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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束鲜、红滴的嘉多丽雅花,在人最多、最是忙碌的时段,吸引着全数人的眼光,刺目的送到妁珊的柜台前。一下子她成为众人咋舌的对象,因为凭她的长相与不甚高明的际手腕,谁都不相信她值得任何人的追求,尤其是送花的男人简直是死人的帅。

 每个人的眼光都直盯着他们,竖直耳朵紧张的想听出一点端倪,谁也不想错过现场上演的好戏。

 “你是哪家花店?送错了吧?”妁珊故意装做不认识,想息事宁人的逃避风波。她最不想的莫过于引人注目。

 “没错,你叫朱妁珊!”唐海洋刻意扫视全场,并且以他招牌笑容倒众生后,又说:“我仰慕你很久了。”

 话才出口,立刻引起一阵哗然,抗议着上天的不公平。在座的任何一位女人都比妁珊出色、美丽,这男人的眼睛被蒙住了吗?竟睁眼说瞎话?

 “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我很忙,没空理你。”

 妁珊冷漠紧绷的脸让所有人的心为之宽慰不少,两人相差太大,帅哥配丑女?不,谁也不看好。

 “妁珊,你不认识他?”隔壁的张小姐没好心的问。

 “不认识。”妁珊低着头专心弄她的帐,将驱赶唐海洋的重责大任交给这些妒嫉心重的女人。不用她代,她们必然会办得有声有,完美极啦!

 “这位先生,你听到啦?朱小姐说她不认识你。”王小姐不自然的傻笑着。在帅哥面前,任谁都想摆出她最动人的一面,可惜往往适得其反。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她跟我得不能再,对不对啊,妁珊?”一脸笑,唐海洋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不已,得妁珊猛然站起,抛下一切,将唐海洋拉到一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少爷?你不用工作,我可是要赚钱养家的。”妁珊最讨厌这类完全不懂体恤他人的有钱公子哥。

 “追求你呀,我又做错什么?”唐海洋这回可是小心翼翼,不敢再用钱砸她啦。他研究又研究,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规规矩炬、本本分分的来追求她,反正他有的是钱与时间,不怕!

 “做错什么?”妁珊好想面给他一巴掌。“你会害我丢了工作的,你知不知道?”

 “送花给你就会让你丢工作?这么烂的公司不要待了,来我这儿上班,我给你安个工作,包你工作轻松又高薪。”唐海洋不在意地说。

 “做什么?当你的专属伴吗?你想得美!”简直是对牛弹琴,横竖他都不会懂这个工作对她的意义有多大。“拜托你赶快走好吗?襄理在看我啦!”

 “花你收下我就走,还有,答应跟我吃顿饭。”唐海洋耍赖的乘机要求着。

 “好啦,好啦!”妁珊鲁的一把抢过花,没好气的说:“以后不准你再跑到这里捣乱。”

 “一次答应一件,这点以后再说。晚上七点,你家楼下见。”唐海洋贼笑着潇洒的卷着风来,卷着风走。

 妁珊无力的看着她根本不懂的花朵。老天,因为一时贪,惹来的不是她害怕的病,而是比病包可怕的麻烦,摇着头,妁珊端着苦涩的微笑。

 “对不起,我一群好事的朋友作弄玩的,已经没事啦!”妁珊恭谨的跟襄理道歉,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就是嘛,瞧她的样子,怎么可能搭上…”

 背后议论纷纷,妁珊懒得去理。反正与她们仅止于点头寒喧问好的同事关系,多说无益。

 很想把花砸进垃圾筒,可这样一来,她有可能再度成为话题女子,只好无奈的将它放置一旁,等回家的路上再丢掉好了。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勉强挤出笑容,妁珊甜腻的向顾客礼貌招呼。唉!风水轮转,这回换她踢到铁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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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哎哟…”

 澐攸将厨房弄得一团混乱,好不容易弄妥两个便当,她的纤美玉指早已伤痕累累,扎满0K绷啦!

 从未下过厨的她,买来一本本食谱,从上午八点做到现在,快中午十二点,试验一次又一次,不是烧焦就是太淡、太咸,弄得澐攸都想哭了,她只不过想弄个便当请继郸吃,怎么知道…竟然这样难。

 幸好,她终于搞妥,捧着香的便当,急着把便当送去。她才不想辛苦老半天,结果继郸这家伙已经吃不管她,她可会呕死。

 “喂!你吃饭没?”边开车,澐攸边打电话给继郸。

 “我正在吃便当。”

 “把它扔掉。”

 “扔掉?你疯了?扔掉我吃什么?”电话中传来继郸的气声。他是招谁惹谁来着?

 “我做了便当要给你吃,我不管哦,不管你吃不吃得下,都要把它吃完。澐攸撒泼地将车子急转弯。

 “便当?你会做饭?”这可是吓傻他的大事。

 “你怀疑啊?”澐攸抢着车道,猛叭着前头待转的车辆。

 “不敢!你在哪里?”继郸好脾气的真放下手中便当。他有种感觉,澐攸是他的克星,专门来跟他讨债的。

 “两条街外,你等着。”

 澐攸的话让继郸飞快的从十三层楼冲下来。女人给他送饭,这让他那群水电师父看到,像话吗?

 “咦?你在等我?”澐攸踩着煞车,拉起手把,很高兴看到他迫不及待的模样。

 继郸不置可否的问:“在哪里吃?”

 “上车,附近有个公园,就在那里吃。”澐攸本想找他去快餐店,但看他一身脏,只好作罢。

 “等一下!”途经一家便利超商,澐攸冲下车,再上来时手中多了包满是饮料的袋子。

 “我们只有两个人,你买这么多干嘛?”继郸瞪着这包东西,神情不悦。

 澐攸好心情的没跟他计较,只淡淡的说:“不知道你喜欢的口味,只好每种买一瓶,反正等会儿你可以带回去请工人喝,不怕浪费。”

 在不知不觉中,澐攸已能站在他的立场和角度看事情,这是他始料末及的。继郸没有再多说,虽然他觉得她不用煞费苦心张罗这些,但仍不免有丝感动。

 “好吃吗?”看着继郸捧场的一下子扒光饭盒,澐攸高兴的问。虽然她试过味道,不算美味,但勉强还不算太差。

 继郸边喝饮料,假藉模糊的称赞着,他从不轻易开口赞美人,总是严谨的要手

 下好还要更好,可是当他无意中瞥见澐攸满手的OK绷时,他知道,对澐攸来说这已经是最好、最尽心尽力的成绩。

 只要能够补偿她受伤的辛劳,再难吃他都会吃完,并且真挚的告诉她“真好吃”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真的?”澐攸雾的双眼晶亮得可爱极了,双颊泛着红晕,乐陶陶的傻笑着。原只是一时兴起的主意,没料到竟能讨好他,也同时讨好了自己。继郸见澐攸一副快乐欣喜的模样,决定多说几句心里的话:

 “我一向吃便当吃惯,能够吃到你亲手做的便当,觉得心满意足。”

 继郸仰躺在草皮上,吃喝足,习惯性想小憩一会儿,闭着眼睛,他深沉地睡着。

 真奇怪!澐攸吃着自己做的便当,盯着他的睡容:心中缓缓升起奇异的足感。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遇见继郸后纷纷出笼。

 她知道,她是恋他成、稳重、脚踏实地,还有对她宽大的包容,尤其是他不会枉顾事实的讨好她,反而义正辞严的教训她,这些对她都很新鲜、很有趣。

 可是为他做饭已经远超过她可以给的界限,她不应该付出的不是吗?该死的,她竟觉得心甘情愿,心里甜得…只为他说句赞美的话,老天,她是不是转啦?

 合上饭盒,澐攸轻柔的依着他,她能清楚的闻到一股男特有的汗味香,不刺鼻,倒觉得继郸他更人啦!

 不想再伤脑筋想着似乎无解的问题,澐攸闭上眼,清柔的风和着草的味道,没有屋顶,没有水和棉被,甚至没有赖以为生的冷气,澐攸初尝户外野宿的滋味,踏实地睡去。

 两人依偎地沉睡,一切仿佛极自然,路旁的车声、人声,还有工作都抛得远远,他们就这样依地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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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了一圈又一圈,亚穗假装拜访客户,跑到百货公司购物,由牙膏、内衣,一直到化妆品、手表,只要是女人用的,一应俱全。亚穗第三次将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提上车,她巡视着有无遗漏。这是她第一次送东西给喜爱的人,不希望有疏忽的地方。

 虽然泛佳从未曾开口要求她,她也不希望看到泛佳要这没这、要那少那的糗境,尤其是她一向不做女人打扮,很多东西都缺,这使得她有点窘。

 既然她打算照顾泛佳,就该让她衣食无虑。反正她很会赚钱,绝对供得起她精致的生活。

 她已经逛一整天,相信该买的、能买的都买齐了。不晓得泛佳她想不想在家吃东西?她的两条腿已经酸痛得受不住,只想叫东西回家吃。

 拿起手机,竟有点想不起自家的电话,从未拨过嘛!亚穗自嘲地笑着,有个人在家等她回去的感觉真好。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亚穗有些冲动的想质问她在干什么,害她担心得胡思想。

 “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亚穗终是温柔地问。

 “你在哪里?几点回来?”泛佳文不对题的反问。

 “我?”亚穗看看四周,很老实的告诉她路名,说随时可以回去。

 “我煮了几样菜,你快回来吃。”

 泛佳原来是在炒菜,难怪这么久才来接电话,亚穗暖暖的笑着。

 “我马上回来。”

 亚穗归心似箭,比平常的速度稍快一点回到家,她很想即刻冲上楼去,可是一整车的东西来回也要两趟。她把东西一一放好在门外,按完电铃躲在一旁。她想看看泛佳看到这些东西时的反应。

 泛佳绑着马尾,穿着围兜,好奇的看着门外一堆东西。

 “这是什么?谁放的?”

 泛佳蹲在门口,盯看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偷偷打开了包装纸。哇!是两件白色套装,另一个袋子内放着四件不同款式的白色棉质T恤,和两件棉质牛仔、一件短。泛佳像挖到宝的顽皮小孩般,乐不可支。

 “亚穗?是你吗?东西是你买的吗?”止不住兴奋,泛佳开始大喊。

 “没错!”隐身在安全门后的亚穗笑咧嘴走出来,她轻柔地抚着泛佳的颊,温柔地问:“喜欢吗?”

 “这些全要给我?”泛佳傻愣地盯着一地的东西。老天,单是要拆开这些包装也得费点工夫,更别说亚穗是如何花时间与金钱来买这堆东西。

 “喜欢吗?”亚穗点点头。

 “爱死啦!谢谢你!”泛佳感动的冲上去抱她。心悸的不是礼物,而是她昭然若揭的心思。

 “喜欢就好,帮忙提进去,我饿死啦,迫不及待想吃你煮的饭。”亚穗搂着她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率先提着东西进屋。

 “我不知道附近市场的位置,只能到生鲜超市买些东西胡乱煮煮,对不起喔!等我弄清楚地理环境后,就能弄一桌好吃的菜肴喂你。我很喜欢煮菜,也煮得不错,青懋常说…”泛佳猛地住口,不小心溜口的话又再勾起她痛苦的回忆。

 “青懋是你前任男朋友?”亚穗明知她不该问,可是她酸酸的妒嫉心作祟,仍是提出问题。

 “我不想谈。”泛佳沮丧的放下碗筷,跑去拆礼物。

 亚穗匆匆扒着饭,胃口尽失,暗自责备自己的多嘴弄砸气氛,既然泛佳心结仍在,以后尽量避免问及就是。

 “哇,好漂亮的手表。”一只简单大方的CHANEL手表,立即赢得泛佳的芳心。她从不是名牌拥护者,但她也看得出来这只手表的价格必不低。

 “你今天究竟花多少钱?”泛佳拿着手表走过去让亚穗帮她戴上。

 “很多,但是我花得起。”亚穗清逸的眼睛爱怜的转向深沉,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红绒盒子,放在泛佳的手掌中。

 泛佳在亚穗的暗示下缓缓的打开盒子,一条如阳光般绚丽的美丽金链子,纤致地呈现在她的眼前,泛佳终于体会到亚穗说的“很多”究竟有多多。

 泛佳将盒子转放在亚穗的手心,开始觉得不安。

 “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些?我们在一起才两天,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要跟你在一起都摸不清楚,就送我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如果我只是玩票质呢?你岂不是白费苦心,无端被骗吗?”

 “你是吗?”亚穗高深莫测的瞅着她。

 “如果我是的话,你想我会诚实告诉你吗?”泛佳觉得不肯认清事实的不只是亚穗,还有她自己。

 “你会!”亚穗自始至终都相信她。

 “是的,我没打算玩你,所以我不收下这些昂贵的东西,除了衣服,我…必须留着替换,其它的你留着自己用,或者送给别人吧!开始得莫名其妙,不知何时会莫名其妙的结束…不要这么傻好吗?”泛佳将手上的表卸除,神情黯然地坐在窗沿,目光空茫地盯着窗外。她从未想过自己一时的荒唐决定,竟会害惨另一个人,当时她只想逃,逃得远远而已。

 “既然你不是玩票质,而我也是破天荒的认真,就无所谓傻不傻罗。这些东西是为你买的,除非丢掉,我不会转送给其它人。”亚穗站在她身后,打开窗。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你不收下它,我就将它抛出窗外。

 “不要!”泛佳拉住亚穗的手,热泪盈眶的将头靠在她肩上。她知道自己终于遇上肯真心相待的对象,虽然她是女人,可是却远比男人更疼她、更爱惜她,她不应该再踌躇,她受伤的心渴望在亚穗的怀中得到修护。

 “不要哭,不要哭呵,都是我下好。”亚穗心疼地抚着她的长发,尽管她知道泛佳的泪不是为她而

 “戴上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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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数天苦读,楱桐一考完,马上回家倒头呼呼大睡,累得澡也没洗,昏天暗地的连睡一天一夜,转醒时已是昏沉得酥软无力。

 楱桐爬行找着饼干填肚,打电话看谁能空带点东西给他,他已经饿得前贴后背,虚软的‮腿双‬无力下楼为自己买东西吃了。

 幸好现在是晚上时间,她们至少有一人在家吧?!结果电话打了又打,全没人在家,楱桐不死心的CaLL着三个人,等老半天,乃是没回音。

 “全死哪去啦?不够朋友的家伙!”

 摸着鼻子,楱桐乖乖的回头吃泡面。要不是全身无力,他死也不愿再碰泡面,三天,整整三天都啃这东西,吃怕啦!

 胡乱吃完,楱桐靠在沙发上恢复体力,他已经闻到身上难闻的气味,烦躁的只

 想洗个美容澡,只是他刚吃下的泡面恐怕还未消化哩,至今仍是手脚软趴趴的,还发着抖呢!

 幸好他考得相当不错,让他所牺牲的种种变得有意义,他才能不计较红肿的双眼、黑黑的眼圈与泛青的肌肤,说真的,他看起来真是…恐怖极了。

 一定要赢芹娃,一定要!否则他的牺牲就太不值得了!他等着成绩发表的那天,得以雪的朝她耀武扬威一番,心高气傲的看着地匍匐在地,认输求饶。虽然以她骄傲的个性看来,她绝不会表现出认输的逊姿。

 反正不管她怎么做,他都奚落定啦!

 楱桐想得心都浮了,他放满一缸子热水,倒几滴花和沐浴,洗净身体与脸孔,缓缓将疲惫不堪的身子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伸手拎过一瓶人参敷面膏,仔仔细细涂着脸蛋,舒服的靠进水里。

 恐怕得费些心思才能把完全变样的面容救回来。

 尤其是瘦得像骷髅的面颊和身材,得吃些补汤生,脸已经长得像女孩子,可不愿连身材都像。

 穿着一件铁灰色亮绸短衣和白色短,楱桐打算出门吃顿丰富美味的晚餐,犒赏自己数天的辛劳,无巧不巧,有事想找却偏寻不着的人,竟一个个回巢。楱桐本只是假意询问她们要下要一同出去,结果…

 “妁珊,你最近怎么回事?好像都没回家喔?而且精神不济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亚穗虽然忙着她另一半的事,对朋友的关心仍末稍减。

 楱桐当然是一无所知,只是边听着大伙闲聊,边吃着大餐。

 “别提了,最近被一个家伙得都快神经错。”妁珊白着眼气愤地骂道。

 “谁呀?能有这么大能耐?得住你?你可是比泥鳅还滑不溜丢的。”澐攸逗趣地开玩笑。

 “就是我上一个伴呀!PUB认识的家伙,叫唐海洋。”

 “哦。”三个人一起点头。也难怪她斗不过他了,那男人单看外表就觉得难得紧,是属于有主见的刚硬男人。

 “哦什么哦?谁帮我想想办法甩开他。这几天他没下班就守在银行门口,软硬兼施的把我架走,又是吃饭,又是看电影,反正最终目的还不是上。好嘛!我就勉为其难的再上他的,心想他该心生厌倦地罢手了吧!可是他…唉!真是一言难尽。总之,他就是着了魔似的不肯放我走,弄得我三天两头的迟到,还频出差错,再这样下去,非被点名走路不可。”

 一向气焰嚣张的妁珊,这回可比落水狗还要凄惨数十倍,虽然她慢慢在找机会“落跑”可是唐海洋只偶尔允许她落单,而且是在他有其它“正事”要办的时候,例如今天。

 老天,唐海洋简直已经将她囊括进私有产物的袋袋中啦,为了保有工作,她不得已屈就。

 “找楱桐假装上嘛!”澐攸出声道。

 “不行啦,楱桐会被他揍死,上回我就是故意要骗他,随便找个男人搭讪,只是搭讪而已哦,他就把人家揍得鼻青脸肿,还赔对方一笔医葯费了事。”妁珊实在是…束手无策。

 “要不,你再跟澐攸扮同恋,或者是亚穗也行。”楱桐擦着嘴巴,不甚高明的说。

 “我试过啦,因为最近老找不到澐攸和亚穗,所以我先口头试探,想看看他反应如何再做打算,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老兄闪着恶的眼神,大言不惭的说他可以一箭双鹏,恶下恶心?!”妁珊无力的着香烟,将烟雾向上方。“想想别的办法。”妁珊哀求着。

 “你可以叫澐攸去钓他嘛!”亚穗欣然的想出这个馊主意,还觉得十分可行。

 “不要,我对这种男人没兴趣,万一换我被上怎么办?况且我最近…在谈恋爱,我才不想…”澐攸竟然面羞怯,口吃地说。

 “你什么?”

 “谈恋爱?”

 “真的假的?”

 面对三人大惊小敝的嘴脸,倒让澐攸满肚子气,她空嘴薄舌的一一数落:“还不都怪你们、你们只忙着谈恋爱、享乐,放我孤家寡人的,又伤心又寂寞,才会没事就跑去找继郸,久生情,我又能如何?”

 “是那个尧继郸?”

 “他不是很无趣、很乏味的人吗?”

 “而且年纪也…”

 “年纪大又怎样?无趣、乏味又怎样?他很照顾我、迁就我,比我爸还要关心我。”

 “你该不会有恋父情结吧?”妁珊促狭逗弄的大笑。好吧!反正她横竖逃不开

 男人的魔掌,只好让自己过得开心点,才不会愧对自己。

 “无聊!”澐攸漠然的拨弄盘中食物,意兴阑珊的一改往常张牙舞爪的习

 不仅是思想,她连个性都被感染得温柔不少。

 “你不生气?”妁珊简直无法接受事实。

 “她真的恋爱啦!”楱桐代为解释的跟妁珊说。

 “喔!老天!你看她已经…已经不是她。”妁珊惊恐的慌叫。

 “这样不好吗?”澐攸自己也觉得不太适应自己的改变,可是回头想想,也不会不好嘛!

 “我觉得满好的,最起码像个温柔的女人,比原先霸道的怪气要好得多。”亚穗说出她的看法。

 “对呀!”楱桐亦争着说:“你不晓得以前你有多难伺候,现在可爱多啦!”

 “我还是不习惯,总觉得现在的她一点也不真实,连穿着打扮也都没啥特色,跟外头成千上万的女孩同一模样,多乏味呀!”

 妁珊与澐攸,不论是个性、思想与论调都是最相近,也最契合的,难怪她会受不了澐攸的转变。幸好,唐海洋还颇能欣赏目前的她,不会有意无意刻意改变她。

 他们太像啦!像得心知肚明,像得无聊透顶。

 也许这也是妁珊最烦他的一点,她总能一眼看透他,就像在看镜中的自己一样。

 “你幸福吗?快乐吗?”妁珊一定要知道,这对她…很重要。

 “应该是吧!”澐攸回避她盯着窗外。跟继郸在一起真是苦乐参半,搞得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整颗心忐忑不安的全悬在他身上,尤其是他们之间仍横着一条好大的沟,仿佛怎么跨也跨不过。

 “怎么回事?”亚穗比谁都感的先看出端倪。

 “唉!”澐攸撑着下巴,神情黯然的说:“我们之间存在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个性、习惯不同,可以说是完完全全两个世界的人。”澐攸终于道出她心中的牢騒,她一定要把这些不满倾,否则她容忍过度的脾气不晓得会以怎样的方式爆发。

 “你们都知道,我喜欢穿着时髦亮眼的衣服,他不喜欢,偏要我保守一点,OK,这点我还做得到;我想吃餐厅上馆子,他却喜欢在家弄东西吃,不惜亲自下厨;他爱传统老旧的东西,我爱新流行的花样;他只听台语歌,我偏爱听英文舞曲;他不爱逛街买东西,可是这是我生活的唯一乐趣。像这样的小冲突每天不晓得要发生多少次,唉!”

 “你们就这样一直吵架吗?”楱桐觉得怪不可思议,继郸竟能忍受她怒张气拔的凶样,真是好胆识。

 “没有,通常都是他闷不吭声地跑出去几分钟,再回来时全都顺着我的意思做。”澐攸又直叹气。

 “满优秀的绅士风范嘛!你还好意思挑剔人家?”妁珊一直静静地听着,终于不得不为继郸说句公道话。

 “我知道,这也是我会爱上他的缘故,这下你们明白了吧!”澐攸傲然地睨着大伙,意思是说:继郸的人之处,你们该见识到了吧!

 “但他能忍耐你多久?容忍你多久?”亚穗一针见血的说中澐攸心中的痛。

 “最好的办法是,两个人都做些调整,改变改变。”妁珊颇能感受其中的痛苦与为难。

 “我们现在就是正朝着这目标走,可是我觉得好难,也好痛苦,虽然继郸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跟我有相同感受。”澐攸终于苍白着脸。

 “这是你们唯一的路。”亚穗点着头,无限同情。

 “除非是…分手。”楱桐很不想说出这句话,可是他一向赞成不合则分的论调。与其痛苦纠一辈子,倒不如分开生活,还有可能得到幸福。

 “不。”澐攸用力的抓着楱桐的手,坚决的说出她的心:“我就是不想离开他,才会忍得这么…苦。”

 “不要想太多,习惯是可以养成的,只要你们都愿意放弃原来的生活习惯,绝对能够苦尽笆来。”亚穗体贴的拍着澐攸的手。

 “亚穗说的很有道理,你只要忍耐些时,什么都不要想,就可以过得快乐啦!”妁珊也跟着安慰地搂着她的

 “澐攸,你抓得我的手好痛呀!”楱桐痛得龇牙咧嘴。

 “还没问你,考得怎样?有没有把握赢?”在撒手的同时,澐攸提起这个问题。

 “别的我不敢讲,‮试考‬…嘿,可是我拿手专长哦!而且我拚死拚活猛K三天三夜,绝对赢她啦!没问题,没问题啦!”楱桐面得意,大言不惭的拍着脯。

 “最好是如此。”澐攸温柔的笑着。

 “如果输了,知道怎么办吧!”妁珊拍着他的面颊问。

 “以死谢罪罗!”

 “那可不必,只要跑跑五千公尺就算啦!”四个人笑着。五千公尺可比要他死还残忍呢!

 “你呢?亚穗!”三个人都代完近来的行踪,只剩下她。

 “我?”亚穗坦然地笑着。这也是晚上她放泛佳一人在家,参加四人聚会的原因,她想藉机说说她们的交往。“我正在跟人同居!”

 “呃?”楱桐最是惊讶。因为他关在家,足不出户数天,当然不清楚外头发生的巨大转变。

 “难怪我最近自拼不到你的人影。”妁珊有点责怪的说。

 “是你神出鬼没,不是人家难找,别搞错!”澐攸瞪了她一记白眼。

 “她叫魏泛佳,找一天引介给大家认识。”亚穗大方的说。她已经突破心结,能面对她这群好友。

 “女人?你喜欢…同居人是…”楱桐目瞪口呆的又是看向亚穗、又是看着妁珊与澐攸。只有他不知道亚穗的内心世界。

 “对,我是T。”亚穗不在意楱桐慌张惊讶的表情,因为往后她要面对的将不计其数,也许更难堪的场面也会发生。

 “T?你是T!老天!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妁珊与澐攸早就知道对下对?!”楱桐愕然。

 “这是亚穗的私事,除非她自己告诉你,否则我们是不可能长舌的告诉你什么。”澐攸自若的说。很高兴亚穗已经走出阴影,找寻属于她的幸福。

 “你真的是…”楱桐仍是打击很深。

 “我是同恋。没错!如果你因此想跟我撇清情,我不会怪你。”亚穗始终微笑以对。

 “为什么要跟你撇…哦…你以为…哈,哈!你是不是T干我什么事?我只是有点生气,气你把我当外人,没头一个告诉我,亏我们的情一向最好。”楱桐不甘心的轻捶着亚穗的手臂。

 “我一时理不清,直到前两天才觉醒。”亚穗不好意思的拿起酒杯,说:“让大家心啦,真不好意思!”

 “过得好最重要,其它的不重要,对不对?”澐攸跟着说,举起手中的茶。

 “每个人都有权利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对不对?”妁珊开心的高举血腥玛丽。

 “台湾万岁,自由万岁,大家都…万岁。”四个酒杯碰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友情此时攀升至最高点。

 “把东西吃完,别浪费。”妁珊最看不惯别人浪费,明明吃不完还偏要叫这么多。

 “不行啦,我吃好。”楱桐抚着肚子摇摇头。

 “我也是,刚才已经吃过饭,撑不下。”亚穗也摇着手。

 “妁珊,依我看,把剩下的东西分成四份,咱们玩大老二,每次最输的大头负责吃完,怎么样?”澐攸看着所剩无几的几样东西,一盘义大利面,三块香蒜面包,一碗局浓汤,一份黑森林蛋糕,和一份冰品。

 “这主意不错!”

 于是四人开始发牌、玩牌…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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