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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慰
 矿上作业着的工人正在忙碌着,设备的基本架设已经完成,宗建戴着安全帽,正在指挥着现场的操作。

 坐火车南下又几经辗转,来到了这个地方,随行的还有一个男下属,那是他的助手。

 宗建顾不得疲倦和休息,一马当先的就奔到了工地,见到了矿上的领导后,寒暄了一阵,了解到实际情况,然后就亲自指挥了起来,包括内部的通风情况、排水问题、电控采暖、排污、上下运送、安全保障等等一系列问题,由于就他一个主要负责人,难免压力很大,有些事情助理也是没有办法帮忙的,只能是他一个人来处理。

 几天下来,殚竭虑的他有些消瘦,那边的领导也是看在眼里,每天工作之余倒是没少负责任的给宗建安排消遣和放松。

 经过了几的忙碌之后,矿上的负责人看到现在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慰劳着他,叫他不用再亲力亲为的操劳了。

 脚踏实地的宗建看到眼前的成果,心理稍事安慰,但还是没有掉以轻心,这是一种责任,男人在家庭里、在工作中的一种本质,宗建虽然是年轻人,但这种本质却没有丢,这也是他们公司领导看重他的主要原因。有这样一个负责任的、有能力的好下属,作为他公司的老板,怎能不拉拢不重用呢。

 晚间,负责人安排了酒宴招待,席间,宗建多喝了两杯,有些晕乎,陪同人员在酒散之后,又安排他去了洗浴中心,特意找来了按摩小姐,为其服务。

 洗过澡之后浑身不再疲沓,那个负责人冲着宗建笑了笑“魏经理这回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了,连续奋战了好几天,人都憔悴了,你看,我给你安排的怎么样。”公司之中的来送往还有那微妙的格局,宗建心理跟明镜似的,他不能避免,但太出格的事情,这些年来他倒是没有丢失自我,在自己控制的底线范围内,他从来未做过出格的事情,一是从家庭角度考虑,二是他的性格使然。

 “哦,不错,劳你们费心了,你们的安排我很满意。”宗建笑呵呵的说着“哪里哪里,魏哥你太客气了,你看这个…”客户不动声的递给了宗建一个信封,然后打着哈哈的起身倒了两杯蓝色经典,笑眯眯的递了过去。“哦不喝了,不喝了,刚才没少喝,再喝的话就真多了。”宗建推辞着,然后默不作声的把信封放到了自己的包中。

 “哦,这个度数不高,一点点,就一点点,凑个热闹。”客户负责人端起酒杯示意,宗建无奈的赔笑着:“这样吧,咱们都随意好不好。”看到眼前的魏经理这样说,客户开怀大笑,挑着拇指说道:“魏哥是敞亮人,咱们以后啊,还有很多机会合作的。给我好好伺候魏哥,伺候好了,有赏。”负责人冲着按摩小姐说道,听到他这么一说,按摩小姐也越发勤快起来。

 走完过场,后面的事情也就很正常了,代一番之后,负责人冲着魏宗建陪个笑脸,嘴上告了个罪,然后匆匆离去。

 这边的一句“不打扰魏哥的放松休息。”俨然把空间给他让了出来,那么,要进行的曲目就明显了,想到那个负责人的一脸诚意还有那精心的安排,宗建摇了摇头,端着的酒杯也顺势放了下来。

 他着烟思考了一下,让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享受完按摩服务的他看着小姐在那里宽衣解带,正要进行下一个环节的步骤,他示意那个按摩小姐,步骤取消。

 宗建的回拒令按摩小姐很是诧异,不过,当钞票送到她手中的时候,按摩小姐笑了,她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呢。

 那种勾栏里的调调,场中的逢,不用深说,哪个是糊涂蛋,没吃过还没见过牲口跑吗?宗建身边不乏这样的人,就他的那个助理,就是这般人物,宗建笑了笑,看着按摩小姐那年轻的体,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说什么,就这样的打发走了她。

 回到住宿宾馆,助理在看电视,看他那疲倦模样,宗建岂能不知道,显然是纵回来了,助理笑呵呵的冲着宗建说道:“魏哥,怎么没从外面多休息休息,这地方不错啊。”宗建摇了摇头说道:“喝大了,脑袋有点晕乎,胡天胡地的也差不多了,这不就回来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哦,我一个人还不简单,随便吃口饭就完事了。”助理打着哈哈说道。

 把手提包放到了桌子上,抬手看了看点,才九点过一点,宗建来到卫生间里,给家中的子过了电话,电话中传来了羽泉的那首最美,这是自己给子弄的彩铃,因为在他眼中,子离夏是最美的,他要永远的守护着这朵最美的花。

 响过一阵,那边传来了老婆柔美的声音。“老公,现在干什么呢?已经好几天没有你的消息了,怕打扰你,我都没好意思给你去电话呢。”离夏撒着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老婆,你和孩子还好吧,爸也还好吧,家里没什么变化吧!”宗建关心的问着,

 “都很好呢,经过我的劝导,他这几天倒是安稳的住了下来,他说打算回老家看看,他说后院的菜地需要鼓捣一下,我打算陪他过去,这不我也打算歇伏天的假期,哦,这两天你那边热吗?”

 “哦,热的,恩,对,就那样,你陪着他,带着孩子过去,爸啊,是打算给咱们弄点新鲜的蔬菜,你理解就行,我不在身边,你就多费心吧!”宗建对着子说道。

 生活中的这种相敬如宾的感情始终在宗建身上显着,风风雨雨走过那么多年,离夏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这么个人,她喜欢丈夫的老实,喜欢他那脚踏实地的安稳,也很喜欢丈夫柔情中的鲁。

 “看你说的,这不都是应该的吗,你不在家,我就要替你照顾,咱们不也有了孩子吗,当父母的心理我也知道。”离夏小子般的哼哼着“恩,这边还要等个一半天呢,回去的时候我给你电话,这回弄的不错呢,又收到了一个红包。”宗建小欢喜的和子分享着“哼哼,回来后我要你好好爱我,知道吗?你在外面可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知道吗?”离夏告诫着宗建,

 “我哪敢啊,今天他们本来给我找了个小姐,我推了。”宗建毫无保留的说着“啊,你推了,你还说没有,你老实代。”离夏那边轻吼着“不是你,你说的,不,不是那样子,我退掉了,真的,没有过。”宗建焦急的解释起来,本来不善表达的他,一着急更是磕磕巴巴的“嘻嘻,那样最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嘛,坏人。”听着子媚意十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宗建感觉激动不已“等我回去,好好疼你,等着我。”

 “嘻嘻,你放心吧,家里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孩子和爸爸的,我等你回来爱我。”子嗤嗤的笑着,然后挂了电话。

 想到子在自己怀中娇羞的样子还有那疯狂中的奔放,宗建那经过酒后的身体渐渐充血,血迅速上涌,涌向了自己身体那里,有些严肃的他,回头看了看房门,确认是关着的之后,迅速的解开了带,然后,手开始滑动起来。

 想到和丈夫的小幸福,离夏脸上也是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她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下体,那里有些微微的润,茂密的丛林中,鲜而有些发暗的外如那蚌又如那微散的小嘴镶嵌在那满肥沃的丘内,晶莹的汁透着亮光嵌在娇滴的印笼中,这么多年的无数次的房中趣事,还能有这样的美妙图卷,离夏自己却没注意。

 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离夏走到了客厅,父亲此时在看电视“爸,明天就回去,我陪你吧,单位休息年假,下个礼拜我都有时间的。”离夏随身坐在老人旁边“哦,不用了吧,你不用那样,我一个人来去的也不费事,不用麻烦你了。”魏喜说着。

 “刚才宗建来电话,他让我陪着你,我也跟他说陪你回去了,我要休息一个礼拜呢,正好回乡下体验体验。”离夏也有心体验一把农家乐,所以很是痛快的说了出来。

 “他在那边还好吧,忙来忙去的累的,你们就不要管我了。”魏喜问了问儿子的情况,就婉拒了儿媳妇的说辞

 “宗建那边还好,恩,瞅你说的,就这么定了吧,我也想去农村感受一下,城里太燥了,感觉感觉农村的乡土气息,我也很向往的。”离夏挑了一眼公公,然后一脸讨好的冲着他说着。

 “咱们明天回老家,这些天在这里,老家也快发霉了。”离夏又挑了个头,魏喜不知是计,随口说道:“是啊,一个礼拜了,那边还真就快发霉了。”

 “呦呦呦,我看不是家里发霉,是你的心惦记着那里啊。”计得逞的离夏揶揄着老人,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挂在脸上。

 魏喜呵呵的笑着,也不说别的,似乎是被儿媳妇给逗笑了,又似乎是被揭穿了老底。

 “好了,准备准备,你把衣服换了吧,我给你洗洗,明天咱们就出发。”离夏说着,

 “没有要换的衣服,这不前天我刚洗过的,不用了不用了,你忙吧!”魏喜回拒着,夏天他自己身上就是一件背心还有大衩子,他无所谓的说着“都穿好几天了,你也不说换,身上都发霉了,快点去换。”离夏催促着,然后回到卧室里,把卧室里穿过半天的裙子也拿了出来,又挑了丈夫没法穿的衣服给老爷子准备出来,看到公公还在沙发上糗坐着,忙催促起来:“夏天就该勤换换衣服,我说你怎么还坐在那里啊,还要我帮着你换啊,快点。”魏喜见状接过衣服急匆匆的就溜进自己的房间,离夏在老爷子进房间时顺带说了一句“连内也要换啊。”门砰地一声就被关上了。

 此刻公爹在离夏眼中就跟小孩似的,唤起了她的母柔情,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老公爹出来,离夏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催促着:“还没换完嘛!爸,你干什么呢?下蛋呢?。”

 又愣了一会儿,魏喜打开房门,忸怩的走了出来,刚才他进了卧室,心理怪怪的,拿着离夏给自己的替换衣服,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这是儿子穿的,还有一件运动衩和一条四角,瞪视着衣服,老人犹豫着,最后叹了口气,换了起来。

 虽然儿子比自己高大,但这一身衣物还是很合身的,穿在他身上,显得青春气息很浓,直到儿媳妇催促着敲门,老人心理多少有些不自在,这才扭捏的打开房门。

 收在上的内没有逃脱离夏的眼睛,她抢身走进卧室,一把抓了过来:“孩子姥爷的内衣我都经常洗呢,看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把它藏了起来。”魏喜言又止的挨在一旁,一直也不敢直视,尤其儿媳妇回家后换的睡纱,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物事,他刻意的回避着,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东西,可这些问题,不是你想不想就能解决的。

 抄起内的离夏转身离开,望着熟悉的背影,睡纱里面毫无遮掩的白皙身体,魏喜心理充满了复杂,自己一把年纪了,对着儿媳妇这年轻美丽的身体,不该有那不干净的想法。“你对得起儿子和儿媳妇吗?看着可爱的小孙子,那娇的脸蛋还有顽皮时的可爱,你对得起你的孙子吗?”魏喜自责的反复问着自己。

 即便儿媳妇再如何暴,那可是自己的儿媳妇,那是女儿般的随意,那是女儿对父亲般的自然,那绝不是女人的放,你怎么能一而再的往那方面想呢,你还是不是人?

 自责之后,魏喜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就在他走神时,儿媳妇竟然又来到了他的近前“你又思考什么呢?”

 这突然间的一问,吓了他一跳,忙接口说道:“哦,没有啊,我觉得我很幸福,这些足够了。”

 看着公爹那走神时被唤醒的模样,离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别总紧紧张张的,说过了多少次了,生活啊就是要随意一些,从容对待。”那笑意挂在脸上,端又不失娇媚,自然由心的闪亮大眼焕着诚挚的神采。

 望着眼前这一切,魏喜心理的那种反复间无常的变化再次被平息了下去,他也不再去困恼的思考了,就让它那样吧,那样子也好的。

 离夏打量着公公说道:“看看,爸爸穿上儿子的衣服,还合身的,不错,够精神够年轻。”

 “呵,还行吧,就是这一身儿有些箍的很,有点紧。”魏喜指着运动短说道,同时又有些别扭的拽着那紧身背心。

 “这些都是宗建以前的衣服,他一胖,穿不下了,你先凑合穿着,穿几次就适应了。其实本打算给你买的,这不没时间吗!等他回来,咱们去逛逛,给你买两条。”离夏看着父亲穿着还算合体的衣服说道,魏喜摆了摆手忙道:“不用花钱,你看我去你姑姑家过生日,不就穿一件短袖衬衫还有一条大衩子,那双运动版的凉鞋还是你们给买的,我一个老人,没必要那么讲究的。”

 “爸,你可不能那样想,现在年头好了,以前是干干净净的就行了,现在嘛,咱们不光要干干净净,还要穿的体面一些,你看你现在这装束,不是闺女跟你说奉承,年轻气息很浓嘛!看起来起码要年轻了几岁呢。”离夏顽皮的笑着说,听到儿媳妇夸赞,魏喜也开起了玩笑“是吗,真的年轻了几岁吗!。”爷俩呵呵的笑着,此时的魏喜,之前心底的那一丝不安再次被开朗融化,淳朴中自然、自然中透着一些小顽皮。

 “恩,我去洗衣服了,你继续看电视吧!”离夏转身离开,走进浴室,把孩子的布先处理掉,接着抄起老人的背心洗了起来,夏天的衣服,主要是汗渍,投了洗衣之后,放到水中抄了两把也就干净了,再说都是内衣,也犯不上用洗衣机。

 她又把短拾在手中,看着那窜成一团的内,轻轻抖开,黑色平角的内,简单的款式,上面似乎还保留着老人的余温,有些发的内上透着老人浓重的汗渍味道,离夏也不嫌弃,把内翻了一面正准备放入盆中时,她注意到老人内的前脸有一些白色斑迹,她盯了两眼,她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再次手遗留下来。

 看着这明显的白茧,离夏有些走神,恍惚了一阵之后,她侧目望了望客厅,老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做贼一般的她随即起身把后背对向门口然后又蹲下身子,毫不犹豫的拿起内闻了闻,那就是男堆积的体,她的小脸一红,心中涌出一股子难言之隐。

 “老公爹的个人问题总自己解决也不是个办法啊,他这个年龄不是没有需求,可是他就是自己手忍着,也不去说个老伴,在他的心理,儿孙的幸福总是摆在自己的头面,甚至比他自己的个人生活还要重,天底下的父母,为了儿女,连情感都压抑着。老公,你知道父亲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嘛!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公公,我想如果…”离夏的心理思考着这些问题,不期然的朝霞满布脸间。

 想到这里,离夏泛红的粉脸蛋越发红润,她用手背试了试,自己都感觉有些发烫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中的那种母光芒却是越发的闪亮了。

 清晨的关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准备停当的公媳俩,整装待发“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走吧,回去的时候,我想去那庙中上上香,一是还愿,请了不还不好,二是求个平安。”离夏对着公公说道“恩,还是你心细啊,老魏家的香火传承,你不说爸的顽固不化,你能理解,爸知足了。”魏喜说这话不是随便说的,他那种传统的思想还是有的,现代人可能没有那种重男轻女的心理,可老辈人心中植的观念,不是一下子能打破的,这和他的开朗不开朗是没关系的。

 “幸好是个男孩。”离夏拍拍自己的脯自顾自的说着“呵呵,女孩其实也不错,最起码像你似的,都说闺女是爸爸贴身的小棉袄,秃小子哪有闺女的心细。”魏喜笑着说着

 “爸你就捡我爱听的说,哼,心口不一哦。”离夏揶揄着“呵呵,我说的是实话。”魏喜自然的笑着说道,看到儿媳妇利落的穿起了高跟凉鞋,魏喜问道:“开车穿高跟,好像不太好吧,那样子行吗?”此时离夏正半弯着挪着身子,听到公公这么一说笑道:“没事儿,中跟厚底的没问题的,我又不是第一次穿它开车。”看到儿媳妇那样说,魏喜也不好多做评论,只能随她去了。

 在楼底下,离夏把车门打开之后,把婴儿座椅放到了后排,一切都弄准备停当,对着公公说道:“这回好了,一会儿咱们去上香时,孩子如果睡着了就不用理会了,咱们速去速回也不耽误。”然后从公公手中接过孩子,把铺垫的东西弄好之后,让他上车,把孩子固定在座椅上,离夏轻轻的关上了车门。

 城市离乡下不是很远,有半个小时就到了的样子,不过中间还要去上香,也就耽误了时间。

 寺院不大,挨在这座城市的一角,不过香火倒是很旺盛,来这里求子求平安求前程的人不少,虽然不是旅游景点,但名气却一点不小。

 宽敞的CRV内舒适平稳,魏喜坐在后面陪着孙子魏诚诚,小家伙随着车子的行驶犯迷糊来的真快,到了寺庙时,不用人担心,他自己就昏昏的倒在二门子里了,锁好车之后,魏喜看了看车后排的孙子说道:“这样好吗?要不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把孩子留在车中,我真不放心。”

 看着公公一脸不太配合的模样又忧心忡忡的着手,离夏笑了笑说道:“都来了,咱们上完香就走,也不耽误,没事,走吧!”说完离夏拉着老人的手朝着寺庙走去。

 那素包身裙很是合体,把一个紧妙年华彰显的凹凸有致。哒哒哒的高跟清脆声从脚下传来,走了不远就到了寺庙,门外有一些喇嘛走动,更多的是类似上香的游客还有地摊摆设的生意。

 穿过外院,一条二十多米长的青砖石板路,整齐而笔直,路的两旁栽种着矮松装饰,已经可以看到寺院的规模。

 两旁内侧的僧房斋室,院落里种着的银杏和菩提树,枝杈繁密的往着来客,散发着圣洁,仿若在庇佑着普度众生。

 琉璃瓦铺就的大殿庄严肃穆,殿前同样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手臂细的香烛在炉中浓郁着散发着缭绕。

 一个身穿运动短披着外衫脚踏旅游鞋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妇少‬就这样的穿过左门走进殿中,请了香之后,离夏心中默念着:“信者还愿,求家人平安求孩子健康求老人幸福。”然后郑重的把香进炉中。

 付了香油钱之后,离夏问着:“爸你不上香?”魏喜也不多解释,直直的说道:“不了不了,心意有了就够了,走吧!”老人想着车中的孩子,催促着儿媳妇尽快回去。

 走出右门,出了寺庙。一个喇嘛模样的在不远处摆着地摊正在兜售,上香之前就看到了,魏喜没理会“咱们看看,好玩的。”离夏拉着公公的胳膊说道“这个就不要看了吧,孩子还在车里呢。”魏喜想到孩子还在车中有些焦急“随便看看吧,耽误不了几分钟。”玩心一起,离夏轻轻拉着公公的手臂,向那边走去。

 “都看看,都看看,都是正宗的,求个平安,请一尊回家。”那个喇嘛模样的在吆喝着,有左近的人家随便转转的、有外省来的求子拜佛的、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女以及类似离夏这种情况,围观的人不少,买卖也在进行着。

 “一看就是假的,哄人玩的,你看看,还不是石膏做的,再说,摆这个也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请的,有谁从他这请的,分明就是个骗子。”魏喜冲着离夏低声说着,

 “看看,当玩玩呗,哄小孩也不错啊。”离夏看着满地的神佛,这种本的随意还有自身散发出的异气息,很快就被那个喇嘛捕捉到“喂,姐姐,你也请一个吧,求平安求福报求子,对,你拿的那个就很好。”喇嘛不遗余力的吆喝着,中气十足的样子,显然他在这里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

 公公耳边的劝说,还有喇嘛的撺掇,离夏摆弄着手里的佛像,这个太大了,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然后看看别的,她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物品弄的眼花缭,自己对这些物事又不摸头,自然而然的心理也就没有了主意。

 “刚才那个很不错的,很多人都请了回去,你要是嫌大,这个小一些你看看。”喇嘛随手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个递了过去,手掌大小的一尊小佛像,和刚才那个的样子差不多“这个的价钱多少。”离夏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询问价格了“你给50吧!”喇嘛不客气的说着,脸上还显出价格合理的样子“别理他,咱们走吧,就是这里的骗子,你看他拿的这个是什么?年前来的时候,他就吆喝着要我买,我都没理他。”魏喜低低的在离夏耳边说道,看到美女身边一个中年人嘀嘀咕咕的,喇嘛继续劝道:“求了平安,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待他说完,离夏就笑了“呵呵,推销了半天,如果我不请一尊回去,都对不起你这半天的口舌了,好吧,我就来这个了。”离夏拿起这个巴掌大小的佛像,也没再多看一眼。

 那个喇嘛开心的接过了离夏的钱继续吆喝“那边的佛菩萨你要的话给80,对,就是你手里的那个。”这样的一个生意人,那简直就是做完一票是一票,易完成,谁还有闲心跟你解释个一二。

 “你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的,你也不看看。”魏喜扫了一眼那尊佛像说道,

 离夏不解的看了看,也是一呆,开始还以为是送子观音之类的,这回细看,发现了蹊跷,那端坐着的不是观音,好像是个男,而他怀中抱着的娇小人儿也不是孩子,而是个女人,女人还是赤的,更为夸张的是,他们下面竟然是媾的姿态,看到这里,离夏的脸瞬间就红了,如鹿撞般的起伏着脯,路人对于这漂亮的年轻‮妇少‬的脸蛋为什么红,不知道作何设想,也许是夏日的炎热?那就不知道了。

 拿着也不好,丢了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直接过问公公这个到底是什么,离夏只好捏在手中,本来打算是给孩子玩的,也没有细琢磨,买到手中才知道自己有些唐突,心事重重的她来到座驾旁,看到孩子仍在睡,急忙打开车门透了透气,稍事调整一下心情之后,便发动了车子,朝乡下的老家驶去。

 沿途的杨树枝叶茂盛,透过顶部的窗,一丝温风拂进,这个时候,气温还不算太高,车内也不闷热,没一会儿就到了村口。

 一座平板小石桥展在眼前,那种灰白色的桥面,风吹雨打经年累积的坑坑点点,桥下翠绿色的水面上漂散着浮萍,几只鸭子在水面上扑腾着捕捉着鱼儿裹腹。

 村边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人,随便的站着的、推着自行车的、小孩子玩耍的,也来不及和他们打招呼,车子就驶进了村子。

 村子如今已经修建了公路,早些年的泥土道已不复存在,集体建设的新区排房那青砖碧瓦高门大院,看起来还是很气派的,顺着弯扭的村路,车子继续朝老家行驶。

 这个村子在左近村落中比较大,过了新区,后面是老区,老区的房子稍微有些破旧,一些七八十年代的老房还伫立在那里,几十年中,也破烂的不像样子,青蓝色大尺寸的砖砌盖的,有土墙围着的院落,甚至有的人家还是篱笆院,院里的枣树枝杈林立,青红相间的脆枣挂满枝头,这就是这个村子的特色。宗建的老家靠在村子西边,毗邻村路,村路以西是大片的田地,远离公路不受车马的轰鸣,也算是一派田园之处。

 虽然身处老区,那隔着十多米就架起的路灯,在夜晚,使得村子不再漆黑一片,尤其夏季夜晚,欢笑声从未间断。

 一会儿到了老家,那高脚院,红漆大门还是很丽的展示在那里,前后两排房子连在一起,像个二进院落,前面的房子住人,后院的空地种菜,房子兼顾着储藏,彼此之间有一个后门,不过,前后院倒是都开了独自的大门。

 车子最终停靠在院子前面那片空地,这片老区的房子倒不似新区的排房那样,都是散落的没有什么规矩的建设的,空间也就不是那么拥挤了。

 一群闲散人员围坐在树下,唠叨着,看到了白色的汽车驶来停在空地前,知道是魏喜家的,呼啦一片打起了招呼。下了车,魏喜带着儿媳妇和邻舍打着招呼,然后把孩子从座椅上放了下来然后抱了起来。

 几个老婶子七嘴八舌的在那里喊着:“老喜的大孙子来了,看看啊,看看,这小家伙这俊模样,真个喜人啊。”

 “可不是嘛,你也不看看人家孩子的妈妈,你看看,吇吇,那身条…”

 抱着孩子,公媳俩走过去和邻居见了个面,算是彼此问候了一声。夸赞、羡慕、嬉笑传了出来。

 魏喜笑呵呵的打开了自家的大门,招呼着儿媳妇走了进来,老家的院子还算敞亮,在老区里显得有些鹤立群的样子,房前种着一小排简单的花草,西侧厢房里是厨房和堆彻一些杂七杂八的日常使用工具,东侧的一间屋子空着歇脚住人而另外一间是洗澡间顺带着茅厕。

 天棚底下有一个大的灶台,平里,架起大锅,炖个啊、熬个粥,那味道能飘出老远,前出廊的老式风格既成荫又能当做雨厦,令主宅的房间里没有那么热,和那种铁质安装的雨厦有明显区别,这个老式的整体风格多少还能显出这户人家的气派。

 前几年宗建还打算把老式的木质门窗换掉,换成铝合金样式的,他说那样的话冬暖夏凉,魏喜没同意,也就作罢了。宗建自己也清楚,那些手打的门窗,都是父亲自己弄的,一个自学手艺的人的一番心血在里面,这不是固执,这是一种感情。

 不过这样也好,保留下来原始的东西的同时也保留了父亲的情感,推开房门,老爷子用手支开门,让离夏抱着孩子进来,屋子里一片荫凉,进深六米多的客厅就展现出来,后墙开了一道门,那是留着通往后院的,三大间的布局,东屋保留着热炕的形式,西屋是普通的标准间,给儿子儿媳妇准备的木质铺就铺在里面。

 “哦,咱们到家喽,宝宝看看啊。”离夏哄着孩子说道,看着儿媳妇额头微微布着的细密汗珠,魏喜告诉她先坐下歇着,然后上后院,从机井里打出一罐子凉水过来,他的思想里,与其用冰箱里冰镇的东西解渴还不如这井水中的水健康,也是,一个是纯天然,一个是人工促成的,他自己平时热了的话,就是那样去后院打一罐子凉水供自己饮用的。

 “给,喝点咱们家的井水,透透气,少喝,通通热气就行。”魏喜解释着,离夏接过罐子,那清澈的井水透着一股子清凉,随着自己的饮下感觉那么的清新,这个城里的姑娘偶然喝到乡下水的时候,感觉很新鲜。

 “是不是很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吧!”魏喜关切的问着,离夏小口抿着说道:“恩,没有,就是冰凉的感觉。”

 “这里的都是纯天然的,不过啊,井水凉,适当的喝一口半口的没关系,女人啊,也不能贪凉,体质少贪凉有好处,冒猛子喝的话可能你不太适应,咱们这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喝它,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看看她们的孩子,个顶个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话里话外的关怀总在不经意间表出来,此时的魏喜,很随意,很自然。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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