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没来!
她居然没来!
骆靖君遭四、五名花枝招展的女人包围,大伙卖力地服侍他,这位一口酒、那位一口菜、另一位捶他肩。
他左抱一位、右拥一位,如此甜美温暖乡,他却开心不起改。
怎么回事?莫非他判断错误,漠云不生气、不吃醋、不打算搞破坏、不准备耍他吗!骆靖君强颜欢笑应付身边这些女人,心头却不
感到烦躁起来。
原本算准该是漠云恢复女儿身前来捉弄他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夜已渐深,她始终未曾出现。骆靖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居然出了差错。
他无心享受眼前的美好,脑海浮现的净是柳漠云的身影,其中一名女子朝其他女子摆摆手,带着他离开位子朝房间而去。
怎么回事?她明明气他找女人不是吗?那为何不来阻止他呢?
难道她太生气,不愿再理他,所以才没出现吗?
骆靖君思考种种可能
,身旁女子已将他带进房间,双手准备为他解开衣襟时,只见他手指忽起轻弹一下。倾刻间,女子美眸一闭,身子滑落,他顺势接住,将她抱上
。
为她盖好被子,自
际取出银两置于
上,举步离开房间。
不对,依漠云的个性绝对会出现,难道…她出事了!
一抹不安划过心头,骆靖君手一紧,更加快脚步离开青楼。
打发官兵后,唐绿幽开始察看狂雷啸的伤口。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请大夫,幸好她进城时曾采到一些一救命草,身上还带有刀伤葯,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狂雷啸,你先别昏,快点
下这些草葯。”唐绿幽对着他喊道。
狂雷啸撑着意识,抿嘴迟疑。
她细眉一蹙。“拜托!真要你死,就不会让你躺在这。不
下,我就把你交给官兵。”
多奇怪的威胁法啊!狂雷啸轻笑,将草葯
下。半晌,痛楚减轻不少,力气与意识也恢复一些。“小姑娘…为什么…救我?”他虚弱道。
唐绿幽动手为他清洗伤口。“因为我讨厌有人死在我面前。”从小身体虚弱、半死不活,总以为自己活不了,直到有了健康身子,她十分珍惜,永远记得生命可贵这点。
“包括我这海盗。”这小妮子想法真奇特。狂雷啸精神好了许多,佩服起那草葯。
唐绿幽为他上葯。“没错,就算杀人犯我也救。”
“杀人犯你也救,不怕助纣为
。”
“有什么好怕!救人我问心无愧,只要能心安,我可不管那人
后死在哪里,只要别死在我面前就好。”她将想法道出,并开始为他包扎。
闻言,狂雷啸笑出来。“哈哈哈…啊!好痛!”用力过度,扯到伤口,他哀号出声。
唐绿幽瞪他一眼。“活该!当心伤不死,却笑死了。”语毕,动作也完毕。“好啦!血止住,没事了。”她擦了擦额上汗水。
“谢谢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狂雷啸愈瞧她愈喜爱,尤其她这一身女儿身装扮真是漂亮,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惟一能引起他兴趣之人。
唐绿幽为他倒杯水,交给他。“起来自己喝吧!”那救命草可让人在短暂时间里迅速恢复精神和体力。
狂雷啸提气,果真能坐起身子,接过杯子。“你真厉害,救人功夫一
,相信那骆靖君也让你从阎王手里救回了吧!”记得她当时随着骆靖君跳入大海,如今安然无事,想必骆靖君也必定生龙活虎。
提起骆靖君,唐绿幽火了。“别跟我提那下
胚子,伤一好就找女人,早知如此就不救他。”杏眼拼出火花,一拳打向
柱。
狂雷啸身子一缩,忍俊道:“原来如此,那你恢复女儿身想对他做什么?”她那脾气与行为让人一瞧就明白。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手一摆,
下心痛与无奈道:“不做什么?脑袋不小心受到刺
罢了,待会我就换回男装。”算了,她不想理那风
之人,随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换回去,那倒不用了,我欣赏女装的你,如果知道你这么美,那时候在船上,我真该一把将你抢走。”狂雷啸笑道。
唐绿幽斜睨他。“哼!海盗就是海盗,你以为抢走了,就属于你的吗?东西无心,人可有心,东西任你摆布,人可不能随你心、如你意。”
狂雷啸眉一挑,赞赏目光打量她。“你…让我更想得到你了。可惜啊!我知道自己迟了一步,因为你那颗心早已经被骆靖君抢走了。对吧!小姑娘?”
唐绿幽未料他观察如此细微,连忙反驳:“你…少把话题扯到我身上,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狂雷啸眼眸忽地黯然,低头沉思。
唐绿幽发现,来到他身旁。“怎么啦?你…该不会被抓,然后逃狱了吧!”
“逃狱?小姑娘,你想太多了,我又没被抓,何来逃狱之说?”他轻笑。
“这么说,那时候你逃走了。”怪了!没被抓,那为何官兵要追他呢?
“算是吧!你和骆靖君落海后,我们和军船打了很久,直到损失一半弟兄才勉强撤退成功。”狂雷啸苦笑道。
“那你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还身受重伤。
“唉!被人陷害。”他眼里充满无奈。
唐绿幽不明白地摇头。“被谁?”
狂雷啸自嘲一笑。“自个儿弟兄。”
“怎么会?”她错愕。
狂雷啸似乎早料到这天,无所谓地耸肩道:“弟兄里早有人不满我坐上海王一位,这回上了骆靖君的当,又让一半弟兄被捉,你想呢?”
“有人趁虚而入、挑拨离间,引官兵追杀你。”唐绿幽明了道。原来不仅是起内哄,还反目成仇。狂雷啸忆起这么多年与弟兄们拼死拼活的过去,忍不住摇头。“看来,我真成了落难犬,暂时要躲躲藏藏一阵子,可惜我无依无靠,藏身于何处呢?”喃喃自语之际,视线自然移到她身上。
唐绿幽了解他此时立场,马上明白他那注视自己眼神的意思。“你…休想!我可不收留你。”他笑道:“小姑娘,别这样,等捉拿我的事件平息点,我保证马上走人。”
“你做梦!”她抗议道。天呀!她真是倒霉,不但救人还要帮人。
“小姑娘,拜托嘛!”狂雷啸拉下尊躯。
她可不吃这套。“狂雷啸,你少得寸进尺!”居然要她收留他,那可是很冒风险。
“反正我这命是你救,你就帮人帮到底吧!”完全没了海王架式,狂雷啸再度拜托。
“不行!”她偏过头,狠心道。
“小姑娘…”
“不要!”什么跟什么嘛!她真是自讨苦吃。
“小姑娘…”
他苦涩请求声音勾起她的罪恶感,她令语气迟疑。“我…不要!”
狂雷啸瞧她快心软样,趁胜追击。“好!那你说,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
“还有…”唐绿幽顿口,不对劲道:“咦?我哪知谁能帮你,你是海盗耶!谤本没人敢收留你,除非…”一道人影闪入脑海,她惊醒道:“对了,有个人能帮你。”
狂雷啸心喜,挑眉道:“谁?”
唉!她就是如此轻易让人
起好管闲事的念头,进而落进对方设下的圈套里。
唐绿幽这坏毛病,真该改一改喔!
“漠云,你在吗?”
骆靖君的急促敲门声惊吓到唐绿幽,令她心慌起来。是骆靖君!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在温柔乡里吗?
糟了,她还没换回男装耶!唐绿幽不知所措起来。
“漠云,我是骆大哥,你在就应一下门吧!”无人回应,骆靖君担忧地喊道。屋里明明有火光,这表示漠云根本没前去青楼阻扰他喽!
不知为何,不见柳漠云前去阻止,教他产生一股怒意,她不愿恢复女装去阻止他,表示她并不在乎他喽!骆靖君心头活起万分不悦,敲门声更加用力。
唐绿幽紧张地来回踱步。
狂雷啸见状,低声道:“我看你还是先将他打发走吧!否则他绝对会破门而入的。”若不是他受重伤,他倒希望骆靖君破门而入,揭穿她真实的
别,到时他便能趁虚而入,进而带走她。
可惜,他还不想进监牢,相信依骆靖君个性,见着他在她房里,准先报官。
唐绿幽瞪他一眼,心想莫可奈何,急忙冲到门前,
低嗓音:“骆大哥吗?这么晚,有事吗?”
听见她平淡语气,骆靖君松心之际,抑
怒火。“漠云,你真在房里啊!”难道她不在乎他了吗?“是啊!咦?你不是上青楼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啦!”她故意嘲讽道。
骆靖君蹙眉。“漠云,为兄有点事想跟你谈,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啊!你…你有事要跟我谈啊,可是…可是我很累,想睡了耶!”噢…拜托,你快点走吧,唐绿幽着急起来。
“漠云,我…”
“骆大哥,有什么事明早再谈可以吗?小弟真的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麻烦骆大哥也好好休息吧!”道完,冲到桌前,将烛火吹熄。
“漠…”屋内忽地转暗,骆靖君
喊出口的话一下顿住,放下手,轻叹道:“好吧!为兄明早再过来,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开。
唉!想不到他判断错误,漠云一点也不在乎,愈想骆靖君心头愈是不悦,原想趁她恢复女儿身顺势询问她女扮男装接近他的动机与目的,岂知…骆靖君无奈摇头,缓步回房。
这时,唐绿幽悄悄探出头,见骆靖君离开,赶紧点上烛火,迅速来到
旁。“喂!狂雷啸,你不能再留在这,快走吧!”
狂雷啸拧眉。“小姑娘,你就这么怕骆靖君知道你是女人吗?”
“这不关你的事,总之你快点给我离开。”
“现在离开太危险了吧!不如等到三更天再走好吗?”开玩笑,现在一出去搞不会就叫人认出,狂雷啸不愿意冒险。
“你…”唐绿幽虽心急,细想却是如此,夜未深,外头官兵说不定还在附近。
“好吧!就三更天,三更你马上给我走人。”她下最后通牒。
狂雷啸
出无赖一笑。“小姑娘,谢谢你,不如三更天后你和我一块走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难道你想留在骆靖君身边!何苦呢?你终究是姑娘,莫非你打算一辈子以男装与他称兄道弟不成。”明明是个漂亮大姑娘,却要扮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狂雷啸为她惋惜。
唐绿幽一怔。“我…我的事你少管,喂!狂雷啸,瞧你堂堂海王,怎么比我还像女人,叽叽喳喳个不停,再吵我现在就赶人。”可恶!从刚才就不断与她唱反调,好歹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耶!
狂雷啸这回乖乖闭口。唉!狈咬吕
宾、不识好人心,他可是为她着想。像骆靖君那种风
公子,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不知为何一想到她
后心碎难过模样,他不忍心起来。
“小姑娘!咱们
有缘,不如我认你为义妹如何?”狂雷啸提议道。
唐绿幽一愣,杏眼圆睁道:“你…要认我当义妹。狂雷啸,你…没发烧吧!”怎么回事?好端端地,突然要认她当义妹。
奇怪!莫非是服用救命草的后遗症。
狂雷啸瞧她那般错愕,不悦道:“小姑娘,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是为你好,改天骆靖君若欺负你,有个义兄替你出头不好吗?”
“你替我出头?”她忍不住笑出来。“拜托!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通缉犯!”
狂雷啸因她提醒而轻撇嘴角。“总之我说的算,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义兄。”
啊!他说的就算,可她一点也不想啊!唐绿幽没想到狂雷啸如此无赖,摇摇头。“随便你,反正我永远不会承认的。”
狂雷啸闻言,不在乎地开心大笑起来。
唐绿幽吓到,连忙道:“嘘喂!你小声点啦!”
狂雷啸马上停止笑声。刚认了义妹,他更不想吃牢饭,凡事是多听义妹的话才对。
“好义妹,你放心,为了将来能替你出头,义兄一定好好活下去。”狂雷啸早进入状况,亲热称呼了起来。
唐绿幽无奈,眼一翻,投降了。
三更天,唐绿幽见四下无人,扶着狂雷啸来到门口。
“哪!这是银两、救命草、刀伤葯!”将一个大包袱
进狂雷啸怀里,很快又取下颈上练子。
“到扬州的凤仙居找一位凤芊儿,把这练子交给她,她自然会帮你。”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青楼里的人虽杂,但绝对是最好的避难所。
狂雷啸望着链子。“就将链子交给她,什么都不用提吗?”
“当然说是我的东西喽!”这狂雷啸还真呆!
“你的东西?义妹,搞了老半天,你就是不肯告诉义兄你的真名字吗?”狂雷啸知道柳漠云这名字绝对是假的。
唐绿幽恍然大悟,不好意思起来。“告诉她是…唐魄鹰的妹子交给你的啦!”原来她一直未道出自己的分是…
“什么?唐魄鹰!你…原来你是…唐家的人。”狂雷啸震惊道。老天!唐旭山庄庄主唐魄鹰在中原名气可不小,就连长年奔驰海上的他,也知晓这号人物。
唐绿幽点头,
角勾起一抹促狭。“没错。”
这下,狂雷啸大受震撼。老天!瞧他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帮她出头,原来她是有如此大靠山,怪不得一点也不担心。
他干笑。“义妹,你放心。虽然义兄本事没你大哥大,不过依然会帮你。哎呀!时候不早了,义兄要尽坑诏身,好义妹不用送了,改
再相聚。”说完,迅速朝后门而去。
望着他离去身影,唐绿幽噗哧笑出来。其实他这人也
有趣的,相信会带不少欢笑给芊芊姐吧!
唐绿幽带着笑意转身进屋,却不知一身未换下女装的模样已被躲在树
下的骆靖君给瞧的一清二楚。
他因为心神不宁而出来散心,却不自觉走到柳漠云的房外,当然也见着这惊人一幕。
冰冷眸子闪过复杂思绪,凝视那紧闭门扉,他无法理解地蹙眉沉思起来。
杭州骆玄商行
骆靖君一进入,手下们纷纷一揖。“庄主。”
他点头,环顾四周,问道:“骆二叔呢?”
“庄主,小的在这。”四十岁数的骆二叔精神
满,愉快地进到大厅。
三叔,好久不见。”骆靖君向他打招呼。骆二叔呵呵一笑,来到他面前,用力朝他肩上一拍。“喝!小子,想不到你还活着啊!前阵子听说你溺死在大海,瞧我还打算到广州去祭拜你,怎么今天活跳跳地出现在我面前啊!”骆靖君肩上朝人一击,痛的差点没掉泪。“二叔,听你这话,好像巴不得我死啊!”唉!从小见他长大的长辈里,就属骆二叔最爱糗他。
骆二叔开怀一笑。“想你死?哈,你这小子的命我最清楚了!你啊,打也打不死、掐也舍不死,就连掉到海里也溺不死你,想你死,等我进棺材,搞不好还见你活蹦
跳呢!”
骆靖君无奈一笑。“二叔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没变。”
“还知道我五年来都没变啊!你这臭小子,自从五年前要到洛
经过我这一次,再也没来看我。”骆二叔狠瞪他一眼,之前的调侃与恭敬全消失了。
骆靖君耸肩。“没办法,忙嘛!”
骆二叔挑眉。“忙?忙什么?我看不是忙生意,是忙着找温暖乡吧!你这臭小子的风
史全江南都知晓。”
“二叔!”
“叫三、叫四也一样。”骆二叔板起脸孔。“你唷!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定下心来成家,瞧我这大把年纪什么都不盼,就盼着抱你的孩子。”这骆家长子就是如此不争气,整天只知道
连在女人堆里,好似成亲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教他如何对得起已故的大哥和大嫂呢?
骆二叔的期盼,骆靖君当然懂,轻拍他肩。“放心!我的好二叔,就快了、就快了。”
“快你的大头鬼!这话你五年前就用过了,害我盼了大半日子,才知被骗。”骆二叔怒视他。
骆靖君干笑,急忙转移话题:“好啦!二叔,咱们别提这话题,胡叔应该在这吧!他人呢?”为了调查狂雷啸一事,一早他便离开客栈。
骆二叔心知他就是有意痹篇成亲话题,无奈之际,摆手道:“他几天前回广州了。”
“那他可有留话。”
“有!海王狂雷啸被自个儿弟兄出卖,成了朝廷通缉犯,现在全城都戒备缉拿当中,听说昨天官兵将他杀伤,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路二叔将话一口气道完。唉!就说这小子哪会如此好心来看他,果真是为打听事情而来。
“被杀伤?严重吗?”
“不晓得。”骆二叔道。
骆靖君陷入沉思。狂雷啸受重伤,那为何会出现在客栈,又进到漠云的房间里呢?难道…他们有关系?
忆起昨晚柳漠云女装模样送走狂雷啸,不
令他心头泛起不悦。
他不打算等了,无论他们究竟有何关系,他绝对要弄清楚。骆靖君在心中下决定。
“二叔,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喂!小子,你就这样走啦!二叔才跟你聊了几句耶!”这小子愈来愈没礼貌,骆二叔追到们边。骆靖君回头,勾超得意笑容。“二叔,你放心,过不久一定请你到广州喝喜酒。”语毕,身子一跃,瞬间消失。
骆二叔见他真走,不悦吼道:“臭小子!又想骗二叔啦!”什么过不久,我看是要过很久、很久吧!
“漠云,早啊!”骆靖君将手搭在唐绿幽左肩上。
“啊!好痛!”肩上的痛楚,教正用早膳的唐绿幽滑落碗筷,连忙跳起地抚住左肩。
“骆靖君,你要死啦!老是那么用力打我左肩做什么?很痛耶!”她生气道。真是的,他力气怎么那么大,每次都打的她肩膀发疼。
骆靖君望了自己的手一眼。会吗?他并没使很大劲啊!难道…
她肩上的伤未好。
记得那天夜里,她为他取箭时,他曾用力抓住她的肩好分担痛楚,事后又为测试她是否是那夜女子而故意碰触她肩,而她反应
烈,当时他便猜测她肩伤未好,如今…
懊死!原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肩上有伤啊!
“漠云!你…”不行!时机未到,不能轻举妄动,骆靖君及时压抑冲出口的话。
“干嘛!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连吃饭也不得安宁。”她抱怨道,懒得理他,径自坐回位子,继续用膳。这下
胚子八成又回头找女人去了吧!否则也不会一早就不见人影,亏她昨晚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回客栈休息呢!
哼!气死她了,休想她再理他。
见她冷淡态度,心知他误会自己的行为。
但他不在乎地在她身旁坐下。“漠云,待会用完早膳,为兄带你去个地方吧!”
唐绿幽斜瞪他。“去哪?青楼啊!对不起,没兴趣。”冷哼一声,继续低头用膳。
她果然在气他找女人一事。“不是,七早八早青楼还没开门呢!要去也要等晚上啊!”他故意口气暧昧地说。
唐绿幽闻言,差点折断竹筷。“你…”可恶!真想一脚踹死这风
鬼。她忍住气,继续用膳。
骆靖君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不
在心中暗笑。
半晌,唐绿幽用完膳,他抓起她的手道:“好啦,吃
了,咱们走吧!”
“喂!放开我!”她挣扎,想挣脱被他抓住的手。
他不理会,自顾自地往前走。
“骆靖君!你到底要带我上哪去啦?你忘了咱们还要赶路吗?你居然还有心情玩。”她不甘愿地走着,嘴里不时念着。
骆靖君不痛不
,继续向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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