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们在搞什么飞机,干么带回来一个不相干的人?”王诚在房门外
低了声音怒斥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老大,你上次指的女人就是她啊,所以那天我们就跟着她回去,然后今天按计划‘请’她来啦!”一个大个子很无辜的说着。
“你眼睛长哪里去了,你自己看看像不像?”王诚由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丢到大个子的眼前“像吗?”
“是不太像。”另一个小蚌子凑到大个子的身旁看了看后说“今天这个漂亮多了。”
“我管她漂不漂亮,我要的人是花韵欣,她对我才有帮助,你们的眼睛耳朵是不是都死了,给我绑个没用的回来!”王诚还是气在心里。
他打花韵欣的主意很久了,因为花家的生意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可是她居然为了一个什么阙玉寒,就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他王诚哪点比不上阙玉寒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就偏偏花韵欣看不上眼,为了自己男
的尊严,也为了花家的主意,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花韵欣弄到手,谁知,竟然出了个大乌龙,这两个白痴绑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这,这不是麻烦是什么?
“老大,可是照你的说法,那个姓阙的死
花小姐不放,可那天那个姓阙的眼睛一直在这个女人身上啊!我们怎么知道她不是呢?”小蚌子为自己的行为不住的辩白着。
“谁管他眼睛放在谁身上啊?我要的不是这个人,好了,你们说现在怎么办?”王诚冷哼一声的说。
“不怎么办。”大个子在这时突然
的笑了起来“老大,反正我看这个女人
美的,你不要的话就留给我们兄弟两个,我们保证下回绝对不会绑错人,然后,呵呵,让你的霸王硬上弓计谋完全达成。”
“滚!”王诚虽然表面上仍是怒气冲冲,但一想起房里正处于半昏
状况的美丽女人,他的心却也跟着动摇了起来“门外给我好好看着点,有你们的好处。”
“砰”的一声,王诚将房门打开,然后看着斜躺在
上的云小扁,啧啧,今天虽然得不到花韵欣,但有她也一样,既然那天阙玉寒那么深情的望着她,可见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必占有一席之地,而若他知道,这个女人已将成为自己的人…就不知道阙玉寒将如何自处?
将领带
下,王诚
笑的看着
上的猎物仍睡得像个睡美人一样,但突然之间,他觉得这样有些不过瘾,面对一个不会动的娃娃,就算她再美,又有什么乐趣呢?
一等打定了主意,王诚便先将云小扁的手绑了起来,再倒了一杯水往她脸上泼去,看着她幽幽的转醒,发出一声嘤咛,而这个声音则将王诚本就浮动的心
拨得更心
难耐。
“你醒啦!”王诚
笑着,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下丢在地上,一步步的
近
上的云小扁。
“你是谁?”她才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脑中一片混沌,但她还是努力的睁大眼睛,望着四周一切陌生的摆设,还有一个陌生而猥亵的男人在她面前笑得让她浑身发
。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会让你飘飘
仙就行了。”王诚笑看着云小扁的脸
出恐惧及开始挣扎,也望着她姣好的身段在时髦的衣着下挑动他的心弦。
了口口水,他像饿虎扑羊般的扑倒到云小扁身上,恣意闻着由她身上散发出的玫瑰花香“嗯,好香…”
“离我远一点,不然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恶狠狠的说着,但其实她的心中却一点也不知道她要拿这个男人怎么办,她现在双手被缚,完全动弹不得,然而就算是她是能活动的,她实在也不知要如何从这个地方
逃。
心中一片惶恐,怎么会这样?云小扁在心中大叫着,她明明是来赴阙玉寒的约啊,怎么现在会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呢?
但让云小扁更害怕的是,她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受她的威胁,他仍一步步的侵占她的领域,让她就算拼命挣扎,也无法逃离这个恐怖的梦靥…
不…不可以这样!云小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不放弃任何的希望,双脚拼命的踢动着,将男人踢得由她身上爬起,但在他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退却的模样,出现的只有一种野兽的兽
,不断的往她眼里映照过去。
“救我!谁来救救我!”她扯开喉咙大叫着,希望能有人听到她的呼救声而前来救她,但听到门口传来几声闷笑声,她明白了,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在这个人生地不
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会来救一个小甭女,因为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她身陷绝境,就连阙玉寒都不知道…
“我的小痹乖,别再挣扎了,放心,很快的!而且,你要怪的话就怪阙玉寒吧!谁要他得去了我最想要的东西,那我当然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王诚一把扯去云小扁的上衣,望着她丰
的体态在他的眼前完全呈现,这种
惑,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受得了的,而他王诚,根本不必受不了。
“放开我!”云小扁仍不放弃的踢打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可是她真的觉得好脏,这个男人的任何气息及动作在她的身上,都让她觉得好脏。
若能就此死去,该有多好?至少她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她心碎的想着,她没有做错事过的,不是吗?那上天为何要如此待她?如果早知道这样,她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但,这个地方有阙玉寒啊!她为什么要到现在才了解,他在自己心中居然已经占有这么大的地位呢?
如果…如果…她宁可再也不跟他斗嘴,只要让她再看他一眼…
眼泪顺着云小扁的脸庞滑落,轻轻的滑落在被角,她低声的叫出她心中的名字“阙玉寒,救救我,请别让我如此…,
“小扁,醒醒!”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旁响起,但云小扁不想醒,她只想这么一直睡着,睡到永远,睡到她什么事也不再想起。
“小扁,求求你醒来,妈在你身边啊!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阙玉珞凄怆的伏在女儿的
前,嘶哑着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喉咙。
“珞珞!”阙玉寒轻拥着她,心中一阵创痛。
他好恨!他该早点到的,他该在那个王八蛋还没有碰到云小扁一
寒
的时候就把那王八蛋打得稀巴烂的,但是他还是晚了,晚了一步,让她受到这样的苦…
阙玉寒到的时候,王诚尚未犯下任何的错事,但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被王诚撕得七零八落时,他整个人都疯了!他将王诚像个烂布娃娃一样的东丢西甩,一直到将王诚打得不成人形之后,才
下自己的衣服,将云小扁紧紧的裹住,就像裹住他最心爱的宝贝一般。
但从那时开始,云小扁就不愿醒了,她沉睡在自己的记忆中,不愿醒来。
“玉寒,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阙玉珞扑在阙玉寒的怀里放声恸哭着,她的女儿不愿醒,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她这个母亲没有在女儿最需要她的时候守护一旁,是不是?谁能告诉她答案?
“珞珞,你不要这样自责,这一切都是那个王八蛋的错!”阙玉寒咬牙切齿的低骂着,但望着病
上宛如睡娃娃的云小扁,他却只是心痛如绞。
他真的不晓得要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一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女孩,就这么一天,变成一个不言不语睡娃娃,在他还有好多话没有对她说的时候,她却在他的手中睡去,不愿醒来。
在那一刻,阙玉寒才明白,云小扁在他的心中已是不可或缺的了,他的生命因她而充实,因她而明亮,可是他却无法保护她那永远留在脸上的微笑,他,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医生…”就这么深深的自责了许久,终于,一个医生走了进来,而阙玉寒马上便
了上去“她为什么不醒来?”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现象,”医生有些为难的摇着头“她的生理上并没有受伤,但心理上她却将自己自我催眠不愿醒来,我想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
“那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醒?”阙玉珞紧拉着医生焦急的问着,她不想管什么生理上或是心理上,她只要她的女儿醒来叫她一声妈“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这个…”医生仍旧看着阙玉寒,慢条斯理的说:“这就需要时间了,你们要告诉她,并没有什么人伤害到她,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并且要让她知道,你们全关心着她。虽然现在的她看起来是睡着的,但神智还在,她会听到的。”
“谢谢你了,医生。”他叹了口气,是这样吗?你就是不肯再看我一眼吗?
医院并没有病
可供云小扁长期疗养,而阙玉珞也不肯让女儿离开身边一步,因此阙玉寒没有多余的思考便作下了决定,云小扁必须留在阙家。
从这天起,阙玉珞半步也不肯离开云小扁,不管谁来劝,都没有人可以让她挪动半步。
“珞珞,学校还是得上的…”阙玉琦哀苦的向阙玉珞说着,但她却充耳不闻,只是不断的与云小扁说着话。
“小扁,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爬树,不管我怎么劝你就是不听,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你爬高是希望能接近在天堂里最疼你的
…还记得吗?”
望着妹妹口中说出的话,阙玉琦整个人都吓呆了,她害怕这个一向与云小扁最亲的妹妹,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出的话让人不解。
“哥,珞珞她…”一望见阙玉寒由房门外走进来,阙玉琦马上拉着他的衣角“我好担心她,她变得好怪。”
“没关系,我跟她说说话,饭菜弄好了,你先去吃。”将阙玉琦支开,他望着仍不断喃喃自言着的阙玉珞“你是她的母亲吧!,
听到阙玉寒喟然的问话,阙玉珞倏地停下了口中未说完的话语,默默的点着头“你相信?”
“我不得不相信!我不是傻,我早看出你们之间的不寻常。”阙玉寒望着妹妹,但怎么也无法将她与从小看到大的阙玉珞连在一起,她现在眼中的悲伤,永远也无法属于一个只有十岁幼龄的孩子。
“我很抱歉必须骗着你,但我真的想跟小扁在一起,我失去了她十年了,我不想再失去她一次,那种痛苦,我受不了!”她痛苦的摇着头。
“我明白,但是你不希望在小扁醒来之前你就病倒了吧?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请让我陪陪她,好吗?”他以最诚恳的语气对她说。
“玉寒,谢谢…”阙玉珞含着眼泪,这些天来,她知道他也不好受,他处于极度自责之下,每天每天在工作之余,将自己仅有的时间陪在云小扁的身边。她轻轻的将云小扁的小手
到他的手中“请帮帮我,让她醒来!”
“我会的。”阙玉寒点点头,然后望着她静静的走了出去,整间房里只剩下他跟云小扁。
“小扁…”他看着她的憔悴,心中一阵心疼“听我说,我知道你听得到的,请别让你的母亲为你担心,也别让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阙玉寒不知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让她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活泼而且开朗,请别为了这件事而封闭你自己…好吗?”
轻轻摩抚着她的长发,就如同一直以来他想做的事一样“你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也没有一个人能再伤害到你,就算是我!我很抱歉以前常用那种酸涩的语气与你对谈,像我这种古板的男人,并不了解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适合你的,但慢慢的我发现到,只有你自己最了解你需要什么,你不必因为其他人而改变,而我真的很高兴你没有。”
“但这次你为何又傻得这样伤害自己呢?你要知道你这样伤害的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而已啊!醒来啊,为什么你还不愿醒来?”握紧了双拳,阙玉寒恨恨的打着
沿,两个礼拜了,都两个礼拜了,为什么她仍旧如此?在她雪白的脸庞上,睫
是如此的动人,但为什么就是动也不动,动也不动…
“你要我怎么办?若你愿意醒来,我就算得将王诚打入十八层地狱我都愿意,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也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求求你!”
两个礼拜的心力
瘁,让阙玉寒再也忍受不住了,可是他真的不忍心伤害云小扁,就算是一句话。
他从不知道,竟是要到这个时候他才会明白自己的心,每夜每夜的望着她如娃娃一般的沉睡,痛的不只是她的母亲,还有他啊!
他爱上她了,在不知不觉中,也许是在她与自己俏皮的斗嘴之中,也许是由她曼妙的舞姿中,更也许是她教会了他对家庭,并不只是责任而已,更需要的是关心与关怀!
在她来之前、他给了全家衣食无缺的自由,但是,却很少看到每个人的笑容,家并不只是让每个人吃
喝足的地方啊,更是要互相了解,互相容忍的地方啊!她来之后,他慢慢的学会了这点,可她怎么忍心在他终于明白的这一天,就这么沉沉的睡去,而不愿看着他的转变,及他的努力?
“上次的那个吻,我至今未曾忘记过,我并非轻薄之人,但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将对你的渴望植入了潜意识之中,我没有后悔我所做过的举动,因为到如今,我才明了,对我而言,它的意义是多么的深远。”
“如果你愿意,请你醒来,醒来望着我、看着我,穿着你最喜欢的衣裳,为我跳一支舞…”
一颗晶莹的泪珠,由云小扁的眼角轻轻的滑下,阙玉寒注意到了,他用他的手将她轻轻的掬住,送上
边。
“我知道你听见了我的话了…”他激动的将
附在她的耳旁“再为我跳一支舞,好吗?”
眼眸虽没有睁开,但阙玉寒看到云小扁的嘴角轻轻的动着,他笑了,但笑中却有泪…
“小扁,今天早上很美丽哦,有鸟叫,也有太阳。”帮云小扁拉开窗边的窗帘,阙玉珞眯着眼望着窗外轻轻的说着“如果你再睡下去,就看不到这么美丽的世界喽!”
“妈,太阳好大耶!小心你的眼睛。”
仿佛时间定住了一般,阙玉珞不敢回头,她深怕自己听到的这个声音,只是自己的想像…
“妈,你怎么啦?”云小扁长发披散在身后,眼中盈满泪水的望着母亲缓缓的转过身来,望着她,望着她脸上的微笑。
“小扁…”阙玉珞颤抖着
角,看着女儿那在太阳照
下虽憔悴,但又含着明亮光芒的双眸。
“原谅我,妈…我不是有意要让你这样难过的。”这就是她的母亲吗?,云小扁心痛如绞、她是如何的不孝啊!居然让母亲的童颜,在几天之内如此的…黯淡。
“都别说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阙玉珞又哭又笑的拉着女儿的手“醒了吧!吃个早饭吧!”
“嗯!好。”云小扁微笑的说,但一会儿之后,她又怯生生的问着母亲“他…呢?”
“他啊…”阙玉珞满脸笑意的看着女儿脸上飞起的两片红晕“他去上班了,我待会儿会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你醒了,他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不用了啦!我随便问一问而已。”似乎是受母亲口气中那种暧昧感染,云小扁的脸更红了。
“在妈面前,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傻丫头!你有几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不过这回你一定要好好的对玉寒说声谢谢,这么多天来,他那样温柔的看顾着你。”阙玉珞拍拍女儿的头轻笑着。
“我知道!”她含羞带怯的点着头。
对于阙玉寒…云小扁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现在内心的感受,在她沉睡之时,她不时听到两个声音,一个来自于母亲,另一个便是他!他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祈求她醒来,也诉说着某些她从不知道的事…
那么久的时间,云小扁只知道自己必须醒来,不仅为了母亲,也为了他。
但是,真正审视过自己的心情之后,她反而不知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阙玉寒了,也许,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这天,当阙玉寒回到家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冲到云小扁的房里,想知道,她,可醒来了?
但一人房里,他却因里头的空无一人而定住脚步,只见空
的房里,仅回
着属于云小扁的芳香,但是,却没有她的踪影。
急忙回头,只为找寻她的身影,却发现,伊人早已站在屋外,等候他的追寻。
“你好…”云小扁有些局促不安,但脸上的微笑,却比盛开的玫瑰还要娇
。
“你好…”阙玉寒觉得自己似乎傻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但心中的喜悦却早已冲上脑门,让他的思堵,全围绕着她即将说出的话。
“这么多天来,谢谢你了。”她轻垂皓首,语气轻颖而柔媚。
“都是我不好,”他急忙的回答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一切都很好。”她俏皮的笑了起来,怎么这个男人今天居然像个男孩一样,她从未看过他说话说得如此毫无头绪,但奇怪的是,她全懂!
“你们的对话也太奇怪了吧!怎么我听半天都听不懂?”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阙玉琦皮皮的笑了起来,就算她是个白痴,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所不同了,只是看惯他们斗嘴的模样,今天这样正正常常的对话,居然让她有些不适应。
“管他懂不懂,吃饭最重要。”阙玉珞拍拍阙玉琦的肩膀,然后笑咧个大嘴便拉着她往饭厅里去,留下一点时间给这两个终于走到柳暗花明世界的…多情人儿。
“饿了吧?”阙玉寒笑看着云小扁,不管以后如何,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伸出了他的手,他望着她,凝视着她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手中,什么也不必说,因为他们全懂。
就从这个时刻开始,春天,似乎慢慢走进阙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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