫希望有空能向公子请教一二。”
赵子文抒发了満腔愤慨,虽然心情好些,却觉的精神特别疲惫,摆了摆手:“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说完便蹒跚的离去,众人被他这**的演讲说的也是不可辩驳,也了解了其中的道理,对这书童也是钦佩的紧,纷纷让开了道,让他离去。
“夏文,你没事吧?”夏萍目光复杂的望了眼赵子文道,刚才那翻说书,令她对这位书童感官大变,夏文的才学和见识真是非凡人所能及,那番说辞可说的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赵子文摆了摆手,黯然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这回去的路上,两人的位置却掉转了过来,轮到夏苹跟在了赵子文⾝后。
说书先生目送着他离去,眼神颇为赞赏,仿佛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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