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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秋大计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计,而索其情。后面的本王就不念了,诸位对于孙子这篇开章你们有什么看法?”我看着被我特意叫来解释军校是干什么的华岳、岳雨、岳风三人,想他们来回答我的话。

 华岳首先站起答道:“殿下说的华岳明白,可是殿下告诉我们这个和殿下开办哪个军校有关吗?”

 我点点头,说道:“孙子是战国时期的著名兵法大家,虽然如今传于世的兵法战书不少,可是论及兵法战书的开山鼻祖当首推《孙子兵法》,你们三位也肯定都看过,本王想问你们,你们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这部兵法,可有人给你们讲解其中的含义?”

 还是华岳答道:“属下是在家中看到,当时并没有人给属下讲解其中的意图,只是属下随着年岁长慢慢的揣摩出来。”

 我望向岳家的两兄弟,岳风站起答道:“属下是由先父教导知晓的,当时先父曾仔细的给属下兄弟细细的讲解过其中的含义,并让属下兄弟视诹成诵,长记心中。”

 听到他们的答案后,我站起来道:“你们都听到了,同一篇广为传的兵法大家在知晓的时候条件都不同,理解的也有先有后,如果还有其他的兵法战书,甚至是独家密藏,你们能够保证你们这些人都看过吗?”

 华岳面色坦然道:“当然不能,比如当初岳元帅的兵法举世无双,世人知道的又有几人?不知殿下此说是何意?”

 我走了两步,站到大厅中间,扫视了正紧张看着我的三人一眼后道:“那你们觉得如果将世间所有的兵法战书,和有志于投身军旅的人集中到一起来,让人给他们讲解这些兵书中蕴藏的道理,你们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一直没有开口的岳雨答道:“殿下如此想法确实是前古未有,如果真的能够成为现实,对我大宋军旅的帮助之大难于想象,不知道殿下准备如何行此事?”

 见还是一直被我看重的岳雨最能理解我的想法,我笑着对他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本王这个军校一言说之就是将军的学校,将举凡战争上需要了解的知识统统传授给在这个学校学习的人,让他们能够理解如何才能进行一场战争。至于说本王如何来做这个事情,本王决定先从你们着手,你们白天做自己现在手边的事情,晚上就到本王这里学习兵法战书,互相交流,你们看如何?”

 大厅中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道:“紧遵殿下所命。”

 见到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到,我就给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情的华岳下了一道命令: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现在传在世间的兵法战书的目录抄录出来,并能够找到这些书最完整的版本。

 在华岳答应后,我让岳雨将我以前给他的那些我写的兵法方面的东西也交给华岳的时候,华岳吃惊的看着我,显然是没想到我还写了兵法,不过看他眼中出的那种疑惑我就知道他并不相信我能写出什么象样的兵法来。对于这个我也不想辩解,等他看了就知道本王写的那些兵法绝对是超越这个时代的,到时候他就会心服口服知道本王的厉害。

 将这个事情办好后,我让华岳岳风陪我一起去城外看看王子义,给他说说要如何办我心中的学校。

 今天很早,姿儿就和我现在王府中所有的女人及一些侍卫就到外边去募捐了,郭风和灵儿也去帮忙。司马风要去准备军队出发后运送的物资和想办法安抚李全等等,也没有什么空。

 整个王府中可以自由行动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小三虽然病好的很快,但是被我严令在病好前不能行动。为了解释我这个军校是干什么的,还是我亲自下了命令才让华岳三人来到王府,原本李雄和云锋也被我要求来的,可是他们二个都以军队训练为由推掉,让我心里大有猜疑,让已经回来的白女去看看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对于从京城中出来的这些军人,我现在可是不敢相信。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这个父皇给我的军队中被人渗透的这么厉害,可是配给我的三个文人却很不错,各有各的长处,不知道这是意外还是有意。

 坐在车中,我想着这些事情,心中对于哪个原本已经不被我放到心上的父皇起了怀疑。仔细的回想我在京城中和父皇接触的每一个细节,但是最后的定义还是将这个父皇打成那种没有原则的烂好人一类。

 抛开这个问题,我拿出怀中龙战天让白女转交给我的一份写有一种可以隐藏自身武功的功法,打开一看名字叫“藏心功”大致的浏览了一遍,然后在脑中仔细的想了一下就明白这份功法的原理以及如何使用。

 意识觉醒的最大好处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对于这些神奇的武功,我可以本能的掌握住它们而不用像以前那样要费半天劲去想,也许随着我意识的觉醒,我的脑部也得到再次开发了吧!

 将心法记后,我淡然一笑,双手轻轻合上,内力稍微发出,手中的纸就变成一片灰烬,被我遗弃在车厢一角。做好这件事情后,我拿出笔墨,在一张纸上将我重新修改过的心法写了出来。

 当我写完,看到自己可以在移动的马车上写出如此工整的文字,我出会心的一笑,喃喃道:“龙战天,不出半年你就对我没用了,不过希望你这次可以平安的回来,云先生身上还有不少我想要的东西。”

 说完,我再看了一遍,就将这篇心法收起来准备等会儿交给白女,这个功法对她的秘密部队很有用。

 王子义在接到我让司马风给他的任命后,他就在难民中招募了一些所谓“读圣贤书”的人来担任学校的教员,也就是他们说的先生。在给他们说学校这个事情的时候,不知道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们都理解成了私塾,要么就是书院,我开始还给他们解释,可是说到后来,连我也不能说这二者的根本差别在那里,也就随他们去自己去叫,反正只要自己知道这个学校要教什么的就可以了。

 从南门出城的时候,我从车窗中观察了一下这面的城墙,发现比水路那边的北门要残破不少,看来敌人对这面的进攻要多的多,有些城墙在我看来不要说防御敌人,就算下阵雨它不塌就不错了。

 见到城墙已经成了这种样子,我皱了一下眉头,心中知道这肯定是因为没有钱来修缮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而我现在也没这个财力来做这个事情。本来我来到建康,朝颓应当给笔银子我来作为我的发展资金的,可是如今不仅这个资金没有,连原本应当救济难民的款项都不见踪影,不知道这次自己分别给朝廷和父皇去的公函和求助信有用没有。

 如果没用,虽然我现在财力捉襟见肘,但是勉强维持住这个局面还是可以支持一段时间,等明年出征物资拨付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的财力状况就可以得到一个很大的缓解。这个事情,在我还没有出京的时候就定好了,史弥远也应当知道如果他在这个事情上给我弄出什么大事件来他也不好身,所以我判断他也许会给我少发一点物资,但是完全不给我,他也没这个胆子。

 现在让我发愁的是,由于建康残破的现状,我在制定对金做战上就不能用守,因为建康都成了这个样子,一直处在前线江淮那边的城池也不会比建康好,甚至更糟。而如今襄那边的战况恐怕有变,那到时候我可能要和士气旺盛的金人来一场野战,这对我来说是极为不利。虽然不能说必败,但是很危险却是事实。

 想到这个事情,就在脑中制定了几个作战计划,免得到时候被比建康更坏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让人笑话。

 想好计划后,我的心情又变的轻快起来,揭开车窗一角,好让自己可以更清楚看着沿路设立的难民集中地。

 和在城中看到虽然非常破旧,但是好歹还算一个房子的情况不同。我从紧密护卫在我周围的护卫士兵头上看过去,我看到了一眼看不到边的草棚,这些草棚很简陋,仅仅搭了一个遮雨的顶子和几个柱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为了挡风许多的难民都用他们的破棉被等等七八糟的东西挂在草棚上,如同万国旗,让人看了非常刺眼。

 在几个很大的草棚中,还支起几个大锅和一些大蒸笼,几个穿着官差衣服的人正在那里照料着,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却聚集到一起指着我这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除了官府中的人,还有一些女人在其中忙碌,看来这就是刘萌生设立在难民中的厨房。这个时候并不是吃饭的时间,难民还没有聚集到那里去。

 现在那些难民就在这些草棚中活动,有晒太阳的,有聚在一起闲聊的,虽然这些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但是神情却很坦然显然过的并不坏。最特别的是还有一群孩子在踢足球。不错,在我看来就是踢足球,一群人围着一个圆圆的东西你追我逐不是踢足球是干什么?他们的场地确实很简陋,除了用几个木头绑住两个像球门的东西外,就只有划好的一片空地。不过靠我这边由于是官道没有什么人在这边看,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比赛。

 我觉得有趣,就将车队叫停,从车窗中观看他们的比赛。这个场地虽然简陋,但是这些孩子们显然没有注意这些,却很烈的在争抢哪个圆形的东西,想办法穿过对方将球踢进对方的球门中,双方互不相让争抢烈,不时有精彩的动作让一些正在观看的人发出喝彩声,显得热闹非凡。

 我对足球并不喜欢,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不过看这些人还有心思弄这个那就说明他们的基本生存还是有保障,刘萌生做的很到位。当我收回目光,发现和城中一样,我的这群队伍又将这些难民给吸引来围观,不过我这次汲取了在行宫中的教训,出动了接近三千的士兵和护卫来保驾,看到这些士兵用手中的兵刃对着自己,这些难民很聪明的和我的车队保持了不少于二十米的安全距离对我指点议论,和城中的那些难民的表现大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过他们。

 现在我们这么一大堆人停在这里,无形中就将官道给占住了,让官道两边的人不能通行。被岳风提醒,正要下令前往目的地的时候,突然从那群踢足球的孩子那里飞出一个黑影,不偏不斜的对着我这辆马车撞了过来。

 迅快的看了一眼,我发现这是那些孩子正在玩的哪个“足球”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踢到我这边来了。没等我说什么,岳风大喊了一声:“防备暗器”说完就将刀了出来。不过没等他动手,守在我这辆马车周围的护卫就将这个东西给砍了下来,一队士兵已经冲向哪群孩子,大声喝骂他们让他们乖乖的站好。

 也许他们是被吓坏了,就要四散逃跑,一群士兵见状纷纷拿出弓弩,再次发出警告,显然是告诉他们如果要跑,他们就放箭。那些难民看到这个情况,纷纷騒动起来,喧哗声四起,那些原本只是看着我们的官差也对着那些士兵跑了过去,好像要对那些士兵解释什么,一时间场面有些了起来。

 原本将弓弩拿出来的士兵看到这个情况立即合拢并让后面的士兵掩护支援他们,一群手拿藤盾的士兵上前用盾牌挡住那些想接近弓弩手的难民,让弓弩手可以呆在安全的地方用弓弩对着这些难民等待命令。在几个军官的喝令下,那些难民慢慢的平静下来,不过那几个闯祸的孩子已经不见踪影。

 看到这群士兵如此训练有素,我隔着车窗对着岳风问道:“这些士兵都是你训练出来的?但是本王记得才刚叫你去招募士兵,怎么这么快士兵就能够懂得应变?对了,你让他们不要伤害那些难民。”

 岳风闻言,发出不要伤害难民的命令后才回过身来对着我道:“殿下,这些士兵不是岳风一个人训练的,在殿下不在建康的这段时间,属下和云锋将军就一起训练那些招募的士兵,这次殿下在行宫被人挟持,属下为了加强殿下的护卫力量,就和云锋将军商量,将一些训练表现突出的人和原来跟随殿下来到建康的那批军中的忠诚之人混编起来组成了这支队伍,所以他们才能如此表现。”

 听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我也就释然了。这个时候,有一个护卫将哪个被他们认为是“暗器”的“足球”教给了岳风。岳风看了一下后就从车窗递进来给我。

 我接过看了一下,发现这和我印象中的足球不一样,虽然都是圆的,但是足球是皮的这个却是用一些很结实的篾编织而成,现在还被砍开了几个口子。

 不等我问这是什么东西,那群难民那边又出现了变化,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那些原本逃脱的孩子突然又聚集在一起,慢慢的挤过那些阻拦他们的难民,接近士兵,好像要自首。而那群难民却要阻止,一时间这里如同变成了集市,吵闹声大起。

 听到那些难民叽叽喳喳的说些吵死人的话,我感到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中的东西从车窗递给岳风道:“你去看看,本王看这只是一个意外,你将这个足,对了,这玩意叫什么?”

 岳风接过后回答道:“这是蹴鞠,殿下难道不知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蹴鞠,不是我想象的足球,但是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很像,也许是因为我是个足球外行吧!

 见我没有回答他,岳风径直去了那群拦住难民的士兵那里,要将手中的蹴鞠交给那些难民,平息这次意外的事件。过了一会儿,他来到我的车驾前,说道:“殿下,那边有个带头的孩子坚持要见你,说是要对殿下道歉,属下无法说服他,还请殿下裁决。”

 我听了也对这个孩子感到一点好奇,对着岳风道:“你将他叫来。”

 不一会儿,岳风带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孩童来了。我从车窗望出去,看到这个孩童年纪和郭风差不多,虽然少了郭风那种在生死战场上磨练出来的那种顽强机警,可眼中却有一种郭风所没有的狂热,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孩子是个酷爱冒险和赌博的人,特别是现在看着我马车的时候,眼中的狂热更加明显好像是知道我是谁一样。

 我心中暗自称奇,隔着车窗我不等岳风回禀,就突然开口道:“岳风,你问他,是不是知道马车中是什么人?”

 听到我这话,哪个孩子狂热的眼中闪过一种兴奋,似乎是听到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没等我继续观察,他低下头不等岳风发问直接就回答道:“回禀殿下,小人确实已经知道殿下就在车中。”回答中透出一种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成,特别是他这么大点年纪就用大人的语气说话,更让人觉得不相称。

 看到岳风因为意外手开始握住刀柄,我不悦的说道:“岳风,他没有歹意,你先到一边去。”这个时候我已经肯定这个小呵有所作为而来,看到郭风的表现我现在也不敢小视这些因为各种原因而变的早的小孩,他们相比**对这个动的时代有更大的适应能力,往往有远超过其年纪的成和机智,如果因为其年纪而轻视他们,一定会受到很严重的教训。

 岳风听我命令走到离我马车五步远的地方站好,不过警觉的眼睛仍然放在现在站在我车窗前的这个小孩身上,手也没有离开刀柄。

 从岳风身上将目光收回,望向正面色平静看着我车窗的哪个小孩,低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哪个小孩平静的面容上出一种狡猾的笑容,用一种自信的语气说道:“这并不难猜,在建康这个地方能有这么多士兵来护卫的除了太子殿下不会有别人。”

 我知道他没有说实话,用一种冰冷的语气道:“哦,是这样,那我就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大官吗?或者我是从京城来的,太子殿下不放心我的安全才给我派了这么多的护卫士兵,你这个理由我随便就能找几个反驳你,你还是老实的说出你自己的理由,不然你会为这次卤莽而后悔的,哪个什么蹴鞠可以这么准,也是和你有关吧!”

 被我这句语带威胁的话所打动,原本有些得意表情的小孩面上又是一变,但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惊讶,有些佩服我的说道:“殿下真厉害,小人才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被殿下看出来,小人开始还以为可以瞒过殿下。其实让小人肯定车中坐的是殿下的不是因为殿下的那些护卫士兵,而是从殿下的护卫将军岳风将军身上看出来的。小人以前就打听到岳风将军是殿下的护卫将军,可是几次小人都只是看到岳风将军单独行动,只有今天才看到岳风将军骑马护卫着这些马车出现在我们面前,开始小人还不敢肯定,可小人看到哪个蹴鞠岳将军拿到后是对马车行了属下之礼后才递进去的,而如今在建康中可以让岳风将军行这种礼的除了殿下外,小人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虽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变数在里面,但是只有这个可能最大,最后小人听到车中说话之人是男音,而小人说出殿下在车中的时候,殿下很冷静的让岳将军站到一边去,这个时候小人才敢断定一定是殿下在马车上。”

 我听了这个小孩的回答,心中起了一阵怪异的感觉,这个小孩好厉害。从他的回答中,我可以推断出这个小孩平时就对我有所留心,肯定打听到不少我身边人的情况,这些情况虽然都是公开的,但是也只有一些有心人才会记住。在推断是何人在马车中的时候,这个小孩更是表现的极为不凡,他先将一个蹴鞠踢了过来,从中观察到岳风对马车的态度,进而肯定自己的判断,然后在后面一系列的发展中,最终确认了我的身份。

 这些说来简单,但是其中包含的观察力⌒断力绝对不低,更让我叫绝的是,他将蹴鞠踢向我的那招,表面上他很冒险但是他可能算到那些难民的反应,知道就算他弄错了,我也不能拿他们这些孩子怎么样。应该说如果不是他确认了我的身份而来到我这里,我根本就不会知道是什么人将这个蹴鞠踢过来,当时那些小孩已经逃脱,如果我不想大开杀戒的话,这件事情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何况哪个时候我心里已经将这个事情当成意外来看,更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行为。

 可以将这种进退都考虑到,那这个小孩的谋略也很有可观的地方,如此年纪就有这样的本领不能不让人惊奇。就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心里猜疑问道:“你多大年纪?”

 哪个小孩很快的答道:“回禀殿下,小人十五了。”

 “你十五?还真看不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殿下,小人叫长空忌,是福建人氏。这次因为想见到殿下而有所冒犯,请殿下原谅。”

 “长空忌?本王看你叫长空无忌更好,你的胆子很大,看来你很爱冒险但又不失机智。你找本王是想要求什么吗?”

 “多谢殿下赐名,以后小人就叫长空无忌好了。”

 “本王赐名?你到真机灵,快点说你找本王什么事情,本王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小人原本是福建莆田县县令长空青之子,我爹因为想揭一桩极大危害朝廷的事情而被人所害,小人一家十余口除了小人以外其余的人全部被人杀死,小人侥幸逃生后,为怕人赶尽杀绝就潜入难民中一直逃到建康来。得知殿下的英名后,小人就想将家父之事告知,一直没有机会。半个月前,小人冒死到王府想找殿下说此事,可是被王府中护卫给赶出来,无法下只好在此等待机会,不想今竟然会和殿下在这里相遇,看来是苍天见怜,让小人能够重见天。至于小人想说的事情,小人先父的这份奏折上说的很清楚,将鞋子划开就能看到。”

 说完他将左脚的鞋子了下来,交给了岳风。岳风将手中的鞋子用刀划开,一份用油布包好的东西就掉了出来。岳风解开油布,从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我。

 接过岳风递进来的纸张,我没马上看而是对着长空无忌道:“你全家都遭难,为何本王从你的语气中听不出多少伤心的意思?”

 长空无忌用一种决不怀疑的语气说道:“死去的人其实是一种解,如今活在这个世上的人才是痛苦。殿下有所不知,小人在家人遇难后,曾躲在深山中长哭不止,后来遇到一个怪人,他知道小人痛哭的缘由后,就对小人说了这番话。当时小人并不能理解这个话的意思为何,但是在小人亲眼目睹那些难民将自己的孩子作为食物彼此换后,小人才对这个话有所体会。既然小人早晚难免一死,又何必为已经死了的人多伤心,不如将伤心的时间想想如何完成先人的遗愿更好。”

 他的回答让我默然了一下,从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看透世间生死的味道,可以想见他的经历绝对不简单,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性格中那种冒险的因素才在他身上表现的这么强烈。因为他是用他的命在和世间进行赌博,幸好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想明白这个长空无忌的性格后,我就展开这个有些味道的纸张。这个纸张的质感我并不陌生,是奏折上的那种纸,只不过两面的硬封皮被撕走,只剩下当中的纸张而已。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这个奏折是福建莆田县县令长空青写给吴潜的一封奏折,想让他转交给父皇。说的是他们那里有一个叫摩尼教又称光明神教的组织,非法聚集村民,并诽谤朝廷煽动村民和官员对抗。经过这个长空青的调查发现这个组织组织严密,而且还暗自收购兵刃似有不轨之心,他还特别提到这个组织和以前一个造反头目方腊有关,据他说是同出一源。他觉得事情严重,恐有官员和他们勾结,所以才越级想让吴潜将他的这份奏折转交给父皇,让朝廷早做准备。

 我将这个看完,知道这个长空青说的可能是和圣门一样的教组织,方腊这个人我听说过,那一百单八将的故事我可耳能详。哪个时候,看着他们那些头目一个个都那么牛,可是真等我到了这里,那里找得到什么好汉,我看瘪汉还差不多。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事情可能对我有点好处,毕竟以后朝廷中多点麻烦对我可是大为有利。当我这么一想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将这个长空无忌给灭口,免得朝廷中得到什么消息有了防备。

 我将手中的纸张放下,隔窗对着长空无忌道:“本王问你,你将这个纸张教给本王不觉得很危险吗?万一本王也和那些教有关,你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你想过这些吗?”

 长空无忌挑战的说道:“如果连大宋的太子殿下也和教勾结,长空无忌死又何妨?”

 这个小子还真是敢赌,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先稳住他,将他说的情况证实后再想如何处理他的事情。

 我隔着车窗道:“你现在可以和我回王府吗?”

 长空无忌回答道:“可以,请殿下稍等,小人和那些伙伴说过后就可以随殿下走。”

 看到他想走,我突然问道:“你们在路边踢球是预先设计好的吗?”

 长空无忌身体微微抖动,脸色变的有些发白道:“殿下难道真的不相信小人吗?小人确实不知道殿下这次会来,只是因为心中苦闷才参加蹴鞠的,对可以遇到殿下小人也很意外。”

 我没有回答他,扬声道:“你走吧,将你的事情弄好后到王府来找本王。”

 长空无忌没有再说什么,对我行了一礼道:“多谢殿下肯见小人,小人告退。”

 等他走远后,我才说道:“岳风,你派几个人盯着他,看看他和什么人接触。对了,为什么那些难民都不吵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将注意力放到窗外,这才发现原本吵的很热闹的那些难民没了声息,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如此的。

 岳风过了一会儿,才回来道:“殿下,属下已经安排人盯着哪个小孩,还有刘萌生来了,是他安抚住那些难民的。”

 我听后,懒懒的说道:“是这样,他在这些难民中威望可不低啊!你去和他说一声让这些难民散了后,和本王一起去王子义那里去看看。此事弄好后,我们就走吧,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

 不久车队又重新起程,又走了大约一杯茶的时间我们才到目的地。

 下了马车,我就看到王子义和刘萌生两个人正对我恭着身接我。我淡然一笑道:“不用多礼,这次本王是来看看,不用这么紧张。对了,刘大人,你好像很受那些难民的拥戴啊!你做的很不错,看来你的一句话在难民中比本王都要管用。”

 听到我这么一句话,刘萌生脸色变的惨白,眼惶急的跪下道:“殿下言重,萌生只是借着殿下的威名才将这些难民安抚住,萌生何来这等本事。”

 我并不是妒忌他,而是心中对他确实很赞赏。看到如此惊慌,我摇摇头,这些人习惯了在强权下生活,总是害怕自己遭到上者的猜忌,活的还真累。

 亲手将他扶起来,我和声安慰道:“刘大人何必这样?本王没有半点怪责大人的意思,反到对大人你的功绩感到高兴。一个官员做的如何,只要看看老百姓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你能够这样受老百姓的就说明你做的很好,你说本王会责怪一个将事情办的很好的属下吗?你以后在本王面前不用如此诚惶诚恐,只要你将事情做好,根本不必害怕本王。你和本王才接触不久,以后你就知道本王最恨的就是渎职的官员,对于大人这样肯尽责的属下,本王绝对会重用的,你放心好了。”

 看到刘萌生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还不能习惯或者说不能相信我。我也知道他这种思想并不容易改过来,在他的心里,我和那些喜欢猜忌属下的人是差不多的一类人,我刚才的话,他也许以为我只是说说。

 了解到他的想法,我心中苦笑不已,让他站到一边,转过头对着王子义道:“好长时间没有和你见面了,听他们说你做的不错,所以本王想来看看,对于本王办学校的计划,你觉得如何?”

 王子义连忙回答道:“回禀殿下,殿下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忘圣人的教导,子义折服。对于殿下想将难民中所有的孩童都收入书院中,子义觉得有些不妥,难民中老弱居多,孩童可占三分之一,略估算不少于二十万人,如此庞大的数量岂是一时之间能够安置。原本子义想前去求见殿下面说此事,不想殿下今到来,子义还请殿下能够收回成命,只选适当人数的孩童入书院,不知道殿下以为如何?”

 这个王子义明显的和刘萌生的表现不同,刘萌生的身上有一种官员的圆滑精明但是这个王子义的身上却有一种读书人那种特有的风骨,对着我都还能表现的这么平静自然的说出心中的话,有种不亢不卑的味道让人听了并不如何反感。

 我想了一下,才对着王子义道:“人数这么多?你这边的人手不够。那这样好了,你再多找些人来教导他们,这么多难民中识字的人肯定还有不少。你还可以先举办一个培训教师的学校,培训出一批老师后再教导学生,这样也好的。你觉得如何?”

 王子义过了一会儿才道:“殿下说的教师和老师,是不是指先生?”

 听到他也不能理解我说的话,我估计他说的东西可能在将来还会成为问题,干脆道:“你说的不错,这样吧,你写个这样的东西告诉大家,以后什么私塾书院的统统称为学校,在里面学习的人称为学生,先生也一律改称老师或教师,这是本王的命令一定要改过来,你以后的书中要对这个进行专门的解释,你明白吗?”

 王子义被我的话弄的皱眉不已,但是还好他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可能他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此说来,他还是能够理解新的东西,不是那种改了前人一个字就哭爹骂娘的人物。

 见我说完,王子义点点头道:“子义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要不要去看看子义让人搭建草棚,子义准备先在那里开课。”

 我点点头,表示许可。

 王子义当先带路,我和刘萌生落在后面,我悄悄的问刘萌生道:“那些难民知道本王来了吗?”

 刘萌生马上回答道:“这些灾民虽然都有所猜测,但是还没想到是殿下来。在他们的心中殿下就是他们的活命菩萨,对于殿下无限景仰,从来不敢奢望殿下会来看他们。属下只是说殿下派来官员想到这里看看学校,不想让人打搅,他们就自行散去了,由此可见,殿下在这些难民心中的威望比之属下高出不可以道理计,属下也是靠殿下的威名才能让这些灾民信服。”

 我听到他的话,神秘的一笑道:“司马主簿找过你了吧?你放心,只要你肯忠心本王,好好的做本王待的事情,本王就不会亏待你的,将来将金人打退,淮西那边可还需要不少人。你明白吗?”

 刘萌生面上出一种了解的笑容道:“属下理解,属下能够在殿下手中做事是属下的福分,属下定当尽心尽力辅助殿下,不负殿下的厚望。”

 我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刘萌生,没再说话,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

 这个时候,我周围的士兵护卫已经将我围了个圆圈,举目看去都是人的后背,对于前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我知道这是岳风为我的安全考虑才这么布置的,但是我仍然感到不悦,因为这些士兵护卫将我的视线给挡住,让我看不到四周的情况。

 我将岳风叫来,让他将前面的护卫分开,不想原本一向很听话的岳风却抗命,说这里情况不明,怎么也不肯按照我的意见办。

 如果是别的事情岳风抗命,我可能会将岳风给砍了,但是这个事情明显他是对的,僵持了一会儿,我也只好妥协,让岳风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安排我的护卫。

 我妥协后,无意中转头看到刘萌生面上出一种喜,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等我问,前面的王子义就说到地方了。

 四周的护卫散开后,我抬头看了看这个超大的草棚和一些桌椅,点点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成这样就已经不错,再要求就是苛求了。

 我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里虽然很简陋,但是该有的设施都已经具备,只是和现代学校相比还没有黑板这个设施。我问了一下,王子义是如何教学生认字的,他说是写在一张大纸上让学生辨认的。

 原本我想让他弄块黑板的,可是我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将粉笔给做出来。努力的想了好一会儿,我才放弃,枉费我连如何造飞机大炮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连这么一个简单的粉笔都不知道要如何弄出来,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既然弄不出这个东西,我只好先将这个事情放一放,对着王子义问道:“你打算如何来教导学生?本王要求的教导的《孙子兵法》和算术类的书,你有什么意见?”

 王子义提到这个,眼中自信的道:“子义虽然不敢自诩圣人,但是圣人所提倡的四书五经六艺子义都还通晓,至于殿下所要求的《孙子兵法》和算术类的书,子义也认为让学生知晓是正理。《孙子兵法》博大深并不是一部专论的兵法之书,学生能够尽早得知也是应当,至于如《九章算术》此类的书,更是六艺之一,当然应该知晓,计算之才我大宋一向缺乏已经落后于金人,金人那里有个叫李冶的在这方面就十分在行。”

 我这是第二次听到李冶这个人名,之前是从谢道清那里,现在又听到王子义也提他,好奇的之下就追问了一下,王子义告诉我,这个李冶对于算术有种非常高的才华,很多别人解不开的题他都解开。可惜不被我宋朝重视,他已经去金国那边了,听说他还受到了金人那边的重用。

 知道这个李冶的基本情况后,我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个数学家,可惜他去了金国,现在不能为我所用。

 将心中的这个遗憾放下后,我对着王子义道:“你也知道本王现在身边还缺乏很多的工匠,不久吴班和周云会写一些这方面的基础书,你也要将这些教导给学生,然后从中择出学习好的之人送到工匠坊,你清楚吗?”

 王子义面上出现一阵迟疑,但是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现在也不打算给这些人讲什么现代教育,一是这个时候说这个没有用,二就是我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教他们这个,何况就算我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接受,还不如就用命令的形式让他们照办,将来得到好处他们自然会知道。

 这样一想,我原本要和王子义解释的一个事情,我用命令让他给接受。看到王子义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还是同意了我的话,我面上出了笑容。

 转过头将岳风叫来道:“岳风,本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你从今天开始给本王将军队中的队行口令等等训练的东西,全部写出来,还要写一些基本的拳脚招数,然后将这个交给子义,你清楚吗?”

 岳风答应后,我又对着面不解和不满的王子义道:“,也是六艺之一,的基础就是拳脚剑术,而用军营的训练就可以让学生有个健壮的身体,你不会反对本王的这个命令吧!”

 被我这个话一说,王子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呆的看着我似乎想要反对,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让自己一下就愣住了。

 知道他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是我现在也不想解释,继续说道:“子义你以后就按照岳风写的东西去要求学生,当然今后本王还会对这个有所改进,你要先有所准备,这个也是本王的命令不容更改,你明白吗?”

 王子义被我这句语带警告的话所惊醒,眉毛一撇,正要说话,他旁边的刘萌生突然道:“殿下如此说当然有殿下的道理,属下等理当遵从,子义兄刚才被殿下说的话所震动一时没有恢复过来还请殿下见谅。”说完还给王子义递了个眼色。

 没想到这个王子义和刘萌生是朋友,看来刘萌生还了解王子义的,知道他可能要反对,所以才冒着被我呵斥的危险来阻止他。他可能看出我对这个命令是非常坚持,不会容许别人反对的。事实上确实如此,我甚至有如果王子义不答应我这件事情,我就解雇他的想法。

 被刘萌生打岔的王子义,眼中忽明忽暗的闪烁了一会儿,才无力的道:“紧遵殿下所命。”

 看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全部达到,我高兴的笑了起来,只要王子义真的按照我说的去做,几年后,我可以运用的兵力将比现在要翻几倍,而且时间越往后,对我就越有利,十年之后,那么我统治的地方将会变成一座大军营。如果有战争发生,只要将这些经过学校完成初步军事训练的人,放到训练营,再经过不长时间的训练,他们就会是合格的士兵,只要想想从小就被用军事训练的方法训练出来士兵长大后的表现,就知道他的素质会有多么高。

 只要坚持下去,并将这个方法推广到整个神州,那拥有如此人力资源的神州就会有让人不敢正视的武力,因为整个神州哪个时候就会是一座军营,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可以战胜如此多士兵的民族,特别是现在这种冷兵器时代,那么我再造神州的第一步就完成了。

 当然这个方法还有很多的困难,比如要让所有的孩子都来上学,那么学校就不能变成赢利机构,那补贴给学校的庞大资金从什么地方来?再比如如何让所有人都接受这个方法等等之类的问题还会有很多,但是只要我能够坚持下去,问题总会得到解决的。更为重要的是,我现在手中的那种绝对权利,就算别人不服,我也可以让他屈服,惹火了我,甚至可以将这些人全部人间蒸发,让自己的计划能够通行无阻。对于这个我现在可是很有信心的。

 见到王子义有种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心中偷笑,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时代下个命令还要和手下人解释,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看来还是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那种民主思想影响了我,才让我做起事来放不开。

 当我再和王子义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我就想回去了,等我回到马车的时候,我问岳风为什么没有看见华岳的时候,他告诉我华岳听说了哪个叫长空无忌的事情后,他自己要求去安排人盯着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听了点点头,无意中看到岳风正有些不安看着我,我不解的问道:“你怕本王怪你?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岳风赶紧回答道:“殿下如今的威仪,让岳风心中只有敬服,岂能再和从前一样。”

 我紧紧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他说这个话的意思,可是我看到的是一片坦然。摇摇头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在刘萌生王子义的恭送下,我上了马车。

 马车起行后,我闭上眼睛想我意识觉醒后,姿儿小筠岳雨岳风等的变化,这些原本和我熟悉的人现在对着我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准确的说,他们对我有了一种敬畏,往往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就出来。虽然我不怀疑他们对我的忠心,但是我看到原本可以说是朋友的属下,现在已经不敢再把自己当成是我的朋友,一切都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后,我的心里还是有了一种不舒服。

 想到这里,我半靠在马车壁上,似乎要说服自己的道:“事情是不能回头的,做任何事情都会有牺牲,分别只是大小而已,这些人就算我为这个神州牺牲的吧!因为我现在是赵昀,将要成为统治这个神州的统治者,我也只能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前进,就算我知道许多和这个时代不一样的规则也是一样。”

 说完,我抛开自己的那点惆怅,闭上眼睛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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