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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请自来,而是我…我看见了宛小姐。”

 KTV店经理小陈终于明白嘉煜风为何这阵子会变得郁郁寡,原来是宛小姐离开了他,至于原因他是不明了,但他真的不希望老板继续这么下去。

 不知是不是老天帮忙,今天他路过一个地方,竟看见宛小姐走进里面!

 “你说什么?”才从白毅住处回来,正拿酒麻醉自己的嘉煜风这才集中焦距看着他。

 “我在一家伴游中心看见她,只是…我没进去,因为不想让人误会我是个找女人玩的男人。”店经理是个老实人,一说到这里脸都涨红了。

 “伴游中心!”嘉煜风本来已经说服自己不再与她碰面,也劝自己要慢慢忘了她,哪知道这四个字把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决心全给毁了。

 “没错,就是那个地方。”

 “地址给我。”他倏然站起,一反刚才那副颓废的模样。

 “呃…是在…”店经理赶紧把他要的所有资讯说了出来。才刚说完,嘉煜风已等不及地火速冲了出去,开车直接前往目的地。

 到了那里,经打听之下才知道已经与客人出游了,那种气恼的感觉差点儿让他将这间中心给翻了!

 耐着子待在那里等待,直到天黑之后才见被一个男人送回中心门口,而她则走进柜枱报到,经柜枱人员指点,她迅速回头一看…

 她完全没料到,会在这地方遇见煜风,内心有喜也有忧,而嘉煜风则是铁青着张脸回睇着她。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她走上前,心情好悸动,除了喜忧外还有一丝丝的疑惑。

 “想来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他火大了。

 蹙起眉心“你火气干嘛这么大?吃错葯了?”

 “亲眼看见你随随便便跟不认识的男人出去玩,我的脾气能不大吗?”他万万没想到,她离开他之后会跑来这种地方!

 她被的仰起下巴“我做什么不用你管,反正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男人也不问个清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她发飙。想对他解释清楚的心情,这会儿全没了。

 “你一定是隐瞒了我什么,对不对?”他冷着声问。

 “我没有,即使有也是我的事。”她马上回头往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儿?”他加快脚步追上她,紧拉住她的手腕,一对炯迫有神的目光丝毫不放过她。

 “当然是回去休息了。”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客人。”嘉煜风拿出身上的牌子,这表示他已经付钱给中心,而她必须履行合约陪他。

 “算了,那…那走吧!”她率先走了出去,在他车前站定。

 “你想去哪儿?还有我可以和你玩些什么?”他按开遥控锁,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块儿坐了进去。

 “你是客人,当然由你决定。”她仰起下巴。

 “是这样吗?”嘉煜风的眼底暗藏着丝丝怒焰,缓缓说道:“那么去宾馆开房间,你说怎么样?”

 瞪大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伴游小姐不都是如此吗?”说时,他的脸庞掠过一丝搐“难道你离开我就只为了干这行?或者是身上没钱花了?你可以跟我说呀!”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要养我吗?”难得见了他,内心的喜悦可想而知,可为何他要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

 难道伴游小姐就不是人?

 “我早说过,就算养你一辈子也成。”说着,他立即发动车子,离开这个地方“通常你都是陪哪些男人玩?”

 “只要付钱,我什么男人都陪。”她气得顶撞他。

 此话一出,马上让嘉煜风更火大“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开这里?”

 “我不能走,至少我暂时得留在这里。”见他的表情变得这么痛楚,的理智也回笼了。她知道他会了心、了言语,全然是为了她。

 嘉煜风回头与她对视了一眼“我就知道你有原因,告诉我,我想知道。”

 “你根本不该来找我的,既然要分手、既然要遗忘,又何必藕断丝连,我不会说的。”虽然目前她什么都没掌握到,但她不想放弃。

 “宛!”他受不了地吼了声。

 “拜托你停车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去玩,我真的累了,要回去休息。”她捂着脸,心头瞬间变得混乱不已。

 “好,如果你不肯说,我就不你。我们去玩吧!”他又转了个方向,往他住处的方向行驶。

 似乎察觉他的意图,惊愕地问:“你要带我回去你那儿?”

 “没错,我要你搬回去,要是你真的怕会发生意外,你就别出门,乖乖待在家里,我就不信这样还会出事。”他冷着嗓说。

 “你要软我?”她吃惊地问。

 “有何不可?”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能回去,若是你把我绑起来、关起来,那你呢?不是一样有危险。”完全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

 “我比你聪明,动作也比你敏锐,不会有事的。”嘉煜风很果断地说。

 “好,很好,那我就看你能不能关得住我。”她双手环,头一撇,不再说话。

 “该生气的是我吧!坏女孩?”见她鼓红着两个腮帮子,嘉煜风眸子一凝地说。

 “才怪!”她不服气地一哼“那咱们就走着瞧。”

 虽然这小妮子的表情看来太诡异,但嘉煜风可不会认栽,他非得将她关在他身边不可。

 然而就在他将车开向一条小路时,正好与另一辆车错,车速稍缓下来。见机不可失,马上打开车门冲了出去,直奔旁边大楼的管理室“大叔、大叔,那个男人心怀不轨,想要囚我,你快救我。”

 嘉煜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才下车要追上去就见管理员拿起电话颤抖的说:“先生,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要报警。”

 “我不是…”嘉煜风想解释,却见那可恶的女人笑着对他吐吐舌头后,便从那栋大楼的后门开溜了“该死!”

 “先生,我还不想死,你不要做傻事。”管理员一听见死这个字,浑身已忍不住发起抖来。

 嘉煜风紧拧双眉,狠狠的望了管理员一眼便回到车上,气得扬长而去。

 没想到他当真被她给摆了一道,或许他的手法是偏激了些,难道她就不能体谅他的心情吗?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白毅从他们一离开“伴游中心”就一路跟着他们,直到跳车离开,他也跟着掉转方向,直追她而去。

 ******--***

 第二天,嘉煜风又来到伴游中心找,可里面的人却告诉他没来上班,问他们她的住处,他们却说从不留女郎的地址,只留手机号码而已。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从里面走出一个陌生男人,一开口便问:“你是嘉煜风先生是吗?”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宛在哪里。”他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一副黑道大哥的横样。

 看来他是这间伴游中心的老板。不过对于这种调调的男人,从事八大行业的嘉煜风早已是见怪不怪。

 “她在哪儿,你把她怎么了?”他镇定如仪地问。

 “她在一处非常美的地方,佳洛水海岸处,要去找她可以,把程式带着。”这时从屋里走出另一个女人,笑着搂住那男人的肩。嘉煜风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上回医院录影带中的女人。

 原来他们与白毅老早就串通好了,这么说来的家人也在他们手上了!

 嘉煜风直望着他们,眼底有着了悟的颜色,但他没空继续问下去“你们别太得意,我一定会救出她。”说完,他便旋身离开。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报警的后果。”那男人站起身,扬声提醒他。

 嘉煜风却连头也没回地走出大门,一心只想快点儿将给救回来。

 搭了飞机赶往屏东,辗转来到佳洛水时已是午后三点,由于今并非假,而且气候满炎热,大家受不了南部的高照,所以游客并不多。但是人呢?

 “煜风…”

 突然,他听见尖锐的喊声,回头一看他竟看见被白毅架在一座游艇上,而游艇正挑衅的在他面前飞掠…

 “白毅,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她,东西我带来了!”他用手圈着嘴,对他喊道。

 “不要,你不能给他,那是你的心血呀!”哭喊着。

 眼看这片汪洋,不唤醒了她小时候跌落水里的景像,虽然不是这么的清晰,可是那骇意却牢牢的占据心头,让她全身抖瑟不已。

 如今她才明白为何自己这么怕水,怎么都学不会游泳。老天,她好怕再摔进水里,那种海水冲到鼻头的呛意,实在是很难受…很难受…

 突然,白毅停下游艇,与嘉煜风遥遥相望着,他将拉到面前,冷冷大笑着:“看见她在我手上,是不是很担心?”

 “你到底想做什么?”嘉煜风喊了回去。

 “现在好像涨了,海水汹涌呢!如果我让她游过去跟你拿,这样好不好?”白毅扯着恶的嘴角。

 闻言,整个人猛地震住,半晌不能动作,一双大眼直瞪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她已经吓傻了!

 “不行,你不能让她过来,她不会游泳。”嘉煜风心急地大喊。

 此话一出口,诧异地望着他,他怎么知道她不会游泳?

 “哈…就是因为不会才有意思,你说是不是?”白毅将她往前一推,又拉住她的手臂,故意吓她。

 “啊!”的小脸已苍白。

 “白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的话就不要做这种欺负女人的事。”嘉煜风被他这动作给吓得冷汗直冒。

 “在你面前我向来是孬种,从没人当我是男人。”白毅勾起恶的嘴角,在嘉煜风错愕的眼神下做势要将往海中一推。

 “不…”嘉煜风大声阻止,跟着说:“我把东西拿给你。”

 说完,他便将外套一,奋而跃入海中,朝他们直接游去,虽然涛不断,但对泳技不错的嘉煜风而言,还可以应付。

 等嘉煜风游到了游艇边,白毅瞇起眸说:“程式在你身上,你居然跳进水里,那块CD还能用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还在海中的嘉煜风把身上掉的CD丢在他脚边“如果不能用我也没办法了,当初防范被窃,系统已自动毁掉,这是我唯一COPY下来的。”

 “真的假的?”白毅吃惊地拿了起来。

 “这是防拷档,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嘉煜风忧心地看向“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开她了?”

 “好,我这就放开她。”白毅恶一笑,接着高举球,打算往嘉煜风头上砸下,见了,马上用被缚住的双手绕过他的颈子困住他,但她终究力气小,不一下就被绊倒。

 “,小心!”嘉煜风马上跳上游艇,重击了白毅一拳,将他揍得七荤八素的。

 突然,声声警笛趋近,他们回头一看就见警察的汽艇慢慢开了过来“嘉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怎么会过来?”嘉煜风并没报警呀!

 “你不是请征信社调查一个女人的下落,他们查出对方是警方寻找多年的通缉犯的‮妇情‬,所以通报了我们,我们循线追查到这里。”

 “谁?”嘉煜风又问。

 “陆洋,目前是一间伴游中心的老板,而白毅则是他的同伙,更是主使人。”警方跨过游艇,将倒地的白毅给抓了起来,并铐上手铐。

 “哈…嘉煜风,你完了,你因为爱她,竟牺牲了自己研究多年的程式,你完了、你彻底完了。”白毅眼看大势已去,忍不住狂笑着。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毅指着他的脸“你会得到报应,你们不能结合、不能相爱,可你却深陷了,我会等着,等着看你们走上绝境。”

 “你也知道这件事,那么是你告诉贺玉盈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家人在哪儿?”冲上前紧抓着他的领子问道。

 “,别激动。”嘉煜风抱紧她,将她手上的绳索解掉。

 “宛小姐,你母亲现在很平安,她也是被那位通缜犯所囚,已经被我们找到了。”警方适时开口。

 “什么?真的…找到我母亲了!”又惊又喜又不敢置信“我要去见她,我要去见她。”

 “好,我马上送你过去,别急。”见她的家人终于获救,嘉煜风也松了口气。

 窝在他怀里“谢谢,谢谢你。”当看见落在游艇上的程式CD,她马上捡了起来“你真的没有备分?”

 他笑着摇摇头。

 “那怎么办?”她觉得好心痛。

 “只要你平安就好,走,我们先去看你母亲吧!”如今一切对他而言都只是身外之物,唯有她才是真的、才是他触摸得到的实物。

 看着警察将白毅给带走后,他们也随后离开。

 ******--***

 可以想见,当章芳华见到时又有多么的讶异!

 她不停抱着,多年来的思念终于有了代价,她除了感谢天还是感谢天。

 “真的?葳葳和可可她们也好好的!”这些消息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礼物,这些天所受的惊吓也早就不算什么。

 “嗯,她们都很平安,不过她们也去找你和爸了。”

 “我相信她们一定可以把他们救出来,就跟你一样。”章芳华不停拍着的小手。

 “我也相信。”和章芳华不停聊着天,愉悦的声音也感染了前座的嘉煜风,虽然他都没说话,可表情的幸福、嘴角的笑意是毫不隐藏地展现出来。

 “,前面那位先生是谁?”章芳华笑问着。

 “他…”说起他,有些矛盾了“他只是一个朋友。”

 “朋友?!”嘉煜风深提口气,眸心随之一紧“我们只是朋友吗?”

 “本来就是,只是无关紧要的朋友。”咬咬下又道:“我和我妈是不会住你那里,请你送我们回家。”

 “你还真是…”他紧握方向盘,内心虽激动,但又不能在她母亲面前对她咆怒。

 “妈,你跟他说,我们要回家。”推推章芳华,希望她能替她说几句话。因为她看得出来就是因为妈在,嘉煜风才压抑着不敢跟她吵架。

 “可是…”章芳华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有可是,好不好?妈。”她强忍着不舍的心情,轻轻推着母亲。

 “这样呀!那…那个…”

 “伯母,我姓嘉,叫嘉煜风。”他说了一直不愿替他介绍的名字。

 “什么?你姓嘉?!”章芳华瞬间变了脸色,转向,就见朝她点点头,眼底全是难舍的泪。

 “那我懂了,嘉先生你还是送我们回家吧!”章芳华自然明白宛、嘉两家的忌讳,只能帮着了。

 “好,我明白。”嘉煜风又能说什么,为避免自己的固执伤害了,便同意带她们回去。

 也就因为如此,车内的气氛赫然凝滞,原本的欢笑声也不复见了。就在快要抵达宛家时,突然说:“你就把车停在这里好了,我和我妈自己散步回去。”

 “为什么?”他绷紧着声音。

 “既然要断,就断的彻底些,不要再有牵扯了。”白毅那些话仍不时回在她脑海,一想起他可能因为爱她而出事,她就不能不狠下心。

 吱…

 他突然重重踩下煞车,发出一声很锐利刺耳的煞车声“请下车吧!”

 章芳华看看女儿,摇摇头地先行下了车,跟着也走出车外,对母亲说:“妈,你去那张休憩椅上坐会儿,我有话跟他说。”

 章芳华拍拍她的手,转身走到不远处的休憩椅坐定,回头再看看那张布满复杂情丝的脸蛋,这才发现孩子真的长大了,已经懂得为情所苦。

 “煜风,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难过,我更难过。”站在窗口,对着他哑声说道。

 而他只是闭上眼,从双眉微微蹙起的皱折,可以看得出他有多么不甘了。

 “既然要断得干净,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他转过脸看着她,眼底漾着一丝薄沁的浓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可是我…”见他如此,她再也忍不住掩住脸,泪水从眼眶溢出。

 “知道吗?我从来不迷信,认为事在人为,可是这回我却莫名其妙的信了。”嘉煜风深口气,自嘲地笑了“我居然真的怕那样的毒誓会灵验。”

 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你也带着相同的心情,对吧?”他咧开嘴角,苦笑着。

 她依然拚了命的点头,泪水跟着她的动作狂涌。

 “那…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后,他用力扳动车档,在她面前呼啸而去。

 “煜风…”目送他离开,内心可说是百转干回。

 这时章芳华走上前,轻轻将她抱住。

 “妈,我好难过。”她俯在母亲的肩上噎着。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了。”她也只能这么安慰

 “好,我们这就回去。”无力地点点头。

 ******--***

 和母亲一块儿回到家中,才惊觉家里已有明显的改变!

 整齐干净、一尘不染,和她前阵子离开时有着极大的差距,该不会是葳葳或是可可回来了?

 都怪她前些日子为了躲避嘉煜风,把手机号码给换了,或许就是因为如此,让她们都联络不上她吧?

 “,好像是你爸爸回来了。”章芳华似乎闻到屋里留有丈夫的气味,更重要的是他的书桌摆设,不像好一阵子没人动过。

 “爸回来了!”她眸心一扬“真是爸回来了吗?”

 她心底突然翻涌几许激动,想她与父亲分开这么久,若不是从相片中寻回记亿,她早就忘了他们的长相。如今她就要一个个与他们见面,怎么还能故作平静?

 “我猜是,可是他去哪里了?”屋子里要比以前干净表示一定有人回来,但是人呢?

 “或许他出去买东西,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就别干着急。”笑着安抚母亲的情绪“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也好,我想好好泡个澡。”章芳华拍拍她的小手说。

 “我陪你上楼。”于是扶着母亲慢慢走上二楼房间,看着头放着的几本书以及阳台晒着的衣服,让他们更加确定是宛达仁回来了。

 “你爸他到底去哪了?”章母心急如焚地问道。

 “别急,若不是去买东西,就是出去找我们了。”替母亲找出换洗的衣服“妈,你先去洗澡、好好睡一觉,明天爸若还没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章芳华也只好同意她的说法,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看着母亲脸上布满着担忧,她赶紧拿起电话打给葳葳和可可,但她们全都没接电话,还真诡异!

 烦郁的走出母亲的房间,来到起居室。她看着窗外的星星,内心复杂得有如错阡陌,怎么定都走不出内心的宫。

 “煜风,你会恨我吗?”她烦郁地抓抓头发,猛一抬头,看见透明橱窗里藏了几瓶酒。于是她偷偷开了一瓶,拎着它走到**自啜饮着。

 “就不知道哥哥、弟弟他们好吗?如果真是爸回来了,是不是连他们也平安了?”她每喝一口就自问一句。

 突然,她发觉眼中的星星一直晃动着,醉了的感觉让她直想找张躺下。回到起居室,扔下酒瓶便扑向里头唯一的一张单人

 抱着枕头,她顿觉心口好酸,彷似无法负荷肩上的压力,让她痛哭出声…哭了好一会儿,她真的累得睡着了。

 当章芳华在起居室找到她,又闻到她身上满是酒味儿,忍不住摇摇头,为她的苦而难过。找来被子为她盖上,她希望她能忘掉所有让她悲伤、痛楚的事,还有“那个男人”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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