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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头好昏,喉咙好干…

 “茱萸!”低沉的嗓音里有一丝着急。

 有人在叫她…

 “茱萸,把嘴巴张开!”

 嘴巴张开?为什么要她张开嘴巴?难道他不知道她好累!好累吗?怎么有力气张开嘴巴?

 “茱萸,你听话,张开嘴巴吃葯!”厚实的大手轻拍着她因高烧而红热的脸颊。

 吃葯?她病了吗?

 “你再不听话,我用强灌的!”

 不要!不要灌我吃葯!她有些急了。

 “陈伯,把葯水给我!”见昏不醒的她丝毫没有反应,他决定道。

 “方齐,你不能真的强灌她吃葯,万一她呛到怎么办?”老医生不赞成地摇摇头。

 方齐?是他?

 “不灌她吃葯,难道要让她一直高烧下去吗?”他不容反对的坚持。

 她才不要被灌葯呢!她就知道他是个冷血的恶魔,连她生病了也不肯放过欺负她的机会!

 大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他硬是拔开她下颚,把葯灌进她嘴里。

 “该死!”看着葯水全从她嘴角了出来,他忍不住咒骂。

 “你看!叫你别用灌的,你就不听。”老医生有些幸灾乐祸。“你看,连茱萸都反对!”

 瞪着她的泪水自紧闭的双眼泛出,眉心深锁,吕方齐咬牙道:“她不能不吃葯!”

 “我知道你急,但也不能硬来啊!”老医生劝道。

 对嘛!她才不要被灌葯呢…挡不住阵阵袭来的昏眩,黑暗再度笼罩住她的全部意识。

 =====

 江茱萸怎样都没想到会有在吕方齐怀里醒来的一天,因此当她清醒后第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熟悉脸庞时,很直觉的扯开犹自干涩的嗓子尖叫起来。

 “我想我会比较喜欢你轻声细语的让我起。”被惊醒的吕方齐语带嘲弄,睨着揪住单缩在脚,满脸防备的枕边人。

 “我…”哑的嗓音让江茱萸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吕方齐面带微笑的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丝被顺势滑落,只穿着一件短的半身躯也因此曝光。

 乍见他的赤膛,江茱萸原本吓得苍白的脸蛋立即涨得通红。

 愉悦的看着她害羞脸红的反应,吕方齐恶意的一笑。“难道你忘了昨天的事?”

 “昨天什么事?”

 “什么事?”他笑得更灿烂了。“昨天你自动爬上我的的事啊!”尖锐的气声盖过了他的轻笑,她想都不用想的就口否定道:“不可能!”

 “不可能?”他嘿嘿笑着“如果不可能,那你的衣服到哪儿去了?”

 迟钝得惊觉自己的一丝不挂,江茱萸登时连耳、颈子都染上赭红,手上的被单抓得更紧了。

 “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骨头酸得难受?嘴巴也干得可以?”吕方齐有趣的看着她的脸色随着他每说一项便转黑一分。“相信我,若不是纵过度,哪来这些毛病?”

 他说得如此言之凿凿,让江茱萸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不过只是几乎,因为缺乏了眼镜的掩饰,他眸心里闪烁的恶作剧光芒亮得教她想忽略都困难。

 “你在说谎!”她再肯定不过的瞪着他。

 “是啊!我是说谎。”他大方承认道。“不过说话又怎样?你出现在我上可是不争的事实哦!”她抿紧双,不发一语的狠狠瞪着他,聪明的不去理会他的故意嘲弄。

 拆穿他那恶意的玩笑后,原本一片浆糊的脑袋清晰了许多,记忆里那些她以为是梦境的片段也鲜活了起来。

 她记得到了北投后,他们四个人投宿了一家颇为雅致的小型温泉旅馆,由于是临时投宿,在没有多余房间的情况下,四个人只好勉强住进通铺的大客房,然后…

 想起侍者端来的几杯看似米汤的甜酒,她的头又忍不住阵阵痛起来。

 温和容易入喉的甜酒让她一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胡里胡涂的一口气就喝了五、六杯。

 这还不是最惨的,她后悔不已的想到似乎自己喝醉后还跟着许幸去泡汤,然后…然后…

 她难以控制的羞愧得满脸通红。

 她好像,好像…

 “呃…我是不是…是不是在…在浴池里…”

 “昏倒了!”他好心的帮她说出口。

 他的补充让她更觉丢脸了。“那我又怎会在…在这儿?”

 迥异于她一脸的窘迫,他笑得可开心了。“因为你病了,我只好把你移到我房里好方便看护。”“我病了?为什么?我怎会突然生病…”她话问到一半却自己打住了。

 脑中登时响起了昏中隐约听到的老医生严厉责备:“她本来就有些感冒征兆了,你们还带她去喝酒、泡温泉?真是胡闹!”

 原来,原来是温泉惹的祸!

 虽然终于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却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毕竟全身赤的自一个男人怀里醒来,对她而言实在是刺太大。

 瞧她兀自傻愣愣的模样,他主动说明道:“你昏了三天,高烧退了又起。昨晚你又发起高烧,整个人浑浑噩噩直喊冷,我没办法,只好抱着你睡!”

 听了他的解释,她非但没有好过一点,火气反倒是燃了起来。“那你也没必要…没必要我衣服啊!”“你的衣服不是我的。”他满脸无辜。

 “那…”不是他的?

 “你忘了吗?”他笑得可贼溜了。“打从你在温泉里被救起后,这三天来一直都是一丝不挂的。”她脑袋轰然一响,炸得她整个人都傻了。

 倏地她双眼迸出凶光,整个人忽然跳了起来,完全忘了自己身上仅有一被单蔽体,就这样往他身上扑过去!

 “你可恶!”骂完她一口咬住他口。

 还来不及让眼睛吃光她的豆腐,口的剧痛让他一把推开她,边制住地打的四肢,边提议道:“你想报仇吗?”

 他的话让她暂停了攻击行动。“你又想搞什么鬼?”

 “我没有要搞鬼…”他的身上透着不寻常的高温,只是忙着打他的江茱萸一时忽略了。“你要报仇…马上就可以…”话一说完,他砰地一声往后倒到上,昏死了过去。

 突发的状况吓傻了江茱萸,瞪若失去意识的吕方齐,她久久难以做出任何反应。

 “喂!”她怯怯地伸手拍拍他脸颊,却被指上传来的高温吓了好大一跳。“喂!你别吓我!”

 拍着、拍着,怎么都得不到他的反应,她心里一急,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喂!吕方齐!你起来啊!喂…”

 =====

 “你们小俩口还真有趣!一个病才刚好,另一个又倒下了!”老医生边开葯单,边呵呵直笑。

 七天前他因江茱萸病倒而被吕方齐强押上山,好不容易她的情况在四天前稍微稳定下来,吕方齐这才肯放他下山回家,怎知他早上走,中午又被醒来的江茱萸急招上山,说是吕方齐昏倒了,要他赶紧再上去。这一上山,又是用了他四天的时间稳定吕方齐的病况。

 我和他才不是小俩口!强忍住到口的反驳,江茱萸乖乖地站在一旁帮老医生拎出诊袋。

 “过度疲劳、严重睡眠不足,再加上被你传染重感冒,方齐这下可有得他受的了!”

 老医生拟好葯单,吩咐道:“待会儿我会让我医院里的护士把葯拿上来,她会教你怎么服用。还有,你病罢好,挨不得操劳,如果觉得照顾不来,那就要她留下来帮你。”

 “嗯!”好不容易送走了唠唠叨叨的老医生,江茱萸呼出了口长气,慢慢踱回二楼。

 就在楼梯口,她正好上自吕方齐书房出来,捧着一堆文件,形匆匆的许幸。

 “幸姐!”

 “啊!茱萸,你上来正好!”许幸高兴的空出一只手抓住江茱萸。“你帮我打电话给大贵,叫他先暂缓到澳洲出差的事,顺便跟他说一下方齐现在的情况,免得他担心。我现在得赶回公司开会。”

 吕方齐一病倒,整个鸿洲差点因此天下大。所幸他向来有逐一记录条陈行事的良好习惯,要不然她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掌握住鸿洲这几天的正常运作。

 “贵哥不在公司吗?”

 被她这么一间,许幸才发现她忙中有错的忘了告诉她简峤贵现在人在高雄的事。“你不问我还真忘了,大贵现在正在高雄,你可以打他的手机。”走了两步,许幸忙又回头问道:“茱萸,你知道大贵的手机号码吧?”

 “嗯!客厅的电话簿里有。”

 “那就好。你好好照顾方齐,有什么事就立刻打手机给我!”许幸一代完,便风也似地出了吕家大宅。

 老医生走了、许幸也走了,整个吕家大宅又只剩她和吕方齐了!

 照着许幸的吩咐,她找出了简峤贵的手机号码,拨了通电话给他。电话中的简峤贵对于吕方齐突如其来的病倒相当关心,也决定缩短在高雄的时,好早点回台北探病。

 她电话一挂上,门铃便响了起来。

 为了怕门铃响太久,吵到昏睡中的吕方齐,她几乎是用跑的前去应门。

 就着铁门上的玻璃小圆孔望去,来人是一个护士打扮的小女孩。想起老医生说过会派人拿葯上来,江茱萸赶紧开门让人进来。

 “你好…”小护士的问好停在乍见江茱萸的那一瞬间。

 她就是爷爷说的吕大哥的新管家?小护士难掩怀疑的瞅着江茱萸,为她的年轻与令人自惭形秽的美丽而感到不安。

 江茱萸轻轻点头当作礼尚往来的问好,侧过身子让小护士进门。

 “陈医生是我爷爷,他让我拿吕大哥的葯上来。”江茱萸稍嫌冷淡的反应让她不得不先自行表明来意。

 吕大哥?江茱萸下意识的为她对吕方齐的称呼蹙起了秀眉。

 一进客厅,小护士便自动往楼梯走去。站在楼梯口,她礼貌的回头问道:“我可以去看看吕大哥吗?”

 她的要求让江茱萸迟疑了下。吕方齐不喜欢让外人上到吕家大宅的二楼,在没弄清楚这小护士对他来说是否算是外人之前,她还真的不敢让人上二楼。

 江茱萸的迟疑看在小护士眼里,却成了另有含意。

 有些不高兴的嘟嘟嘴巴,小护士满是敌意的瞪了江茱萸一眼,趁她还没有防备之前转身快步跑上二楼。

 看着她擅自跑上二楼,在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江茱萸也只有头痛的跟着上二楼。

 “吕大哥的卧室是哪一问?”小护士望着诸多深锁的房门,不甚情愿的向江茱萸求助。

 “在你左手边的第二间。”

 进门以后头一回听到江茱萸开口说话,小护士微感讶异,嘲讽的话控制不住的口而出“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靶受到小护士明显的敌意,江茱萸挑了挑左眉,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聪明的不与她一般见识。上前一步轻推开吕方齐的房门。“他还在睡觉。”

 即使迫不及待,小护士还是放轻了脚步,来到吕方齐前。“吕大哥应该退烧了吧!”

 看着她就着沿坐下,大刺刺地伸手就往他微汗的额际抚去,江茱萸口一闷,突然觉得她的手出奇的刺眼。

 小护士拿起挂在头的巾,头也不回的往后递给江茱萸,反客为主的吩咐道:“可以请你把巾打好吗?吕大哥了满头汗,我想帮他擦一擦。”

 哪有满头汗?接过巾,江茱萸冷眼看着她一会儿帮他盖被、一会儿帮他调整枕头,一个人自顾自地忙得不亦乐乎。就在她打算漠视她的自作主张时,楼下的门铃忽然响了。

 “我下去开门。”她不等小护士做反应,便快步离开了房间。

 她一走,小护士乐得少了一个碍眼的电灯泡,起身拾起她丢在一旁的巾,高高兴兴地走进卧室附设的浴室。

 一边打巾,她一边暗自抱怨着“怎么才一年不见,吕大哥身边就多了个奇怪的女人!”

 在她眼里不爱说话,净是拿一双冷眼看人的江茱萸可是古怪得可以,尤其是她的存在似乎在她与吕方齐之间构成某种程度上的威胁,让她更是难有好感。

 “幸好我发现得早!”她忿忿地拧着巾。“要不然这下回台中,又是得一整年不能回来,到时吕大哥说不定真被那奇怪的女人抢走了!”

 她嘴上边念着边走出浴室,以至于没发现房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小云!”老医生愠怒的瞪着偷偷溜到明山上来的小孙女。

 “啊!爷爷?”小护士吓得巾都掉了。“你怎么来了?”

 “不来行吗?不来能把你抓回去吗?”顾忌到房里还有病人,老医生拎着孙女的衣领走到房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吗?”

 他实在是对这小孙女感到头痛已极。本来他是派自个儿医院里的护士过来的,怎知被这放暑假回家休息的小孙女用计给取而代之了。

 “哎呀!人家要留在这儿照顾吕大哥啦!”小孙女挣扎着不肯被爷爷抓着走。

 “不行!”老医生严厉拒绝。

 揪着小孙女来到大门口,老医生回头对跟在后头的江茱萸抱歉的一笑“茱萸,对不起,这小丫头给你添麻烦了!”

 “我才没有呢!”小孙女忿忿地反驳。

 “不管有没有,我都不准你再上来了!”说着便把她丢上车,准备带她回家好好修理一顿。“对了!”他从口袋掏出葯袋递给江茱萸“服用方法我都写在袋子上了,如果方齐有什么不对劲,你再打我的专线给我!”

 再次送走了老医生祖孙俩,江茱萸这回却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

 踩着沉缓的脚步回到吕方齐的卧室,拉了张小椅子坐到他身畔。莫名的她就是不想坐在刚才小护士坐过的地方。

 睡着了的他看来好孩子气!

 平常用发胶固定住的刘海现在有些凌乱的散在额际,本来就白皙的脸色因病而更显苍白,没有了眼镜、没有了敷衍众人的虚伪笑容,也没有单独面对她时特有的淡嘲,此时的吕方齐看来完全不像她所认识的吕方齐…

 “没想到你还有一个小护士爱慕者呢!”她嘴上虽像是在说笑,但手指却忍不住捏住了他鼻子“我还以为只有梁明绿那些千金大小姐才会看上你…”想到之前常常有企业家千金打电话来约他出去吃饭,她捏得手劲更大了。“原来你不只是双面人,还是个花花公子!那些人一定不知道你本有多卑鄙、多恶劣!”

 看他在睡梦中不舒服的皱起眉头,她赶紧放开手让他呼吸。

 突然间她发现到他的鼻头被她捏得通红,随即笑了起来“以前都是你欺负我,现在看我怎么报复你!”说着转移阵地捏住他两颊,兴致地就他的脸庞玩起鬼脸的游戏。

 玩了好一会儿,越觉无趣的她终于放弃不玩了。

 “喂!”她轻触着他脸颊“你知不知道你睡很久了?为了你,我四天没去上课了耶!”

 他的毫无反应让她好不沮丧。自从他昏倒后,她心头就沉甸甸的,像无端了块石头似的。

 缓缓地低头贴靠在他枕头边,她轻声的说着“你一病,幸姐和贵哥都忙坏了!你的公司也差点成一团呢!陈伯说你是过度疲劳加上严重睡眠不足,然后又因为照顾我而被我传染重感冒,才会这样一直昏睡不醒…喂!你不醒来的话,我怎么跟你道谢呢?你不怕我也灌你喝葯吗?不过我才没你那么坏心,强灌人家喝葯呢…”

 她就这样俯靠在他耳边,呢喃着一堆孩子气的傻话,殊不知这些傻话竟一字不漏的听进了早已清醒多时却依旧装睡的吕方齐耳中。

 =====

 “这是怎么回事?”吕方齐拿着江茱萸复选的选课清单,站在她房门口,瞅着坐在书桌前看似在读书的她。

 “什么怎么回事?”这下换她装傻了。

 吕方齐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将选课清单往她面前一放。“你可以解释一下课表上多出的那十几堂奇怪的课是什么意思吗?”

 “哪有什么奇怪的课?”她有些心虚的别过头,不想看那张被他自网路上列印下来的清单。

 她已经懒得追究他是如何取得她的学号及密码,好上网去查询她的选课表,现在她只想快点打发掉他的问。何况他所谓的奇怪的课,其实是一些与植物系毫不相关的初级会计、财经等商学院的课,有什么好值得他大惊小敝的?

 “我记得你是植物系的吧!”他站到她身后。

 “那又怎样?”她防备的转头看着他。

 “这多出来的十七堂课…”他贴靠着她的背,两手一伸,将她连人带椅的环在臂弯里“应该是商学院该修的课程吧!”

 鼻息霎时盈满他的男人体味,这极其暧昧的举动让她涨红了小脸,忙不迭的转过头去“我想修辅系不行吗?”

 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吕方齐缓缓俯下身子,将脸贴近她耳畔“你修辅系干嘛?”

 “你…你问这干什么?”他灼热的呼息吹拂在耳际,烫得她连耳也变红色。

 他自从病愈后,整个人就有点怪怪的,以前他爱逗她是为了要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是现在…

 她不安的躲避他的贴近,为他越来越暧昧的举动感到心慌。

 “不干什么,我只是关心你啊!”说完,他故意亲密的用双摩挲她耳廓。

 “你…”她吓得赶紧捂住耳朵,回头想瞪他。

 怎知她这一回头,又被他乘机吻住了双

 他的吻来得突然且蛮横,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尖已硬撬开她双,滑进她口中为所为。

 “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她又惊又羞的想躲开他舌的纠,小手抓住了他头发拉扯着。

 无视她的挣扎,他一手抵住她的后颈,更加深了他的吻。

 她的生涩让他无比顺利的攻城掠地,贪婪的她口中每一寸柔软、每一滴甜蜜。

 渐渐的,被吻得有些缺氧、浑身无力的她终于放弃了抵抗,拉扯他头发的小手也改为紧紧环上他颈后。

 良久、良久,直到她快因缺氧而昏时,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

 小口、小口的着气,理智陷于瘫痪状态的她根本无从发现不知何时换他坐到了椅子上,而自己则被他抱坐在腿上,与他互贴着额际,对眼相视。

 亲昵的氛围笼罩四周。

 “别这样看我!”大拇指代替嘴轻轻摩挲着她红润肿的双,此刻他的嗓音格外低沉人。“怎样看你?”初尝情滋味的她软软地问道,无知的贪恋着他指腹温存的爱抚。

 “想要我再吻你似地看着我。”望进她犹自蒙深邃的大眼睛里,再吻她一次的望逐渐涌起。“你不想再吻我吗?”她脑袋被他的吻搅得一团,只能傻呼呼地问着。

 她的问题倏地焚烧掉他最后一丝顾忌,扬起了气的浅笑“想!想得快疯了!”说完,在她的惊呼中再度席卷她的红

 又是一个绵绵的长吻,就在两人几乎要一发不可收拾、由书桌转向铺之际,吕方齐靠着长久以来养成的惊人自制力硬是放开了早就意、任他宰割的江茱萸。

 “吕方齐?”不习惯他突然的离去,她无措的揪紧了他的衣袖。

 他安抚的顺着地的发丝。“别叫我全名!”

 “那要叫你什么?”她显得有些困惑。

 “你想叫我什么?”她娇娇憨憨的模样可爱极了!

 侧头想了想,晶莹瞳眸里泛着蒙水气,良久的沉思后,她终于决定道:“叫你阿齐好吗?”潜意识里,她就是不愿意同他人一样叫他方齐。

 他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咧开了一抹魅的微笑。“只要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

 “茱萸!”门外传来许幸满是担心的劝说:“出来吃饭好吗?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再不吃,身体都要搞坏了!”

 她才不要出去呢!江茱萸整个人缩在头,紧紧搂抱着三尺大抱枕,有如鸵鸟似地逃避着出去面对吕方齐的窘境。

 一想到他,埋在抱枕里的小脸倏地又燃烧了起来。

 她再也不要看到那狼了!她忍不住在心里类似羞愤的激动。

 被他欺也就算了,可是…可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子?

 前天自己被吻得七荤八素、任人摆布的不堪记忆再次浮现脑际,这下子她连耳、颈项全红透了。

 “茱萸?”许幸得不到她的回应,着急得越敲越用力。“茱萸,你是不是不舒服?”

 “别费心了!”门外另一个让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浑厚嗓音带着笑意说道:“为了躲人,她连课都不上了,怎么可能会轻易开门?”

 “躲人?躲谁?方齐,是不是你欺负她?”

 “欺负她?我可没有!”

 骗人!说谎!江茱萸在房里不满的无声反驳着。

 压抑住冲出房间当场拆穿他的冲动,她气愤得抓紧了抱枕。

 “没有?那会是谁欺负她?”许幸显然对吕方齐的人格保信不疑。

 “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准备吧!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不是吗?”

 “可是…”许幸犹豫了。

 “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

 “好吧!那我明天到了东京再打电话过来。”

 门外一阵沉默,似乎交谈的两人已经走远。

 许幸的关心让江茱萸好生愧疚。想到幸姐把明天就要出国度假的事丢在一旁,就只为了来看她…

 若不是顾虑到吕方齐也在一旁,她早就开门让幸姐进来了!江茱萸越想越觉得吕方齐既碍事又可恶,将抱枕当作他,用力捶了两下愤,却又发现一点也不过瘾,终于忍不住轻声骂道:“王八蛋!吕小人!大狼!双面猪!伪君子!卑鄙!无!厚颜…”

 “还有薄幸呢!”

 充满笑意的声音来自敞开的房门口。

 “你说得对!还有薄幸!”很高兴有人与她同仇敌忾,不过,这声音好耳

 “啊…”她放声尖叫,为房里突然出现的男人惊慌莫名。“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钥匙?”

 吕方齐一点也没因吓到她而感到抱歉,反而笑得更愉悦了。“我是这栋屋子的主人,怎么会没有你房间的备用钥匙?”

 对噢!如果他没有她房间的钥匙,怎么能在半夜潜入她房里偷拍她因睡姿不良而导致春光外的照片!

 忆及那些被他当作威胁工具的立可拍照片,新仇旧恨登时一并涌上!

 “钥匙还我!”她恶狠狠地瞪他。

 “那可不行!”他坏坏地笑着。“你的钥匙早给你了,这备用钥匙可是我的,怎能还给你呢?何况…”

 “你关门做什么?”她脸色大变的看他反手关上了房门。

 有趣的瞅着她惊慌的模样,他笑得可气了。“做什么?你难道忘了你前天才答应我的事?”

 “我答应你什么了?”她警戒的看着他。

 别看她外表冷静的样子,其实心里她早已为自己可能在丧失理智时答应了他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而慌乱不已。

 “答应我…”他拖长了尾音,故意折磨她紧绷的神经。

 “答应什么?”她揪紧手中抱枕,豆大的冷汗自鬓角滑落。

 “你别那么紧张嘛!”他失笑道:“答应跟我交往应该不算什么可怕的事吧?”

 答应…答应跟他交往?

 她眼前一黑,承受不住这打击的昏了过去。

 快步上前接住了她瘫软的身子,吕方齐哭笑不得的看着怀中人儿的夸张反应。

 这两天为了躲他,她白天自个儿反锁在房里,肚子饿了才在半夜跑到厨房吃些饼干、面包,营养自然不足,会昏倒也是在他意料中的事,可是他还真的没想到竟会是这答案让她应声而倒的!

 他以前真的对她太坏了吗?他不自问。

 “我不要跟你交往!”怀中的小女人一清醒,开口就推翻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所作的承诺。

 “不行!”他紧紧地拥她在怀里,趁她犹自虚弱不已时恣意上下其手。“你答应我了!”

 “狼!你别摸!”她羞愤的拍开他钻进她衣服底下的魔爪。

 她那点小力气哪儿能阻止得了他坚持偷香窃玉的决心,大手三两下就解开了她前扣式的罩,大剌剌地攻陷雪白双峰。

 “你…”她一张小脸涨得只差一点就要起火燃烧了!“你别这样!”

 “怎样?”他故意捏住拳顶的粉蓓蕾,惹得她浑身震颤,气势随之一弱。

 “别…”她双眼微润,看着就要掉下泪来。

 她的臣服让他扬起一抹自得的微笑,俯首去她的泪珠,在她的轻颤中,顺势吻上了她抿紧的朱

 他又来了!江茱萸意识再度飞散前,无奈又甜蜜的忖道。

 “茱萸!”贴着她被吻得微肿的红,他惑似地呢喃“你答应我了!”

 “我答应你什么?”她晶莹大眼里全是情后的蒙。

 “答应要和我交往,你忘了吗?”足的凝视她因他的吻而神智昏顿的迷糊模样。她对他的吻毫无免疫力的事实,高度膨了他的男自尊心。

 “为什么要跟你交往?”她嘟起嘴,即使头昏脑,她还是没忘记自己不喜欢和他交往的事。“你喜欢我吻你吗?”他开始之以利,边说边啄吻她噘高的瓣。

 “喜欢!”她毫不考虑的承认。

 “要我每天都吻你吗?”他除了用吻惑她之外,一双大手也在她细腻滑的背脊上温柔的爱抚着,企图杜绝地清醒的可能。

 “嗯…”她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积极攻势。

 “那就答应跟我交往啊!”“可是…”她下意识仍拒绝着他的要求。

 “你不答应的话,那我就再也不吻你了!”他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不要!”她急忙勾住他后撤的颈子“好嘛!我答应就是了!”

 “那好!”他顺势自口袋里掏出一张早已立好的字条。“只要你在这张纸上签名,我就天天吻你。”

 “真的?”她接过他递来的水性笔,乖乖地在纸上签名。“你不能骗我哦!”“当然!”他笑咧了嘴,仔细收好她划押的卖身契,奖励的再送上热吻,吻掉了她最后一丝疑虑。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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