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目光直视,不再左顾右盼,因为他感觉到尹兰的视线已经像雷达似的紧盯住他了。
“你喜欢她,对吧?”尹兰转过身来,直截了当的问。
但谷峣似乎早有准备,他保持原来的表情,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这算是默认吗?”她轻笑了一声。“难怪你会不顾一切的想回台湾,说是为了工作,原来是为了女人。”
“她的确是我回来的真正原因。”
比峣言简易赅的叙述初见季若作品时的惊诧,到后来认识又得知她真实身分的经过。
尹兰听得出他话语间的悸动,隐隐感觉得出那份压抑的情感。
他真的对季若动了真情!
见尹兰异常沉默,谷峣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我喜欢她的才华、她的天分,我很遗憾不能跟她在工作上合作。”
“你为什么不考虑跟她开始另一种关系?”尹兰问。
“什么关系?爱情吗?”
“我看得出来你爱上她了,因为你从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从来没有。”
“我当你是妹妹。”
比峣再次强调,对自己隐藏不住对季若的情怀,也开始感到忧虑。今天这顿饭让他更加确定了父母的死,跟温家有绝对的关系。
虽然结果还不清楚,但他实在不该在这时候让情势更复杂。他知道该再等等,但是…爱情是说来就来,实在不是他脑控制,即使在职场上他能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但遇上爱情,他还是得举双手投降。
他别过头去对尹兰说:“先不说我的事,你跟季茂也蛮顺利的。”
“我只当他是朋友。”尹兰不悦的说。
“可是季茂却不这么想,他似乎已经开始计画将来的事了。你这么聪明,不会感觉不到吧。”谷峣关心的说。
“你希望我接受他?”尹兰试探的问。
“季茂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有他照顾你我很放心。”谷峣呵护的口气像是个疼妹妹的哥哥一般。
“你要我跟他,我听你的话就是了。”尹兰睁着那双琥珀
的眸子,淡漠的笑着拨弄她那海
般的长鬈发。
“你干嘛说的这么勉强,如果你不喜欢别…”
“我喜欢,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做。”尹兰转身坐正,双眼恨恨的瞪着前方说:“如果你娶了温季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比峣没应只是微笑,一方面因为尹兰天生反叛的性格,说出口的这些纯粹只是气话;另一方面,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做。
在送尹兰到家之后,他当下决定尽快把当年的事查个清楚。
*****
刚刚开完最后一次的检讨会,确定了下一季培训的设计师名单之后,谷峣满脸自信的走出会议室,直走向季茂的办公室。
一进门,季茂正在讲电话,他指了指桌前的位子,要谷峣先坐。
“好…我知道,七点,OK!我会带尹兰一起去,Bye。”
他一挂上电话就拨内线要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怎么,看你一脸自信满满,会议很顺利?”
“当然,一切都没问题,这是详细的会议纪录,你看看。”他将手里的公文夹放在季茂面前。
“不用看了,你办事我放心。”
比峣想起刚刚的电话,顺口问着:“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今天不行,家里有客人。”他刻意痹篇话题。
“我听见了,你要带尹兰介绍给亲戚认识,看来你们好事近啰!”
季茂怔怔望着他的笑脸,先是抿着
考虑要不要说实话,而后眉一扬,坦然的说:
“不是亲戚,是我爸的世
好友。说是吃饭,其实他是来谈他儿子跟季若的婚事。”
“婚事?”谷峣的脸霎时刷白,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来不及掩藏的惊慑。
“那是我爸妈作主的,季若本来一直不依,但是最近态度慢慢软化了。”
这时秘书刚好敲门进来,送上咖啡之后迅速离开。
季茂坐在位子上,随意翻动眼前的文件看。沉默像不断涨
的海水,就快将谷峣淹没了。
“那吃饭…”
“改天吧!反正我们多的是时间。”谷峣说完立即起身,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自此开始,谷峣度
如年。抉择仿佛影子般时时出现在他眼前,季若的身影也如影随形。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对一个人的
求也不过如此,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会有椎心刺骨之痛呢?
他不懂,莫非这就是爱情的煎熬?
失眠了几天,他彻底把事情想个清楚。父母的事还在调查,结果的好坏各占一半,与其这样痛苦的煎熬,他宁愿赌一赌这二分之一的机会。
因为一想到别的男人亲吻季若,他就再也无法忍受。
几天之后,他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对街的咖啡馆。
他仍是坐在那个可以清楚望见“若”的座位上,点一杯黑咖啡,深情的凝视着季若。
他就像是个发光体,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季若当然也发现了。渐渐地,店里的员工也全都看见了。
第五天,千月终于忍不住将季若抓到玻璃门前,指着对街说:
“难道你都没看见吗?过去跟他打声招呼吧!”
“他坐在哪关我什么事?”她一撇头,直朝休息室里走。
千月紧抓的手没放,声调顿时提高了八度。“他来了,他走过来了。”
季若这会儿倒是失了平
的冷静,是余气未消也是不知所措,最后索
甩开千月的手,直冲进休息室。
比峣一进门,那
人的微笑早已催眠店里所有的人。
千月指着休息室,彻底出卖了季若。
房里的季若一见进门的是谷峣,强作镇定的低下头,假装整理着刚刚才到的新货。
“在忙啊?”
比峣神色自若的在房里参观起来,他倚在阳光遍洒的落地窗前,浅灰的西装发出银色的光芒,他嘴边的笑比阳光还耀眼,眼眸的深情几乎让人窒息。
季若垂下眼,为自己隐藏不住的情绪感到心慌。
“我订了位子,晚上一起吃饭。”谷峣说。
“我没胃口,谢谢你。”她冷冷的回应。
“有个地方的海鲜汤不错,想不想尝尝?”他不放弃的说。
“你找别人去吧,我真的没空。”
季若不想再留在房里,她收拾着东西,逃命似的想夺门而出。
谁知谷峣早看穿她的心思,先一步的移往门前,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比峣为了防止她再趁隙逃走,干脆一把揪住她的手臂,直往自己
前带,一股山谷铃兰的香味袭鼻而来,霎时让他
眩恍神。
“你是真没空还是躲我?”
“我没事干嘛躲你。”她趾高气昂的说。
“不管我之前说了什么惹你生气,给我机会赔罪好吗?”他坦白的说。
季若冷冷一笑,直瞅进他的黑眸里说:“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赔罪?”
“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话很伤人,但那不是我的本意。”
“无所谓,我没放在心上,我真的有事,不能陪你聊了。”
比峣态度不再强硬,但是他松开手却不移开身子,季若索
推开他,开了门大步的跨出。
代话的同时脚步没停的往门外走,钻进车里,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比峣当然不会就此而放弃。
即使屡遭拒绝,但他的行动却一次比一次直接而且坦白。
这天,谷峣才踏进店门,季茂的身影随即出现。
“你怎么会在这儿?”季茂望着他手里捧着的花,略略不悦的直问。
“我来看季若,顺便约她吃饭。”谷峣毫不避讳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才说…”
“我对那天的话道歉,因为那时我还没确定自己的心意,所以不敢给你任何的承诺,但是现在,我百分之百的确定了。”
“真的?”季茂的神情迅速转忧为喜,笑的阖不拢嘴。
“不过…她的气到现在都还没消呢!”谷峣的目光远远飘向她,语气是自责,眼神却是充满深情的。
“我这个妹妹脾气可是出名的拗,不过她耳
子软,最经不起人家甜言
语的示弱了,只要态度坚决,她迟早会屈服的。”季茂立刻面授机宜的说。
本来忙着的季若,一看见两个人同时出现,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走过来。
“你们一起来有事啊?”季若问。
“没事,刚好路过顺道来看看你。”季茂促狭的看着他们俩。
比峣顺水推舟的问:“刚好季茂也在,一起吃个饭吧。”
季若顿了顿,她故意不看谷峣低头说:“真不巧,我有约了。”
“你约了谁呀?”季茂怀疑的问。
“嗯…”她一抬头,涂宁的身影正在店门口对她招手。“就是他。”
“涂宁?”季茂正想开口再问,却被季若打断了。
“不跟你们聊了,我不想让他等太久。”
说完,她立刻转身进屋拿皮包,匆匆的坐上了车。
“真是的,这小妮子搞什么鬼?”季茂发现谷峣不说话,这才急得说:“你呀,平常工作倒是冲锋陷阵、当仁不让的,怎么这会儿却跟个闷葫芦似的开不了口呢?”
“你要我说什么?”谷峣只是报以淡然的一笑,还是没说话。
“还笑,这个楞小子是我爸妈挑的,只要季若点头,他是随时都可以把她娶回家的,到那时候,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走吧,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由你决定。”谷峣拍拍他的肩,两人一起走出了大门。
尽管季茂急得跟什么似的,谷峣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坦然模样。季茂当然不知道,在望见季若离开的那一刻,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行动,就在今天晚上。
*****
“送我到这就行了,谢谢你。”季若开门下车,弯身对车窗里的人道别。
“真的不用我送你进去?”涂宁紧张的下车,隔着车身问着。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Bye!”
季若说着便转身,不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就在她准备开门时,一辆停在路旁的车灯突然亮了起来,照得她睁不开眼。
隐约间,她仿佛看到一个人影下车朝这走来,吓得她赶紧加快开门的速度,谁知道忙中有错,手一滑,钥匙竟然掉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季若吓得大叫。
比峣不疾不徐的说:“别紧张,先上车来,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是你?”季若这才沉住气,定睛仔细瞧着谷峣。“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你也知道晚了,那还跟个男人混到现在才回来!”他的语气像是在吃味。
“我跟谁出去关你什么事,我哥都没管我,哪轮得到你。”
季若捡起钥匙往门锁里
,谷峣也不啰嗦,当下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车子走。但季若岂是这么容易就屈服的人,她用力甩着手努力挣脱,没想到不但徒劳无功,反而让谷峣抓得更牢。
“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季若威胁说。
“你叫啊。”只见谷峣一脸淡漠,丝毫不受要胁的望着她。
话已经说出口,季若只好骑虎难下的作势要喊,才一开口,谷峣竟然用吻封住了她的口,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她推开他,紧接着就是一巴掌。
比峣从容不迫的抬手一抓,这会儿她两只手都在他手心里了。
“你好卑鄙,你…”季若还是不肯停歇,她挽起的发已经散落一肩,但是那骄傲的神情不但让人看了心动,更
起男人潜在的征服
望。
比峣将她
在引擎盖上,给她更狂烈的深吻。
他柔软厚实的舌头,像是通了电似的在季若的口里爱抚着,酥麻的令人晕眩。他解开她挽起的发,用手指轻轻滑过,最后停留在她的颈后。
季若还是顽强的抵抗着,她不能轻易臣服在他的柔情之下,即使他的
令人
醉,他的指尖令人遐思,即使明明贪恋着他的一切,她还是不愿屈服。
“吻够了,可以放开我了吧!”明明双颊发烫,她却故意冷淡的说。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气才会消?”谷峣稍稍示弱的问。
“我凭什么生你的气?更何况,一向处事圆滑的言谷峣又怎么会做错事惹人生气,你说是不是?”她可真是得理不饶人。
言谷峣笑了笑,却没意思起身放开她。
“如果骂一骂能让你消气,那你就骂个够吧!”
“想要我骂,我还没那个兴致。”她娇俏的扬起下巴,跟他杠到底了。
“你的脸清楚说明你在生气,不说,就是要我赔不是了。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消气?”他索
将她扶坐起来,面对面的问。
季若挑挑眉,撅起小嘴就是不说。
比峣脸一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
起裙襬将她的腿双掰开,直接拉近自己。
“你想干什么?”季若真被他这举动惊诧住,晶亮的眸子睁的好大。
“说都说了,错,我也愿意认,但你总该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季若一摇头他就吻她,不回答也是一个吻,连续几个问题下来,她已经被他吻的近乎虚
了。
在一个长长的法式深吻之后,季若终于投降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自己说我自作多情,你都承认了不…不是吗?”她嘤嘤
息的问。
“那是因为…”谷峣想解释。
“不管什么理由,那确是事实。”
“那是我当时的想法,我必须确定对你除了欣赏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情感。如果我贸然的表明心意,结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岂不是伤害了你。”他坦诚无欺的说。
“那现在…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季若要听更明确的答案。
两人都清楚的感觉到
发的
望正朝枯竭的身体席卷而来,什么理智、冷静都挡不住了。
“我想要你,每天晚上躺在
上想的都是你,所以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你。”虽然心中深埋着报复的种子,但这却是句真心话。
“我也是…”季若也坦承心中思念的苦。
“我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视而不见,但是才听季茂说你相亲的事,我就发了疯似的每夜失眠,我不能忍受别的男人抱你、吻你,绝不…”
“真的?”季若不敢相信的反复问着。
“我就是来证明给你看的。”谷峣忍着高涨的
望,拉着季若往后车门走去。
季若按着他正要开门的手,轻声的说:“进屋里去吧!”
比峣没反对的让季若牵着他进了温家的大门,蹑手蹑脚的朝她房间而去。因为怕吵醒家人,季若连灯都不敢开。
“嘘…我怕哥哥还没睡。”经过季茂房间时,她特意
代他小声点。
好不容易钻进房门,两人还没
口气,季茂突然敲着门说:
“若若,是你回来了吗?”
季若紧张的整理头发,深
一口气才开门。
“你还没睡啊?”她堵在门后,不让他进门。
“喔,我下个礼拜约了尹兰到台中的别墅去玩,我也约了谷峣,你一起去吧!”他自然的想进房去聊,却对季若挡在门口感到不解“怎么啦?”
“去玩哪,再看看吧。我得先确定有没有空,而且…言谷峣也不见得希望见到我,我可不想扫兴啊!”她故意摆出一副冷漠的面孔说。
“他啊,只是不擅于表达,常常是心口不一,你别把他的话当真。”
“好了。我累了一天,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晚安。”
季若不等他回话立刻关上门,一反身,谷峣就将她紧紧揽进怀里。
“你干嘛这么说我?”
“演戏嘛,哥哥还以为我们正僵着呢,如果表现太热络他会怀疑的。”
季若生怕门外听见任何声响,赶紧推他离门远一些。
“怕什么!反正他迟早会知道,干脆现在就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哎…”季若死命的拉住他“你别闹了,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我这么搬不上台面,怕丢了你的脸?”谷峣转身回来兴师问罪。
“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如果让他看见你在我房里,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季若一直退,退到了
边,再也没有退路的跌坐在
上。
比峣蹲下来,微仰着脸看她。
“说的对,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的选择,只有先斩后奏了。”
比峣伟岸的身躯像座高耸的山脉朝她
下,季若纤瘦的躯体是那么不堪一击,只能臣服、只能认输了。
他轻解她的衣衫,赤
的身体只有金黄如纱的光轻覆着。他的
像烧红的铁烙在凝雪玉脂的肌肤上,从她的
齿到相连的双峰之间。
他的舌尖像风,时而轻缓的弄抚她那柔软的
房,时而狂烈的啄
着珊瑚
的蓓蕾,当它向下席卷时,他宽大的手掌仍不歇的抚摸着。
季若感觉到他强势的舌尖正直攻
区而来,即使已经毫无抵抗的力气,她还是紧拢腿双侧过身去了。她想趁势帮谷峣褪去衣衫,但却遭他拒绝。
“怎么了?”季若对这“拒绝”感到不解。
比峣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的躺在她身边。
季若稍稍起身,依偎在他
口埋怨似的问:“你怎么啦?哪有斩人斩到一半就停手的。”
比峣被她逗笑了。
季若见他笑,顽皮的又说:“你是不是身上有刺龙刺凤,不敢让我看到?”
“算是吧!”他一翻身又
上她的身体,语调变得犹豫起来“我怕吓到你,所以还是别
了。”
“不,我不怕,只要是属于你的,不管好的、坏的,我都不怕。”
季若说着就要去解下他
前的扣子,谷峣先是阻止,却见她意志坚决,最后还是让步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季若小心翼翼的动作,但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在拉下衬衫的那一刻,她还是惊诧的掩住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他壮阔的肩背上有个暗红色的伤痕,像一块染坏的布覆盖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虽然是旧的伤痕,因为面积大,初次看到还是
骇人的。
比峣不想见她这样,正
穿回衣服时,季若却紧拥住他。
“不要!”
“你别勉强自己,更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它有多恐怖。”
季若不理他的解释,不但扯掉衣服扔的老远,还将自己美丽的身躯紧贴在他身上。
“季若,你…”谷峣又是感动又是不忍心“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除了医生之外,从来没有人看过它,连季茂这么好的朋友都没看过。”
“那是一段你不想提的往事,对吗?”季若用温热的
轻轻吻着,仿佛希望能使那伤口消失似的。
“那是以前,现在…我准备说给你听了。”
“慢慢来,我们多的是时间呢!”
季若躺回
上,散落在枕边的发像一张温柔的网,紧紧的
住两人的命运。
织的热吻迅速将体温升高,达到沸点。
比峣的吻从小肮直接往下,直达那幽暗浓密的森林。
他轻轻拨开她的大腿,用冰凉的
去接饮清泉玉
般的爱
。当他碰触到季若
感区时,那股冰冷让她打了个颤,忍不住伸手
拨他柔软的发。
酥麻的快
使季若陷入短暂的晕眩之中,偾张的情
让她浑身发烫,恍恍惚惚只觉得谷峣离开了,但那离开只是为了另一个高
而准备。
比峣攀上她的身体,让两人尽可能的肌肤相亲。
季若感觉到他的硬物高涨,像高高竖起的旌旗,正准备朝她的城池
进。
“要进去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嗯…”一阵快
风驰电掣的从深处扩散,全身立刻像是要爆裂开来,止不住的轻颤着,谷峣有节奏的一
一送,像是拉着提琴的乐手,正用身体弹奏着美妙的旋律。
季若自然而然的配合着他,肌肤因兴奋而出了汗,她突然有份贪念,想藉汗水将两人的身驱紧紧粘在一起。
比峣持续的动作着,他似乎没费什么劲,举止还是优雅而温柔的,但是在季若身体里的
望,却是充满了强大的力量,几乎撕裂了她。
摩擦带来的快
不断累积,让季若再也压抑不住的发出呻
。
知道高
就要来袭,谷峣加快速度,带着她攀上了幸福的高峰。
“啊…”季若紧紧抱着谷峣,两个赤
的身躯,谁也舍不得先离开。
“我爱你。”季若发誓似的在他耳边说着。
她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的爱。那不是因为谷峣的温柔拥吻,更不是因为这灵
合一的
爱,她深刻觉得,爱上谷峣是她这辈子的使命,是她活着的理由。
但她无法跟他解释这种最深沉的感觉,但是她明白,那是无庸置疑的。
这一夜,季若在他怀抱中沉沉睡去。
*****
清晨天才刚亮,山里的雾气还没消散。谷峣起身穿衣,即使他非常小心还是吵醒了
睡的季若。
“对不起,我要先走了。”他在她额上轻吻,不舍的说:“我要将我们的事公诸于世,我受不了这样躲躲藏藏的。”
“嗯…什么?”季若半梦半醒,懒懒的应着。
比峣不忍心唤醒她,赶紧整装准备离开时,无意间瞥见书桌上有一本设计簿,他随手翻开,发现里面大都是季若在学校时的作品。虽然设计风格还不成
,但是那钻石般的光芒已经跃然纸上,藏都藏不住了。
他坐回
边,深深凝视季若
睡的脸,他用手指轻抚那天使般无
的面孔,积
心底久远的愤恨又再蠢蠢
动,爱恨
织的痛楚让他不能言语。
昨晚的水
融,让他明白和季若的相识是前世未了的情缘,他的身体、生命都是为了爱季若而存在。
但此刻的他深陷在感情和亲情的泥沼中,无法挣脱。
按照原来的计画,他是要让季若彻底的爱上他,然后再慢慢…残酷的折磨她。谁知到头来,爱的既深刻又执着的却是他自己。
他无奈的嘲笑着自己,因为一切…他都不确定了。
命运像玩笑般折磨着两人,他们就像是“罗密欧与茱丽叶”注定是世仇,注定是悲剧,更注定他们无法分离。
昨天,他带着纷
的思绪,看了征信社给他的那封调查结果。
事实一如他始终不愿触碰的结果,残酷的昭示着他和温家、和季若的悲剧未来。
他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愿失去最爱,但是现实却残酷的让他别无选择…他心里的痛楚该向谁说呢?
“你要走啦?”
就在谷峣发呆失神时,季若醒了过来。
她全身赤
地坐起身来,刚睡醒的双眼透着睡意,长发垂落使她看来像是一个坠落凡间的天使。
“我得趁你家人没醒时先走,否则见了面你怎么解释?”他体贴的说。
“那你等我一下,我送你下去。”
比峣等她起身穿衣,由季若领着他从侧边的一个小门出去。
临走前,季若不舍的上前抱他。
“下次来,我可要正大光明的从门口进去。”谷峣说。
“这样偷偷摸摸的不是更刺
吗?”季若顽皮的说。
比峣用力的将她往自己揽,力气之大仿佛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季若顺势的送上一个吻。
“下次…我不要你走。”她撒娇的央求,手指在他
边依恋的划着。
比峣除了给她更深更长的吻之外,没有回答。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谷峣,才转身进了门,季茂牵着家里的拉不拉多犬,面带诡异笑容站在那看她。
“干嘛呀你,一大早站在那儿不出声,想吓死人哪!”一抹红霞飞上季若的脸颊,让她手足无措的只想赶快离开。
“你又在干什么?起个大早跟谁聊天?”季茂明知故问的逗她“我呢,远远从三楼望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小偷,谁知道下来一看,果真…”
“什么小偷,别胡说。”她害羞的只想快逃。
“等等…”季茂一把抓住想逃走的她,紧追不放的问:“不是吗?他不是把你的心都偷走了吗?”
“哎哟,哥你好讨厌,别再说了啦!”
“干嘛不说,你这个鬼灵
只有谷峣能收服你呀,我得赶紧去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
“要说我自己会说,不用你多嘴。”
说着,季若快步奔到他面前,直朝家门冲。
季茂牵着狗,在身后拚命追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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