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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澎湖极热,观光景点不少,海边的景比起一些世界知名的海边景点有过之而无不及,举凡风板、潜水、浮潜等活动皆有提供,替澎湖带来不少收人。

 虽然澎湖逐渐成为国人旅游的地方,但澎湖人的情依旧朴实善良。

 “哎哟,素珠,你就看看嘛,这个年轻人相当不错,老婆死了三年,他一直想要个孩子,你的小盼盼这么乖巧听话,他早就从别人那里听说你,而且偷偷来看过你了,有心想娶你为,你就看看嘛。”着台语的五十几岁阿婆是村子里的媒人婆,古道热肠的个性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

 她望着摊在桌上的相片,黝黑的皮肤、壮硕的体格,在大太阳下一口皓齿异常亮眼,他手里拿着长钓竿,一手抓住鱼,脸上的笑容不知有多足…或许她需要的是这样的男人。

 朴实、憨厚,没有心眼,就算只是钓上一条鱼也能自得其乐。

 媒人阿婆见她有些犹豫便又再加把劲。

 “素珠你考虑、考虑吧!小盼盼还小,总要有个爸爸啊。”

 “对啊、对啊。”

 坐在一旁矮椅上的老妇人出声推波助澜一番,其他几名围在素珠身边的村人也跟着起舞,吵得她只能皱起眉头苦笑。

 “呃…我会考虑…阿婆,你的没事啦,你钙质摄取不足,我开给你一些补钙质的葯,你只要按三餐吃就好了,你要多休息,别再搬重的东西了知道吗?”她赶紧先将身旁吵得最大声的看病阿婆打发掉比较重要。

 “钙、钙什么偶听不懂啦,反正医生要偶吃什么偶就吃什么,医生不会害偶啦。”阿婆出信任的笑容。

 “妈妈!”小女孩甜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一道小身影跌跌撞撞不稳地冲进诊间。

 “小盼盼。”

 “可爱的小盼盼来啦。”

 小盼盼穿着白色洋装,及肩的头发乌黑发亮,白皙的皮肤根本不像是住在澎湖的人该有的。

 “妈妈!”她高扬双手等着人抱。

 素珠抱起小盼盼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她一出现,诊间所有人不出微笑,他们爱极了这个小娃儿。

 “小盼盼,睡醒啦。”一名孕妇弹弹小盼盼极富弹而且满的小脸颊,一副希望将来生的小孩也能像她一样可爱的样子。

 小盼盼张嘴想咬那动手动脚的孕妇,却被妈妈不着痕迹地化解,将她抱到另一边大腿坐着,让她离众人远点,而小盼盼则睁着圆黑的眼睛有些赌气地瞪着孕妇。

 她的女儿一向不喜欢人动手动脚的,高傲而霸气的个性真不知像谁。

 “小盼盼,要不要喝?”

 “小盼盼要…”

 她咬住手指头思考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看得一旁的大人忍不住微笑。

 “你要什么?要喝吗?”她摸摸自己的女儿,小盼盼便倒在她怀里撒娇。

 “要喝柳柳。”

 “要喝柳橙汁啊,好,妈妈拿给你喝。”

 素珠从一旁的小冰箱里拿出柳橙汁倒在杯子里,递到小盼盼嘴前,只见她像不知渴了多久,大口大口地喝”她的小手捧着杯子,小嘴张得大大的仿佛再张大点就能多喝一点柳橙汗,让一旁的大人忍不住笑出声。

 “小盼盼好乖。”

 媒人阿婆指指桌上的照片“我还要去和三姨婆讨论嫁女儿的事情,素珠,你要好好考虑,他人真的不错,一定会疼小盼盼的。”

 “好。”素珠虽然不想结婚,但她还是不得不陪笑脸,虚应一番。

 媒人阿婆一离开,众人再也没有八卦事可以嘴,便像鸟兽般散去,诊间只剩她们母女俩。

 小盼盼喝完柳橙汁后拿起一旁的笔玩耍,挥了几下后朝桌上猛戳,没多久一张相片便被刺得面目全非。

 “小盼盼!”看着被救下的照片已经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素珠哭笑不得。“小盼盼,谁告诉你可以玩妈妈的笔?”

 被拿走笔,小盼盼噘嘴瞪着照片。

 “不要!”

 “啊?”

 小盼盼探长了身子想夺取照片,素珠只好将照片拿高。

 “小盼盼,这不是玩具。”

 “不要他!”她涨红了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要他当爹爹!妈妈是小盼盼的。”

 素珠忍不住将女儿拥进怀里。

 “妈妈知道,小盼盼只要帅爹爹对不对?”她拍拍女儿的背安抚“好!妈妈告诉阿婆,说妈妈不要好不好?”

 小盼盼抱住素珠的脖子,偏着稚气的小脸问:“小盼盼要帅爹爹,妈妈带小盼盼去见帅爹爹好不好?”

 素珠沉默不语,思绪飞向别处。

 “妈妈?”

 “小盼盼,真的要帅爹爹?”

 “嗯。”小盼盼很认真地点头。

 她只是无意间告诉小盼盼,她的爹爹就是报纸上的人,原本以为她会忘记的,没想到她牢记在心。

 或许是父女同心吧!只要是男人想接近她,他们就会以不同的方式想隔离她和一旁的男人。

 一个冀望由残忍的言语,打消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而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念头,殊不知她根本从没有过别的男人。

 一个用她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望着她,阻止她替她找一个爹爹,殊不知她根本从没想过,也没有过这种念头。

 素珠拥紧了女儿。

 一旁的电话响起,她愣了下,一股心慌充斥心间,见她迟迟不接电话,小盼盼将身子攀在桌上伸长了手抱住沉重的话筒。

 “喂…要找谁…”稚拙的童音甜腻地响起。

 (我要找严乐乐。)

 浑厚的男声让小盼盼挑高眉,抿抿嘴。

 “你是谁?我、我们没有这个人…我…”小盼盼仰头看着被夺走的话筒极度不满,小手环嘟着嘴生气。

 “喂,请问你找谁?”

 (请问严乐乐住在这里吗?)

 多么熟悉的名字…

 素珠沉默了一会儿。

 “我就是。”

 (乐乐,我是院长,你之前请我帮忙推荐的青年医疗团已经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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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最贵地段上的办公大楼里,正上演一出极为采的“寻父千万里”

 穿着一身白色小洋装的小女孩,坐在地上踢腿、眼、嚎啕大哭,搞得大人们不知所措。

 “小妹妹不要哭了,你是不是和妈妈走失了?”

 小女孩抬眼瞪着那名柜台小姐,嘴巴一张,哭得更大声。

 一群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纷纷蹲在她身旁想安慰她,没想到小女孩非但不领情,还哭得更大声,简直是和他们在唱反调。

 “在搞什么鬼!”

 平地一声雷,在场的人纷纷作鸟兽散,铿锵有力的走路声走近,站在小女孩身侧,高高在上地睨着她。

 “这是哪家的小表,赶快给我拎走!”白立言怒吼道。

 大厅一阵沉默,连小女孩的哭泣声都停了,静得连一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像是一颗保龄球砸在地上那般大。

 “大少爷,她只是个小娃儿…”

 “你给我闭嘴!”

 汉司出面缓颊,奈何场面还是被主子搞冷了,而且直接降到冰点以下。

 “小表,你哭什么哭!跋快给我离开这里,否则我打得你股开花!”

 小女孩嘻嘻地转过头,缓缓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在看见身后冷漠、低头冷睨着她的脸后,居然破涕为笑,不稳地从地上爬起,用力地抱住白立言的腿,软软小小的身躯就贴在他小腿上不放。

 “爹爹!”

 霎时,四周一片沉默,没有半点声音,每个人都像定格一般被定在原地,张嘴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白立言额爆青筋紧握住双拳。

 “谁给我把这个小表拾到子母车去丢了!”雷声再度响起。

 “呃,大少爷…”汉司犹豫良久,脸上出现挣扎之,最后再也忍不住。“那个…台北实行垃圾不落地已经很久了,好、好像没有子母车了吧?”

 白立言迅速转头咆哮:“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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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立言拿着纸张的手泛白,最后五指缩紧,将写满娟秀字迹的纸张抓在掌心里,使劲的程度让手指不微微颤抖。

 他的视线充满愤怒,冰冷毫无感情地瞅着坐在不远处的小女孩,而她则趴在扶手边,双手托着下巴微笑以对。

 那眼眸问的神韵和微笑的样子像极了她,简直是用同个模子印出来的。

 白立言更火“把脸转过去。”

 小女孩眨着晶亮的大眼,发出甜腻的声音。“为什么?”

 白立言咬牙切齿地道:“因为你让我很烦。”

 小女孩皱眉、噘高嘴,不满地问:“小盼盼怎么会让爹爹很烦?”

 “汉司!”

 可怜的汉司迅速从另一间房奔出来。

 “大少爷。”他才在努力清点钞票,准备发送到各政府官员的手中而已,钞票好不容易算到一半就被召唤,等一下又要重算了。

 “把她给我带走,我不想看到她。”

 白立言拿起卷宗,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可过了半晌四周都没声音,突然间他的衣袖被人拉了几下,转头一看,那个小女孩正站在他身旁,仰高稚小脸,用无辜的大眼瞅着他。

 “爹爹,妈妈说你会带小盼盼去吃麦当劳对不对?”

 白立言搁在桌上的手握拳,深呼吸了下。

 “我不是你的爹爹。”他的嘴角再度搐“你要吃麦当劳就去找你的妈妈。”提及严乐乐,白立言的心情更差了。

 “可是妈妈说,你是小盼盼的爹爹。”小盼盼拉住他的手。

 哼,生下别人的小孩,没办法养了就推到他身上来,要他概括承受,门儿都没有!

 白立言回被拉住的手,小盼盼一时重心不稳便跌坐在地,他见状急得想抱起她,但理智又抢先情感一步,阻止了他的冲动。

 小盼盼的眼里蓄满了泪水,紧抿的嘴微微动着,一脸山洪爆发的前兆。

 “你敢给我哭试试看!”

 小盼盼鼻子,扶着桌子站起来,拿下背上的包包,从里头拿出一张摺叠好的纸张递给他,极度不满地看着他。

 白立言根本不想接过那张纸,他被她那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表情给震慑住了。

 小盼盼用力地推了推,他不接,她便直接将纸进他的怀里。

 “给你!”

 她背起包包,以吃的力气踏着正步转身往门口走,显然这是她宣与告知别人,她正在生气的方式之一。

 “你要去哪里?”他忍不住开口问。

 甜腻的嗓音在办公室里回

 “臭爹爹坏,小盼盼要离家出走!”

 门板无声地被推开又合上,白立言忍不住冷哼了声。

 “臭未干的家伙。”

 “大少爷,不用去追吗?”

 “不用。”他将那张纸扔到一旁,低头再度审阅卷宗。“你回去工作。”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白立言始终无法静下心工作,注意力一直被角落的纸张吸引,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内心天人战,最后他牙一咬,再也忍不住,鲁地将纸拿过来,深口气后摊开纸张,看了下上面的内容…

 他像变龙一样,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猛然站起身奔了出去。

 欧飒,我一定会揍得你一辈子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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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立言冲出办公室,原本打算出动五行的网络寻找他离家出走的女儿,没想到才拿起电话,按了一个键后便发现办公室外头的长沙发上正窝着一位小女孩,头枕在手背上,弓起身子睡得甜甜的,及肩的秀发有些落在她红通通的颊上,像极了睡美人。

 白立言的脸上扬起已许久不见的笑容,蹲在她身旁,以指背爱怜地触碰她的小脸蛋,她的五官有着严乐乐的美丽,红通通的脸蛋也和她的一样。

 白立言抱起小盼盼,小盼盼在睡眠中动了儿下后又恢复平静,他温柔地拍拍她的背,对于怀里拥着一个小女孩的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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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白立书一嘴啤酒得到处都是,他住猛咳的冲动后忍不住大叫:“你说什么?女儿!”

 坐在主位的自立言只以冷眼回应。

 白立书止住咳嗽后将身子往自立言面前移了几寸,皱起眉头。

 “大哥,你在开玩笑吧?”

 “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白立言睨着白立书的眼神冷得足以将他结冻。

 “女儿耶,不是小‮狗母‬或小母猪…好好,我闭嘴,你的不要对准我的额头。”白立书连忙噤声。

 白立言这才收起手上的袖珍型手

 “大哥!你确定吗?”白立行脸色凝重。

 “不管是不是,我可是爱死了这小娃儿,哦…对不对,小盼盼…”白母疼爱地摸摸小盼盼的脸蛋。

 说也奇怪,在澎湖时,村子里不管是谁只要摸小盼盼的脸,她就会想咬人…虽然每次都被严乐乐化解掉。

 但她在面对白母的抚摸时,倒是反常地踢着一双短腿,冲着白母猛笑。

 “。”

 “哇!可爱的小娃儿!”白母激动地抱住小盼盼,简直乐不可支。“老伴、老伴,咱们有现成的孙子抱耶。”

 白父扬起蓄着白胡子的脸“好好好,你别太激动,小心小娃儿。”

 白母抱起小盼盼“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盼盼骄傲地扬高下巴“白语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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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哪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吵我睡觉…哦!”“我。”

 欧飒被电铃连珠炮式的响声从睡梦中挖起来,门才一打开,一个大拳头立刻飞过来,直接命中他引以为傲的鼻子。

 欧飒抚着鼻子,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狠狠地瞪着来人。

 “该死的,白立言!”

 “该死的应该是你。”

 白立言推开欧飒,大咧咧地进屋。

 五十坪的空间一览无遗,整间房里最显目的就是靠墙的加大双人、一套价值不菲的视听设备,卷帘式萤幕处于打开的状态。

 白立言双手环充满不屑。

 “哼,如果别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是被睡掉,你大概是三分之二。”

 欧飒指着鼻子,强烈的抗议声充满了浓浓的鼻音。

 “该死的!”

 欧飒还没抱怨完,就被白立言狠狠揍了一拳在肚子上,他痛得抱住肚子跌坐在地上。

 “白立言!你到底哪筋不对啊?”欧飒抱着肚子,差点要不顾男人的尊严倒在地上打滚。“哦…该死…”

 “我问你,当初我中弹时,你真的清楚我的病情吗?”

 他还没吃饭,肚子是空的,被自立言揍了这一拳,胃痛得快晕过去。

 “对啊!”痛死了!

 白立言又捧了他一拳。

 “白立言!”

 欧飒再也无法忍受,发怒地冲上前,他出拳、白立言就闪,两人就这么一攻一守,再怎么样,白立言总是在血泊中成长的,从小打架打惯了,白家又是以培养帮派接班人的养成教育教养他,从小聘请武术师父教他,他的拳头不仅硬,而且招招犀利。

 而欧飒,一生除了睡,又不爱运动,运动神经比女人还迟钝,他哪打得过白立言,最后只有倒在地上不过气。

 “白…白立言…”

 欧飒倒在地上猛气,白立言高高在上地睇悦着他,脚尖毫不客气地往他的侧踢。

 “喂,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仔细研究过我的病情了?”

 “你到底要问几次?”

 白立言一阵沉默,炯亮的双目紧盯着他。

 “所以你说我不能生育也是真的?”

 “对…哦!”白立言的脚直接踩在他的肚子上,一张纸飘落下来。

 “你给我仔细看清楚,然后再回答我的问题。”

 欧飒摊开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出惊讶的表情。

 “原来你是那个让严乐乐离职的元凶!”

 “那个元凶是你!”

 “你在说什么?”欧飒打掉肚子上的脚,狼狈地站起身。“要不是你搞大她的肚子,她会无缘无故辞职?她一辞职就将所有名下的病人全转到我名下,你知道吗?我整整有一年的时间不得安宁,睡觉的时间少了一半!”

 原来凶手是白立言这家伙,现在想起来还有气!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我不孕?”

 “谁教你那时候和严乐乐两个人吵得我犬不宁,连睡觉时间都变少了。”他当然要报复一下。

 白立言如风般快速地奔到欧飒面前,一把揪住他睡衣的衣领。

 “如果不是你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因为伤的缘故我不孕,我怎么会误认乐乐偷人…”

 白立言言又止,欧飒想了下故意出口揶揄。

 “在医院的时候,你和她两个人吵得天翻地覆,全医院的人都以为你们不合,没想到早勾搭上了…”

 欧飒神色轻松地走到角落的小冰箱去拿出一瓶矿泉水喝,喝没几口却忽然想到一件事,差点没被水给噎死。

 “等等…她替你生了一名女儿,那是你的事,你找我算什么账?”还揍得他浑身酸痛!

 “我只要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其他事我就把它忘了。”白立言根本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

 “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人是你的,你却跑来问我…”他一股坐在弹十足的大上“你不会是始终弃吧,大少爷?”

 “废话少说,你也知道我的耐一向不够,从踏进这里开始已经去了一半,你如果还想再爬回上睡觉,最好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他扳动手指,指关节发出令人害怕的声响。

 斑头大马的欧飒用力地口水。

 “我…我只听院长说,她最近参加青年医疗团去义诊…”

 “那是什么?”

 “就是…”看着白立言恐怖如鬼魅般的脸,他口水。“就是到偏远地区去义诊。”

 “说清楚一点。”白立言的脸上充满了山雨来风满楼的迹象,一步步朝欧飒走近。

 “她…咳…”他紧张地干咳一声清清喉咙,深口气后才有胆再开口。“她到非洲去了,短期内不回国哦!”说时迟那时快,白立言的拳头狠狠击出,直接命中欧飒的肚子,力道之重让他冷汗如雨下。哽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嘴里吐出不少刚才喝下的水,矿泉水的瓶子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

 白立言气不过,大手一扬往欧飒的后脑勺上掴下,欧飒立即像摊软泥,直接贴在地上,痛得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

 “今天算便宜你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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