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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来到五星级饭店,看着在座的客人穿着打扮,真是有别于一般餐馆。

 砚伦终于穿上心云买给他的西装,曾经他还很惊讶的对心云说:“哇!我要当新郎了吗?”当时心云笑而不答,其实她是想看看,他穿起西装来会不会是位出色的新郎。

 正如她所想的,砚伦有着模特儿衣架般的身材,再加上他那张酷而帅的脸型,真的如同电影明星的气势。

 他们所到之处,人们都会自然而然的抬头为他们俩行注目礼。

 今晚的心云,穿了一套如玫瑰红似的紧身衣裙,整个人看去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她的笑也像极了绽放光芒、与众不同的蔷薇。那婀娜多姿、玲珑有致的身材,真让人以为世间美女只此一位。

 他们双双来到已订好的座位,靠窗的位置是他们俩不变的喜好。

 正当他们举杯庆祝的同时,有人走近且对他们说道:“我可以打搅一下吗?”

 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脸上净是惊愕的表情,心云口气意外的道:“琼姨,你也在这?”于是心云自然反应的往身旁挪了一个空位,请琼姨坐下。

 “与束升公司的董事、业务们吃个饭。”琼姨指了指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排人,其中有心云认识的豪景公司几位重量级的主管。

 “东升公司?不是一直是公司的死对头吗?”心云不解的道。

 “嗯!那已是过去事,我们正计划合作到大陆设厂,而且公司目前开发一种新产品,可以争取几家大客户。”

 “听琼姨这么说,生意是愈做愈好。”砚伦似恭维又似祝福的说道。

 “不过,我曾听外界谣传,东升公司曾经有意想打击豪景公司,使它一蹶不振。现在看来,谣传还真可怕。”心云讲出曾经听到的八卦。

 “我也有耳闻,不过,这次由我们业务部李经理接洽,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哦,李经理是你一手提拔的,信任度是不容置疑的。”心云这才放心琼姨可能面对的危机。

 卑手让出所有的身外物,不去和琼姨争取她应得的财富,心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平衡,反而有份自在,而那份安然自在是靠自己和砚伦一点一滴储存起来的,因此她倍加珍惜。

 如果为了遗产的感觉而闹得不而散,相见似仇人,那又何必呢?虽然她和砚伦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她安于这份足,她相信人要知足才会得到心灵真正的快乐。

 对于琼姨,心云已视她为朋友,虽然她不知道琼姨会不会当她是朋友,不过,她还是关心的将自己听到的马路消息告知琼姨。

 “要不要过去?”琼姨问道。

 心云微笑的偏着头看着琼姨道:“有必要吗?”

 “如果你愿意,我仍是你的归队。”琼姨真挚的眼神,似乎不容别人怀疑她的真诚。

 “我想,我会带给大家不必要的麻烦及困扰。”心云仍是微笑的道。

 琼姨看了看砚伦后,转头看着心云,轻声叹了口气“公司少了你们这两位大将真是一大损失,我很希望你们回来,不晓得你们愿不愿意?”

 心云摇摇头故意说道:“一山难容二虎,可能会有摩擦。”

 琼姨知道这句话可是双关语,但她已无心计较了。曾经她想尽镑种理由、计谋,只为了打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女孩。而今,看着这位曾经对她具有威胁的对手,竟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自己击走,仿佛这场战争的结局,并不是她所要的那样。

 印象里,心云应该会像个刺猬加以反击才是。结果,她竟然以道者之姿,毫无条件的自动退让。这种退让的心境颇教琼姨吃惊,她无法置信,以心云小小年纪竟可以做到超越她年龄的事,也许宇凡说得没错,每个人的资质不同,心的宽广与狭窄亦是与生俱来加上后天培养而来。

 也因如此,琼姨会静下心来反观自己,在没有对手的威胁下,她会省思以往,尤其丈夫去世后,她更是喜欢回忆过去。

 “今非昔比了,不是吗?”琼姨也丢了个问题,让心云细细思量。

 “琼姨,谢谢你,我想我没有你想像的好。而我最大的兴趣是朝设计或是美工企划方面发展,而且明天我将到另一家公司上班,所以对于你的好意,我诚心接受,但却要让你失望了。”心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要琼姨低声下气的请他们回公司,这可是破天荒呢!

 “砚伦呢?你怎么沉默了?”琼姨不以为杵的听完心云所说的,但是她仍极力争取砚伦这位外语高手。

 “明天我将回孤儿院一趟,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能等到我将孤儿院的事处理后,再与你详谈?”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愿意回来,我是举双手。”琼姨高兴的点了瓶红酒,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你们这些日子以来…还好吗?”琼姨鼓足了勇气,道出内心的关心。

 然而这句话竟撼动心云内心深处,将近十年多的岁月,她不曾听过琼姨和她有如此温馨的对话,从来没有。她们有的只是针锋相对,置对方于死地方肯罢休。而今,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却没想到会有这般意外收获!

 她真的很意外也很高兴,自己真的多了一位朋友,少了一位敌人。虽然琼姨是她的继母,然而母女之情是完全不存在,倒不如以朋友相称来得实在。

 “还好,你呢?”砚伦诚意的关怀问道。

 琼姨又倒了杯红酒,仰头饮尽。“以前总认为事业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我的。而现在,宇凡过世后,才知道没有人可以体会自己的辛劳,没有人嘘寒问暖,没有人可以诉说心事,没有人…”

 琼姨突然哈哈大笑,引来旁人一阵侧目。“有人总喜欢长篇大论,猛讲什么把握眼前的幸福,才是真幸福!当时直觉这种道理我也懂,何必旁人多管闲事,而今,失去了才想挽回,真是一大白痴!所以我也学别人,对你们苦口婆心劝说:别像我一样,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个代价之大,是旁人无法了解的…”

 琼姨揽着心云的肩膀,喃喃的道:“好好珍惜你的幸福。”

 远处走来业务部的李经理,他看见心云后一阵歉赧。曾经他在会议上很不给心云面子,百般刁难她的提案。

 当时的情况是他与现任董事长…琼姨两人协商使用这个办法,也许可以让心云心灰意冷,而自动退让,如今计谋成功,董事长更是将他列入心腹。现今公司有什么大小事都会找他商议,而他也看准董事长身边已无其他人可以依赖,因而当今公司当红之人,就属他最为吃香。

 鲍司上下,除了董事长外,其他人都满惧怕李经理的假公济私的卑劣行径。每个人都提防这个小人,只有董事长仍蒙在鼓里,大家也都想要谏言,可是又担心董事长误以为那是个人在“吃味”所以没有人愿意去趟这淌浑水。

 李经理看到董事长与心云之间甚为亲密,更加深他的不安。他担心心云及砚伦重返公司,那么他处心积虑的计划很可能无法实现了。

 “经理,好久不见!”心云抬头俏皮的对他笑笑,打断他的思维。

 “哦!看不出当年的丑小鸭,这会儿变逃陟了。”

 “错啦!心云可是道道地地的小美女。”琼姨看着心云认真的说“和你妈一样的美…”她仿佛又将自己的思绪跌人那段苦涩的过去。

 “董事长,你是来游说他们俩重回公司的吗?”李经理以试探的口吻问道。

 “真不愧是我的心腹大将呀!”琼姨很满意李经理的反应。“一切就等砚伦办好私事后,到时再一起详谈公司目前的计划。”琼姨看着砚伦认真说道。

 “琼姨,承蒙你抬爱,让我受宠若惊!”砚伦内心有些不自在,他突然觉得李经理那双看他的眼神,似乎充满敌意,让他倍感压力。

 “对了,董事长,束升公司的董事请您过去。”李经理必恭必敬的谘气,让琼姨不得不移动脚步。

 “喔!那我们过去吧!”琼姨站起身来,行动似乎有些颠簸。

 也许是红酒的后劲力使然吧,心云想着,但多少仍有些不放心的道:“琼姨,你还好吗?”

 “这点酒不算什么,心里的伤感才是一大隐忧!有空回来,我们不是陌生人,好吗?”琼姨牵起心云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会儿,才转身向他们俩挥了挥手。

 不知怎的,心云有股想哭的冲动,看着琼姨的眼神竟是满心的关爱,如同母亲生前对她的宠溺。

 她深呼吸着,看着窗外的夜景,那扑朔离的霓虹招牌,正像当初她和琼姨间的关系。现在,望着远方单纯的路灯,心云觉得她和琼姨间就像那盏路灯,懂得适时将爱出来,让人感受它的自然、它的真实、它的需要…

 心云到新公司上班已一个礼拜了,对于她的工作已渐入情况。可是,砚伦回去孤儿院也七天了,却没有任何讯息。

 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家,她都会存着幻想,幻想着砚伦要给她一个意外惊喜,突然在她打开门的刹那,将她拥抱旋转;或者偷偷的躲在她的身后,让她吓得花容失;也可能站在车站牌处,等她下班,帮她提着不算重的背包。

 然而一次次的失望让她的幻想一次次的幻灭,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砚伦一去竟没有任何回音。

 虽然从沈姨的口中得知,砚伦回去孤儿院,最主要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找人请他回去认祖归宗而且是见最后一面。结果没人知道,他这一去便无下文。唯一的希望落空,心云无法摆替他担心害怕的不安。

 打开家门,仍旧是失望的沮丧,但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着了…他的房间衣橱门打开着,他的旅行背包不见了,她为他买的衣服也空的。整个情形如同回到以往没有他的日子,一切是那么的寂静无声,她无法相信,也没办法承受这极不可能的事。

 “莫非他回来了,却将所有的东西带走。”

 她打开他的书桌抽屉,赫然发现她的揣测是正确的,他留下一份特别的礼物…珍珠项链,还附上一张字条…

 我爱你,永远深爱着你,请你相信!

 也请你给我两年的时间,让我以不同的风貌重新面对你。

 请别怀疑我的爱,正如我深信你依然爱我…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快速的侵袭着她,她呼吸急促,脑里一阵空白,口更是窒息的令人难捱,她跌坐在地上,全身仿佛打上了麻酔藥,无法动弹。

 她无法理解一切“为什么他要离开?为什么?”她突然狂叫呐喊,歇斯底里的狂笑,泪水如决堤般的倾泻而下。

 一时间,她无法接受这项事实,她仍是幻想着砚伦有家里的钥匙,等会儿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甚至幻想着电话铃响,是砚伦打来的…请她原谅那无心的玩笑。

 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她的,他不可能!他曾应允永远保护着她,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他曾经信誓旦旦的向父亲承诺过,他不可能无声无息的离开,绝不可能的!

 她狂叫自问:“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心云仰天长啸,唯心刺骨的心,让她无法理解事情为何演变至此?

 曾经恩爱的情景竟会在瞬间消失,一切的甜言语竟抵不过一个他离去的举动…他将一切毁于一旦!

 她真的无法理解,彼此没有任何争执,没有任何芥蒂,为何砚伦会默默的离去,留下孤独无依、百般无奈的她,她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错愕。

 她强迫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会回来的,他是那么的爱她,他不可能舍得离开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心云抹去泪,静静的用心倾听、静静的用心等待…

 可是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没有任何声音可以再次燃起她对他的信心。

 突然,一个残酷的想法让她痛得无法呻…也许他不曾爱过自己,或者他心中早已有另一个她,心云不愿去想这个残忍的假想。然而为什么?为什么呢?她捶着冷冰的地板狂喊。

 泪水再次爬满面颊,期待的电话声依然未响,砚伦的身影也不见回来。她阖上眼,全是砚伦的笑脸、砚伦的身影,她甩去思念,甩去对他的记忆…

 但是无能的思维啊!仍是无法克制不去想他、不去念他呵!她狠狠的捶着自己的头,怨恨脑里为何都是他的一切,她不要,她不要受这般的折磨啊!

 突然,在这寂寥的夜里,一声铃响划破沉寂。

 心云相信是砚伦回来了,他可能弄丢钥匙,但不管如何他不该和她开这种玩笑,她玩不起。她于是赶紧爬了起来,胡乱擦了擦脸,她要问个清楚,问他知不知这种玩笑会出人命。她打开门,竟赫然发现是许久许久没有再踏获这个属于她的家的…琼姨!

 琼姨进了门,被心云惨白的脸吓了一大跳,她的脸比白纸还要白,眼睛濡的又红又肿。

 琼姨没有看见砚伦,心想事情一定与他有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琼姨从没看过心云如此颓废,看着心云滚大的泪珠滑落又一言不发的,心里有些担心。

 “砚伦呢?是不是他欺侮你!”琼姨锲而不舍的追问,想找出问题症结,也好对症下葯。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真的无法原谅他的可恨!”心云突然怒不可遏的大叫起来,抓起椅上的椅垫猛力的住墙上一扔。

 她开始有些憎恨他了,她无法原谅他的不告而别。此刻的她,很想抓到一些真实的感受,来挽救她那即将被大海噬的理智。她抱紧着琼姨,痛苦的哭着、搐着…

 琼姨缓缓的将她的头附在自己的肩上,让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等心云哭泣声渐渐柔缓,琼姨才轻轻问道:“心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心云抬起满脸的泪痕凝望着琼姨,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凄,看了令人不忍再伤害她。

 琼姨轻轻拭去心云的泪水道:“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琼姨从来没如同此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作梦呀?而琼姨的那句话,似乎曾经听砚伦说过,她好恨自己为何对砚伦的一言一句,那么死心塌地的记着。

 心云惘的看着前方,一脸纷的表情。她故作坚强道:“他走了。”当她说完这三个字,她哇的一声哭倒在琼姨的肩上,她泣声不断,结结巴巳的说着,

 “他…他真的…走了,他…他将…我的梦…带走了…”

 琼姨听了有些意外,仍镇定的将心云扶到椅上坐下。“别哭,擦擦脸吧!”她拿起桌上的面纸递给心云。

 “为什么?琼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心云心碎的哭着,拿起面纸,愈擦泪水反倒愈多,使得自己无法自拔。

 琼姨看了心云给她看的纸条后,涸葡定的告诉心云道:“他会回来的,你要相信他才是,你看纸条里写着,给他两年的时间,我相信只要他仍活着,是一定会回来的。”

 琼姨拍了拍心云的肩膀,轻声无奈的道:“只要人活着,我们仍旧有期待,想想我,我连期待的机会都没有,这不是更可悲的事吗?”琼姨关切而诚恳的道“我想,以目前要治疗你内心的伤口,必须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你同意吗?”

 心云惊恐的看了看琼姨,又环视了四周,这里的一切是她所熟悉的,这里有她与母亲的记忆,还有砚伦的影子,她无法弃它而去。然而她深爱的人却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她为什么还要留恋此地呢?她犹豫、傍徨着,但是她无处可去,她不知哪里才能抚平她的伤、她的痛。

 她是真的无法待在这个屋子,否则她又会情不自的想着砚伦,想到自己疯掉为止。

 “搬来与我们同住吧!至少遇到什么事,也有人可以商量…,唉!”琼姨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

 感的心云,这时才恢复了以往的知觉,她发觉琼姨今天来此,有些不寻常,还有些意外。

 琼姨的脸上亦是苍白的没有血,更让人惊奇的是她的脸上一点浓妆也没上,白白净净的一张素脸,这与她往日是截然不同的,在以前她如果没有浓装裹是绝不出门的,而今,是什么原因让她如同此大的转变?在父亲四十九天丧事过后,琼姨仍是不改将脸上当作调盘的乐趣,但是今天琼姨像是另一个人似的,让心云猜不透她是怎么了?

 心云拉起琼姨的手,请她一起坐着聊聊,而后装着一副雨过天晴的模样。事实上,心云觉得琼姨的事可能比自己还严重,否则多年的习惯怎么会在短时间内改变,况且,还亲自到家里来,这种种反常现象,不得不让她将自己的事先暂时踹到一边凉快。

 “琼姨,原谅我刚才的失态。”

 “我们不要这么生疏,好吗?”琼姨强忍着内心苦楚。

 “琼姨,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遇到了什么事?”心云停了一下看了琼姨一眼后,才道:“你已经好几年不曾来这里了。”

 琼姨点了点头,轮到她不知如何启口了。

 “琼姨,你有心事,现在换你告诉我。”心云牵起琼姨的手道。

 “心云,我想,我…我对不起…你爸爸了!”琼姨的口气是无助、是旁徨、是沧桑。

 “我不懂,有什么事会与爸爸有关,就算你要改嫁,爸爸也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不是,是…是我把…把公司…搞垮了。”琼姨低着头将两只手掩着面,低低的啜泣着。“我找不到可以倾诉或者可以商量的人,我快疯了!我真的太大意、太信任身边的人,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她无法相信她的事业王国,将断送在她自己手里。

 曾经她那么瞧不起心云的处理人情世故之道,而今,自己阅历之深,竟也会沟里翻船,这真是始料所不及的。

 “事情的始未,可以说给我听吗?”心云站起身走到冰箱,拿出两瓶饮料,她相信冰凉透入心肺的冷饮,可以消除烦躁的心。

 琼姨点点头,擦去自认懦弱的泪水。接过心云手中的饮料,她突然觉得心云仿佛是她患难中的朋友,虽然她知道心云无法在金钱上帮助她,但是精神的慰藉也只有心云才能帮她解除。

 她很高兴,在今天此刻她们会像朋友,会像母女般的谈谈心事,而心云也脑祈容的接纳她,她真的感到愧疚。想起从前自己对心云百般刁难,心云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愿意倾听她的伤痛。

 原先在五星级饭店遇见心云时,她还担心心云会掉头便走,没想到,心云真的能做到不计前嫌的原谅自己的过去。

 自从丈夫走了之后,她犯了严重的失眠症,每晚必须靠安眠葯才能好好的睡一觉,这种日子真是痛不生!也因这种病症让她带来事业危机。

 琼姨疲累的着两边的太阳,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累得让她好想一走了之,留下一堆恼人的事,随人摆布。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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