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办公桌前突然出现一堵米白色高级布料,正忙得不可开
的邢羽筝连忙抬头。
“夫人,总裁现在正在开会,您若不急的话,要不要先到总裁的办公室等他?”快下班了,太后大概是来抓万岁爷回去“共享天伦之乐”的吧!当然,席间定少不了未来的皇后殿下。
“我不是来找傲宇。”祁夫人直勾勾的盯著她。“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她愣了下,随即恢复镇定。“请问夫人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秘书室里的人依然忙碌,但所有人也都拉长耳朵倾听著。太后找上万岁爷身边的小丫环,不寻常的事即将发生。
“邢秘书,你不必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吃个饭罢了,我看你平常这么忙,大概也没时间好好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突然间,太后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
咚!不知谁的笔掉了。
连邢羽筝自己都感到惊讶,不过她可没笨得当着太后的面表现出来。
“多谢夫人关心,秘书室里的同事们各个能力都比我卓越,也都比我还辛苦万分,有他们在,我不敢居功说自己忙。”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该不会龙卷风要来了吧?
“大家都辛苦了。”微一点头,她便不再表示什么。“快下班了,走吧。”看着邢羽筝的眼里有著不容反对的气势。
“多谢夫人好意,可我今天必须留下来加班才行。”
她宁可加班,也不想去参加别有企图的“鸿门宴”尤其她很清楚太后不喜欢她跟她宝贝儿子太过接近,这会儿突然邀她一块儿用餐,绝不可能会是“婆婆看媳妇”…媳妇?她想太多了吧!
这小秘书居然有勇气拒绝她?
“把工作交给其他人。”她不是个会接受拒绝的人,邢羽筝若再如此不识相,就休怪她不客气。
太后懿旨已下,太后身后的秘书们各个摆手要她跟著去,免得一个惹恼了太后,只怕丢了饭碗。
“那么请夫人稍坐片刻,我马上将工作
托给其他人。”抱起一叠资料,她果真将桌上那如山般的工作“全部”交给刚刚摆手要她走的“好同事”们。
看样子,就算她明天放假也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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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秘书,邢秘书上哪儿去了?”特意提早结束会议的祁傲宇瞪著那收拾得整洁的桌位。若非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他真会误以为她“又”躲著自己偷偷先行离开公司。
“刚刚令堂来接邢秘书离开了。”真不晓得邢羽筝会受到什么样的酷刑招待。
“我妈?我妈接她去哪里?”她想做什么?
“好像是『体恤』邢秘书的辛劳付出,所以邀她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天知道太后想搞什么鬼,他担心之余亦不免有些好奇。
继万岁爷这几
特别的“关注”后,太后也“关心”起邢羽筝了,他们母子俩到底在搞什么鬼?
“晚餐?”老妈有什么阴谋?之前还要他别对筝儿出手的,这会儿居然邀她吃饭,难道…她是想
她离开他?
若筝儿对他也有爱的话他便不担心老妈的破坏,可坏就坏在,那小女人也忙著躲他、急著离他远远的,谁知道她会不会跟老妈一拍即合,两个人想出什么“歹毒”的招数来
迫他认输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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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筝呀,人家维德可是企管硕士,虽然目前只是个企画部经理,但却相当得老板重视。本来呀,人家老板有意将千金许配给他,可他不想靠裙带关系让人说闲话,所以回绝了老板的好意,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你该好好把握才是。”
提到她的名字,而对方显然发表告一段落,她意思意思的轻扯嘴角,扯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容。
“是呀,维德不仅前途一片看好,人也
斯文和气,这样的男人最适合当老公了,若错过了,著实可惜。”
这样的男人最容易招蜂引蝶的吧!长得帅、学历高,前途又一片光明,这种男人若不能吸引那些蝶儿、蜂儿呀的飞过去,那这世界还有下一代吗?
不过,听这些三姑六婆…不是,是听这些“长辈”的语意,好像她配杨维德是高攀了人家,更好像是在说,她没有说“不”的权利似的。
“羽筝…羽筝!”
她猛地被推了一把惊醒。
“什么事?”怎么大家都瞪著她瞧?
“杨先生邀你一块儿到中庭走走,你还不快去。”三姑六婆…不是,是“长辈”之一的祁夫人连忙使眼色给她,让她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是。”仅遵太后懿旨,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唉,当人家儿子的手下还真是
没尊严的,为了赚那点微薄的血汗钱,她连感情生活都得任人干涉。
相亲?
家里那些个长辈都没人敢这样设计她呢,这太后娘娘还真以为她是说东不敢向西的乖乖女吗?
“邢小姐话一向不多?”走在
式庭园的小阶上,杨维德忍不住打破这宁静的空气。他若再不开口的话,相信这位邢小姐也不会口吐个一字半句来。
“还好。”跟个陌生人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听说邢小姐在『诺亚』担任祁总裁的秘书。”这不是疑问句。
“嗯。”杨维德看着她,等了一会儿,这才确定她没打算再开口。
“在『诺亚』工作的女
都像你这么文静吗?”今天她开口说的话几乎都不超过三个字,是她原本就沉静寡言?抑或是他太无趣了,让她不想开口?
“或许吧。”她看了他一眼,客气的笑了下。
“你笑得很勉强,这么不喜欢跟我相亲吗?”虽说他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可自从一见到她之后,他便不再那么觉得自己是被迫来参加这场饭局。
“杨先生身边应该不缺追求者吧?”
她答非所问的问话,他已猜出几分,看样子,身为今天这场相亲主角的他们,都是被
的。
“你这是在拒绝我?”他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这样清灵的佳人身边岂会少了条件优越的追求者。若非是“诺亚”的前总裁夫人出面作媒,他跟她或许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他挑明的话令她眼里出现笑意。
“我猜对了?”他著
的看着她,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如此璀璨耀眼,就好像闪闪发光的钻石一样令人移不开目光。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呢?拒绝你,似乎太不给你面子了;可若顺从的说喜欢上你,那你只怕要一个头两个大了。”依她推测,他应该不是自愿来跟她相亲的吧。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爱上你?”她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比起他所交往过的女人,她更吸引他的目光。
“你不会。”她相当笃定,轻轻一跃,便跳上小道旁的石头上,轻盈的身子像精灵般,好像随时都会飞走似的。
“为什么?”她居然能说得如此自信,她是怎么办到的?而,难不成她看不出来他非常欣赏她吗?甚至,已经喜欢上她,也或许,有那么一些些“爱”的成分在内了。
“因为你不能爱上我,也不可以爱上我。”轻抬起可爱的下巴,她转身面对著他。
“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上你?”看着她,他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刚刚在餐厅里或许他还未对她产生爱慕的情感,可现在,他发现他已很难将目光自眼前这俏灵灵的佳人身上移开。
“因为,”突然一道隐含著怒意的声音传来。“她是我的女人。”祁傲宇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身边。
“你…你是?”杨维德心里一惊,为他所说的话,也为他浑身所散发的帝王般的气势。这男人有些面善,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祁傲宇。”他瞪著眼前的男人,明显的来意不善。
祁傲宇!那不是“诺亚”的总裁…他跟她…
“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冷然的警告里有著怒意,更有著明显的酸味儿。
“是这样吗?”杨维德转头询问那不承认亦不否认的邢羽筝。他聪明的话就知道不该跟“诺亚”的总裁杠上,可他却也舍不得放弃她。
“当然不是。”她才不想当他的女人呢。
“你敢否认!”他气得一把箍住她的身子。
“本来就不是!”干嘛?以为凶一点她就会怕得“皮皮挫”呀!她邢羽筝可不是温室里柔弱的小花儿。
“你都已经跟…”他的嘴巴突地被捣住。
“今天是太后要我来的,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该卖给令堂一点薄面吧?”她不是三岁娃儿,当然知道他未竟的话是什么,那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只会让她觉得天地崩塌而已。
说到这他就有气!
“我妈叫你来你就来呀!”居然敢瞒著他跑来跟别的男人“相亲”!
她当他死了是不是!
“你们母子俩都那么霸道,我有说『不』的权利吗?”也不想想她一个小秘书,如何抵抗他们强大的恶势力!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她可还没有重新找工作的心理准备呢。
“你当然可以说『不』。”看旁边还杵著她此次的相亲对象,他的鼻孔简直在冒烟了。
为了阻止他跟她的交往,老妈居然用这种招数!依她对筝儿的反感,她怎么不找个河马或恐龙给她,竟然找来条件不差的杨维德!
“我说『不』的话你们会听吗?你聋了从没听过我的反对吗?”而他有哪一次真的尊重她?每次非得惹得她下不了
…可恶!没事又想那干嘛!他简直该下十九层地狱才对!
杨维德愣愣地看着她,几乎要相信她是祁傲宇的女人这件事了;至少,他还没听过、看过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跟祁傲宇说话的;若不是宠她,祁傲宇岂会这样包容一个女人,连她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感到生气?
对于她脸上突然出现的动人红霞,他很坏的猜到她的想法。
“这只能怪你太过
人了。”说罢,脸也跟著靠了过去。
“那若我不小心动手海扁你一顿,我是不是也能说『只能怪你长得太欠扁了』以为
罪?”说那什么话呀,到底受害者是谁呀!
“你行吗?”不要说他看不起她,事实上,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她微微眯起眼,静默了十秒后,突然转头朝杨维德道:
“我们该回餐厅了。”说著,跟著挣出温暖的怀抱,
勾上杨维德的手,可尚未碰到他,她人却被一股蛮力往后一扯,接著撞进温暖熟悉的
膛里。
不必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万岁爷,破坏人家姻缘可是会被马踢死的哦。”
“故意当着我的面投入别的男人怀抱的你,下场只怕会更凄惨。”他在她耳边低语,末了惩罚似的轻咬下那如贝般的皓白巧耳。
“你!”她回头瞪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着外人的面吃她豆腐,还吃得这么理所当然!
“邢小姐,我先进去了。”杨维德再也看不下去了,没想到尚未开始的恋情就这么告吹了。“我会告诉祁夫人,你有重要的事先走了。”这话,是对著祁傲宇说的。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祁傲宇抢女人的,尤其跟祁傲宇在一起的她,比跟他在一块儿时要活泼、炫目得多;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随著身边的男人而起伏喜怒,说她不在意他,是不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自祁傲宇手中抢走他看上的女人的。
祁傲宇轻点个头,二话不说带著怀里挣扎不休的人儿转身就走。
“喂!这样我以后会更难过耶!说不定从明天开始,太后每天都抓我去相亲,那我不就…”
“你要相亲就只能跟我相亲!”他的女人,谁也不准跟他抢!
“相你的头啦!难道你不知道,太后就是要我离你远远的才急著帮我找对象的吗?你这样算什么?说不定她会乾脆点连婚礼都帮我准备好推我嫁了!”嗯,愈想愈有这个可能。
“若新郎是我,推你嫁了有何不好?”
“废话,当然不好!”她又没摔坏脑子,怎么可能会做那种白痴事!“你干嘛?不走了哦?那我回餐厅去喽?”瞪她作啥?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当然要瞪这没大脑的女人!
没想到生平第一次求婚…居然被拒绝,而且还是如此毫不客气的拒绝。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居然还敢说不嫁我!”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嫁他却嫁不了吗?她不知嫁给他就等于嫁给了座钻石山吗?
不,她知道,身为他的秘书,她相当清楚他的“行情”也因为如此,她更不能把他的疯言疯语当真。
“拜托!若跟你…那个,就必须嫁给你,那请问,我排行第几?”谁知道他跟多少女人求过婚,她呆了才会真信了他咧。
“你在吃醋?”他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但随即被她的白眼给气跑。“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突然使劲,她身子便整个贴在他身上。
“是第一个男人。”瞧他气黑了脸,她心里有著恶作剧后的快
。“我不是你『唯一』的女人,更不是你『最后』一个女人,不是吗?”这样的他有资格对她生气?别傻了!
“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不得已,他只好吓她。
既然她不在乎他,至少她该在乎自己的骨
吧…他们的孩子。
“不会那么刚好。”她中奖运一向
差的。
“但却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我们不止一次或一夜而已。”她担心了。“说不定…”
“不!不可能!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
“不可能?难不成你有在吃避孕葯?”没经验的她何需吃那种东西。更何况,他知道她一向讨厌吃葯。“还是说,你有看到我做了什么防护措施?”
她心里的不安更加扩大。
“你没做吗?”老天!他经验丰富,又是灌醉她偷袭,避孕措施百分之百是他的责任呀。
“当然…没有。”相较于她惨白的脸色,他脸上简直有颗刺目的大太阳。“你如此
人,吃了你都来不及了,我哪还有别的心思做什么避孕措施。”他轻笑着吻她说下出话的樱
,搂著她的臂膀更是不见任何放松,似乎是在对她宣告著: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而她,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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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各部门经理下午的会议延至明天;十点我要看到这个月所有的旅馆经营报告;安排『海鸥』的设计师尽快过来开会;十二点以前将欧洲那边分公司的财务整理放到我桌上;把下午三点的会议改为两点;通知资讯部多派两位工程师上来开会;还有,把咖啡端出去再煮过,别让我再喝到这么难喝的咖啡。”
如机关
般迅速的
代完,祁傲宇在桌上的文件上签上名宇后,马上又换下一份工作。
“还有问题吗?”感觉到眼前的人动也不动的,他头也不抬的问。
“嗯…十点你要看到…看到…”新来的秘书支支吾吾的,显然是来不及将顶头上司刚刚所
代的话给记录下来。
“搞什么鬼!你…”他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愣了下。“小兰,你在这里做什么?”郑秘书呢?不是应该她站在他面前记录他的
代吗?
“我…我来工作。”纪香兰脸儿微红,兴奋的看着他。
“工作?”他怎么不知道?
“嗯,现在我是表哥的秘书。”她相当得意。在这个公司里,她跟他的关系最深,也最密切。
“我怎么没听说你有来应徵?”他不信老妈的保密功夫会那么好。
“人家没有来应徵呀,是阿姨让我来的。”也就是说,她是空降部队。
果然!老妈八成又想做什么了。难道她不知道,近水楼台不见得就能得到月?
“秘书的工作相当繁重,你做得来吗?”光是刚刚他
代的事她就办不好了,岂能奢望她能有任何出色的表现!
“我可以学。”为了表哥,她会拚命学习的。
他这里可不是职业训练中心。
“算了,你出去忙吧,叫邢秘书进来。”低头,他不再搭理她。
邢秘书!
纪香兰因这三个宇而瞪大双眼。
“有什么事
代我就好了,不必找邢秘书了。”阿姨的话言犹在耳,她绝对不能辜负她的期望,更不能让那邢羽筝抢走她的表哥。
他因她紧张的回答而抬起头来,脸上无丝毫纵容宠爱的情绪。
“既然你要在这里工作,就请记好你的身分。”他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表哥…”
“在公司里我是『总裁』,若你不想那么称呼我,也可以称我为『祁先生』。现在,出去叫邢秘书进来。”说完,他继续手边的工作,耳边听到一声哽咽,然后才听到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接著…
“万岁爷有何吩咐?”邢羽筝打开手上的记事本,准备记录他接下来所要
代的圣旨。
“我妈安
纪香兰进公司一事,怎么没人向我报告?”他瞪著她,显然将她给当成了“共犯”
“公司内部的人事问题一向由人事部安排,而且你一进公司,纪秘书便马上来跟你报到了,连你现在所喝的咖啡都是纪秘书一早就帮你准备好的。”瞪她?以为她会怕吗?
这难喝的咖啡是小兰煮的?
“我妈更年期到了,你们也跟著她瞎起哄?”
“太后懿旨,小的不敢不从。”反正上回应徵秘书也没什么合适人选,几乎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何不让纪香兰顶一下,顺便帮他们几个制造点生活乐趣也不错。
“懿旨下时怎没通知我?”
“懿旨下得匆促,万岁爷又是大忙人,今天早上才知道也不算晚。”反正生米已煮成
…不是,是事实已造成,他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都无人反对?”明知故问,但他实在不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纪律严谨的公司居然因太后一句话而改变,这叫他以后怎么带人!
“违抗懿旨,死罪一条。”谁敢?
包何况,太后的心思谁都明白,谁敢阻挡未来皇后进驻顶楼?反正他一大堆女人都能来来去去了,再多个皇后又有何妨?
“你在吃醋?”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瞧那不满的模样儿,活
是在吃小兰的醋。
“吃醋有益身心健康,现在秘书室正在推行,若万岁爷有兴趣,等会儿我会请未来的皇后殿下端杯上等苹果醋来让万岁爷尝尝。”而且她会用“纯”的给他喝看看。
“嗯哼?”他来到她身旁,轻轻挑起那张漂亮的小脸儿。“未来的皇后?你知道谁会是我未来的皇后吗?”
“我可以去设个局,让全公司的人来猜猜。”
设个局?她是想…
“你知道公司里有人开局赌我们俩的事吗?”公司员工暗地里在玩什么小把戏他岂会不知道,尤其他们赌的对象,还是他跟她。
她眼帘往下一垂,偏头挣开他的掌握。
“略有耳闻。”
瞧她眉头纠结,他的心也跟著被勒紧。
“别难过,等你嫁给我时,就是他们的恶梦了。”跌破众人眼镜,到时那些好赌的家伙肯定输得一场糊涂,而他亦不会放过主事者。
嫁给他?她有说要嫁给他吗?她想,作梦的是他吧。
“没别的事的话,我要出去忙了。”
“等等。”刚刚
代的事他得再
代一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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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依照你刚刚说的做…你这是说我在说谎?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你明明就故意害我做错!你以为这样表哥就会听你的是不是?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他才不会当你的靠山…”
在秘书室的几个人忍不住抬头往资料室望去,不明白里面是在吵什么,听那声音,八成又是那纪香兰在找邢羽筝的碴。
“你这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回去就请阿姨把你调到衣索匹亚去!…我都说了这不是我的错了,你还想怎样?…你做?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我是不是…”
不知邢羽筝如何安抚,纪香兰嚣张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半晌,这才看到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她的位子上。
“纪秘书,刚刚是怎么回事?你们『谈』得好大声。”郑秘书忍不住开口问出大家的疑惑。说“谈”是好听了点,应该说是纪香兰单方面的吵闹,听那内容,不难想像此刻邢羽筝是多么的一个头两个大。
说到这,她就有气!
“还不是邢秘书,什么事都不说清楚,我不小心做错了才在怪我,难不成我有那么笨吗?那么点小事我岂会做不好!”邢羽筝能做的,她纪香兰肯定比她还厉害几百倍不止。
唉,可怜的邢羽筝。
很明显的,她被当成头号敌人了。
“江秘书,黄秘书,跟我进来。”刚步出电梯,祁傲宇脚步未停的
代,身后还跟著两名位高权重的经理。
“表哥,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纪香兰赶忙跑到他面前挡住他的步伐。
“纪秘书,你忘了我早上才跟你说过的话吗?”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开。”
“可是…我想帮你…”委屈的低下头。
“随便你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来烦我。”他忙得不可开
,哪有多余的时间、心力去照顾她。
“那…那我帮你煮杯咖啡?”她满脸的期待。
“不必。”略微不耐的推开她,他几个跨步便进入了总裁办公室。
表哥怎么这样…“看什么看!没事做了是不是!?”她恶狠狠的将气出在刚步出资料室的邢羽筝身上。
“她刚
了炸葯是不是?”邢羽筝不明所以的转头询问一边的好同事。
“哪知!大概是生理不顺,贺尔蒙失调吧。”耸耸肩,粱靖海根本不怕纪香兰听到。
依他观察,他们未来的皇后殿下绝不可能是纪香兰,最可能打败群雌胜出的,应该就是眼前这老惹得万岁爷肝火大动、本公司最大的绯闻女主角,他的邢同学、羽筝姑娘。
纪香兰气得几乎要尖叫。“梁靖海!你说什么!?”他不想活了,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他不知道她是谁吗?他不晓得她后台有多硬吗?
“我说什么?我有说什么吗?”他“天真无
”的转头看着在一边偷笑的邢羽筝。
“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他还真是勇气可嘉哪!她多少还是会顾虑一下太后的慈威,没想到他居然跟老天借胆了,不错,不错!
“既然你没听到,那…纪秘书有听到我说什么吗?”一皮天下无难事,更何况他
儿不觉得纪香兰有何能耐对他如何:既然如此,何需跟个无礼之人客气?他可没其他人那么好的风度,真当她是皇后供著、拜著。
“你,很好,你给我记住!”她不会放过他的!
“你好像很高兴。”瞧纪香兰愤怒离去的背影,八成又告到太后那儿去了。
“她太骄纵了,仗著自己有后台就为所
为,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她搬出太后,我这边也有你为我撑
,怕什么?”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感到紧张。
“我为你撑
?我何德何能呀。”太后第一个要砍的人可是她呢。
“放心啦,你后台也很硬,没人敢对你怎样的。”
“爱说笑!我哪有什么后台。”
“喏,”他下巴朝她身后努了努。“你的后台出来了。”虽然身边跟了一挂人,不过聪明的她该知道他指的是谁吧。
“我怎么了?”示意其他人先走,祁傲宇乾脆加入他们的谈话中,似笑非笑的眼紧锁住邢羽筝。一句问话,自己便对号入座,当起她强硬的后台来了。
“万岁爷,刚刚您的小丫环遭『未来皇后』欺
,她正在跟我吐苦水呢。”
邢羽筝挑高眉瞪著她的大学同学。
她什么时候变成“小丫环”了她怎么不知道?况且,她何时受到欺
了?这么说好像她相当没用似的。
“你自己欺负自己?”他明知故问。
梁靖海一副“我就知道”的笑意,万岁爷的小丫环是她,未来皇后也是她…邢羽筝。
而邢羽筝呢,她只是翻个大白眼。
“万岁爷,小的没自
的奇怪癖好。”说得好像她是丫环同时又是
未等她想通,他迳自询问梁靖海。“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有太后在背后撑
,自诩是未来皇后的『某人』卯起劲来欺负头号情敌罢了。”
她不想对号入座,但,很明显的是在说她。
她有被欺负吗?她只不过是实施“退一步理论”而已。
“要不要我帮你出气?”相当意外的,公私分明的祁傲宇主动的想帮她公报私仇。
“靖海随便说说你也信?我有那么窝囊吗?会被一个新来的欺负?也不想想是谁最常欺负我:若真想帮我,就离我远一点,多陪陪纪大小姐,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不管他还想说什么,她抱著一叠资料迳自离开。
陪小兰?他吃
撑著也不做那种无聊的事。
“粱秘书,纪香兰就交给你了。”负责去“处理”掉她。
“启禀万岁爷,纪小姐刚刚才想找杀手杀我而已,小的对付不了她。”他不想、也不要去跟那个骄蛮女过招。
“乾脆我帮您顾好邢秘书就好,保证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好吧,小人最近忙得不可开
,谁都顾不了,请万岁爷多费心照顾一下小人的大学同学。”这么会吃醋,看样子“好事”近了,他得快点去提高赌注才行。
“现在若是帝王制,你肯定有前途。”光靠那张见风转舵的嘴就够了。
“谢万岁爷金口。”他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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