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嗯…”瞧他的脸越来越靠近,水如月咽了一口口水。
这人干嘛
出那么暧昧的眼神?!
“你不会忘了要帮我更衣吧?”只是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他的心就悸动不已,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
“你自己不会换啊?”
“你不是来服侍我的吗?”他揶揄道。
“是没错,可是…”她从来没有帮男人穿衣服的经验啊!
“算了,回头我再跟福总管说说,换个机灵点的侍女过来。”他说得很无奈。
“你可恶…”他分明是故意的。
要是让福老爹知道她没做好他
代的事,今天肯定不得安宁了,天晓得,来到这,她最怕的就是福老爹的“念功”每听一回,她的精神就衰弱一分。
“如何?”他凑近她。
“是…堡主大人。”她恨不得一掌打掉他脸上得意的笑,是谁说傲鹰堡堡主冷酷不容易亲近的,说他是个无赖还差不多!
“那还不快过来?”
水如月心不甘情不愿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走到雷行傲面前。
她抬高他的手,将一只袖子套进去,再绕至身后,准备套进另一只袖子,如此近距离看男人半
的身子,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为他穿上衣服,又得帮他把
前的扣子扣上,望着他
前的“春光”手在这时不听使唤起来,连一个简单的盘扣都要扣上老半天。
她忍不住在内心哀嚎:水如月,你怎么这么丢脸啊!只不过是见到男人
的上身就羞成这样,以前当神偷时,不是还见过更火辣的吗?怎么这次…
可是…他是她见过的男人中体格最最最健美的一个,身上无一丝多余的赘
,害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看。
哦!天啊!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
女了。
不行!她用力甩了下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瞧她一脸的懊恼,真不知她的小脑袋又在想些什么?雷行傲的嘴角线条软化了。
对了!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昨天一时气极了.忘了问。
想到昨天,又让他想起她提起的“男人”心中顿时升起一把无名火。他是在吃醋吗?他不知道,不管如何,他知道他是绝不会把她交给“他”的。
但如今,他必须一步一步慢慢来“你叫什么名字?”
“水如月。”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深怕让他看出她现在的心情。
终于,她帮他穿上外衣,总算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别的事,我…奴婢可以告退了吧?”赶紧离开这儿才是上策,今天的他怪怪的。
水如月一边说一边缓缓退至门边。
“我有准你可以走了吗?月儿。”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吗?可恶!
一听到这带着火葯味的语气,水如月知道他这个火葯库又生气了,奇怪,她又做了啥事惹他发火?
不过一个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不想再跟他耗下去。“堡主,奴婢还有很多事要办,没空陪堡主你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恕奴婢先告退了。”说完,她一溜烟的跑开,临走前还不忘将门合上。
不管身后的咆啸声有多大,水如月像个没事人般,快乐地回她可爱的小窝补眠去罗!
雷行傲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走了“砰!”的一声,可怜的桌子当场被劈成两半。
想想有多少女人渴望得到他的青睐,可她却无视于他的存在,一再的挑战他的权威。
很好?雷行傲
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月儿,这下你是真的挑起我的兴趣了。
深夜…
一道鬼祟的身影徘徊在傲鹰堡的后门外。
“吱…”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另一道人影从堡内闪了出来。
“东西我全带来了,在这儿。”蒙面人将身上的一个小包袱
到从堡内出来的人手上。
看了一眼,蒙面人叹了口气“不后悔?这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那人以仇恨的眼神诉说了自己的决心。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保重。”
“嗯。”算是默允,那人转身进去了。
“吱…”门再度关上。
“唔…咦?芽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被轻微开门声吵醒的水如月,还以为是小偷,睁开眼看到的竟是芽儿!
“不是,月姐姐,我…刚刚听到外面有声响。所以下
看看。”
“那…有发现什么吗?”水如月紧张的问。
“没有,我还特地出去瞧,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那怎么会有声音?”不会是“那个东西”吧!想她水如月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那玩意儿。
“可能…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芽儿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吗?”
“别想那么多了,明天还要早起呢!赶紧睡吧!”说完,芽儿倒在
上,拉起棉被准备睡了。
可怜的水如月因为这一吓,几乎是一夜无眠到天亮。
顶着一双熊猫眼,水如月蹲在房门外,不悦地瞪着前方走来的人。
傲鹰堡那么大,她怎么净碰到她不想见到的人。
“如月姑娘…咦?你的眼睛…怎么…”云啸魂像见到鬼似的大叫。
“你想笑就笑吧!”自从来到这里后,倒楣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她都打算要去庙里拜拜,看能不能转运了。
“嘿嘿!别这么说嘛!”开玩笑,他可是来刺探军情的,怎能火上加油呢?“呃…看姑娘的气
不太好,是昨儿个没睡好,还是…”
听底下的人说,昨天老大发了一顿脾气呢!桌子都劈成了两半,可见这气焰有多大,又听说老大大声咆叫“水如月”三个字,想当然耳与她有关,可到底发生了啥事,他好奇死了,所以就来探探口风了。
“少来这一套了,白堂主。您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关心我吧!”她毫不客气的吐他槽。
“唉…这…”太聪明的女人还真是麻烦。
“有话请直说,别婆婆妈妈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哪有姑娘家当着男人的面大声嚷嚷的,这么凶不怕嫁不出去吗?
“我…我听说老大昨天在发脾气,好像跟你有关,所以…”
“想来挖内幕?”没想到古人也这么八卦。
堂堂一个堂主被看穿了心思,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但死皮赖脸正是他的个性“没错,所以,可以透
点消息让我过过瘾吗?”
“不就是
求不满导致肝火上升、精力旺盛又无处可发
,只好对我这个无辜又孱弱的婢女发脾气罗!”说得好像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接着是一长串的大笑。
绝!真是绝!要是让老大听到,不吐血才怪。
“有空在那边笑,还不如去处理你堂内的事,白堂主。”没事就快滚吧!
她昨晚没睡好已经很头疼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噪音制造者,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月丫头!”耳畔传来一声雷响。
“喝…”抚着被吓得怦怦跳的心口,水如月没好气的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老爹。”
“我大老远就在喊你了,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才会…
丫头,昨天你不是早早就睡了,怎么眼睛还肿成这样?活像好几天没合过眼似的。”
云啸魂也拉起耳朵聆听。
她将芽儿昨晚听到异声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她没说自己吓得睡不着,若让他们知道,铁定会被笑死。
“嗯,这事还是得留意点。”云啸魂难得正经起来。
“差点忘了。月丫头,堡主
代…”
“老爹,我好累,想先去歇会儿,有事晚点再说。”“他”
代的事准没好事。
“不行,堡主说从现在起,你就是他的贴身侍女,负责堡主的饮食起居,没有堡主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天字楼。”
脚一滑,水如月很不雅的跌了个四脚朝天。
什么?那家伙竟然…要她做他的贴身侍女,还得照顾他的日常生活,有没有搞错啊!
看出她的疑惑,福老爹接着说:“你没听错,所以,你现在赶紧到天宇楼找堡主报到。”
他不晓得堡主是怎么想的,昨天还发那么大的火,害他也不敢再叫这丫头去道歉,免得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
不料,堡主刚才下了这么一道命令,好像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不过,看样子堡主应该不会怪罪月丫头,这让他稍稍安了心。
“啊…”仰头嘶吼了声,水如月气冲冲地跑向天字楼。
瞧着她消失的方向,云啸魂也急忙跟了去。
不过,他要去的地方却是青龙堂“这么
采的大消息,一定要尽快让翔知道才是!”一脸的怒容,水如月不管侍卫的劝阻,就这么冲进天宇楼里。
遣退身边的手下,雷行傲满意地看着她如预期般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阵怒吼响起。
“怎样?”他装傻。
深怕她
不过来,雷行傲急忙踱步到她身旁,一手轻拍她的背,顺势揽住她的
,一手端着茶水送至她
边“别急,先喝口水再说。”
只顾着喝水的水如月,
没注意到他过度亲密的行为。
喝完水,她猛然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你…堡里的婢女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我服侍你,还不准我离开天宇楼,你…”“有何不可?”雷行傲无所谓的耸耸肩。
“当然不可!第一,我从来没伺候过人,也做不习惯。”因为福老爹的关系,她几乎快成为堡内的大牌丫环了。“第二,凭我们之前的
恶,你一定有什么企图才会派我做你的贴身女侍;第三…”
“第三怎样?”瞧她支支吾吾的,雷行傲就想逗她。
“第三…”她不喜欢每次一靠近他,心口就会涌上的那种异样的感觉,但要她怎么说出口啊!
“嗯?”他借机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喂,你还不快拿开你的手!”突然发现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
上,她吓了一跳,赶紧扳开他的手,可无论她怎么使力,就是移动不了他分毫。
被他的手碰触到的地方有微微的麻热感,水如月不
在心中低骂:讨厌!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你到底放不放?”不自觉的,她的语气中多了些娇嗲。
“不放。”他在她耳边吐气。
水如月感到一股像是被电到的酥麻感,从耳畔一直窜到四肢百骸,震得她快站不住脚,只能倚靠在他身上才不至于滑下去。
满意地看着自己制出来的效果,雷行傲更加牢牢地将她揽进怀里。
他俩的身躯是那么的契合,雷行傲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你到有什么魔力?”像在问她,又像在自问。
两朵彩云瞬间浮上水如月的粉颊,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讨厌他的怀抱,这个认知让她感到心惊,难道…她对他…动了心…
不!
她使出吃
的力气挣脱他的怀抱。
没料到她有这个举动,雷行傲就这么让她给逃脱了,倏地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浮上心头。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她绝对不可能、也不可以对这个自大、狂妄的猪动了情,她的家不在这儿,而是在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她得想办法回去才是,绝不能在这丢了心。
刚刚一定只是错觉,她准是被他温暖的
膛给
昏了头,才会有这种荒唐的认知。
稍稍抚平了情绪,水如月劈头就骂:“你别老是吃我豆腐!亏你还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登徒子。”说完还
出“算我错看你”的表情“你还没解释为何要我做你的贴身侍女?”话锋一转,咄咄
人的问。
“凭我是傲鹰堡堡主这点,就足以命令你过来服侍我,至于原因,很简单…”他挑眉
笑一声“我要你”
“你…你说什么?”乍听到这话,水如月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要你。”他低沉的语气中多了点霸道。
“你疯了不成?!”
“我也认为自己疯了…”为你而疯。
又来了,他那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般,令她浑身微微颤抖。
逃!水如月心中倏地浮现这个字。
她刻意清了清喉咙“算了,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做主便是。”双脚缓缓地朝门口移了一步“如果没啥要事的话,我先走…啊…”他早就看出她的意,长臂一捞,将她揽回他怀中,动作快得让她咋舌。
“你…”实在太厉害了!
要是她也能练到这个地步,别说总统的住所,就连FBI、CIA、五角大厦,她都可以来去自如的“参观”啦!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能增进功力的补品?要不你怎么有这么
的身手。那种东西堡里有吗?还是你每天都有练功?练的是什么功?什么时候练的?要练多久才能到达你这种程度?还有还有…”不顾自己正紧贴在他身上,她的两只小手紧揪着他的衣领,急切的想知道他是如何练出这身好武艺,殊不知他因她这番“贴近”的举动。
正在努力的
自己。
终于,他克制不住眼前的
惑,猝不及防地俯身吻住那一张一合的红
小口,轻啃
,用舌尖描绘她的
形,趁她张嘴轻呼之际,一举进入她的
齿间翻搅。
察觉有异物侵入她的嘴里,她急得用舌尖顶它出去。
只是她这番动作对他而言像是邀请。
他更加饥渴的与之
,汲取她的琼浆玉
,而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直到发现她快不能呼吸,他才不舍的离开她的
。
酡红的脸蛋显示她此刻的心情,天!他做了什么好事,他竟敢…就这么…吻了她!而她…该死的。居然对他的吻有反应,而且还…
喜欢的,哦!挖个
把她埋了吧!
瞥见她略微红肿的双
、泛着桃红的双颊,以及氤氲着水气的双眸,这番娇羞的模样他忍不住想再狠狠吻她一遍,无奈,偏偏有人不识相的闯进来。
“老大,老大…啊…”奔进来的云啸魂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一幕。
被那声呼喊唤回意识的水如月,趁他分神之时。连忙拉开彼此的距离“咳,我还有事,先走了。”捂着红通通的脸,水如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老大…你…她…”
云啸魂才回头想询问老大,立即被一道杀人的目光吓住“嘿嘿…”这下可惨了“老大,我…不是故意的,因为事态紧急,所以我才…”
死傅子翔,早知道就不要听他的话来向堡主报告。一定是他料准了会发生什么事,才要他来当替死鬼,而他,就这么笨笨的跳下陷阱,真是有够…
“什么事这么急迫?”虽然知道魂不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忍不住生气,气他打断他和月儿的亲热。
“刚刚翔接到灵儿捎来的消息,说是前些日子老爷与夫人在江南出了点‘意外’…”瞧!老大的气焰又开始增长了“所幸无人伤亡,经魄调查后,确定是‘虎帮’的余孽所为。”
“虎帮?”这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虎帮,短短数月间窜起的帮派,江湖上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虎帮帮中之人残暴、杀人不眨眼,带头的虎霸更是残酷,仗着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经常带领手下到处兴风作
,只要是被虎帮盯上的目标都难逃一死。
正因如此,雷行傲在两个月前与云啸魂、风离魄、傅子翔三人齐力挑了虎帮,手刃虎霸,而这事在江湖上也盛传了好些日子,至令仍为江湖上的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没错,就是虎帮,想必那帮人是想替他们虎帮的头.儿虎霸报仇,却又不敢盲目的找上门来,只好…,,
“只好对付我爹和我娘。”雷行傲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黝黑的瞳眸
出狠绝的杀机。
很好,敢出手伤他的家人,就要有胆承担后果“告诉魄,格杀勿论。”
见魂还待在那儿不退下,雷行傲挑了挑眉。“怎么。还有其他事?”
“是有一件事,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魄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虎霸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
“他的墓被人挖掘开来,尸体也不见了。”
!早知道就不要白费力气和魄帮他们挖坟了,要不是不想让他们曝尸荒野,吓着老百姓,他才懒得管咧!
“不过我想这应该没啥要紧,说不定是之前的被害人心有不甘,于是挖走虎霸的尸体,打算来个鞭尸啦…’’
“叫魄多注意点,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通报。”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真有这么严重吗?”云啸魂不认为一个已死之人能有什么作为。
雷行傲叹了口气“我真该听从翔的意见,把你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头装了些什么,真不知把白虎堂交给你是对还是错!”雷行傲
出无奈的表情。
这…会揶揄他的人真的是那一向冷血的堡主吗?他是因为“她”而改变吗?说不定真让翔给料中了,傲鹰堡将因她的到来而带来生机。
逃离那个令她脸红心跳的地方后,一时之间,水如月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便一个人徒步到菀花院里,只是,面对娇妍
丽的花儿,水如月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她明明讨厌他,怎么还任由他夺走她的初吻,想着想着,粉颊又悄悄地
出娇
。
照她以往的
子,早该赏他几拳的,可她没有,甚至还有些喜欢他的味道和他的怀抱,莫非…自己早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动了心,而她的反抗只是为了武装自己的心?
不期然的“现实”两字就这么浮上脑海,令她热烫的心冷下来。
对啊!她怎能忘了她根本不属于这里,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回到原来的时空,届时她放得下吗?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在她的心彻底陷落前,她必须离开,离开傲鹰堡,远离那个危险的男人,这才是上策。
事不宜迟,就今晚离开吧!下定决心的水如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冷冷的笑了,外表的平静掩饰不了奔腾激动的心。
将包袱中的葯瓶拿了来,银色的刀口喂上漆黑的膏葯,在昏暗中闪着阴沉黑光,更显恐怖。
望着
际的“东西”心一酸,泪再度滑落。
但是,现在可不是感伤的时刻,只要时机一到,就可以杀了那个人,替“他”报仇…
一切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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