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年后,何少东正式退出演艺圈。
两个月后,他参加珠海所举办的国际赛车锦标赛,得到第三名。
从此之后,再无他半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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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洛一个人走在满地落叶的小径上,因为今天只有三堂课,因此不到中午就可以离校回家了。
到停车场的一路上,她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跟着她似的,可是游目四顾,来来去去的学生群中,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人物。事实上,这两三天内,她一直有这种今她不安的感觉,虽然这个地方的治安还算不错,但凡事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就在她来到车旁,正要打开车门之际,一只手倏地搭上她的肩。
程洛洛尖叫出声。
“嗨,宝贝,是我啦!”声音隐含笑意。
程洛洛回过头,
上一双含笑的褐色眸子“杰洛,你吓了我一大跳。”程洛洛吁了一口气。
“对不起,刚才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幸亏追上了!”他夸张的在
前画十字。
“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我的车子送去维修,你可以送我一程吗?”他满脸期待。
程洛洛微微一笑。“上车吧!”杰洛是她的同学,在她初来美国之时,给了她不少帮助,是一个很可爱的大男孩。
“啊,对了,前两天我在一本过期的日本杂志上看到一个女明星,长得和你好像,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女明星有一头长发,和你的超短发不同,奇不奇怪?”杰洛边说边由背包中取出杂志。
“喏,我特地带来给你看。”
程洛洛瞄了一眼,淡淡地道:“人家是明星,我哪里比得上!”
“是吗?我倒觉得你比较漂亮哦,宝贝!”他朝她眨眨眼。
“我还以为你们美国人比较不擅长拍马
呢!”
“遇见美女的时候,不论哪一国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他笑嘻嘻地回道。
程洛洛瞥他一眼,笑笑没说什么。
到美国这一年多以来,最高兴的就是又恢复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几乎没有人认得她,既使有人认出她,她也是抵死否认到底。
反正人是最健忘的,相信三、五年后,再也不会有人认得她。
“宝贝,说真的,你在家乡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程洛洛依然微笑,但心底却泛起一丝痛楚。
“没有!”
“那太好了,我可以帮你介绍男朋友。”
“你时间太多是吗?”程洛洛瞪了他一眼。
“不喜欢美国人?没关系,我还认识许多其他的华侨学生,个个一表人才!”
这时,程洛洛停下车。“你家到了。”总算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
“算你好运,下次再聊。”杰洛打开车门下车。“啊,对了,教授刚才要我问你,星期六晚上要办一场演奏会,缺一个会弹钢琴的,你有没有空?”
缺弹钢琴的?怎么可能?他们系里会弹琴的起码有数十人。
“怎么样?机会难得哦!”程洛洛心念一转“是你,对不对。”她微笑地瞅着一脸无辜的他,谁不知道他与教授是叔全关系,一定是他向教授推荐的。“好不好嘛?在数百人面前演奏哦!一定很过瘾。”
“谢谢你,”程洛洛衷心地道。
“那就星期六晚上见罗!”他低下头在她颊上轻啄了一下。“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啦!”他对她挥挥手。程洛洛摇摇头,笑着驾车离去。
+++
很快的,星期六来临。
这一晚,程洛洛穿着一件合身的黑色逃陟绒晚礼服出现。
“哇
!你真是美呆了,宝贝,也许我该和安妮分手追求你才对。”杰洛嘻皮笑脸的拥着女友道。
“安妮,你听听,这种男朋友还能要吗?走,我介绍几个更好的男朋友给你。”程洛洛拉起美丽的安妮转身就走,惹得安妮不住地窃笑。
“喂,宝贝,你别
来,快把安妮还给我。”
杰洛大呼小叫的追上两人。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进入演奏厅。
九点左右,演奏会结束,程洛洛驾车回家。到了公寓门口,不知怎地,心底一阵异样,感觉背后似乎有人。
猛地回过身,她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电击
,她相信这是单身女子的防身必备品。“是谁?”她一脸警戒。
黑暗中,站着一个男人。“小猪猪,这么快就忘了我吗?”男人自暗处走了出来,
出一张英俊至极的脸庞。霎时,程洛洛震惊的望着他,手一松,电击
便掉到地上。
何少东走上前,捡起了电击
。“由现在开始,你不再需要它,因为我会保护你。”他朝她
近。
“你…你怎么找到我的?”程洛洛不由得退后一步,靠在门上。
“这一年来,我到处雇人找你,后来记起你说过想到美国念书,因此托私家侦探查访,终于在两个旦即找到了你。”他英俊的脸上漾起一抹久违的笑容,一双黑眸
光灿烂。他注意到她已将长发剪去,短发的她看起来更加清灵。“你想怎么样?,”她有一点心慌,微颤的语气是冷漠的。
“你可知道,这一年来我找你找得快发疯?”
“何必找我,在信上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想起往事,她的心依然有止不住的痛!也许,她还不够洒
。“你以为那短短几句就能教我死心吗?”他脸上闪过一抹痛苦。“难道你已经忘记我有多么爱你?”他再度走向前,渴望拥她入怀。“不,别过来!”她一脸惊怒。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她提起爱这个字!懊死!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他是如何背叛他们的爱情。
“我不会伤害你,你应该知道。”他心痛的看着她。
她的冷漠与惊恐,比利刀更伤他的心!“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捂着耳朵,拼命摇头,不想再听他的只字片语。“洛洛,你听我说…”
“不,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走…你走…”她激动的狂喊。他凝视她好一会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程洛洛立即打开们,走进屋内,靠在门板上。
他的出现,无疑是勾起她内心的伤痛,她、永远也忘不了刚离开他时每天以泪洗面的日子,在泪水
尽之后,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一切彷佛又回到往常般生活。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每一个夜里,她依然忘不了他曾给予的温暖怀抱、渴望的炽热眸光、在她身上所
起的战栗感受,她虽然恨他伤了她的心,却也同样的忘小了他!想起他临走前所说的话,她不
叹了口气,泪水悄悄的滑下脸庞。
+++
翌
,程洛洛如往常般穿上厚大衣,准备去上课。
到了公寓楼下,赫然发现何少东已倚在她的车门旁等待着她。
“嗨,早安。”他对她
出
人的笑容。
程洛洛心头一怒,气冲冲地走向他“不是叫你走吗?”她双手擦
,抬头望者他。
“我举目无亲,你叫我去哪里?”他笑
地瞅着她。她生气的样子看起来真定可爱透了,宠溺的眼神再度出现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你昨晚在哪里过夜就回到哪里!”他的笑脸让她火气更大。
“你是指回我的车上去?”他指了指停在她车后的一部跑车。
“你是说,你昨晚睡在车上?”她挑眉问道。
“感不感动?”他期待地看着她。
“哼,你活该,自作自受!”她才不会破他这种伎俩所感动呢!随即,她推开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去哪里?”他在车窗外追问。
程洛洛瞪了他一眼,油门一踩,车子便飞快地离去。
何少东望着远去的车子,不
微笑起来。
他应该感到高兴的,至少,她还肯骂他,并不是全无反应!岂知,上完两堂课后,程洛洛一出校门又看见他!这时有四、五名华裔女同学正围着他,向他要签名。
程洛洛看在眼里,无名火再次窜升。无论在哪里,他总是吸引人们的目光,特别是女人!懊死!她不
暗咒道。
何少东一看见她,立即丢下那群女同学,朝程洛洛走了过来。可是女同学们不肯放过他,拦住他的去路。
“救我!”他无奈地对程洛洛求救。
然而程洛洛只是还他一个嘲讽的笑,便大步离去。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一家音乐教室,开始教一名小女孩弹古典爵士。
虽然她生活优渥,根本不需要出来工作,但她相信只要重新投入新生活之中,便能摆
过去的感情创伤。一个小时后,她让小女孩下课了。
音乐教室的老板珍妮佛来到程洛洛面前。“你还有空吗?”
“有什么事?”
“有一名学生指名要你亲自上课。”珍妮佛美丽的脸孔有止不住的笑意。“好吧!让学生进来。”她着手整理乐谱。
不一会儿,学生走近她。“老师!”
程洛洛的全身寒
在这一刻全竖了起来,她立即抬头再次
上一双含笑的眼。“你…你就是那名学生?”
他点点头。“没教过这么‘老’的学生吗?我保证我的学习态度一定比小朋友好。”“你简直不可理喻!”她开始收拾东西。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不要走!”他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绕过她的身体,
住了她的手。
“你…你放手!”程洛洛惊怒
加,他竟然贴在她身后。而这种亲密的接触竟令她心脏狂跳,浑身轻颤!“不,我不放!”他扳过她的身体,一只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现在起,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他的
温柔地覆上了她的。她应该要反抗他的!可是,她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双手不听指挥地勾上他的颈子,深深地回应他渐趋热烈的吻。
忽地,他托起她的
,分开她修长的腿双让她坐在琴盖上,一手则抵在她的背上,将两人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我想你想得快疯了。”他在她耳畔热烈地说。
程洛洛的理智因这句话而变得清醒。她在做什么?倏地,她用力推开他,试着以最冰冷的语气说:“你…你真该死!”他又想再度运用他
人的男
魅力引
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她气恼他在她身上所
起的熟悉感受。
“不,该死的人是你!为什么不聆听自己内心的感觉,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也同样渴望我?”他双拳用力的击在琴盖上。“你可知道,当你一声不响的离开我后。我每天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没有用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接受你。”她垂下眼,不去
视他那双痛苦的眼。因为她电拥有同样的痛,她实在不愿再承受一次!“看着我,洛洛。”他深情地注视着她。
她抬起眼,
上他充满感情的眼眸,心中不觉一恸。
“我爱你!”
这又是另一次动人的谎言吗?不,她不相信他!“爱我的人,不会伤害我!”她心痛地开口。
“我从来不曾想要伤害你。”
“那么你和李美云上
,也是爱我的表现吗?”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对女人来说,这比任何无情的话更具杀伤力!“不,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一晚她来找我,让我喝下加了安眠葯的酒,所以才会让你看见那一幕。”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理解,平
处事成
圆滑的李美云竟会做出这种令人无法原谅的错事!程洛洛看着他,不知该不该相信。
“让我走,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此刻她思绪紊乱,已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何少束缓缓将她抱下钢琴,英俊的面孔上满是忧伤。
“也许你不相信,但不论如何,我爱的人只有你,一直以来只有你。”命运在很早之前就已将他们两人紧紧相连,这辈子他们注定彼此相属。“是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出来?”她深
了一口气便穿上大衣离去。
天知道她多希望他说的都是真话,但是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她,这又是另一次的谎言。在信与不信之间,她的心苦苦挣扎,万分疲累。现在的她只想逃…
第二天,她向学校告了长假,准备避到英国。
直到她上了飞机,一直没看见何少东,她这才放下心,准备好好睡一觉,远离令她痛苦心烦的一切。不一会儿,她感觉身旁坐了一个人,睁开眼
瞄了一下,她几乎尖叫出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气得牙
的。
“我不是说过,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何少东伸出手,在她的短发上摸了一下。
“不要碰我!”她像个母老虎一般,对他龇牙咧嘴地吼叫。
空服员见状立即趋上前,以甜美的嗓音道:“小姐,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这个人騒扰我。”她指着何少东。
当空服员一看向这名英俊至极的东方男子时,脸上竟不由自主的浮起两朵红云,老天!这个男人真帅!“小姐,其实这一切都是误会,她是我太太,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小争执,真是抱歉!”何少东对女空服员
出一个
人的笑容。
女空服员对他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带着满脸仰慕的神情离开。
程洛洛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小猪猪,嘴巴可以闭起来了,不然口水可要
出来罗!”他再度伸出手,在她
上轻轻刷过。
程洛洛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看样子,就算你是劫机的恐怖分子,她似乎也不会怪你。”真可恶!不知怎地,她就是感到生气!“怎么,你吃醋了吗?”他倾过身,凑近她的脸。
“就算你娶她也不干我的事!”她别过脸,看着窗外。
“不,我要娶的人是你。”语毕,他拉过她的右手,将一枚戒指套入她的手指。
“你…你干嘛?”程洛洛生气的意着他。
“我只是物归原主。”他凝视着她。“一旦送出去的东西,我绝不收回,就像我对你的感情一样,就算这个地球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也要你成为我的
子。”他眼中的坚决与深情,令程洛洛的心动了一下。“如果我一辈子部不答应,你也拿我没辙—。”
说完,她拿起一本杂志盖在脸上,不再理睬他。
她竟没有摘下戒指,并摔回他脸上?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他绝对有信心让她重回他的怀抱。
现在,他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毕竟在飞机上她逃也逃不到哪儿去。
不久之后,带着一抹浅笑的地,渐渐进入梦乡。
+++
程洛洛带着一颗愉快的心由伦敦乘坐火车下乡旅行。
一路上,她每隔几站就会下车到这些不知名的乡镇待一两天,然后又收拾行囊,坐上火车继续她的旅程。
一个星期之后,她几乎完全放下心了。
最后,她选定一个有一座美丽教堂的小村镇住了下来。
旅馆老板是一位和蔼的胖妇人费莲太太,当她一见美丽脱俗的程洛洛时,立即喜欢上这个可爱的东方女孩。由于住宿的客人不多,在费莲太太的热情坚持下,程洛洛每一晚都与费莲太太以及她三个儿女一块享用晚餐。
这一晚,当她正与三个小萝卜头聊天时,门外传来一阵拉铃声。
费莲太太走到柜台旁,发现是一个小男孩,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请问,程洛洛小姐住在这儿吗?”
费莲点点头。“找她有事吗?”她笑容可掬的问。
“这束花要送给她。”
“交给我吧!”
“不行,要亲自拿给她!”小男孩坚持箸。
费莲只得叫程洛洛出来。
程洛洛接过花束,发现里面有一张小卡片。打开一看,她差点昏倒。
我爱你。纸卡上写着这三个中文字,没有署名。
老天!她还以为她已经成功的逃开他呢!难道从下飞机以后,他就一直掌握她的行踪?亏她还转了好几次火车才决定落脚在这里。程洛洛不喜欢这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他根本就一直在她身边!“这束花送给你吧!”程洛洛将花拿给费莲太太后,转身回房。
自此开始,每隔一小时就有人送礼物来给程洛洛;由花束到各式各样的陶瓷娃娃、精致的银制首饰等等,今费莲太太的好奇心大起,很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紧追她的房客。
程洛洛一概将所有礼物转逵给费莲太太,纸条更是连看都不看就丢入垃圾筒。费莲太太每次见她把纸条
人筒内便偷偷拾起,只见上面写的依然是那三个她看不懂的文字。
连三天都是如此,旅馆内到处摆满了那个有心人士送给程洛洛的花。
终于,费莲太太忍不住问道:“究竟是谁对你如此痴心?”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程洛洛反问。
费莲太太闻言,立即一脸梦幻地道:“如果有人这样对我,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就嫁给他。”没有女孩子能不被这么浪漫的追求方式所打动的。
程洛洛但笑不语。
到了夜午时分,一阵优美的小提琴声伴箸情歌,传入程洛洛的耳里。
她猛地起身,打开窗户向下一看,只见七八个小提琴手站在下面对她唱歌。
敖近的居民以及旅馆内的客人全都探出窗来,聆听动人的歌声。
待歌声停歇,一群人对着程洛洛说出一句:“我爱你!”说的是中文,虽然有一些不标准,但已足够今程洛洛的羞意从头红至脚跟。
她立即关上窗户,退入房内。
十分钟后,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来,程洛洛望向窗口,发现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竟越窗而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忘了要尖叫男人背光而立,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有一双晶亮的炯炯目光,今程洛洛一望便知来老是谁。
“你到底想怎么样?”程洛洛轻轻开口,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出现再一次令她心跳加速;他甚至还没接触到她,只用一双眼,就能挑起她这么强烈的反应!何少东缓缓走近她,一手轻轻抚在她的脸蛋上。“知道吗?已经开始下雪了。”接着,他拉着程洛洛来到窗前。程洛洛向外看去,才短短十多分钟,屋外已经覆上一层
白细雪,十分美丽。这一场雪,今她忆起在日本的那一次温泉之旅。心痛又再次浮上心头,他们还能再从来一次吗?“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从前还是未来,我会永远爱你的。”
程洛洛闭上眼。“你走吧!”
他叹了口气,转身由窗口爬了出去。
程洛洛睁开眼后,他已经不在,只有窗外吹来的寒风,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走上前,拉下窗子。就在这一瞬间,她瞥见雪地上躺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霎时,她浑身血
冻结,难道…下一刻,她连鞋子也没穿,仅着一件白色睡衣便直跑下楼,朝那个令她心悸的身影奔去。她跪在男人身前,伸出颤抖的手扳过他的脸。
“少东…”她发出破碎的嘶喊声,在无人的冷夜里,她的声音充满了懊悔。“都是我不好…你醒一醒呀…”她捧着他冰冷的俊脸,眼泪一颗颗滴下。何少东睁开眼,温柔地低语:“不要哭,那会令我心如刀割。”他伸出手,抹去她的泪水。
“你…”程洛洛微微一怔。
在她还来不及明白发生什么事时,已被他紧紧搂在
前。“我爱你,小猪猪…”
“你…你骗我!”她已经完全明白他根本没有受伤。
“你也骗了我,扯平!”他在她颊上轻啄了一下。
“胡说,我什么时候骗你?”
“你还爱着我,不是吗?”他眼里布满动人的深情,刚才她一声声哀泣的叫唤,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程洛洛默默地看着他,良久不语。雪花不断地落在两人身上。
终于,程洛洛无声的痛哭了起来,将这一年多以来的所有哀伤全部释放。
她明白自己确实一直深爱着他,多年来从未曾停歇。
此时,远处的教堂传来十二下的钟响。
“生日快乐。”他凝视她。
程洛洛抹干泪水,由这一刻起,她已经二十岁了。
“你可以:对我许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我一定做到。”他对她承诺。“你知道吗?天下最不可靠的两件事就是爱情与承诺。”她注视着他,轻轻说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冒险,唯有不断争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程洛洛微微一笑“你可身体力行得真彻底。”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你。”
“那么,我希望一生一世都能和你在一起。”这一直是她从小到大的愿望。“这不算愿望,你可以要更实际的东西。”他轻笑道。
“那好吧,将你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到我名下,这样够不够实际?”她眼里闪着调皮。
何少东大笑出声:“遵命!”
接着,他一把横抱起她,心满意足地走入旅馆中。
+++
第二天,两人就在这个英国的小锡完成婚礼;婚后则定居美国。
一年半后,两人带着一双儿女回到台湾,参加方亦安与李美云的婚礼。
李美云一见到程洛洛,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洛洛,对不起。”
程洛洛却笑嘻嘻的反问她:“什么事都没发生,何需向我道歉?”
看样子,她是完全不介意了,李美云总算放下心来。
何少东推着婴儿车走过来。“你们在说些什么?”他始终对李美云不放心,怕她再伤害洛洛。程洛洛回道:“我们在讨论育儿经。”她瞄瞄李美云微微隆起的小肮。李美云脸上微微泛红,一脸幸福地道:“恭喜你们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方亦安走了过来。“哇,真是巧耶!最近我接了一个
粉公司的广告,正愁找不到适当的模特儿,没想到现在全出现了。”他不怀好意地抚了抚小Baby可爱至极的脸。
“不行!”程洛洛与何少东异口同声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儿子、女儿长得这么俊,可要好好利用一下,赚他一大笔
粉钱。”他计画让他们全家一起拍。
程洛洛与何少东瞪了他一眼,推着婴儿车就走。
“喂…喂…你们听我说…”他拉着
子,追了上去。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赚他们这一家人一笔,他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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