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魏无极忙将水染滟抱回属于他们的院落,他小心翼翼把水染滟放在
铺上,神色凝重地望着她那雪白无
的脸庞。
清明的脑子因她突来的昏厥而显得纷
无章,从未有事件能跳
他的掌控,可她却轻而易举地办到了。她令他紧张得丢下手边事物,眼瞳中、脑海里,尽是她昏厥时的影像…这不是个好现象!
思及至此,魏无极的脸色益加败坏。
“既然醒了,何不张开眼。”抿著
,冷著脸,对著虽醒了犹躺在
上装晕的人儿道。
虽然她的昏厥令他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可他的知觉仍是敏锐的,当她清醒时,他就已然察觉到,她根本无法欺瞒他。
既已被拆穿,就没伪装下去的必要,水染滟虚软地睁开双眸,本以为她对所有事物皆能无动于衷,其实不然,魏总管的离去扯动了她的心,使她激动得昏了过去,她无法令自己不去在乎,往事历历在目,尽是魏总管对她的好,她迫切地希望魏总管能留下,却没信心说服魏无极。
他会愿意留下魏总管吗?会不会在她昏
时,魏总管人黯然离开了魏府?
“魏总管人呢?”
“他还在魏府里。”知道她担忧何事,魏无极沉着脸道。
“你不会让魏总管离开吧?”她紧抓著他的手问。魏总管之于她就像是亲人一样亲,或许她可以做到对生父、生母毫无任何情感,可是对魏总管她就是没有办法!她无法狠下心冷著血不去理会魏总管。
她焦急的脸庞浮现出乞求,魏无极瞥向紧抓著他的发冷小手,更多的恳求由冰冷的手心传递给他。
“你不希望他离开?”他的语调略扬。
“…是的!我不想让他离开。”沉默了一会儿,她咬著下
瓣点头承认,在魏府她是寂寞的。不!懊说不论在何处她都是寂寞的,一生中,所能倚靠的人屈指可数,如果可以,她希望魏总管能永远留在她看得到的地方,这样她会安心些,也较有安全感。
“你是在请求我?”魏无极敛眉一扬。
“是的!请您别让他离开,我…我…”她慌乱地想解释对魏总管的感觉,却口拙说不出个所以然,是太久没表现出对人的情感。
“这是你头一次求我。”其实就算她没开口,他也是会让魏总管留下,她的昏厥带给他太大的震撼,无法再去想像若真将魏总管驱离,她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他让魏总管以及其他人一道留下。
他的心为此决定怒喝叹息,明知不该,他还是如是下了决定…因为她!
“我求你。”是的!这是她头一回恳求他,且急切地冀望他能答应她的请求。
“我让他们都留下了。”魏无极无奈地闭上眼,复又睁开。
“谢谢你!谢谢。”闻言,水染滟简直不敢相信双耳所听见的,他真的让魏总管和其他人留下?他竟然会答应她的请求?她开心得不知所措,无法以更多的话表达她的感谢。
“不用谢我,我是看他们尚有用处,不然我是不会将废物留下的。”他补充道。
不管他怎么说,水染滟仍开心不已,轻启朱
微笑,瑰丽的血
因她的喜悦慢慢浮上脸庞,平添
。
“等会儿大夫会过来看你。”瞧见她回复
光四
的模样,魏无极忍下吻她的冲动,冷著声
鲁地缩回被她紧握的手掌,指示她好好躺著休息。
“嗯!”见她没其他异样,确定她不会再莫名所以昏倒后,魏无极起身离去,不想再见她娇弱的模样。
“等等。”水染滟及时忆起凤扬袖可能的去处,唤住他正
离去的步伐。
“还有事?”以为她尚有其他要求,他微皱著眉头,不能再给她太多特例,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他可不愿让女人轻易影响他的决定,今
已是例外,不能再有相同的事件发生。
“是关于表姑娘的去处。”发现他的不耐,她小心地敛住笑颜。
“哦?你知道她人哪儿去?”其实魏无极并不是很在意凤扬袖人哪儿去,毕竟他对凤扬袖未存有感情,她爱上哪儿是她的事,与他无关,不过基于她目前是来投靠他,才使得他不得不关照她一下。
“我想她可能到滕府去了。”
“滕府?她到滕府去做什么?这倒是很有趣。”一听到滕府二字,他的双眸马上危险地半眯起来,像是蓄势侍发的野兽,准备扑向敌人。
“表姑娘由旁人口中得知你和滕驭的恩怨,我猜她可能是为了讨得你
心,想到滕府去做些什么事吧…女孩儿的心思最容易遭人看穿,尤其是活泼、对人不设防的凤扬袖。”
“随她去吧!”简单一句话,表示他不愿多管。
“难道你不想把表姑娘接回来?”她不以为让凤扬袖待在滕府是件好事,倘若对方知晓凤扬袖的身分,恐怕不会善待凤扬袖。
“何需我派人接她回来?当她想回来时自会回来。”魏无极打的主意是让凤扬袖到滕府去搅和闹闹也好,谅滕驭也没胆杀了凤扬袖。
“可是…”水染滟仍觉不妥。
“你有意见?”他专注地看着她问,她不会又想改变他的决定吧?
“不!奴婢不敢。”她摇摇头,
下想说的事。是啊!她是什么身分,凭什么多话,能让魏总管留下是她幸运,况且,她和凤扬袖不
识,凤扬袖会遇人啥事,连他这个做表哥的人都不在乎了,她何必急呼呼想替人出头。
不该啊!原本冷漠的个性中出现愈来愈多怪异的情绪,倘若她再不好好掌控,恐怕将会变成自己全然不认识的水染滟。
是的!她是水染滟,冷漠无情的水染滟,不能再有所改变!不能!
“很好!”她的顺从令魏无极满意地颔首。这才是他所要的女人!太多话的女人毫无拥有的价值。
处理完水染滟的事后,魏无极信步离开,前去处置魏总管和守卫们的事,因为他们虽不用被驱离魏府,可仍是要接受惩罚,以做效尤,避免
后有人再犯。
他离开后,水染滟独自一人躺在
人,孤独寂寞笼罩在心头。
“我不会感到寂寞、孤独…”她喃喃自语。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已习惯…”话是这么讲,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父亲要卖掉她的画面。
“就算身边没有人陪伴,我依然可以活得很好…”不知为何,她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这是最不该有的情绪,她该
足现下的生活,什么都不匮乏,除了听从魏无极的命令外,没人能干涉得了她,这样的生活,她还能有什么不满?
可是…可是她就是莫名所以地觉得心灵空虚,心底有股
望想强求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
究竟她要的是什么?她也不晓得!唯一知晓的是不论她追求得多么辛苦,她永远都得不到。
“就算身旁有人陪伴,我…”仍旧是寂寞的。
接下来的话,她无法说出口,因为那是残酷的事实!
空
的眼瞳望着天花板,一颗心茫茫然,不知该依向何处,没有一个地方是愿意让她停泊的,她只能不停地飘飘
,直到终了。
“呵!”蓦然,她自嘲地笑了。
没有人该为她的寂寞孤独而负责,没有人!尤其是魏无极,他是她的主人,没必要关心她寂寞与否,他所要做的是要求她让他
足,其余杂事,皆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呵!像她这类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够资格和人谈论寂寞不寂寞?该想的是如何讨好主子啊!
“我会尽我所能做到最好。”这句话如同咒语紧紧缚住她的心。
不管魏无极的身影多么冷酷,他的心多么排拒她,他们的距离多么遥远,她都会做到最好,绝不会让他有所不满。
为了代兄复仇,为卓家讨回公道,卓霸广集结武林人士,准备入京刺杀魏无极。
就他调查的结果,魏无极乃一名普通商贾,或许他在京城里势力大过天,可是没啥自保能力,除去长年跟在他身边的两名贴身侍卫,魏无极犹如俎上
,谅他
翅也难飞。
至于他身边的女人,他亦没大意放过,调查得清清楚楚,不过是名低
的女人,竟然害得兄长为她丢了性命,他已下令,不许旁人伤著水染滟那个
女人,他要把她抓来好生玩
,再赏给其他人,让她自此之后,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后悔不应害死他大哥。
嘿!嘿!他实在是快等不及见著魏无极惨死在他面前,以及水染滟
受欺凌的景况。
他曾在远处观察过魏无极和水染滟多回,且已部署好只等下手。撇开魏无极不谈,光瞧水染滟那美样,便足以叫他心
难耐,莫怪大哥也会看上她,没有男人会不要她的。
呵!过不久她就会属于他了,任他把玩也不敢有怨言,他会“好好”对她补偿大哥所失去的。
为了刺杀魏无极,他们一行人在魏无极每
必经之处埋伏,任魏无极也不会猜想到他们会选在热闹的市集人上下杀手。哼!他手边聚集了这么多江湖人士,就不信取不了魏无极的狗命。
卓霸藏身于阁楼中,
含恨意的双瞳死命地留意底下的动静,他的人手已伪装成贩夫走卒,就待魏无极出现。
远远的,他瞧见了魏无极专属的轿子出现在街尾,他快意地朝身边的人打个手势,要他们见机行动。
所有人接到他的命令,意会地以眼神传递讯息,藏在身上的刀剑已然备妥,随时可以出鞘。
华丽的轿子稳稳的出现,所有人的眼角余光皆胶著在上头。
如同往常,市集喧哗热闹,像是没人特别留意轿人的人,可在轿子经过贩售猪
的摊贩前,忽然闻得众人大喝,猪
贩拿著宰杀猪只的屠刀狠狠劈向轿子,便听轿夫惨叫一声,立即倒地身亡。
突来的血腥,吓得其他不相干的人人尖叫连连,奔相逃跑,惊恐自身会惨遭池鱼之殃。
轿夫死了,轿子顿失平衡,坠落在地。
尾随于后的守卫见状马上扬剑与敌人对峙。
“有人特地要来刺杀。”面对此等阵仗,魏无极冷静得可以,大掌犹搂著水染滟纤细的
肢,为的是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因失去平衡跌出轿外。
水染滟抬首看了他一眼,并不觉得害怕,跟在他身边多年,这已非头一回遇人暗杀事件,前几回两人皆能平安无事全身而退,她相信,这回应也不例外,就算不幸死于刀剑之下,合该是命中注定,害怕并于事无补。
“你不怕?”他笑问怀中的人儿,她也是冷静的,不像其他女人会吓得全身发抖。
“没啥好怕的。”
话方说完,魏无极的大掌疾速揽过她的螓首躲过刺进轿内的长剑。
“这样你还不怕?”差点她的头就被刺出个窟窿来。
她摇摇头,事情发生得太过快速,让她尚不及体会恐惧。
“杀了魏无极!”
“杀了他!”
“拿下他的首级!”
外头的杀手大声地喊叫著,更多的刀剑砍向轿内。
“轿内非久留之地。”魏无极一笑,拥著她快速离开轿内,再继续留在里头,恐怕会被刺成蜂窝。看来这回的对手
棘手的,才会让两名贴身护卫招架不住。
“出来了!”
“魏无极总算爬出来了!”
“快!”
魏无极搂著水染滟一出现,立刻引来更多叫喝,每个人将目标放在他们身上,留下几人对付两名难
的守卫。
“拿剑来!”在阁楼上的卓霸见魏无极出现,心下一喜,拿过手下递来的长剑,冲下楼,加入砍杀魏无极的行列。
“这次来的不再是群酒囊饭袋。”拥著她,闪避过一柄发亮的长剑,仍旧以轻松自在的态度对她道。
水染滟也看出对方来势汹汹,心下开始有些焦急,要快速击退这群要钱不要命的杀手,得费上好长一段时间,希望已有人跑去报官。
“小心。”眼角瞥见有把大刀朝著他的头侧砍下,水染滟惊叫。
魏无极感受到刀锋来临,偏头闪过,顺势夺下来人手中的大刀,反砍向来人。
“啊!”砍杀魏无极的大汉痛叫一声,随即倒地不起。
“喝?!姓魏的会功夫!”瞧见魏无极拿刀的架式,即知他不是不懂武艺的商贾。
“可恶!杀了他!傍我杀了他!”见己方死伤愈来愈多,卓霸怒得大喝。该死的!竟然没人知晓魏无极懂得武艺!
“杀了他!快杀了他!”生怕官府的人接获通报已赶来,大伙儿更是加快刺杀魏无极的速度,不让他有从虎口逃生的机会。
苞著魏无极左躲右闪,一片片的红在她眼前渲染开来,触目惊心,水染滟急
着,眼瞳慌乱地看着这一切。这是她头一次见到杀戮场面,从前的暗杀活动皆犯不著魏无极出手,都由两名守卫解决,没想到今
竟然会让她活生生撞见这一幕,才晓得原来她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是的!她怕!且是非常、非常的害怕!她怕,怕不长眼的大刀、长剑会无情地刺穿他。
她不愿他受伤!不管他做过多少错事,害过多少人,她还是不希望他受到半点伤害。
“哼!”魏无极冷著脸将一名大汉踢翻,握在手中的刀面尽是鲜红的血
。
“你们这群饭桶,快点给我杀了他!”卓霸眼见魏无极如地狱来的恶鬼愈砍愈猛,眼瞳中写满了血腥,吓得打了个寒颤,忍著害怕,大声下达命令。
他真怕自己会死在魏无极手中!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从没见过那样充满
气的双瞳,丝毫不把杀戮血腥看在眼内!
“是!”“他就是主使者?”魏无极冷冷一笑,带著水染滟一路杀到卓霸身边,既然想杀他,他会让对方先尝尝死在他手上的滋味。
随著鲜血溅上衣衫,将雪白的衣衫挑点成点点红梅,水染滟已惊惧得说不出话来,阵阵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她作呕,无须多久,她脸色已惨白得毫无血
,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己能昏厥了事,不愿再见任何血腥杀戮。
“挡住他!别让他过来。”魏无极的
近,使卓霸吓破了胆,扯开喉咙嚷叫。
“挡著他!挡著他!”更多人挡在卓霸面前,不让魏无极有伤到卓霸的机会。
可惜虽人多势众,对魏无极的攻击仍几乎无法招架,只能阵阵败退,勉强抵挡。
“杀了那个女人!”卓霸突然发现魏无极仍带著水染滟,心下大喜。
众人一接获新的指示,果真马上改砍往不懂武艺的水染滟。
“该死!”为了保护水染滟,魏无极让自己全身门户大开,无暇自保。
“哈!炳!炳!”太好了!事情果真如他所料发展,卓霸得意地仰天大笑。
无情的刀剑
狠劈下,水染滟惊得倒
口气,无助地倚赖魏无极的保护。不该是这样的,他贵为主子,她不过是名卑
的奴婢,他不该花费力气保护她,他该是让著自己的。“无极,你…”她急著要魏无极别管她。
“哈!炳!炳!魏无极,你的死期到了!”卓霸要的就是趁魏无极全心全意保护水染滟时,那么他就有机会取得魏无极的项上人头了。
闪著寒光的大刀用力朝魏无极的背脊狠狠挥下。
“不!”水染滟惊叫一声,不知是从哪儿得来的力量,让她得以用力推开魏无极,将自己暴
于致命的刀剑之下,无所屏障。
她的推离,让魏无极无法再替她抵挡刀剑的攻击,卓霸要砍向魏无极的刀锋猛的砍中她…登时,血花飞扬,霎时白衫已染成红衫,轻盈的衣袖随著沉重的娇躯翩落。
没有遗憾,没有怨言,没有尖叫,她睁著一双明眸倒下,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眼瞳犹是搜寻他的身影,直到确定他没受伤后,才放心合上眼睫,陷入
沈的黑暗中。
她的推离、她的中刀、她的殒落,看在魏无极眼底恍如放缓了速度,不停地在脑子里映现翻搅。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倒下、合上眼,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冲人前去抱住她,没有仰天长啸,没有惊骇到不知所措,他沉稳冷静得像是没事发生过一般,握著沾有鲜血大刀的手仍旧是镇定无误的。
“大家上!”卓霸见魏无极面无表情立于一旁,立刻改变刀锋,改砍向他。
其他人跟随著卓霸的脚步,扬著带有水染滟鲜血的刀剑砍向魏无极。
微风吹来,带有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其中,也含带著水染滟的鲜血,魏无极静立,散落的发丝随风飘扬。
好不容易摆
身敌人的两名守卫,震惊地发现水染滟已受伤倒地,一时间,他们不知该帮魏无极退敌;抑或是带著水染滟离开,赶忙为她找大夫医治伤口。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抉择,水染滟伤得极重,若不把握时间救她,她极可能会死去,但…能留下魏无极吗?如果他们留下魏无极,届时死的人可能会是魏无极。
两相权衡之下,又见敌人毫不留情砍向主子,他们选择了保护魏无极,主子可是不能有半点损伤,他们赶忙加入魏无极,一起应敌。
刀锋、剑锋整齐划一砍下,魏无极眼也不眨一下,快速出刀,回击。
“杀…”卓霸话尚未说完,握刀的大掌立刻被削下。
“啊…我的手!我的手!”卓霸痛得捧著右腕痛叫。
“怎么回事?”其余人亦没看清楚,只见白光一闪,所有人的右掌都被削下。
“啊!”顿时,痛叫声、哀鸣声此起彼落,再也没有人能拿刀砍向魏无极了。
而官府的捕快也在此时赶到,他们瞪目结舌看着现场的一片凌乱,好可怕!到处都是血,再听闻躺在地上的男子们的哀嚎,真是惨不忍睹。
“他们一个都不许死!我要他们活著见我。”森冷的声音传来,捕快们不
打了个寒颤。
“是。”捕快答应他的要求,没人敢不从。
守卫们见敌人已解决,想抱起倒在地上的水染滟,光瞧不断由她身上淌出的血,即知想救活她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许动她。”不知何时,魏无极人飘立于他们身前,抢先一步抱起水染滟。
“主子,她…”守卫怕她的血会染上他的衣衫,想出声阻止,可是看他的脸色,便知此时不是他们多话的时候,赶忙识相闭上嘴。
“她不会有事的,没有我的命令,她不敢死。”抱起水染滟,他趋步回魏府。
尽管怀中的人儿身躯冰冷,鼻息微弱,几乎让他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可是他可以确定她没死,也不敢死!
她的生死都需经他的同意,没有他的应允,决不容许她擅做主张离他而去。
“谁给你胆子那么做的?!”抱著水染滟,他痛恨地咬著牙问。
她居然敢推开他为他挡去刀剑,她的胆子是愈来愈大,没他的命令,她竟然敢擅自行动。
懊死!
一名守卫机灵地连忙去请大夫,另一守卫则跟在魏无极身后,以防又有敌人躲在暗处伺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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