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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曾敏不曾如此的开怀畅快过,尤其是见到孔维乔和柴昱双双的为她而折

 她只知道孔维乔完全是出于被动,出于一颗关爱柴昱的心,否则他自己的公司都快倒了,他也没有来向她求救,清她网开一面。

 柴昱果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令他屈服至此?!

 不过不管如何,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已经拆散了柴昱和孔维乔,现在是该解决一下柴勇的事了。

 想到柴勇,曾敏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冷酷。

 柴勇难道一点也不怀疑她的居心吗?他有没有先掂掂自己的斤两,他拿什么、凭什么来留住她?

 他真的天真到认为她会爱上他吗?

 曾敏有把握搞定柴勇,她从来也不担心他。现在是该开始进行怎么抓回孔维乔的心的时候了!

 柴勇一进门,劈头就给了柴昱狠狠的一巴掌。

 柴昱应声倒地,畏惧的看着她的大哥。

 柴刚被这突发状况给吓住,连保护自己妹妹的反应都还来不及产生。

 “你给我站起来!”柴勇恶声恶气的说道,显然觉得一个巴掌还不够。

 柴昱勉强的站起身。

 柴刚这会可不会再袖手旁观,他身而出的挡在自己的大哥和妹妹之间。

 “大哥!有话好说,你何必动手打柴昱,她到底做了什么?”他质问道。

 “没你的事!”柴勇吼道。“你问她好了!”

 柴刚将视线转向妹妹。“你做了什么了!”

 柴昱摇了摇头。

 “你还敢摇头了!”柴勇忿忿的说,一副想冲上前扑打她的模样。“你还敢一副你们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状?!”

 “大哥!一定有什么误会!”柴刚说。

 “柴昱!你自己说!”柴勇命令道;“告诉你二哥你怎么去找曾敏谈判,要曾敏离开我的事!”

 柴昱沉默的看着地面。

 “柴昱!你真的这么做了?!”柴刚不解的看着她。

 她轻轻的点点头。

 “为什么?”柴刚不懂自己妹妹这么做的原因何在o

 “是啊!你解释给我听!”

 柴昱不知道能从哪里讲起,她不可能代所有的过程、细节。她也不可能说出曾敏真正的目的和计划,她能说什么?!

 “如果你是因为曾敏的过去…”柴勇一点也不领情的瞪着他妹妹。“我都不在乎了,你穷紧张什么,就算在我之前她和上百个男人睡过,我也不在乎,娶总比娶好。”

 柴刚不相信自己的大哥会有这种想法,莫非大哥已经被洗脑了?!

 “是!一个人的过去并不重要!”柴昱附和道:“可是曾敏并不是真心的和你来往。”

 “你怎么知道?”

 柴昱用眼神祈求着她的大哥,希望他不要再问下去了,事实是很伤人的!

 “你说不出话了?!”柴勇忿忿不平的瞪着她。

 “大哥!柴昱一定有她的道理的!”

 “你给我闭上嘴!”

 “大哥!”柴昱决定一反昔日在柴勇面前的顺从和柔弱。

 “我是你的亲妹妹,我也是自私的只站在你的立场替你着想,怕你受骗,甚至不惜牺牲另一个人的自尊!”

 “说清楚!”

 “大哥!你别被曾敏的甜言语和上功夫绐吸引住。”她坦白、了解的看着她大哥。“她接近你有她的目的在,她想利用毁灭你来伤害我,想…”

 “等等!你和曾敏有仇?”柴刚武断。

 “曾敏是个心理有病的女人!”

 “你再侮辱她一句看看!”柴勇毫不客气的说:“哪伯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也会给你一顿好打。”

 柴昱真是心灰意冷,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什么兄妹之情,她连曾敏的一手指头也比不上,她大哥为了曾敏可以连她都不要。

 她干脆将事实公开算了。

 但是她大哥听得进去吗?他会不会以为她又在造谣生事,故意贬低曾敏?会不会招来反效果?

 不!她不能说!

 “柴昱!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了!”

 “你去问曾敏好了!”她冷冷的说:“反正她的一句话比我的千句、百句还管用,只是希望你能有承受的勇气和力量就可以了!”

 柴勇的表情一变。他知道柴昱指的是他高中自杀的事,事情有这么严重了吗?

 柴刚用眼神制止着柴昱。

 柴勇的气势没了,他整个人变得有点消沉、有点沮丧,不再浑身的气焰。

 “大哥!”柴昱也自知她话说得太重了。“听我一句话,远离曾敏,亲妹妹不会害你的,天底下的女人也多的是,我可以帮你介绍女朋友,比曾敏好的女人。”

 “我要去赶车子了!”柴勇淡淡的说。

 “大哥!”柴昱、柴刚同时的异口同声。

 “等我下个星期来台北的时候再说吧!”他像了气的皮球,已经没有任何反弹的能力。

 “大哥!你千万不要胡思想!”

 “我知道!”柴勇变得温和、变得淡漠。“事情总会解决的!”

 柴刚虽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但是他也开始担忧了起来。

 柴昱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已经尽力了,现在就全看她的大哥了,是福是祸也已经躲不过了。

 靳琼芳和黄文枫相偕走在冬日的寒风中。

 “琼芳!吧嘛不找间小咖啡屋,喝杯热咖啡的,非要在外面受冻吹风?”

 “让脑子清醒一下嘛!”她笑着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烦的?”黄文枫缩着脖子,把手进了口袋里。“方正雄已经知难而退,公司上下也恢复了正常,你也不用每天处于那种争战的气氛之下!”

 “我从来都不是在烦这个!”

 “那你在烦什么?”

 她摇头一叹。

 “琼芳!你真的该足了,你本身的条件好,办事能力又强,又有男人缘,有几个女孩能像你这么吃得开的?”黄文枫好似有一大堆的牢騒。“像我,想烦还烦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笑着看看黄文枫。“你也不要那么谦虚了。”

 “我是实话实说。”

 令靳琼芳真正烦恼的是吴文达。

 吴文达已经博得全家上下的好感,他也不时的向靳琼芳暗示婚姻的事,他希望能赶上季开的课。

 来自父母的压力,吴文达的紧迫盯人,真令她觉得有些不过气来。

 和官国威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往,虽然欢乐的时光不是没有,但是口角、冷战、对立也是常有的事。她一直无法接受他的很多观念、作风,尤其是他结的朋友,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不会因为爱她而做太多的改变。

 他有他的坚持,他牢不可破的想法。

 靳琼芳犹豫的不知道该做怎么样的抉择。

 是把自己奉献给爱情和自己真心爱的男人,还是爱她却平淡,细水长的婚姻?

 辟国威有官国威的魅力。

 吴文达有吴文达的好处。

 她该怎么办?!

 “琼芳!你想什么想得都呆了?”

 “没什么!”

 “今天晚上是跟吴文达还是官国威出去?”黄文枫一副羡慕万分的样子。

 “自己一个人回家。”

 “他们都没空?”

 “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很难选哦!”黄文枫了解的神情。

 “文枫!你见过他们两个,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哪一个?”

 “吴文达可以当丈夫,温文、知书达礼又文质彬彬,而且将来还可以顶着个博士夫人的名衔。”黄文枫眼睛一眨。

 “但是官国威是每个女人梦中所希望拥有的情人,他有沧桑、的过去,狂野得要命。”

 “你太小说化了!”

 “我会选吴文达!”黄文枫一本正经的说。“日子或许会平淡一些,但是平淡就是福。婚姻本身是一门学问,夫两人能相处得水融不容易,如果再有些大风大来搅和的话,岂不更危险。”

 “你是指官国威的酒廊?”

 “还有他来往的人。”

 黄文枫的话正好说到了她的痛处,她不能面对,释怀的地方。

 “我没有要你放弃官国威的意思。”黄文枫郑重的声明:“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感觉,而且虽然我会选吴文达,但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官国威。”

 “你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琼芳!你家里的意思呢?”

 “吴文达。”

 “官国威没有半票?”

 “没有!”她幽幽的一笑。

 “那你或许知道该怎么做了。”黄文枫平和的看着她。“和家人宣战的滋味可不好过,当家中的叛徒、‘黑羊’更是划不来。”

 “可是我真正爱的是官国威!”

 “那就准备和他一起对抗全世界了。”

 靳琼芳知道犹豫解决不了任何事,她必须早早的做好决定,不能再拖。吴文达和官国威她只能二选一,再拖下去,只会对他们两人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要利用今天晚上好好的想一想。

 柴刚坐在花店的柜台内,看着汪秀媛招呼客人买花,,介;绍花的种类、名称。

 汪秀嫒的温柔、婉约,还有传统的女美,实在地令柴刚心中充满了柔情和保护。她的前夫怎么会傻得出了外遇而搞砸这段婚姻呢?

 她将客人买花的钱递给了柴刚。“找五十元!”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交给她,并且把钱收到抽屉里。

 她亲切的送走客人。

 柴刚忽然有感而发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她笑着问。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完美的爱情。”他苦笑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看到、听到、接触到的大都是这样!”

 “包括我?!”

 “不过我不在乎!”他凝视着她。

 “你不在乎我结过婚,离过婚?”

 “秀媛!那只不过是一个形式。”他干脆骨,挑明了说:“没结过婚的女人也找不出几个是‮女处‬,所以你叫男人怎么去在乎起!”

 “这样说不公平!”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她没有话可以辩,以现代社会的开放程度和女自觉,女意识的提高,男人实在也没有资格要求女人一定得守身如玉。

 “秀嫒!你存在着太多莫须有的罪恶感了!”

 她耸耸肩。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正的说。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如果你答应的话,就算是求婚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过一阵子再求一次。”

 她手撑着下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答应与否!”

 “不!我只知道我会一直锲而不舍的求下去。”

 她有点呆住。

 柴刚有可能是她的第二或永恒的春天吗?

 她离婚不到一年,她有勇气这么快又再往婚姻的陷阱里跳吗?

 “你决定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笑着问。

 她不置可否的反应。

 “嫌我的态度不够诚恳?”他起身走出柜台,严肃的往她的面前一站。“要我下跪吗?”

 “柴刚!”她笑着抗议。

 “你希望我怎么做?”

 “还不到时候。”她温柔的拒绝了他。“我还需要时间,离婚那种创痛不是短时间可以痊愈的。”

 “考验我?!”

 “不!考验我自己。”她坦诚、愉快的看着他。“我不能再有另一次离婚的记录了!”

 “秀媛!”他抓着她的手,给她打气。“不会再有离婚了!”

 “这点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她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对我的种种好处,不过我们要考虑的事太多了,例如你父母的看法,你家庭之间,朋友之间的反应…”

 “是我娶你…”“不!”她掩住了他的嘴。“恋爱或许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却是双方家族的事。”

 “要我等多久?”他拉下她的手。

 “时间到了,我们自然就知道该结婚了!”

 “这不成理由!”

 “耐心点!”

 “秀媛!”

 “我知道!”她柔情似水的看着他。“我都知道!”

 柴刚是一个好男人,也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是急于一时是不智的。

 她愿意等待。

 她愿意等他们两人身心都调适到一个最好的状况才来谈婚姻,那成功的机率会大一点。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离婚的创痛了。

 孔维乔站在对街,远远的望着柴昱。

 柴昱表面冷漠、犀利,似乎对周遭的事物都产生不了任何的感觉似的。

 她提着一袋用品,连走路的姿态都是那么的不自然,那么的僵硬。

 孔维乔想喊她,想过去和她说一句话,但是他不能。

 曾敏已经利用兄妹亲情,牵制住了他和柴昱。

 柴昱过得好吗?

 她想他吗?

 柴勇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从曾敏的蓄意蛊惑里清醒。

 他和柴昱要再等多久?

 慢慢的,柴昱消失于她所租的那幢楼里。

 孔维乔感到一股锥心的刺痛和无法言喻的落寞。柴昱!

 他好不容易追寻到的女孩。

 他们会失之臂吗?

 他们会因为曾敏的破坏而永无聚首之吗?

 辟国莉拉着靳琼芳的手,急急的赶到医院里。

 病房外已经挤满了一大堆的人,有男有女,七嘴八舌的,表情不一。

 辟车莉走到她的母亲面前,拍拍母亲的手。“妈!琼芳来了。”

 靳琼芳站到了官太太的面前。

 辟太太未语泪先。“琼芳啊!”“官妈妈!不会有事的!”

 “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以后就全靠他了,他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叫我怎么还有勇气活下去呢?”官太太哭号道。

 “可能只是小伤而已!”

 “小伤?!”官太太喊道:“你不知道他输了多少的血,听小朱说血不是出来的,而是出来的!”

 靳琼芳瞪了小朱一眼。

 小朱无辜又难过的叹了口气。

 “我不要活了!”官太太痛不生的低语。

 几个女儿一拥上前的扶住了母亲。

 辟国莉将靳琼芳拉到一边。“琼芳!今天的事不能全怪国威,不是他好勇斗狠或是嚣张猖狂,实在是因为一场误会而引起的打杀。”

 靳琼芳没有吭声。

 她的心碎了!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只要官国威经营酒廊一天,这种事就会再发生。

 今天他就算是能死里逃生,但是下一次呢?下一次他会不会这么幸运?!

 “琼芳!柄威他…”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小朱走到她们的身边。“今天晚上挨刀的本来是我,是国威帮我挡的,我才逃过一劫。”

 “唉!”官国莉无言的一叹。

 靳琼芳表情复杂,今天的事使她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考虑,她知道自己的选择了。

 她爱官国威,但是他令她心惊、心碎、心痛。

 虽然她并不是那么的爱吴文达,但是吴文达令她觉得放心,充满了安全感。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她的脸色叫小朱心生警惕。“靳琼芳!这只是一个意外!”

 “常常发生的意外!”

 “没有那么常发生啦!”他纠正她。

 “琼芳!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改变了你对国威的感觉。”官国莉急忙的说。

 “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感觉呢?”

 辟国莉忧心忡忡的说不出话。

 小朱则一脸的罪过。

 一会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

 所有的人都蜂拥而上,除了靳琼芳。

 靳琼芳站得远远的,但是从大伙脸上欣喜、放心、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来,官国威显然是离了险境。

 他不会死了!

 他安全了!

 但是他也失去她了!

 悄悄的转个身,靳琼芳独自一人的离去。

 等官国莉意识到的时候,靳琼芳已经没了踪迹。

 小朱看看官国莉的表情。“她走了?!”

 “走了。”

 “我看这下小辟惨了。”小朱摇摇头。“这一阵子好不容易看小辟春风满面,天喜地,一副生活在充满爱的日子里的幸福状,可见靳琼芳的影响力有多大,这会她若是和小辟冷战的话,那我们大伙就又要面对小辟那张好像阎王一样的脸了!”

 “事情不妙了!”

 “都怪我!躺在病上的人应该是我!”

 “小朱!现在还说这些干嘛!”

 小朱一脸的懊恼。

 “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官国莉自我安慰。“碰到这种事,叫琼芳不气是不可能的,说不定她明天一早就来看国威了。”

 “可能吗?”

 “你不知道女人向来是嘴硬心软的吗?”

 “希望如此!”

 辟国莉虽然没有把握,但是也得摆出乐观的样子。

 何况等国威醒来后,怎么解释靳琼芳不在他的边还是个大问题呢!

 “柴昱!”靳琼芳语不惊人死不休似的。“我要订婚了。”

 “这么快?!”柴昱不敢置信的表情。“前一阵子还听你在抱怨官国威开酒廊的事!”

 “不是他!”她出乎柴昱意料之外的说。

 柴昱原本一张笑着的脸刹时的僵住了。

 “意外吗?”

 “当然意外!”

 靳琼芳自己可不意外!

 那天从医院回到家里,她整整失眠了一夜,整整想了一整夜,她知道自己正确的抉择是吴文达。

 辟国威只会让她提心吊胆,成天心,做人何必做得那么痛苦。

 “琼芳!你是不是在赌气?”

 “赌什么气?”

 “你到底是要和谁订婚?”柴昱皱着眉问。

 “吴文达。”

 “那个从欧洲回来的硕士?!”

 她点点头。

 “官国威知道吗?”

 “他不知道!”她轻啜了口果汁。“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出了什么事?”

 “我不想谈!”她有些不耐烦的说:“反正他受了伤,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

 柴昱懂了。

 靳琼芳气官国威,气他的酒廊,气所发生的事,气事情和整个状况和她唱反调。

 她想给官国威机会,但是他老是出状况。

 “琼芳!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时间后悔!”她极有把握的说:“这个月底订婚,下个月我们就举行婚礼,然后就离开台湾,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后悔。”

 “你这是在逃避。”

 “不是逃避!我是在做一件最正确的事!”

 柴昱摇头叹气。

 “你不赞成我的决定?”

 “不太能理解就是。”

 她不说话,玩着桌上的餐巾。

 “琼芳!再考虑一下吧!”

 “日子都定了。”

 “要反悔还来得及。”

 她虽面有忧,但是决定却不会改变。

 “官国威不会做罢的。”

 “他现在躺在病上,他能怎么样?”她反问。“跑来找我拚命理论吗?”

 “你真狠!”柴昱批评道。

 “是他让我痛下决心的!”她为自己辩解。“今天只是受伤,说不定下一次就是命丧黄泉,他的生活方式永远也不会变的!”

 柴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和孔维乔呢?”

 “不要谈他好吗?”柴昱一脸排斥的表情。

 “怎么了?!”

 “一言难尽。”

 “说出来让我听听嘛!”她要求道。

 柴昱咬咬,终于决定和盘托出。

 柴昱从怎么认识孔维乔的经过说起,一直到曾敏的介入、搅局,再牵扯出自己的大哥柴勇,然后她和孔维乔在曾敏面前立下的誓约。

 柴昱没有漏到任何一个细节,琼芳不同,琼芳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连她都不能倾诉的话,那柴昱会被自己给闷死。

 “所以你和孔维乔现在是…”

 “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柴昱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这个叫曾敏的女人这么厉害?”

 “她手上握有我大哥这个最有利的筹码。”柴昱深了口气。“我大哥自己也不争气,只怪他自己看不清曾敏的真面目,才会被她利用。”

 “曾敏真的会放过你大哥吗?”

 “我希望她会守信!”

 “可是苦了你和孔维乔。”她打抱不平。“虽然我没有见过孔维乔的人,但是听得出你们是很相配的一对,尤其是他连公司都可以不顾,却为了你而去向曾敏低头,可真难为了他。”

 柴昱自己也知道,她突然有股大哭的冲动。

 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公司还能维持下去吗?

 曾敏会放过他吗?

 “柴昱!事情早晚会解决的!”

 “只怕太迟了!”

 “你不要这么悲观嘛!”她鼓励道。

 “琼芳!别忘了你自己也有你自己的麻烦!”

 她的表情一黯。

 辟国威要是知道她要订婚,但对象却不是他的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琼芳!我们的情形不同,你还有选择的余地,拜托你再考虑一下好吗?起码听听官国威的解释。”

 “不必了!”

 “你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他!”柴昱无限感慨的说。

 “我认为我是救了自己也救了他。”

 柴昱知道再辩下去也辩不出个结果。

 “琼芳!好自为之。”

 “我会的!”

 曾敏慵懒、妩媚的斜躺在上,边陪伴着她的还有两个健壮、高大的男人。

 她不承认自己是花痴,但是她对男人或是都有无法抑制的需求。

 熟悉她的男人都知道这一点,她从来也不会羞于承认,她一直觉得这是她的过人之处。

 门铃声响起。

 她感的下了,随手抓过一件真丝的睡衣,往身上一披,然后打开门。

 柴勇是一脸见到她的喜悦和足。

 曾敏的表情一变,有些阴沉。她故意敞开大门,让柴勇看到躺在她上的两个男人。

 柴勇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

 这是不可能的事!

 曾敏不可能是这样的女人。

 “要不要进来?可以看得清楚一点!”她妖媚的眼神邀请着他。

 “曾敏!这是什么把戏?”

 “我忘了你是老实的乡下人!”她故意装出一脸的惊讶。

 “很好玩的,你要不要一块试试,我倒是还没有尝过四个人一起‘玩’的滋味!”

 “你变态!”柴勇恨恨的说。

 “你现在才知道?!”

 柴勇气得呼吸不顺畅,肩膀也一耸一耸的。

 “你何必气呢?你不是也占到便宜了吗?”

 “曾敏!我是真心对你的!”他痛心的强调。“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也不在乎你以前那些变态的行为,但是你难道不能因为我而有所改变吗?”

 曾敏狂笑不已。

 “曾敏!”他吼道。

 “你以为你是谁?!”曾敏总算止住笑。“你是我所上过的男人中,上工夫最差的。为你改变?!你别笑掉我的大牙了!”

 柴勇气得青筋突出,快要发疯的表情。

 上的那两个男人识趣的穿上衣服,静悄悄又不引人注意的离开。

 “柴勇!你不过是我拿来整你妹妹的一项工具。”

 “你根本就不爱我?!”

 “爱?!”她冷酷的笑了笑。“你太天真了!”

 接着曾敏开始极尽侮辱、嘲弄、讽刺的能事,对柴勇展开人身攻击。

 柴勇未置一言,但眼光却四处搜寻。

 水果刀!

 小茶几上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曾敏尚未察觉到危险,依然喋喋不休。

 柴勇静静的走了过去,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他扬起手…

 接下来是曾敏恐惧和害怕的尖叫声…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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