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苏伟志…”席婷婷这会不知是该为自己的魅力感到欣慰,还是应该烦恼。
“我要追你!”
“但是我并不要人追,我只是想要…”
“朋友?”
“是的,我想要朋友,这辈子我根本没有再打算再婚,结一次就已经够了,对你的盛情,我只能向你说一声抱歉了,我真的不想…”
“席婷婷,不要这么快就否定了我、就把我判出局了,至少你也该给我一个机会试试,我不想批评你的前夫什么,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一个样,如果是我,我就说什么都不会离你而去。”苏伟志很笃定的表情。
“你并不清楚当时的状况。”席婷婷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替乔建国说话,代他辩解。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丢下你自己一个人回来台湾。”苏伟志只坚持这一点。
“但这并不是…”
“你还爱他?”苏伟志劈头一问。
席婷婷不语,她说了苏伟志不是她的心理医生,她不可能把所有的感觉都对他倾吐,而且对这问题,她自己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有一个比较肯定的答案,教她怎么去回答他呢?
“或许我问的不对,是爱恨
织吗?”苏伟志也不是普通男人,他也是历练过来的。
“苏伟志…”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可以接受…”
“我并不在乎你接不接受,我只…”席婷婷知道苏伟志多金、幽默、有男人味,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寂寞的,他不可能是在等她的出现,如果说他没有半个女朋友,那真是骗死人不偿命。“苏伟志,你不可能会没有女朋友的。”
“我有!而且很多,但那些都不是我主动去追求的,都是她们自己来追我的。”他也率直的说。
“有一点你和我的前夫一样…”席婷婷摇头失笑。“你们是一样的自大、自负。”
“或许那是因为我们有这条件。”
“天啊!”她受不了的叫了声。
“你的前夫是…”知道普通男人绝不敢去娶什么“华裔公主”所以她前夫要不是有点来头、有点本事,那就真是个自大狂了。“在建筑界?”
“乔建国。”
“我知道这个人…”苏伟志点点头,这男人在建筑界的确很有知名度,尤其是最近一个房地产界的大案子就是他推出的,他是个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我就想你不会随便嫁个普通男人。”
“五年前他并没有这么…”席婷婷顿了会。“这么成功、飞黄腾达。”
“但你却在他成功、飞黄腾达时才和他离婚?”
席婷婷放弃钓什么虾子了,她把竿子放在一边,用一块石头
着,很多感觉她真的无法很清楚的说出来,如果她永远不来台湾一趟,那她和乔建国是不是就永远相隔两地?他会去芝加哥找她吗?会吗?
“苏伟志,我并不知道他现在是如此的有成就,我也不在乎他是这么有成就,我只是想…”她作出一个长痛不如短痛的表情。“该作个了断了。”
“而他同意?”
“也许他和我是一样的心情。”
“所以我有机会了?”
“苏伟志,第一次接触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你幽默、风趣、令人感到愉快,所以我想
你这个朋友,但是我并不想去扯到感情的事…”
“我可以体会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心情,但人生总是要往前、要继续的,是不是?”
“你有一
的口才,但是…”
“我只要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苏伟志,但我不要人追,我要的是安宁,而且再过一阵子我就要回芝加哥,我只是个过客,不会永远留在台湾的,别忘了美国并不流行补习班这些的,你的事业可是在台湾。”她不希望他昏了头。
“我可以为你…”“别说这种话。”
“席婷婷,很多时候都是需要作取舍的,我不认为我做不到,而且只要你给了我那么做的理由,我会为你放弃一些…”他绝不是在甜言
语。
“但我就是不要你这么做。”席婷婷起身。
他扔下了自己的钓竿不管,苏伟志也起身追了上去,他不希望今天是以这样的情形作结束,明明他们是有个很愉快的一天,他们快乐了一天,直到他们谈到了追求及她的前夫。
“席婷婷…”
“我下次不敢再和你出来了。”席婷婷不是在唬苏伟志,她是真有这个打算的。
“如果你真的决定这么无情的对我,那我真会打电话到芝加哥向方蔓蒂抗议,抗议你的无情。”苏伟志威胁她。“你要全芝加哥的中国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很无情、不给人机会的女人吗?”
“苏伟志…”她哭笑不得的说。
“我可没
你,我可以当你的朋友,但你不能连朋友都不和我做。”苏伟志只能退一步。
“那么我不希望再听到追求那样的字眼,我不要那种压力。”席婷婷很诚心的要求他。
苏伟志耸了耸肩。
“拜托你…”她楚楚可怜的道。
“我尽量了。”苏伟志勉为其难的同意。“这会我们不谈那些扫兴的事,继续钓我们的虾子好吗?”
“但你的竿子…”她看着他已经漂在池子里的鱼竿,有股要大笑的冲动。
“再向老板要一枝就是了。”苏伟志洒
的说。
“会不会觉得女人是祸水?”她嘲弄的说。
“不管女人是什么水,但只要少了这些水,男人是活不下去的。”他自己承认的说。
“说得好!”乔建国才打算听从秦恬妮的建议,再追席婷婷一次,但是当他回家看到席婷婷所留下的纸条时,他心里想的已经不是什么追求,而是他想掐死她!他真的想掐死这个住在他的屋檐下却敢和其他男人出去玩的女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闷闷的一个人自己泡了碗泡面吃,然后想看看HBO的频道上有没有好电影,在等她“倦鸟归巢”的同时,他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做,否则他会发疯的!一想到那个什么方蔓蒂的同学在对婷婷大献殷勤,他就觉得
口好像被人放了一块什么大石头般。
结果他一碗泡面还没有吃完,席婷婷就已经回家了,但这不代表她早归,只可能是她太早出门“也该”回家来了。
见到乔建国在吃泡面,席婷婷只是一言不发的朝和室走去,她不想和他吵架,一点都不想。
“婷婷…”乔建国叫住了她。
“乔建国,我不想和你吵架。”席婷婷先发制人的说。
“谁要和你吵架?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乔建国学乖了,他硬是挤出了满脸的笑,硬吵只会让她离他愈远,他该记住恬妮的话。
席婷婷停下了脚步,他居然想和她聊天?!
“我知道你应该是吃
了,但是你还是可以来陪我坐坐、聊聊,我正在吃泡面。”
于是席婷婷走向饭厅,既然他可以表现得如此文明、如此讲理,那她也可以,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离了婚之后变成朋友的例子也是不胜枚举,她要有风度一些,所以她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
“玩得开心吗?”他涸仆气的问。
“开心。”
“你也知道我是很忙的,照理说是我该陪你,我该带着你到处玩的,但你好像已经有伴了。”
席婷婷知道乔建国是在挖苦她,但既然他骂人骂得那么高明,她也就只好装不懂了。
“蔓蒂那同学是做什么的?”
“开补习班。”
“真有‘钱’途的行业…”乔建国还是那一副很有礼的脸孔。“不过我不知道开补习班的人可以这么优闲,可以没事和女人在外面玩上一天,我真是羡慕死他了。”
席婷婷的反应则是“忍气
声”反正她和谁出去是她的自由,他愈吃醋,只表示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你们今天都做了什么?可以公开吗?”
“你又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开补习班的家伙多有趣情。”乔建国推开了眼前的泡面,明明他是可以吃鲍鱼、鱼翅,但他为了早回家来,为了早点回来看到她,他只能让自己吃这些狗屎泡面。
“好,我就告诉你我们怎么过这一天的。”既然他那么想知道,她就
足他。
“限制级的经过就省略吧!”
“没什么限制级的。”席婷婷不满的吼。“这么正派的男人啊?”乔建国的双手
叉置于脑后,有点在嘲笑对方的意思。“我看他八成是坐怀不
的柳下惠,面对像你这样美女级…”
“如果你再这么冷嘲热讽个没完,那我半个字都不会再和你说。”席婷婷给了乔建国最后的警告。
乔建国挑挑眉不语。
“我们去打了保龄球、唱KTV、吃饭、钓虾的…”她很简单的说。
“那家伙很跟得上时代嘛!”乔建国不动声
的说。“看来你一整天都过得很丰富、很
采,想必你现在连芝加哥在美国的哪一部都不清楚了。”
“乔建国!”
“他知道你结过婚了吗?”乔建国
视着她。
她不甘示弱道。“他知道我离婚了。”
“他不介意?”
“要介意什么?现在满街是离婚的女人。”
“很开阔的
襟嘛!”乔建国又是一句。
“现代男人嘛!”她顶了回去。
乔建国这会只庆幸他没有傻傻的向席婷婷告白,告白他要再追她一次,如果他真这么说了,只怕这会她会笑得在地上找牙,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开补习班的家伙。
“所以他算得上是你的新男朋友?”乔建国忍着满肚子的鸟气,他还平平静静的问着她。
“朋友就是朋友,不必刻意强调什么新男朋友,未来的事…”席婷婷娇柔的一笑。“谁知道?!”
“不管你是什么心态,但是你最好要提醒他你的
是在芝加哥,如果想要追求你,最好要有‘嫁’到芝加哥的心理准备,因为你是离开不了那个地方的。”乔建国有些尖酸刻薄的道。
“这你就不必替他担心,有些男人为了所爱是可以放弃一切的。”席婷婷还是笑。
“原来他已经有那样的准备?”乔建国妒火中烧,不知道席婷婷和那家伙进展得那么快,她明明就不是那种很快就陷入情网的女人,和他则是因为一见钟情,但这种一见钟情一生只会发生一次啊!
“这你就要自己问他了。”席婷婷不置可否,就让乔建国去猜测、去天马行空的
想好了。
“我不知道你的心可以变得这么快。”
“这是你觉得,我自己则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她笑靥如花的说。“我的心还是老样子啊!”“老样子?”
“和这四年来一样,心如止水。”
“你真是心如止水?”
“否则我又怎么能心平气和的飞来台湾和你离婚呢?”席婷婷发现自己这会稳如泰山。“我又怎么能大大方方的住在你这里呢?”
“婷婷,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我们重来一次,那么你…你会愿意吗?”乔建国试探着她。
如果这话是他在签下离婚协议书之前说的,那么她会感动,她绝对会再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但他居然是在他认为有了“对手”之后才提出来,可见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前
被别的男人追走罢了!
“如果没有这个家伙,你会作出同样的建议吗?”
乔建国一时没有回答。
“我果然没有料错,你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重来一次,你只是大男人主义,你只是见不得我在和你离婚之后居然还有人追、还有人要,乔建国,那你错了!我一直是有人要的。”席婷婷愤怒的起身。
“婷婷,我不是这意思…”
“重来一次?”她狠瞪他一眼。“门都没有!”
“婷婷…”
但是席婷婷已头也不回的进了和室。
乔建国没有在上班时间在自己办公室里喝闷酒的纪录,但既然不能把气出在员工的身上,那他也就只能选择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至少这是他一个人的事,至少这是他自己才知道的,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但是除了乔建国自己知道,秦恬妮这个秘书自然也是知道的,对他的一举一动,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看到他这行为,她真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痛骂他一顿,建筑界的王子这会居然是在“藉酒浇愁”原来他和一般男人一样会为情所苦。
藉着送文件进了他的办公室,只见整个办公室全是烟味、酒味,秦恬妮马上打开所有的窗户,她不知道他怎么能好好的呼吸,因为她都快要
不过气了。
“你进来干么?”乔建国开口就骂。“我说了不见任何人的,不见!”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的秘书。”
“出去!”他是浑身的酒味,但他绝对的清醒。
“老板,你知不知道这会如果有个‘任何人’看到你这样子,只怕你的形象…”她半担心半嘲讽的说。
“我不在乎。”
“你还是在乎一下吧!”
乔建国忍不住的狠瞪了秦恬妮一下,然后想到了她替他出的主意,他随即一句无声的三字经,但还算是文明,不那么
鲁、可怕的三字经。
“你那个狗
建议根本不通。”
“你是说…”
“她根本不是在等我再追她一次,她始终是有人追的,和我结婚前是,和我仍有婚姻关系时亦是,和我离了婚之后更是,她根本不需要等我!她才不在乎我是否要再重新追求她一次。”乔建国一口气吼完。
秦恬妮则一时语
,这个女人行情这么好?!
“你让我像个白痴,还像个小丑似和颜悦
的问她是否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乔建国是浑身的怒气。
“我只是想帮忙…”
“那个女人根本已经不爱我了。”
“那她干么要住在你那?”
“省钱行吗?省下一笔住饭店的钱,这样可以吗?”乔建国又哑着嗓子的吼。“你以为她是因为还爱我所以才…你爱情看太多了。”
“可是你是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
“她见过更多、认识更多出色的男人。”
这会秦恬妮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是真心的想帮忙,她一直以为乔建国的前
应该仍是对他有情的,否则既然婚都离了,干么还要住到前夫家里去牵扯不清,纠纠
的,划清界限不是才干脆、痛快吗?
“我想我和她是真的…”乔建国这会像颗已经
了气的皮球。“已经走到尽头了。”
“那你就给你自己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而不是在这藉酒浇愁、自我折磨。”秦恬妮真心的说。
“我自己重新再来?!”
“还是有很多出色的女人,还是有很多温柔、漂亮、高雅的女人可以让你重新再来,可以温暖你…受创的心。”秦恬妮满怀希望的说。
“恬妮,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他一副她是什么大笨蛋的表情。“我不要其他什么出色的女人,我不要什么温柔、漂亮、高雅的女人,那些女人我全没有兴趣,我只要席婷婷!那个芝加哥的华裔公主,她绝不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但我就是要她!”
“那你干脆去死了算了。”秦恬妮也火冒三丈。“既然你只要这个女人,既然这个女人又不要你了,那么你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你被…”
“开除了?!正好,我也不想再上班了。”秦恬妮终于可以不再受他的气,她的心也可以不再受伤,这个现代“情圣”这生是不可能再爱别的女人了,如果她还是有脑筋的女人,那她这会也该醒醒了。
“恬妮!”他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她。
“干么?”既然已经不当他的秘书,那么她也就不必那么好颜好
的对他。
“你真要辞职?”
“不然真等你开除我吗?”
乔建国苦笑了下。“我只是…”
“你只是随口说说?你只是心情不好?你只是有点醉了?而我就活该要受这些鸟气?”秦恬妮生气的吼道。
“恬妮,女孩子说话要斯文些。”
“斯文?!我还不是跟你学的,而且我不是女孩子,我是个女人了,一个需要人…”秦恬妮没有再往下说,她也是一个需要人呵护、需要人爱的女人,这三年为了他,她真活像是个白痴,而她该醒了。
“恬妮,你对我而言已经不只是一个秘书,你忘了我们还是朋友吗?我甚至还把你当是自己的妹妹看,什么心事都告诉你,如果你一走了之…”
“你以为我会良心不安?”她冷冷的说,但心中难过得想哭,他还把她当“妹妹”看。
“你该良心不安。”
“但我才…”
“恬妮,事务所需要你,不管我刚才说了什么,你都当我是喝醉了。”乔建国不着痕迹的道歉。
“但你没有醉。”
“我醉了。”乔建国起身,然后拿起他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我是不该在办公室里喝酒,这样会破坏我的专业形象,我可以回家喝…”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
但是狡猾的光芒。“我应该回家喝去。”
“老板…”秦恬妮看到了那抹光芒。
“回家喝会有意思多了…”
“你这是苦
计吗?”秦恬妮有些指责的说。
“苦
计?”乔建国微笑的耸耸肩。“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计,我只知道我想回家喝,那么就算是醉了也是在家里,而且说不定还有人照顾。”
“你们男人…”
“我要的不多,只是想要挽回一个女人的心。”
“用这种…”
“只要有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试。”乔建国坚定的说。
没有看过乔建国喝醉酒,在谈恋爱及有婚姻关系的那两年里,她也几乎不曾看他碰过酒,所以这会当他带着酒意进门,而且还是在上班时间里,她就不能不意外,他一向是个自制的人,怎么会在上班时间喝得醉醺醺呢?
但如果说他醉,他的眼神却又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澄明,好像醉了的只是他身体、他的感觉,而他的心…是绝对的清醒。
本来席婷婷是在客厅里吃力的看一份中文报纸,但是乔建国一回来,尤其是当他带着酒意回来时,她觉得自己还是闪一边得好,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而见席婷婷打算躲回自己的和室,不!“他的”和室时,他拦住了她,挡到她的面前。
“要逃?”
“逃什么?”她正视着他。“我只是回我的房里。”
“你的?”乔建国有些情调似的吊儿郎当戏问着她。“应该是我的吧?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我不是。”席婷婷马上说。
“你不是吗?”他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挑情意味。“你曾经是的,对不对?”
“曾经。”她不为所动的强调。
乔建国马上一副惋惜又懊恼的表情,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他绝不会签下那张离婚协议书,至少他会告诉她他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而不是那么率
、洒
的说签就签,他是逞了一时之快,是扳回了一些面子,然后呢?
趁着酒意,他伸出了他的手,在她柔
、细致的脸上来回的轻摩着,她曾经是他的,她曾经是属于他的,他的手可以直达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任何一个隐密的地方,而他真怀念…
但他的遐想还来不及更深入些时,她拨开了他的手,然后是一脸的怒容。
“席婷婷…”
“这算是藉酒装疯吗?”
“我只是…”
“只是喝了点酒、只是有些情不自
吗?”席婷婷心中不是没有
情、没有蠢动,四年了…但如果她让他得逞了这一次,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任何藉口了。
“如果我说是呢?”
“乔建国,你少来了,你并没有醉,我可以从你的眼中看出来,你根本就没有醉。”她才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拐上的女人,她已经不是不解世事的女孩。
“我没有吗?”乔建国笑嘻嘻的问她。
“你没有。”
“而你可以从我的眼中看出来?”
“不要用这招老套。”
“那么这会你还从我的眼中看到什么?”乔建国突然的伸手抓住她的肩头,固定着她,然后他低下头,和她的视线对上了。“婷婷,你看,你好好的看个仔细、看个清楚,看看你还可以从我的眼中发现什么?”
“乔建国!”席婷婷想挣脱,她根本不太敢再去看他的眼神,这会的他,绝对是个百分之百的危险男人。
“我不怕你看,甚至希望你能看到我的灵魂深处里去,你可以吗?你能吗?”乔建国爱抚似的声音。
“你醉了。”席婷婷这会像是只意外跌入陷阱的小兔子般。“你…你是想
我走吗?”
“你不会走。”
“我会!如果你…”“摸我。”乔建国突然的说,他的声音满是
情,然后他抓起了她的手,一边抓着,一边自己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然后掀起了他的内衣背心,这一刻没有什么事比她摸他还重要的。“摸它…”
“你疯了…”
“摸它!”乔建国将席婷婷的手
在他已经赤
的
膛上。“婷婷,摸它!就像以前一样,你不会忘记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你知道怎么让它兴奋的。”
“乔建国,你居然敢…”
“就当是我求你。”他的声音里除了情
,的确是还有着祈求,这男人这会为了他生理上的需要在求她,他在求她去摩抚他,而且也清楚她可以让他兴奋、可以让他
仙
死,他们或许在很多事上都合不来,但是在“
”这一件事上…
“不要!”席婷婷抗拒着。
“婷婷…”
席婷婷嘴里是说不要,但是她的手好像有它们自己的意志力般,一碰上他赤
的
膛,它们就好像非常
稔,知道怎么在上面游走。
“婷婷…”乔建国低喃、沉醉的声音。“好久了,我想念你这双小手,想极了…”
但席婷婷不语,她恨这种感觉,她明明是不要他的,但是她的身体却和她唱反调,她的身体要他!她的身体记得他!
于是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
感、
的情
,乔建国将席婷婷推向了她身后的一面墙,把她固定在墙上,他知道他们需要支撑他俩的东西,否则这会他们会双双朝地上倒去,他并不要瞬间的
足,他要和她好好的享受一次永生难忘的做
。
“婷婷,我爱你…”但是席婷婷并没有听见,这会她正在和自己内心的情
战,理智要她反抗他,要她不要降服于他,可是感情那方面却要她接受他,要她敞开自己的和他做
,她的身体想死他、爱死他了。
“婷婷…”
“不可以…”席婷婷的声音很微弱,不知是由嘴里说出,还是由她的内心发出来的。
“可以!”
“我们已经…”
“可以再重来。”
她的身体可以重来,但是她的心不行!而这会席婷婷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和力量,她醒了!她并没有和他一样的醉,双手不再是在他的
膛上游走、爱抚,令他出其不意的,她的手指甲狠狠的划过他的
膛,留下了十道血红的指痕。
这当然痛,但是乔建国没有喊出声,他只是既惊讶又痛苦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对他。
不忍看自己的“杰作”也不忍看那十道鲜明、血红的指痕,席婷婷本能的伸手拉下他的背心内衣,她不要看到,那…居然令她心痛。
“为什么?”乔建国抓着她的手问。
“你活该!”
“你要我。”
“我不要你。”
“你到底想骗谁?如果这会我把你推倒在地上,
在你的身上…”他的
部好痛,那十道指痕可以令一个男人疯狂,但是他没有任何暴力的行为。
“那我可能就不只是用到指甲,而是…”她威胁的看着他,绝不屈服的。“你不想当和尚吧?”
“你真能这么狠?!”
“我不是已经证明了吗?”
乔建国一个深呼吸,然后他摔开了她的手,接着他扯下自己身上的衬衫,剥掉了背心内衣,这会紧身的背心令他的伤口疼痛不已,她真的是很狠毒,而她一向是习惯留长指甲的,他该记住。
“我应该在一开始就把你的指甲剪掉。”乔建国嘴里说着,但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
“你应该在一开始就不要把我留在你这里。”席婷婷知道这下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再留她了。
“你别想走。”他知道她打什么算盘。
“我要回芝加哥。”
“你…要回芝加哥?!”
席婷婷点点头,这会她只想全身而退,只想“毫发无伤”的回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了,她和乔建国婚也离了,一切都断得干干净净,这会实在不必再如此的互相折腾,他们的身体或许还想念彼此,那又如何呢?
“不!你不能回芝加哥。”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扣留我的证件、护照啊?”
“如果必须如此。”
席婷婷知道如果她再顶回去,那八成又是一场大战,所以她决定退离战场,这一刻她的心还在那猛烈的跳个没完,只要乔建国想,他还是有挑起她“
”趣的本事,他始终有。
“又要躲回我所提供的‘避难所’了?”如果可以,他想马上找人拆掉那间和室。
席婷婷冷哼的转身。
“不帮我的伤口上点葯?”乔建国又在
惑她了,如果她真的帮他上葯,只怕到后来就不只是上上葯而已。
“你死不了的。”
“伤口可能感染…”
“那就给自己找个医生,而不是找一个恨你、在你身上留下伤口的女人,乔建国,认清事实吧!我对你已经有免疫力了。”席婷婷涸岂傲的表示。
“真的已经完全免疫了?”乔建国
齿一笑,不再觉得那么痛了,这女人明明是在睁眼说瞎话。
席婷婷除了回和室,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就知道他没有醉,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而她则庆幸自己的定力够又逃过了一劫,是的!不管她会在台湾待多久,她都不会“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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