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已经远远抛开追兵的邢霜,并没有松懈下来,因为她情愿面对茫茫的大漠,也不愿面对身后的恶魔。
只是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如箭般在后面追赶而来的身影令她紧张,她只能没命似的不停鞭策马匹。
狄恩斯快马加鞭赶上她,他在与邢霜并排而行时扬声大喊:“停下来!”
但邢霜没有停下来,反而头也不回地加速。不过他又怎会被她轻易甩掉?她别指望可以逃出他的魔掌。
狄恩斯扬起手上的长鞭,对准她的
际挥出,紧接著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凌空拉扯下马,再收回长鞭护著她一同在沙上翻滚。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邢霜措手不及,她只感到一个宽阔健硕的
膛以及一双强而有力的铁臂保护她平安著地。
当她意识到自己仍躺在身下的“护垫”上时,她连忙撑起身
离去,可是一个翻身,又被庞大的身躯紧
著,双手亦被牢锁在耳际。
四目交接,谁也不愿打破沉默,只有彼此
重的
息在风沙中回响。狄恩斯的眼瞳里盛满熊熊怒火,而她的明眸里只有抗拒不屈。
“该死的!你的本事真大,居然没有变成一堆白骨,而且还要我亲自出马,长途跋涉来捉拿你:”他首先发难。
“我又没有叫你追来,为什么你要对我穷追不舍?”邢霜有点歇斯底里了。
“为什么?因为…”我放不开你,我居然该死的在乎你!他在心中呐喊。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对你的好奇心与征服
已达顶点,只要你一
未对我臣服,我都不会放过你:”他怒吼。“你不会如愿的。”她的回答坚定不移。
“是吗?我有的是耐
,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生一世?我说过要折磨你,至死方休!”她的倔强更
怒了他。
邢霜惊愕得瞠目结舌,想不到像他这种男人也会说出一生一世的承诺?惊愕过后,便是发自心底的无边恐惧与害怕,她倒
一口凉气,大吼:“你疯了!一生一世?我一刻也不想待在你身边!”
“由不得你。”狄恩斯眯起眼狠毒地说。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要征服她,她越是讨厌他,他越是要把她拴在身边。
他坚决的神情让她崩溃,她不顾一切地冲口而出:“你乾脆杀了我吧!”她真的豁出去了。
一丝受伤的表情掠过狄恩斯的俊容,她真懂得如何践踏他的自尊与真心!
从来没有女人不臣服他,只要他一个眼神,莫不使女人们神魂颠倒投怀送抱,各国公主、名媛佳丽争先恐后等候他的召唤宠幸,他何曾为了一个女人煞费苦心?更遑论低声下气讨女人
心?
可是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却避他如蛇蝎,不但急
摆
他,甚至宁死不屈。他终于尝到被人拒绝的滋味,混杂了愤怒、受伤、挫败与无力的感觉让他一点也不好受。
“到底是我比沙漠可怕,还是你的心肠比铁石还硬?”他难掩受伤的神色问。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受伤的神情震撼了她心深处最软弱的地方,她竟有种冲动,想抚平他蹙紧的眉头…
“算了,我不想知道答案。”狄恩斯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不是不想知道答案,而是害怕知道答案。
他霍地放开她站起来,高大自信的身影好像有点落寞。
是她的错觉吗?他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
邢霜别过头不想再深究,这个傲慢自大的沙猪又怎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受伤?别高估自己的影响力,她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狄恩斯倏地捉住她的手臂,还在渗血的伤口令他眉头大皱,他边为她包扎伤口边轻描淡写地问:“是谁伤你的?”
她心虚地低头不作答,她不想连累马兰。
“你又要再次袒护马兰吗?”他
悉一切的锐眸,将她的蓄意隐瞒当成偏袒,这使他又气又恨。
突然,一阵大风刮起,整片沙漠翻天飞舞起来,远处有一团黑影渐渐
近。
“Shit!”狄恩斯低骂一句,迅速拉住爱驹蹲下,然后扬起披肩将邢霜整个包裹在他的怀抱中,紧靠住马匹匍伏。“尽量忍住,不要呼吸。”
邢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动弹不得。他的大掌按著她的后脑,让她紧紧靠在他健硕的
膛上,忽地传来的呼啸大响震得她耳呜刺痛,四周飞沙走石、天崩地裂般漫天飞舞,她忍住呼吸,拥紧他静待沙暴过去。
彷佛永无休止的沙暴,令邢霜快要窒息,虽然身处危险之中,但听著狄恩斯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却感到很放心、很安全。因为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保护她…
在大漠长大的阿拉伯人对于沙暴早已司空见惯,亦深知其中的厉害与凶险,来得急去得快的沙暴终于停止,狄恩斯连忙松开怀中的人儿,搀扶她坐起来。
“你还好吧?”他满面担忧地查看邢霜,向来面对任何危险都从容不迫的他,首次感到汗颜。他担心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到怀里的她,害怕她会有任何损伤,他不能忍受她在自己的羽翼下有个什么闪失。
“咳…咳…”邢霜拼命呼吸新鲜空气,补充刚才的缺氧。“我没事…”她靠在他
前
息,他的大掌十分轻柔地抚著她的背部。
“你们这些外族人,永远都对变幻莫测的大漠掉以轻心。”他拐个弯责备她。
邢霜边咳嗽边抬头,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她对上了一双深邃黑亮的专注眸子,她愕然的发现其中不可能出现的关怀眼神及温柔表情。
狄恩斯伸手拨开散在她脸庞的秀发,她只是睁大水眸,直瞅著他瞧。
接著,他俯首很轻柔很轻柔地吻住她,有如呵护捧在手心的珍宝,细细浅尝探索,感谢阿拉真主让她毫发无伤。
邢霜缓缓闭上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柔及宠爱,沉醉在这甜蜜美好的一刻,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温暖强壮的
膛一点也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令她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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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狄恩斯一行人浩浩
抵达哈桑部落的时候,距离新任族长继任仪式只剩一天,他们比预期迟了许多时
才到达,令哈桑部落的族人十分担心,还差点打算延期举行仪式。
“感谢真主阿拉,咱们伟大的王终于安全抵达。”一头黑长发,高大俊朗、皮肤黝黑的亚比.哈桑对狄恩斯行完礼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并且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这趟旅程的确有诸多阻碍延误,我想可能是真主阿拉的旨意,是否祂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任族长?”狄恩斯故意板起脸认真地思索,惹得哈桑部落的族人全都不敢作声,而且还担心得要命。
亚比恶狠狠地瞪著狄恩斯,这家伙明明是因自己的“儿女私情”延误了旅程,现在竟然还将一切责任推到他身上?
对于能否成为族长,亚比不在意亦不希罕,他只想早
讨个老婆回家。亚比连忙对狄恩斯打眼色,他不想讨老婆,也别坏人家的好事。
“这一定是真主阿拉对下任族长的考验,不过既然我们已经顺利到达,即表示亚比.哈桑已成功通过考验,我仅以王族的荣耀及权利,命他成为下任哈桑族长,并永世效忠扎哈图王族。”狄恩斯庄严地宣布仪式完成,四周随即响起此起彼落的欢呼声。
亚比上前跪拜并与狄恩斯相拥,他暗中运用手劲,夸张用力地拍打狄恩斯的背部,并在他耳边用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交谈。
“你故意整我,是想害我讨不到老婆吗?”亚比毫不客气指责。
“当然,谁叫你打死都不肯辅佐我,现在却自愿跑去当什么劳什干族长。”狄恩斯同样奉还亚比一记“铁沙掌”然后开怀大笑起来。
两个已经很久没见的好友难得相聚,彼此并没因为身分的差距与时间而有任何隔阂。
“舟车劳顿,你们一定很累了,快去梳洗休息一会儿,今晚会有
宴会。”亚比
稔地搭著狄恩斯的肩膀,一起前去早已预备好的房间。”这里远不及皇宫富丽堂皇,希望你还住得惯。”
炳桑部落位于一处水源与泥土都十分富足的绿洲上,所以他们不像一般游牧民族,居住在以棕榈树与
布造成的帐幕,并且需要不停迁移找寻水源。哈桑部落已经在这里落地生
,兴建平房牧场。
“咱们还要说客套话吗?”狄恩斯一派闲适,能够离开皇宫,暂时放下烦重的事务也令他松一口气。“你何不一次举行婚礼,省得我又要多走一趟?”
“你以为我不想吗?”亚比白了他一眼。“人家大小姐说要半年试用期,如果试用期内没有做好族长的本分,或有什么闪失,她会马上罢免我这个未婚夫。”亚比苦著脸嘀咕。
“哈哈!你真是活该。”狄恩斯毫不客气的嘲笑他。
“哼!你现在尽管笑,或许当你遇到心爱的女子时,情况会比我还要凄惨一万倍。”亚比悻悻然道。
“不可能!”狄恩斯说得斩钉截铁,可是一张美丽倔强的脸庞,突然在他脑海一闪而过。”别太武断,咱们走着瞧。”亚比笑得
有成竹,虽然他人在偏远的南部,可是对于宫中所发生的事情仍然了如指掌,尤其是近
突然冒出来的东方女奴,她的惊人事迹,他早已有所耳闻。
“我不打搅你休息了。”亚比笑得贼兮兮的,转身走掉,他要去会一会那个传闻中的东方女奴。
瞧见亚比狡狯的笑容,狄恩斯感到浑身不自在…是他多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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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囚
在黑暗肮脏的牢狱,而是被安置在上等客房中,这对一个女奴来说,简直是极好的优惠待遇,但…如果能解除她被锁住的双手双脚会更好,连面无表情、在旁虎视耽耽的侍卫长马兰都能一并消失的话,那就太perfect了!
邢霜一边环视房间,一边异想天开。
布置简朴的房间,当然不能与奢华的皇宫相比,可是比起
晒雨淋的沙漠帐篷,已经好得太多。
狄恩斯打算停留多久?她还有没有逃走的机会?如何可以解开手铐?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武器…在遇上一对严厉的黑眸后,邢霜赶紧收回四处游走的目光,马兰彷似看透她心思的锐眼令她很不舒服。
被逮回来后,她便没有再看到坦桑妮,邢霜一直很担心被她连累的坦桑妮会受到刑罚。可是想到上次为马兰说情的后果,她不敢再问狄恩斯,否则恐怕只会更害惨坦桑妮。而且,她害怕被精明的狄恩斯知道她在乎坦桑妮,因为他势必会利用这个弱点,来要胁她就范。
“坦桑妮受到什么处分?”趁著狄恩斯不在,她正好可以向马兰探听。
马兰凝视她好一会儿才回答:“如果你真的关心坦桑妮,便不该逃走。”
“我只是随便问问。”既然他不回答,她也不想表现得着急,于是邢霜转换了话题。“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次马兰没有回话,只是别头过紧抿嘴
。
“是谁命令你的?”她明显的暗示,幕后的主谋非狄恩斯莫属。
邢霜对狄恩斯的诬蔑让马兰十分不满,他霍地转头恶狠狠质问她:”你是什么人?你接近王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会不会弄反了?千方百计把我困在身边的人,是你们尊贵的国王陛下,我想摆
他都来不及!”她反驳。
“这是你故意耍的手段,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三番两次跟王作对,我不知你用了什么
葯
惑王,你明知王对你的情意…”马兰越说越气。
邢霜倏地站起来,嗤之以鼻地纠正他。”你别弄错了!他对我所谓的情意只是男人对女人的征服
,他要的是百般折磨我、羞辱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靶到有人在偷听,他们同时转向门口,静待访客主动现身。
亚比硬著头皮推门而入,可以听到这么精彩的内容也不枉他蹲到小腿麻痹,对著四只不太善意的眼睛,他若无其事的对马兰打招呼。“嗨!马兰,原来你在这里。”亚比笑着打哈哈。
“找我有事吗?”相对亚比的热情,马兰的反应冷淡得多。”是关于侍卫的分工与调配,他们在等你安排。”
“我稍后会安排。”马兰不敢忘记狄恩斯吩咐他要寸步不离邢霜的职责。
“不行,晚上的
宴会会很混乱。”看出马兰的犹豫,亚比努力游说。“放心,这里有我帮你看着。”亚比推著马兰出门。
“可是…”把邢霜交给他,马兰才更不放心。
“你快去,早去早回。”亚比用力一推,然后快速关上门。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亚比噙著笑意大方打量邢霜…
缔造三次逃走纪录、累次违逆狄恩斯、打破狄恩斯不与女人同寝的规矩…她果然有吸引狄恩斯的条件。除了绝美脸蛋与姣好身材外,最令亚比欣赏的,是她
如桃李、冷若冰霜的姿态,她的清冷高傲,十分对狄恩斯的口味。
眼前这个率
不羁的俊朗男人,一副笑容可掬、友善无害的表情,可是骨子里却狡狯得很。如黑豹般稳健优雅的姿态,不难看出他拥有相当矫健的身手,邢霜敢打赌,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好惹。
在只剩二步的距离下站定,亚比直望进邢霜满是戒备的眼瞳内,他的笑容越是灿烂,她的神色越是凝重。他缓缓执起她的小手,把一样东西放进她的掌心内。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离开。”他轻声说。
邢霜挑高柳眉,摊开手掌查看,竟是一只龙雕形状的戒指,她难掩惊讶的迅速抬头询问。“你是…”
“朋友。”他依然笑容满面。”你不是组织的人。”这只龙雕戒指其实是个接收器与发讯器,组织内每个成员都会佩戴一只,必要时可让组织追踪到你的所在位置。
只要你发出紧急求救讯号,组织会马上进行拯救行动,并在十二小时内完成救人任务。当然,如非必要,没有任何组员会喜欢用到它,原本属于她的那只龙雕戒指,早已落在狄恩斯手中。
“我只是费迪文的朋友。”亚比好心地进一步解释。“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你是狄恩斯的部属。”她不得不设防。
“那又如何?”他连眉毛也笑得弯弯的。
“你不会背叛狄恩斯。”她下结论。
“没错。”他大方承认。“所以你尽管说,我不一定会帮你。”
真是的!居然有这种男人,她不知是该感谢他的坦白,还是气他的直截了当?“谢谢,我暂时不需要。”
“机会千载难逢呀!”亚比握住邢霜的皓腕,摩抚手铐暗示著。
她低头盯著手铐沉思,不确定这个男人是否可以信任。
狄恩斯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暧昧的场面亚比亲蔫地握著邢霜的手,而她居然没有拒绝,还一副
言又止的模样?!狄恩斯不
火冒三丈。
“你在这里干什么?”狄恩斯质问亚比的口气冲得很,两簇火苗已在他眼内燃烧,他早知这个好事之徒喜欢来搅局。
“有紧要的事情,需要马兰去处理,所以我来替他看守这里。”亚比依然嘻皮笑脸,对狄恩斯杀人的目光没半点惧怕。“我出去找马兰回来。”不过他可不想成为炮灰,不待狄恩斯发作,亚比马上脚底抹油。
亚比那张了然于
的戏谑笑脸极为刺目,如果再走慢一点,狄恩斯真想剥他的皮来出出气!
而另一个同样惹狄恩斯生气的罪魁祸首,却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
邢霜认命地静待他的发难,狄恩斯则按捺著怒气,瞪著面不改
的她。
这个从不给他好脸色的女人,他永远猜不透她的心思,不论软硬兼施都无法让她心动,他已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的大掌
暴地提著她的肩膀,语气透著森寒。“如果你忍心看到你身边的人再遭殃的话,你可以再逃。”
她心头一凛,他不会已经对坦桑妮用了极刑吧?
邢霜隐藏好担忧的情绪,一双美目倔强不屈地回瞪他。“你应该知道我不吃这套,我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狄恩斯一怔。“你不是,你不会舍得让你身边的人为你受罪,尤其是坦桑妮。”她是口硬心软。
“我才不关心别人的生死。”
“不是别人,而是对你照顾周到的人。”他好心更正。
“你总喜欢在别人的话里挑骨头吗?”她带点厌烦地指责。
狄恩斯抬起邢霜的下巴,姆指轻抚她不耐烦的脸孔。“我还喜欢从你嘴里挑甜头。”语毕,他俯首吻上她的红
,
噬掉她的反抗,夺去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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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又盛大的族长继任仪式,在得到扎哈图王的祝词后总算顺利完成,热闹狂
的庆祝晚会,让整个部落充斥著一片欢乐气氛。狄恩斯与亚比边欣赏载歌载舞的表演,边开怀畅饮、闲聊彼此的近况。
“哈桑部落的物资有没有短缺?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狄恩斯今
的心情很好,他放任自已松懈下来享乐,连酒都比平常喝得多。
“放心,我们的水源很充足,土地肥沃,农作物大丰收,牧场畜牲繁殖率保持稳定,只是人手方面…”哈桑部落向来都是自给自足,他们只求温
知足常乐。
“你需要多少奴隶婢女都没问题。”狄恩斯爽快答应。
“多谢陛下,那么小臣便不客气了。”亚比眉开眼笑,双目闪著狡猾的光芒。“不劳陛下烦心安排,我只要一名女奴。”J
“谁?”狄恩斯警戒地眯起眼,漫不经心执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心中已有数。
“被囚
在厢房中的那名漂亮女奴。”亚比对他举起酒杯。
“不行。”狄恩斯毫不迟疑的拒绝。
“君无戏言。”亚比提醒他。
“我可以将任何一名女奴赐给你,但她不行。”狄恩斯慢条斯理地回答。
“陛下不是想耍赖吧?”亚比笑眯眯的指责。
“当然不是。”狄恩斯勾起一抹冷笑,宣示主权。“因为她不是女奴,她是我的女人。”看谁胆敢与他争?
“还不算是,她与陛下之间可是清清白白。”这只是亚比自己的猜测,瞧狄恩斯的俊脸黑得不能再黑,果然给他猜中了。
可恶!她居然连这种事也告诉亚比?!
狄恩斯有些受伤,他锋冷的眼神睥睨著亚比。“我还以为你是个用情专一的男子,想不到你竟会开口向我要女人?”
“没办法,我最受不了美人的拜托…”亚比无辜地耸耸肩。
“是她开口要求的?”狄恩斯霍地站起来,不待亚比回答,已怒不可遏地冲了出去…
亚比
出得逞的笑容。
美人呀美人,可别怪我陷害你,谁叫你们拖拖拉拉的没有半点进度,我只是帮你们加一把劲,添一点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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