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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经过自己身边对,玉钰儿那张脸上还扬起一抹恶作剧的笑容,福小蛮心底一惊,知道自己上了玉钰儿的当,赶忙扯着缓绳,飞也似的追了上去。

 可让她意外的是,玉钰儿虽然一副弱不风的模样,可骑马的姿态却异常潇洒,无论她如何拚命的追赶,仍旧落后对方整整两大圈。

 一等到达终点,福小蛮气急败坏的跑到一脸得意的玉钰儿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你要诈!”

 玉钰儿一把将她的手推到一边,骄傲的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我怎么耍诈了?”

 “你不是说过你不会骑马的吗?”

 “我只说我对骑术并不精通。”

 “不精通你还骑得那么好?。”

 玉钰儿气死人不偿命的朝她挤挤大眼,还把脸凑到福小蛮面前,吓得她直往后退。

 “看来你是算准了我不会骑马,所以才死皮赖脸的着我和你比试吧?”

 被说中心事的福小蛮心虚的转身想溜,却被玉钰儿提着衣领拉了回来。

 “你说过,赢的一方可以向输的一方提个条件,我的条件都还没提,你急什么?”

 埃小蛮绷着小脸,恶狠狠的问她“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玉钰儿圆滚滚、黑漆漆的大眼睛古灵怪地直打转,想了半晌,笑道:“我没有你那么卑鄙,自然不会你赶紧从这里滚蛋。”

 “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你总该付点代价。这样吧,狼王府别马桶的孙大娘最近身子欠安,既然你输给了我,那么未来的三天里,刷马桶的工作就由你来完成吧。”

 话音刚落,福小蛮便气得哇哇大叫“我可是鹰王的女儿,从小到大没人敢叫我做事,别说利马桶,就算是一块手帕一本姑娘也从来没洗过一次…”

 接着,她硬是滔滔不绝的说明自己是如何娇贵。

 玉钰儿坐在一旁,边享用着仆人选上的糕点和茶,边打可欠听福小蛮说话,见她终于闭嘴不说了,才冷冷道:“这么说来,你就是输不起了?”

 不理会福小蛮瞬间沉下的小脸,她故意刻薄道:“你们鹰族的人真让人瞧不起,当初鬼谷真身患恶疾,你爹怕你嫁过来会守寡,便急忙把婚退了,现在听说他好了,又马上私过来想要重修旧好。

 “福小蛮,这夭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输不起想耍赖,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请你记住,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你想丢就丢、想要就要的。

 “鬼谷真有自已的思想和人生,他想和谁在一起,不是由你或我来决定的。”

 一口气说完,也不理会福小蛮被训得俏脸通红,她站起身,哼着小曲,神态轻松的从福小蛮的身边走过。

 不远处,把这过程尽收眼底的鬼谷真,对玉钰儿更加欣赏了

 这个小丫头看似刁蛮,实则体贴入微,总是能打动他的心,对他来说,她是无价之宝。

 用过晚膳后,玉钰儿和鬼谷真两人来到院子里散步。

 在北方住了一个多月,她已经慢慢习惯这里的严寒气候。

 今晌午时分降下一场大雪,这对从未见过雪的玉钰儿来说是一片新奇的美景,两人便相约穿着厚厚的皮裘,在一片苍茫大雪之中欣赏着天边的明月。

 玉钰儿非常兴奋的将白夭与福小蛮比试的事说给他听,她说自己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野孩子,五岁学爬树,八岁便与街坊的小孩子打群架。

 她爹知道她调皮刁蛮,喜欢惹是生非,想矫正她好动的个性,找了好多师父教她习武、练字,可惜她武艺没学好,字也练得很差,偏偏爱上骑马箭,所以当福小蛮说要与她比试骑马对,她才会在心里笑得那么得意。

 表谷真安静的任她娇脆的嗓音传进自已耳里,听她叙遒着小时的点点滴滴与生活琐事。

 月光下,她柔和的侧脸显得格外美丽。

 表谷真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玉钰儿的脸正发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他突然想起白夭对她和福小蛮的对话,忍不住问道:“如果你输了那场比试,会不会答应福小蛮的要求,把我让给她?”

 正捏着雪球的玉钰儿不一征,在鬼谷真期待的目光中,她耳微烫,双颇微红“不管这场比试的结果如何,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在鬼谷真扬起足的笑容对,她突然举起手,将刚刚担好的雪球砸到他身上,然后快步跑走。

 表谷真一愣,追在她身后,口中喊道:“你居然偷袭?”

 玉钰儿笑得天真烂漫,回头嚷道:“你想听的我都说了,让我砸一下有什么关系!”

 闻言,他也弯身拾起雪团握在掌心捏,追着前面那道娇小的身影,伺机投出。

 就这样,他与心爱的她像小孩子般在雪天的月下,忘我的追逐笑闹…

 隔天清晨当玉钰儿来到自己的药房,准备为鬼谷真熬药时,却发现她精心收集许久的药材几乎全被破坏殆尽,就连鬼谷真不眠不休帮她找来的那些罕见虫蚁也全数被毁坏。

 这么明显的破坏行为,除了福小蛮那没脑子的臭丫头,她还真想不出有谁会这么做。

 玉钰儿当场便嚷嚷着要找福小蛮理论,而鬼谷真得知消息后虽然也很生气,可福小蛮毕竞是府里的客人,事情一旦闹大,狼族与鹰族之间维持多年的发好关系恐怕将会受到影响。

 “你先别冲动,这件事我会给你讨个公道。”见她气得双眼冒火,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他还真担心她会在气急之下宰了福小蛮。

 “真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卑鄙。”玉钰儿气得不行,咭咕哝浓又骂了好一阵子。

 表谷真一直劝哄,总算把玉钰儿哄得眉开眼笑。

 玉钰儿虽然嘴巴坏又很爱恶作剧,本其实非常率直天真,气一阵也就消了。

 表谷真见她笑颜重现,总算松了口气,可他环顾四周那些被破坏殆尽的药材,忍不住长叹,女人的妒火果然很可怕!

 三天后就是十月十五,每年的这个时候,临安城内总是热闹非凡,因为这天是狼族的花灯节,是自古就传下来的重要节庆,到时大街小巷都会摆满各种精美的花灯供人欣赏。

 有些卖花灯的小贩为了吸引顾客,还会在花灯上写一则谜语,若能猜得出谜底,就可以将花灯提走。

 玉钰儿非常兴奋,嚷囊着要鬼谷真到时带她一起去赏花灯,而鬼谷真自然不会拒绝。

 只不过在花灯节那天,当福小蛮也吵着要与他们一起去看花灯时,鬼谷真平和的面孔多了几分凌厉。

 他已经告诉过福小蛮,自己与她之间的婚约已经解除,不会再有复合的机会,况且他只把她当妹妹看,与她之间从来都无关爱情,可她却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任他怎么推拒,仍旧纠个没完。

 玉钰儿对此也不恼怒,只是看到福小蛮被鬼谷真拒绝后嘟起小嘴、满脸的失落时,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既然福姑娘是狼王府的贵客,咱们怎能随便怠慢呢?若福姑娘想出去开开眼界,我们就带她一同去凑凑热闹。”

 表谷真皱起眉头,他总觉得玉钰儿似乎又想恶作剧,可没凭没据的又不能冤枉她,只好顺着她的意思。

 埃小蛮却未察觉不对劲,见玉钰儿开口为自已说情,也顾不得之前对她的偏见,更加着鬼谷真要一同出游。

 结果,他们三人就这么出现在临安繁华又热闹的街头。

 此时大街小巷皆是一片光明灿烂,各种各样美丽的花灯,让驻足观望的人们看得目不暇接。

 一路上,福小蛮因为不满鬼谷真只对玉钰儿呵护有加,便想尽办法要给她个下马威。

 但当福小蛮和玉钰儿比试猜灯谜后,结果却是玉钰儿笑嘻嘻的与鬼谷真牵着手、走在前面溜达赏灯,而福小蛮却吃力的提着各种客样被玉钰儿赢回来的花灯,像个小可怜虫一般跟在两人的后面。

 懊死的玉钰儿,霸着她的真哥哥不放,根本就是一个长相不合格的孤狸

 可惜她咕哝了好一阵子,前面手拉手的两个人依旧甜甜蜜,说笑个没完,她只能咬牙切击的伶着一堆花灯,继续跟着。

 变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们决定停下来歇歇脚,于是三人来到醉仙楼的包厢,点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席间,福小蛮不断抱怨玉钰儿使计要诈,专挑些简单的谜题来欺负她,玉钰儿也不理她,一头埋进美味的晚膳中吃得十分尽兴。

 见福小蛮骂累了终于停止说话,她才慢条斯理的擦擦嘴角,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装有小蒸饺的红色盒子,对福小蛮道:“你看看这盒子设计得好看吗?”

 未等福小蛮答话,鬼谷真已经从玉钰儿的眼里看到了恶作剧的光芒,他轻轻咳了一声,玉钰儿膘他一眼,没搭理他。

 表谷真无才更眉,知道这丫头的坏心眼肯定又被福小蛮给了出来。

 盯着那红色的小盒子半晌,福小蛮撤撤嘴“一个装饺子的破盒子有什么好的,你还真是没见识,连这种东西也欣赏。”

 埃小蛮终于逮到机会损玉钰儿一顿,自然是不会放弃。

 玉钰儿却轻轻将小红盒子捧到面前,一本正经的眨眨眼“难道你没听过盒尸的传说吗?”

 “盒尸?”

 玉钰儿神秘兮兮的将自已那张泛着诡异气息的脸凑到福小蛮面前,用手微掩着嘴巴对福小蛮道:“这是个很神秘的传说,一般我都不说给胆子小的人听,不过嘛…”她一笑“我看你胆子似乎还大的,所以我就和你说吧。传说啊,在几百年前,塔塔族是一个势力非常庞大的部族,族人一旦去世,就会让他的后代把尸体上的一片一片的从骨头上刮下来,放到太阳底下风干,待风干的尸萎缩后,就连同眼睛、鼻子、头发、牙齿这些器官一起放到红色的小盒子里封好,最后再系上鲜红色的绸带,当作礼物选傍死者生前最信任的人,这样的礼物,就叫盒尸。”

 “好恶心…”未等玉钰儿讲完,福小蛮已经一脸嫌恶的夔起细眉。

 “怎么会恶心?你知道吗,凡是能得到盒尸的人,都能开天眼,只要开了天眼,到晚上就能看到在路边行走的冤魂野鬼,有的断了腿,有的瞎了眼,有的全身血模糊,还散发着恶臭的气味…”

 埃小蛮已经被吓得尖叫起来,躲在鬼谷真的身后直发抖。“你…你不要再讲了。”

 玉钰儿优难的夹起盒子内的水晶饺,轻轻放入口中,笑得一脸恶“你怕什么,盒尸已经有好几百年都不曾在人间出现了,就算真的有,也不见得会被你遇到。”

 表谷真听她说得兴高采烈,好气又好笑的夹了块鲜美的直接进她嘴里。“你最喜欢吃的鲜辣块。”

 玉钰儿被迫张口,鼓腮叹嚼着口中的块,滇怒的誉了鬼谷真一眼,摆明怪他打扰她整人的好心情。

 表谷真无可奈何的回以一眼,仿佛在说—再整下去,那福小蛮就要被你欺负死了。

 两人暗地里你来我往的眉目传情,福小蛮却一脸心事重重的揪着衣摆,不断想着盒尸的故事。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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