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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朔远集团办公大楼

 赖若寒站在大门前,却始终没有勇气跨进里头一步。

 她怎么会来了?想着想着,她就自个儿跑到离时少飒最近的地方。

 他说他要结婚了,可是,他有女朋友吗?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他怎能带她去度假,甚至还对她…

 其实她根本不需理会,但是她像是被困在梦中,依然清醒不了。

 是因为她把对刘再基的感情转移到时少飒身上的缘故吗?

 可是就算是这样,赖若寒也不能接近他,因为她想要接近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太酷似刘再基,因为长相的相似度而让她混淆。这对时少飒而言,一点都不公平,可是…她明知道不该再接近他,却又…情难自抑。

 不要再见面比较好,可是她偏偏又想见他…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明知道时少飒对她已有感情,尽管他始终没有明说,但她却感觉到了,只因他对她付出的方式和刘再基是一样的…

 唉!但时少飒终究不是他,而她对时少飒的感情也不一样,再见他,只会伤了他。

 “你不是…”

 身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赖若寒有如惊弓之鸟般,忽地抬头,瞪大了眼,才发现不是时少飒。

 想不到脸长得像,声音竟也是这么地相似,可再怎么相似,她还是可以一眼辨认出他们兄弟的不同。如同现在,她也慢慢地可以分辨时少飒和刘再基的不同。

 “呃,我找时先生。”藏在心里的话直接地口而出,连赖若寒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对,她只是来看看而已,或许可以和他来个不期而遇,或许可以在外头偷觑他一眼,她并不是非要找他不可,可是…话还是说出口了。

 “哪一位时先生?”时乃谦带着捉弄的笑,一语双关地说:“我家里头有三位时先生,不知道你要找的是哪一位?”

 “我…没有、没有。”赖若寒连忙摇手转身就想走。

 时乃谦见状,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拉着她踏进办公大楼。“我知道了,你是来送贺礼的对不对?你也真厉害,少飒要结婚的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你倒是知道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少飒从身边随便挑一个当新娘,自然也要通知落选的几位嘛,不过你倒是有心的,居然还送贺礼来。”

 时乃谦边说边笑着,心想:哼!这年头还有这种有心人吗?她当然不可能是送贺礼来的,他只不过是闲着无聊,找个人逗逗罢了。

 “他真的要结婚了?”赖若寒诧异极了。

 虽说那一天时少飒有提起,但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毕竟哪有人说要结婚便结婚的。

 但是他说时少飒有许多的女人…那她,是不是不该再打搅他?毕竟他要结婚了,若是她再来找他,岂不是增添他的困扰?

 往后,她都不能找他,更不能见他…

 “你不知道?”时乃谦假装惊讶地回眸看着她,然却没松开紧抓着她的手。

 “那你是来…”

 “我…”赖若寒强漾出笑。“没有、没有,我不是来找人的,我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这么巧。

 “对啊、对啊…”她笑得极为勉强。“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赖若寒想要回自己的手,却发觉自己被他擒得极紧,她不抬眼看向大厅,发现众人都闪得远远的,没人敢多看他们一眼…这感觉有点像她青天白之下被人调戏。

 “时乃谦,你在做什么?”

 楼上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咆哮声,赖若寒抬头往楼中楼设计的楼层探去,却见着在几层楼高的栏杆边,有一抹教她思念的身影。

 不行,她不能见到时少飒,要是再多见几回,到时候她要是把持不住自己,那怎么办?

 赖若寒挣扎着要离开,时乃谦的手刚好一松,她便急忙往大门跑。

 “赖若寒,你要是敢再跑的话,我就从这边跳下去!”站在四楼栏杆边的时少飒见她挣脱了时乃谦的箝制,不恶声怒喝着。“时乃谦,你在搞什么?既然要抓为什么不抓紧一点?”

 时乃谦懒懒地抬眼看向他“你刚才的口气好像不满我抓着她,现在又嫌我没抓紧,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你给我住口,不要给我耍嘴皮子,把我给她挡下来,我马上下来。”话落,时少飒随即转身奔进长廊里头。

 “你不是要跳下来吗?”时乃谦不忘再叮咛他一声,像是怕他忘了。

 时乃谦回头看着赖若寒还真是乖乖地定在一旁,不摇头笑着…唉,她哪里真想要走,她真要走,谁拦得了?

 她分明就是为了见时少飒而来的。

 既然是要来见他,她何不大方地跟总机说一声?

 时乃谦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为了以防万一,正要再抓住她的手时,却见到楼梯口窜出一道身影。

 “谁准你碰她?”尽管时少飒已气吁吁,可还不忘咧嘴大骂。

 时乃谦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缓缓地收回身侧。

 “你真难伺候,一下子要我抓住她,现在又不准我碰她,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啧,这么快就忘了他的恩情了。

 不过,时少飒也太神了吧,居然这么快的从四楼跑下来,当初爸妈没栽培他,真是让国家痛失英才。

 “罗唆…”时少飒儿不睬他的讥讽,迳自拉着赖若寒的手走进一楼的贵宾候客室。“不要来打搅我。”

 时乃谦挑起眉“我没那么闲。”

 他可没兴致看他人的爱情爆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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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赖若寒拉进贵宾候客室里,时少飒随即锁上三道锁,整个人贴在门板上着气息。他快要死了,口痛得像是要爆开一般,还好只有四层楼高,要是再多一层楼,他可能会猝死在阶梯上。

 他垂下眼眸瞅着局促不安的赖若寒,低哑地开口:“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见鬼了,一见到他就想逃?

 他身上要是有鬼,也是刘再基附身的,她怕什么?

 “不是,我只是路过。”赖若寒直摇着头,想见他又不想见他,不,是不该再见他,她不能再增添他其他的烦恼了。

 扁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教她浑身打颤,要是再见着他,她很怕真的会控制不了自己。

 “你人都踏进办公大楼里了,你跟我说是路过?”时少飒怒声咆哮。

 “我…”

 “看着我!”见她打从进入贵宾室之后老是盯着地板,时少飒不更恼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手硬扳起她尖细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他。“你以为脚下这一块大理石会比我还要吸引人吗?”

 “不是,我只是…”她明亮的水眸蒙上一层雾气。

 天,真的是他,一见到他,她便可以清楚地知道他是时少飒,这浓扬的眉,这嚣狂不可一世的姿态…但是有的时候,她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刘再基还是时少飒。

 太相似,反倒是让她在梦境里错了神志。

 “想要挖宝,麻烦你靠近一点,老是站在外头,谁知道你到底是在挖宝,还是纯粹来看宝的?”见她潋泼的水眸里又藏着泪水,他不轻叹一口气,缓和了些急躁的口气。

 “我不是来挖宝的。”赖若寒忙否认。

 她想要回自己的手,反倒是被他擒得更紧,想要把身子往后缩,却被他的‮腿双‬夹紧…太过亲密的举动令她不知所措。

 “那你是来干嘛的?看你想要的宝物是不是已经变成别人的,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占有了?”他硬抓住她挣扎不休的手。“说啊,你是想要见我,你是受不了思念才来的,对不对?不要再告诉我你是路过,百多条的路,我可不认为你会这么巧合地路过这里!”

 他的计划已经奏效了,赖若寒总算忍不住了,这是人的天,倘若以往不知道他的存在,她的心情顶多是跌进谷底没有半点期待。

 可问题是,她已经遇见他了,明知道有一个酷似她短命心上人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多看他几眼。

 况且他和她相处过,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只要他完全断绝音讯,她肯定会自动来找他。

 先不论她这份情到底是不是把对刘再基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但她肯来,就表示他可以仗着这一点掳获她。

 他的气息撒在她的颈间,他暴怒的言语带着某种难以理解的魔力蛊惑着她,教她傻愣地不知道怎么回应。“我…我是听说你要结婚,所以…我是来恭喜你的…”

 时少飒瞪大黑眸,怒不可遏地收紧力道。

 “你是来恭喜我的?”

 真是教他不敢相信她的答案竟然会是这样。

 他忍着不去找她,为的就是要她自动走出蜗牛壳,可谁知道她是走出来了,但却不是为了要争取他。

 “对啊,你之前说过你要结婚,所以我…”她抬眼看到他恼怒的脸,不由得轻蹙起眉。“我想我以后不能再见你,不能增添你不必要的困扰,所以趁现在…”

 “不用!既然你根本没打算要和我在一起,现在就算是多看一眼又如何?又有什么意义?”

 他一手握拳往后槌在门板上,不知该如何消弥心中的怒火。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更不认为你只是因为我和刘再基长得相似便对我献身,我们好歹也相处一段时间,就算只是替代,也会有替代的感情!”

 混蛋,非要他这么卑微地示爱吗?

 他时少飒何时对人示爱过了?他通常只有接受的份,何时角色互换了?

 不要他说些情啊爱的,他说不出口,他没有办法将这些麻的字串成句子放在嘴里朗诵。

 “可是…这对你并不公平。”

 时少飒松开了箝制,赖若寒却感到失落…她不知道该拿这份心情怎么办才好,想走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是她自己闯的祸,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之中。

 她不该让时少飒对她抱有任何的想像,她根本不能回应。

 “这个世界哪里公平过了?”听她这么—说,时少飒心底的死灰残苗不又燃起了一线希望。“反正我从小就接受不平等待遇,早已习惯了,现在就算再加上你一笔,我也不会感到不平。”

 他怕的是失落,是无法掌控的空虚…

 “我不能这么做,要是我真的跟你在一起,那再基怎么办?”要她把心底的刘再基给忘了?要她怎么做得到?

 “什么跟什么?”时少飒不解地看着她。

 “要是我们在一起,那我该把再基放到什么角落去?”

 刘再基在雨中孤独地死去,要她怎么不把他牢记在心里,要她遗忘吗?她宁可守着他过一辈子。

 “你真不是普通的死脑筋…”时少飒乏力地倚在门板上。“照你这么说,你的心要是满满的都是刘再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你为什么要献身?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会附身在我身上吧?”他不苦笑。

 “我没这么想,我只是…”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想要圆梦的想法,只是觉得不想再错过了“难道,这就不是背叛吗?”时少飒笑得极为骇人。“如果你打算为他守身一辈子,你就不该招惹我,不是吗?

 可话又说回来,那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了,你没必要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守身,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什么硬是要替自己订下这么严苛的戒条?”

 “我…”赖若寒眨了眨眼,眼泪终究是忍遏不住地掉落。

 “我不相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要是一丁点的情分都没有,你不会献身,就算是圆梦,你也不至于这么滥情,对吧?”时少飒几乎是肯定的。

 “更何况,我也没要你把刘再基给忘了,不是吗?他在你心里的哪个地方,你就继续把他放在那个地方,不就好了?”

 他时少飒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吗?他会跟一个不存在的人计较吗?他要的只是一点空间,占有她心房一丁点的空间,别让他一点栖身之处都没有,让他觉得只是他一个人狂热地唱着独脚戏。

 “我不知道…”她紧蹙着眉,慌了心。

 赖若寒不知道自己想接近他的原因,除了因为他长得像刘再基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她只知道想要见他,见不到他,就觉得心情严重的失落,沉重到让她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一趟东部之游,非但没让她的心情放松,重拾往日笑颜,反而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

 这心情,是一份转移、还是一份爱恋?

 如他说的,献了身等于是背叛,爱恋也等于是背叛,如果她再接近他,那…

 可是她又想他…如果这一份思念不是转移而来的,那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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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作不知道?”他都已经退让到这种地步了,她居然只想拿一句不知道堵他?

 天晓得他这一辈子还没这么宽宏大量过,如今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为了她,可以大方地后退一步,这么委曲求全,居然只得到一句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赖若寒推开他,拉开与他的距离。

 她的心一片混乱,他再怎么问,也问不出答案的。

 “你一句不知道是把我当成什么?”难道在她的心里,他一丁点分量都没有?

 “不知道!”她混乱得发火“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不要再问。”

 “我不问你要问谁?”要他去问刘再基吗?

 “不知道?”她想要推开挡在门板上的时少飒,却见他文风不动的站在原地,她不又哭又骂地道:“你不要再我了好不好?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你是当事者耶。”可恶,又缩回蜗牛壳去了,她以为他会放任她退缩吗?

 “我都敢明着说我要你、我爱你,要你当我的新娘了,你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这么恶心的话,他都已经说出口了,她还要怎样?

 她忽地一愣,心有如遭疾雷打中,一阵酥麻之后,她竟觉得一股暖滑过心头,连忙摇着头。“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不要爱我!”

 她居然觉得开心,她居然会因为他的告白而感动…怎么办?再待下去,她肯定会控制不了自己,到时候、到时候…

 “混蛋,你以为我想爱你?是你让我爱上你的,你以为这一份感情是我脑控制的吗?”要是可以控制的话,他需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你控制得了自己,是你了不起,我没有你那么了不起!”

 “可是我…”看着他狰狞的怒容,她的泪水不又缓缓地滑落。“我也没有那么了不起…”

 要是他再不放手,她真的好怕自己会扑进他的怀里…她不想背叛,可是她的思念、她的心,全都跑到他身上去了,她要怎么面对背叛刘再基的自己?

 时少飒倏地眯紧黑眸。“你的意思是说…”她也控制不了自己?

 “我不知道!”赖若寒使尽全身的气力,硬是将贴在门板上的时少飒推开。

 “你明明对我有一丝好感,为什么你又不敢面对?”他一手按在门把上。

 “如果是我会错意,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但是你…你明明对我有好感,你为什么不承认?是因为刘再基?我又没有要你背叛他,况且背叛的人是他,要是他还好好活着,又怎么会牵扯出我们这一段感情?”

 赖若寒紧抿着泛白的,硬是拨开他按在门板上的手,不能听,他言语中强烈的爆发力震得她六神无主,让她不知不觉听着他的话左右了自己的思绪。

 她必须赶紧逃走。

 时少飒见她坚决要离开,干脆松了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嗄地低喃道:“倘若你不当我的新娘,我一样要结婚,一旦你走出这扇门,就是我们无缘,往后…

 我不会再见你。”

 他说不出口…明明是她伤了他,为什么还要他开口留她?

 是她招惹他、是她玩他,为什么还要他那么卑微地开口要她别走?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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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若寒手握在门把上,轻轻打开了一条门,却听见时少飒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鼻音,不由得疑惑地拾眼看着他,透过模糊的眼,瞧着他颀长的背影,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竟是一身狼狈。

 斌为总裁的他,竟如此狼狈地从四楼狂奔到她面前,速度之快有如一阵飓风,以狂傲不羁的姿态站在她面前,用他有力的臂膀将她锁紧,让她埋在他结实的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如果她踏出这一步,会不会又后悔?

 她真要抱着对刘再基的思念孤独一世吗?

 时少飒说得没错,假使刘再基还在人世,他跟她之间绝对不会有集,但是因为他不在了,所以冥冥之中安排了他们两人的相遇…

 是刘再基背叛了她,他没有遵守白首偕老的承诺,是他丢下她不管,所以他不能干涉她往后的生活,除非他再一次地回到她的面前…但这怎么可能?

 望着时少飒失落的背影,视线再次地模糊。要她上哪去找像他这么好的人?这么地疼惜,几乎是把她给捧在手心里宠爱,尽管是被她给伤了,他依然一再等待她的回应。

 一旦错过,她知道她再也遇不上一个像他这样真心待她的人。

 赖若寒的手一颤,门又拉开了一些,发出了些微的声响,却见眼前的身影一震,倏地回头,暴喝着:“别走!”话落的瞬间,她意外地惊见他滑下的泪,整个人已被他紧紧地圈住。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时少飒发狠地吼着,收紧了力道,像是要将她入体内一般。

 他以为她就要走了,以为她真的宁可选择不存在的男人,也不愿意选择他…他居然如此骇惧得潇洒不了。

 赖若寒战栗不止的双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背,滑上颈项,轻轻地捧住他的脸,睇着他布满血丝的大眼,不轻笑出声:“你看起来好狼狈、好狰狞…”不像啊!刘再基从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这般强烈的情绪。

 见她突地扬起笑容,时少飒沉痛的心骤然松懈,带着狰狞的俊脸也跟着缓和不少。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让他这么窝囊地掉泪…要是被时乃谦见到的话,他岂不是闹笑话了?

 “看来…好像是皆大快。”微开启的门传来时乃谦讥诮的声音。

 时少飒忙抬眼,胡乱地抹去泪水,重咳了几声。

 “走开!”他一把将门关紧。

 懊死,说曹、曹就到…时乃谦真是天生来克他的。

 微恼地叹了一口气,才要转身找赖若寒把话说清楚,谁知道他才一转头,她的吻便毫不客气地落下,他倏地倒一口气,任由她羞涩地吻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是献身?“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吧?”时少飒不舍地离开她的

 “我当然知道。”她又哭又笑的说。

 “真的?”她可是有前科记录,他不知道要不要再相信她,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再承受一次打击。

 “你不要我?”赖若寒问得有些胆怯。

 “谁说的?”他倏地一把将她搂住。“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怎么可能不要?”

 他的吻狂烈而霸道,大手更是放肆地拉扯她身上的衣服,两人缓缓的倒卧在沙发上,放任炽烈的火燃烧着彼此,借由对方的体温确认彼此的存在。

 “再基…”

 时少飒猛然停止掠夺,着气息,以双手撑起身子直瞪着身下陷入情里的赖若寒,寒鸶地问:“你在叫谁?”

 “我…”她羞得满脸通红。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不要在他一身火热时给他一大桶的冰水!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她满脸愧疚。

 “不用跟我对不起,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销的事。”时少飒想要身,却被她搂得死紧,他怒目瞪着她,见她满脸愧,他又气又恼…又心猿意马。

 “这种事还能有以后吗?”

 既然她已经扫除过去的悲伤面对现在,她是不是就该要好好地正视他的存在。

 早知道她有前科,早知道她不可能那么快进入状况,这对他一点保障也没有,可他偏是控制不了自己。

 “少飒…”她怯怯地低喃着,带点不知所措。

 “绝对不能再有下次!”时少飒敛眼瞅着她,蓦然勾笑,恶狠狠地扑向她,紧拥着她,占有地侵略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慰借他因思念而发痛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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