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紧贴在那满身横
前的身躯,线条娇小柔美,不是季白雪,是谁?班尼的
正戳在她的颈动脉上,高壮如牛的班尼像是抱木偶似地一手将季白雪勒在
前,安特洛眼见季白雪一动也不动,四肢随着班尼的动作,而了无生气地摇摆着,顿时一阵心被撕裂的痛贯穿全身。
“出来呀!安特洛,看看这个东方娃娃是谁呀?”
班尼咬牙切齿地叫嚣着,心中恨恨咒骂着;原本想拿季白雪来制住安特洛,没想到竟是
卫军先闯进他的屋舍。他这时才想起,除了安特洛之外,季白雪对任何人一点箝制的力量都没有。而安特洛呢?
他不相信在几刻钟前紧追在他车后的AlfaRomeo里没有安特洛,更不相信在这些团团围捕他的人中没有安特洛;然而,安特洛硬是不出现,如此一来,季白雪便就一点用处也没有。
“安特洛!你这个懦夫。”
尽管入侵农舍的
卫军死伤惨重,但班尼的手下早已被
卫军杀得一个不剩,此时此刻的班尼更是疯狂地要抓住这最后的一线生机,他死抓住体力衰竭的季白雪,只要安特洛现身,他就有逃命的希望。
“安特洛,你听到没有?你的秘密情人在我的手上哩!”他朝四周扳起季白雪憔悴无力的脸蛋。“看清楚了吗?还是她对你一点也不重要?”
“小雪!”安特洛立即心急地要冲出车外。
“殿下,请冷静点!”温瑟及时攫住他的衣袖。
“温瑟!”安特洛回身执住温瑟的手肘,眼底的痛楚教人心震。“你看到小雪的样子了吗?你看到了吗?她憔悴成那样。班尼把她当玩偶似的戏弄着,我们能不救她吗?温瑟,我问你!”
温瑟直视安特洛,不敢多看季白雪一眼,深怕自己因那消瘦无助的彩容而心软,理智提醒他,必须让安特洛明白以国家为重。
“殿下!”他怕自己会改变心意,说得极快。“班尼在引您出去,既然他知道要用季小姐来指名道姓要挟您,可见他也算准了在这紧要关头,您会变得非放他走不可,何况看季小姐那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要我放着小雪这样不管?”安特洛靛蓝色的瞳眸似乎要燃烧起来了。
“安特洛!”班尼的声音又刺耳响起。“既然你已经不关心她了,留她也没有用了。”
“不…”眼见班尼朝季白雪的
际开了一
,那
声伴着痛苦的惊呼贯穿黑夜,安特洛不
惊骇大喊。“你听见没有?温瑟,那是小雪的声音。她还活着呀!我能不出去吗?”
“殿下!”
“住手!”安特洛挣脱温瑟的手,义无反顾地跨到车外。“班尼,放开她。”
“哦?”班尼嘲讽地哈哈大笑。“王子殿下终于登场了,舍不得你的东方娃娃吧?”
看着季白雪脸色惨白,和
下一片血红成了强烈对比,安特洛咬紧牙关,忍住心头无尽的痛惜。她的嘴张合了几下,似乎要说话,却心余力绌,安特洛见了,不
心如刀割。
“放开她!”安特洛急呼。“班尼,你到底想怎样?”
“情势很明白,不是吗?王子殿下!”班尼见安特洛急痛的神情,知道自己已占上风,更是把季白雪用力一抱,季白雪中
的
际,鲜血立即自伤口泗泗
出。
“住手!”安特洛心急地往前奔去。“你放开她。”
“殿下!别上当…”见安特洛朝班尼奔去,温瑟不觉也跳出座车。
“别过来!”班尼的
紧抵季白雪的太阳
。“你再上前一步,她就没命。”
安特洛猛然煞住脚,一时之间,空气似乎就这样冻结住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温瑟,突然感觉衣袖被猛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布莉姬公主。
“温瑟!”布莉姬的声音低得只有温瑟听得见。“你的
法准不准?”
“公主!”在强光外的阴影中,温瑟见布莉姬的绿眸嬉闹似地转动着,心中不
呻
起来。“请别搅局,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温瑟,听我说嘛!”布莉姬又用力扯了下他的衣袖。“我来出场引开那个班尼的注意力,你从旁边对准班尼的脑袋坑邙准的一‘砰’。”
“公主,别再闹了!”温瑟忍耐地说,心中实在无法接受这个闹剧提议。
“你不以为然,是不是?”布莉姬可不是能接受被别人拒绝的。“好!那我就大声嚷,让每个人都知道…”
“公主!”温瑟慌忙阻止。“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要我怎么去对准班尼?别忘了,他有人质。”
“这是你该运用判断能力的时候。”她说得理所当然。“你看着办吧!我只负责引开他的注意力。”
温瑟翻了翻眼,这个刁蛮公主可真会挑时机考验他人的能耐。他朝正言之沸沸的班尼看了一眼,看来,他必须偷偷潜到后面,再找机会下手。
“好吧!我试试看。”
“你要做得到,而不是试试看。”布莉姬得理不饶人地说。“否则被你一试,人命说不定就没了。”
温瑟
语还休地瞥了布莉姬一眼,握住衣袋中的左轮
,转身没入黑暗。
“听到没有?王子殿下。”班尼仍得意地说着。“我要你准备一千万美金,还有一架私人客机…”
“跟安特洛王子谈哪?不如跟我谈!我可是个谈判高手哟。”
布莉姬骤然自安特洛身后跳出,不仅是安特洛,连四周包围的军警也都吓了一跳。
“布莉姬公主…”班尼对布莉姬的突然出现显然感到吃惊。
“咦?你认得我?”布莉姬笑了,笑得十分天真。“没想到我的知名度竟然这么高。”
“公主!”安特洛不满地看着她。“这是我国的家务事,请你别
手。”
“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未婚
说话?”布莉姬
着
喊。“我们都坑讴婚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管吗?”既而,她转向班尼。“你说是不是?”
“我?”班尼错愕了好一下,对眼前突发的事情感到不确定。
真是位搅局公主。已成功潜到农舍墙边的温瑟忍不住微微一笑,手中所拿的是把装有红外线瞄准器的机
,然而,这个角度虽能轻而易举
中班尼,但子弹的强力不仅会穿透班尼的
腔,说不定连带季白雪都会没命的。
后脑呢?温瑟再度将焦距对在班尼的脑部,不行!这个狡猾的班尼,将自己的头和季白雪靠得这么近,实在教他无法拿捏下手,若能稍微再分开一点就好。温瑟内心连连叹息。
“你究竟是来这里干什么?”和布莉姬同是王室贵人,安特洛说话的口气就不必像温瑟那般小心翼翼了。
“当然是来谈判。”布莉姬说得慷慨
昂。“班尼,你做得真好。我支持你,继续…”
“你到底在干什么?”安特洛不
又惊又怒,眼看着被班尼掌握在手里的季白雪越来越虚弱,心里更是万般急痛。“我警告你!别以为你贵为公主,你就得寸进尺…”
“我也警告你!”布莉姬哼了一声说。“别想你是王子殿下,就要命令我。”
一时间,原本应是生死关头的谈判,在布莉姬出人意表地
进来后,成了未婚夫
吵嘴的场面,而被
口紧盯住的班尼此时却被冷落一旁,似乎连班尼自己也被眼前这场不应发生的“闹剧”给弄糊涂了。
所有的人都被布莉姬的态度给搅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不!其实还有一个人完全不受影响,温瑟紧盯着瞄准器上的目标红点,看着注意力被布莉姬引开的班尼,在不知不觉中让半昏半醒的季白雪自他的肩颈滑离。
好机会!温瑟立即把握这久候的瞬间,朝班尼扣下扳机。
一声响亮的“砰”在这黑暗的山间回
不去,至此,班尼仍弄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季白雪无声地掉坠至他的脚边。
在合眼的刹那,班尼看到朝他的方向奔来的安特洛,更看到在旁拍手叫好的布莉姬,就在这一秒钟,他明白了!布莉姬是有意引起这无谓的争端,为的就是要引他的注意力松懈。
现在,他明白了,却太迟了!班尼愤怒得想吼叫,他这一生从未有人敢这么戏耍他,此刻,却完全败在一个骄纵不懂事的公主手上,他不甘心、他要她死!
在班尼倒地的前一秒钟,另一声
响更震撼了众人,只见在
声响起间,布莉姬公主已倒在地上,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在这同时,班尼已睁着死不瞑目的灰眼,直直瞪视前方,他手中的
口犹冒着一丝白烟。
“公主!”
温瑟从远处见布莉姬猝然倒地,而安特洛已驱身跑向毫无动静的季白雪,来不及回顾被班尼击倒的布莉姬,不由得自暗处狂奔而出,抱起布莉姬。
“公主!”温瑟急急呼唤。“公…”
只见布莉姬睁着绿眸,牙齿碰得格格作响,脸色惨白。
“公主,你还好吧?”见布莉姬的左肩溢着血丝,温瑟不
关怀问道。
“我…我被暗算…”布莉姬
着大气,模糊不清地说着。“我…”
经过检视,温瑟发现那伤口轻微,忍不住轻松地笑了起来。“公主,你的肩头被子弹擦伤,你很幸运!”
“我…”这时,布莉姬才有了被惊吓的感觉,害怕的泪水跟着
了出来。“我差点死翘翘!我…”
“没事的!勇敢的公主。”温瑟一时欣喜,忘情地搂了搂她的肩。
“不!我一点也不勇敢。”布莉姬忙着摇头,浑然不觉自己靠在温瑟的怀里。“我吓得全身无力,腿软得站不起来。”
“没事的、都过去了,一切都没事了!”温瑟确定地抱住她,轻声说着。
松了一口气的温瑟朝几公尺外的安特洛望去,只见安特洛紧紧抱住季白雪,而季白雪的手却毫无生气地垂在地上,心中猛地一沉,难道季白雪已经…
“小雪、小雪!”安特洛急急轻唤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佳人。“小雪,你醒一醒。小雪!”
随着那毫无血
的双
轻颤了颤,季白雪缓慢而吃力地睁开眼睛。
“嗨…”她勉强要挤出笑容,却显得无力极了。
“小雪!”见她恢复意识,安特洛又喜又慌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安…安特…”季白雪似乎连声音都无法集中。
“嘘…”安特洛疼惜地将
贴在她的耳边。“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安特…”季白雪的声音如吐气般微弱。“我…想碰…碰你的脸…”
她已经虚弱得抬不起手,安特洛连忙执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眼光紧紧抓着那对无神的瞳眸。
“啊…”她似是感叹地微吐口气,盈盈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安特洛…”
“别说话!你必须保留些体力。”安特洛捉着她冰冷的手,紧贴在
上。
“怕…没时间…”季白雪吃力地动着嘴
,眼皮慢慢合上。“安特洛…我好爱…好爱…安特洛…”
“小雪!”安特洛心倏地一凉,不
放声大喊。“醒醒,你不能睡!小雪。”
季白雪又勉强睁开眼皮,嘴角是牵扯不成的微笑。“你会…吻我吗?”
安特洛像是要抓住她渺茫的生机似地,俯下头去,慌乱地吻着她失去血
的脸颊,紧紧吻住她的双
,一心一意要感觉着她该有的强烈回应,然而,那两片冰冷的
瓣动了动,便静止了。
“小雪,不!”安特洛急切地拍着那姣美却了无生机的面庞。“小雪,你醒醒!你不能就这样睡了,你还没听我说呢。小雪!”
见那如
睡般宁静的脸蛋毫无反应,安特洛更是绝望地呼唤着。
“小雪!你还没听我说,我有多爱你。我要用尽一生来爱你,你怎么可以不听我说就…小雪!”
“殿下!”温瑟在他身后用力地按住他的肩膀。“殿下,医护人员到了,让他们来处理吧。”
安特洛转过头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温瑟已通知救护直升机前来,看着医生听着担架上季白雪的心脉,他不
屏息凝视着医生。
“她还活着,对不对?”安特洛像溺水中抓住啊木似地问。
“殿下!”医生对安特洛简洁地说。“我会争取到最后一秒。”
“等等!”安特洛见季白雪被抬上直升机,立即想也不想地跳上直升机。“我跟你们去。”
“殿下…”温瑟来不及劝阻,只得看着直升机缓缓升上黑暗的夜空。
“爵爷!”
卫军的队长和皇家警察的指挥官走过来对温瑟行礼。
“这里就麻烦两位了。”温瑟叹了口气,对眼前的两位下属嘱咐着。“对了!必于今晚所发生的事,不准走漏半个字。”
“是!”温瑟朝班尼的尸体望了一眼,转身向座车走去,而布莉姬已在车内等待着。
早晨的阳光已经洒遍大地,街上往来的车辆也逐渐拥挤起来,然而这片热闹的声音却没有传到位于市郊,呈现宁静的医院。
布莉姬是被鸟叫声吵醒的,映入眼帘是一片陌生的白色,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睡在医院里。
经过一番梳洗后,她走到手术室,却不见昨夜在手术室外徘徊的安特洛以及陪在一旁的温瑟。
“啊!鲍主,您醒了。”
布莉姬转向声音的来处,看见温瑟刚好自转角处出现,不
微微一笑。
“早呀!你和安特洛没睡吗?手术怎么样了?”
“手术刚刚结束。”对布莉姬行礼的温瑟,眼眶有着淡淡的黑眼圈,语气却是比稍早轻松些。“季小姐现在在加护病房,目前还是危险期,不过,只要季小姐醒过来就会没事的,医生已经尽力而为了。”
布莉姬点点头。“那安特洛现在一定是在加护病房了。”
“嗯!殿下他不肯离开,到现在他都没有休息过一刻,真教人担心。”
“安特洛真是的!”布莉姬抱着手臂摇头道。“不是说他差劲,只是他这样未免太感情用事了一点,真比不上他几个死去的哥哥。”
温瑟笑笑,没作声,公主批评她未来的丈夫,不是他能够
得上嘴的。
“你在笑什么?”布莉姬质问地看着他。“笑得这么
诈。”
“不!我只是觉得公主的肚量很大。”温瑟莞尔地看着她。“未来的丈夫在照顾别的女人,而你一点也不妒嫉。”
“哈!”布莉姬扬起眉毛。“说到肚量,我肚子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加护病房内。
坐在病
边的安特洛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躺在
上那张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的柔美容颜,尽管经历了几天饥馑的折磨和肆意的凌
,而显得憔悴瘦弱,但却无损她灵秀的本质。
他细心地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季白雪那一头黑缎般的发丝,将她毫无反应的手柔柔执握着,仿佛只要这样,她便会在下一秒清醒过来。
“殿下!”温瑟端着一盘食物,悄悄走进来。“吃点东西吧。”
“温瑟,问过医生没有?为什么小雪还不醒?已经好几天了,不是吗?”安特洛的眼光仍不离那未醒的睡脸。
温瑟忍住叹息。“医生已经尽力保住季小姐的生命了,也许再过几天,她就会…”
季白雪已经躺了一星期,却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为此,他曾经特地去问医生,看着医生摇头的结果,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安特洛,季白雪由于受到救治前的营养不良及失血过多的影响,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对了!殿下,”温瑟希望这件事能转移安特洛的注意力。“陛下有请。”
“噢!”安特洛仍旧无动于衷地坐在
边。
“陛下希望马上见您。”温瑟加重语气地说。
“嗯?”安特洛勉强动了一下,又没有下文。
“殿下!”温瑟不
有点急了。“殿下,请别让陛下久等。”
“小雪随时会醒的。”他的声音疲惫却坚定。
“殿下!”温瑟想了一下,轻声说。“请马上去见陛下吧!这里有我,要是季小姐在您进宫期间醒来,我一定马上通知您。”
安特洛没有回答,仍一径看着昏睡不醒的季白雪。
“殿下!”温瑟大胆地将他自座椅上一把拉起。“请别这样,倘若季小姐看到您这样,她也不会高兴的。”
经过几番催请,安特洛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温瑟看着安特洛随着宫里来的使者离去时,仍频频回首,心中一片凄恻,转头又望了望仍不见苏醒的季白雪,他不
为安特洛这份无法倾诉的深情悲叹。
“嘿!安特洛不在?”结着法式辫,闪着绿眸的布莉姬脚步轻快地走进来。
温瑟行过礼后,让出座椅给布莉姬坐。“陛下召见,可能是有关订婚大礼的事宜。”
“噢!陛下还不晓得我在这里吧?”
“大概还不清楚,也可能已经传到陛下的耳朵了,因为公主在这已经有好些天了。”
“可不是!算算我来这里也有一个多礼拜了吧。”布莉姬说着,眼光却打量着合眼的季白雪。“她好小!”
“对不起?”温瑟一时没弄清楚她的意思。
“她是这么地娇小,温瑟。”布莉姬看着季白雪的目光充满好奇。“她到底成年了没有?”
温瑟微微一笑。“季小姐的法定年龄是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她满脸的惊异。“可是,我真不敢相信!虽然我在美国所看到的东方人也都会比实际年龄小,不过…”
见布莉姬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感叹着,温瑟忍俊不住。“公主,您探季小姐的病探了一星期,原来连季小姐长得什么样都不清楚。”
“你难道没发现我每次来,安特洛那家伙就像凶神恶煞般守在旁边,害我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布莉姬吐吐舌头道。
“对季小姐,殿下是过份用心了,不过…”面对安特洛的未婚
,温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温瑟,说句实话,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醒来?”布莉姬定定看着那如细瓷般的东方面容。
“这…”温瑟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布莉姬实情。
“她有可能就这么醒不过来了,对吧?”布莉姬的声音充满怜悯。“而且,时间拖得越久,醒来的机率就越小。”
“公主…”如此一来,温瑟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们别谈这些了!”布莉姬转头对温瑟笑笑,眼角却带着压抑的
润。“温瑟,你想,有一天,你还会不会再参加赛车?”
“大概不会了。”温瑟想了好一会儿回答。
“就因为弗德烈王子不在了?”布莉姬轻声问。
“这也是原因之一。”温瑟叹了口气。“最主要的是弗德烈王子的去世,让我惊觉到国家的继承人只剩安特洛殿下一人了,我觉得我应该要好好保护他。”“为什么?”布莉姬不解地看着他。“保护王室不应该是你负的责任,这应该是
卫军的职责。”
“我是弗德烈王子的好朋友。”温瑟思量了许久才接下去说:“也是弗德烈王子的贴身护卫。”
“啊?!”
“公主,现在您能明白我为什么要全力维护储君的安全了吧?”
“所以你甘愿放弃最喜爱的赛车?”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东西是必须放弃的。”温瑟的视线愁苦地停留在季白雪身上,幽幽地说。“总有一天,安特洛殿下会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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