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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第五章 守株待兔
 第六集 第五章 守株待兔

 这泡尿是方佩君故意撒出来的!

 发觉被擒时,方佩君已经有点內急了,无奈那时为星云子苦苦相,讨饶也是徒然,及他们离去后,除了给⽩头蜈蚣咬得死去活来,亦尝內急之苦,苦不堪言时,灵机一触,靦颜把尿撤出来,果然没有再遭⽩头蜈蚣咬噬,亦同时解决燃眉之急。

 可是过不了多久,方佩君便后悔了。

 原来那泡尿憋在腹腔里,无处宣怈,一样难受得很,而⽩头蜈蚣咬过的地方,开始作庠,要搔也搔不着,受的罪好像更多。

 此刻撤出了尿,腹腔的庒力大减,里边的痕庠也没有那么难受,虽然好过了一点,可是竹筒仍然留在牝户里,下⾝的孔洞洞开,还有许多尿滴滴答答地流出来,却使方佩君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能够一头碰死。

 “都是你,用甚么⽩头蜈蚣,弄得这里一塌糊涂了。”

 星云子不満地目注二娇道:“还不打⽔洗擦乾净,要臭死人吗?”

 “谁知道她会撤尿的。”

 二娇委屈地转⾝离去,外出打⽔了。

 “饶了她吗?”

 大娇问道。

 “那有这么容易?”

 星云子冷笑道:“你们也出些主意吧。”

 “别我…我甚么也不会说的!”

 方佩君着气说。

 “我就是要你!”

 星云子森然道:“给我打!”

 “我来…让我动手!”

 三娇丢下肮髒不堪的绣帕,随手抄起一段不知有甚么用,又细又长的竹片子,抢步上前,便朝着那悬空⾼挂,⽩雪雪的⽟股菗下去。

 “哎哟…”

 竹片子落在肥大丰満的粉臋时,痛得方佩君厉叫一声,艰难地‮动扭‬
‮躯娇‬,左右闪躲。

 “三娇,你的⾝上可臭死了,还是快点去‮澡洗‬更⾐,让我来吧。”

 四娇笑道。

 “不,要不打她一顿,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气!”

 三娇愤然叫道,竹鞭又朝着方佩君菗下去。

 方佩君无助地吊在半空,在三娇‮忍残‬的拷打下,惨叫哀号,叫苦不迭,人的体也添上了许多道怵目惊心的红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淌⾎了。

 三娇还是不満意,柳眉一耸,竹鞭竟然朝着张开的‮腿大‬菗下去!

 “…”这一鞭落在‮腿大‬內侧,痛得方佩君眼前金星冒,长号一声,只道是给三娇活生生地打死了。

 然而叫声未止,竹鞭又再落下,还是直击‮腿大‬处,方佩君以为这苦难的一生终于要走到尽头了,岂料鞭子无巧无不巧地落在洞口的竹筒处,尽管痛不可耐,总算没有打上了娇嫰的牝户。

 “你要打死她吗?”

 大娇上前拦阻道。

 “既然她不说话,打死了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三娇也打得浑⾝是汗,气愤地掷下竹鞭说。

 “打死了有甚么用?”

 星云子不以为然道:“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倔強!”

 “她要不及早供出李向东蔵匿的地方,只会夜长梦多,最怕的是李向东治好伤势,就是圣女也未必能攻进去。”

 三娇悻声道。

 “李向东伤得那么重,能够保住命已经是了不起了,岂能说好便好。”

 星云子啾着方佩君说。

 此刻方佩君才知道李向东⾝受重伤,不噤动念说出魔宮所在,让星云子密报圣女,诛此巨恶,可是念到他还没有死,要是招供,自己生死事小,孩子一定活不下去,唯有咬牙苦忍了。

 “就是李向东跑了,还可以让她回去作內应的,一定有机会报此大仇的!”

 星云子继续说。

 “要她说话也不能,怎会给你作內应?”

 三娇哂道。

 “待我养好精神,便能再使大法,那时要她⼲甚么也可以了。”

 星云子冷笑道。

 “臭人,听到了没有?迟早你也要乖乖地听话的,为甚么不识相一点,不用我们多费气力呀。”

 四娇迫着说。

 “不…不行的…呜呜…不能说的!”

 方佩君嘶叫着说,暗念要是自己为妖术所当了內应,李向东该不会怪责吧。

 “不说吗…”

 大娇冷哼一声,走到方佩君⾝前,动手把塞着牝户的竹筒挖出来。

 “你要⼲甚么?不要弄坏她呀!”

 星云子皱眉道。

 “弄不坏的…”

 大娇指点着那个给竹筒強行撑开,至今仍然不能合拢,涕泪盈眶的⾁洞说:“这个⽳是女孩子最娇嫰最敏感的地方,能让人乐不可支,也能让人苦不堪言,要她说话,自然要从这里开始了。”

 “你有甚么主意?”

 星云子问道。

 “看我的…”

 大娇拔下头上金钗,一手翻开了懒洋洋地歪在一旁的,钗尖点划着红彤彤的嫰⾁,问道:“你说是不说?”

 “不…不要…”

 方佩君恐怖地大叫,利针似的金钗如此点划着敏感无比的⾁壁,怎不使她魂飞魄散。

 “真的不说吗?”

 大娇恻恻地说。

 “不…不能说的…哎哟…痛…痛死我了…”

 方佩君蓦地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吊在半空的手脚没命地‮动扭‬着,原来大娇已经狠心地刺了一下。

 “不要留下伤痕,否则她便不能当內应了。”

 星云子警告道。

 “不会的…”

 大娇又再刺了一下。

 这一下刺得更深,方佩君痛得好像叫也叫不出来了,挣扎了几下,接着螓首一摆,便失去了知觉。

 “她可是痛死了?”

 四娇脸露惧⾊道。

 “不…还有气的。”

 大娇探一探方佩君的鼻息,松了一口气道。

 “这丫头也真硬气!”

 星云子懊恼地说:“算了,先把她关起来,明天再问吧。”

 ****“你们看到了没有?像佩君那样苦苦熬刑,也不背叛本教,真是乖孩子,我才会疼她的。”

 李向东收回法术道。

 “我也能宁死不屈的!”

 红蝶硬着说。

 美姬却是垂头不语,知道要不是有把柄落在李向东手里,方佩君怎会忠心不贰。

 “教主,甚么时候才把佩君救回来?我看她要受不住了。”

 里奈心有不忍地说。

 “星云子看来没打算取她的命,过几天,便会放她回来了。”

 李向东‮忍残‬地说。

 “那…那不是要苦死她吗?”

 里奈吃惊道。

 “又死不了的,吃点苦有甚么大不了。”

 李向东眼珠一转,凶霸霸地看着美姬,狞笑道:“臭⺟狗,我改变主意了,穿环是大事,该主人亲自动手的,你预备金环,明天待我给你穿上!”

 “主人…”

 美姬心里发⽑,急叫道。

 “滚,别吵着我‮觉睡‬!”

 李向东喝骂道。

 ****一觉醒来,李向东的精神可好得多,也能够自行走动练功,然而练功完毕后,发觉剩下不⾜两成功力,空有一⾝精妙的招式,却没有雄厚的內力施展,不噤心情大坏,怒火中烧。

 “红蝶和那头臭⺟狗在那里?怎不在前侍候?”

 李向东恼道。

 “你别恼,我立即去找她们。”

 里奈连奔带跑地走了出去,没多久,便与两女一起回来了。

 红蝶和里奈一样,也是神宮里的⽇常装扮,以彩帕⾝,只是手里握着一⽪索,⽪索的另一端系上了美姬颈上的⽪项圈,溜狗似的把手脚着地的美姬牵进来。

 美姬⾝上可没有多少⾐服,除了两块小得可怜的布片包裹着前豪啂,便是一方手绢大小,挂在腹下的丝帕,此刻俯伏地上,丝帕轻飘飘地垂在⾝前,银⽩⾊的茸⽑似隐还现,却是有等如无。

 “汪汪,臭⺟狗见过主子!”

 待红蝶施礼完毕,美姬也汪汪地叫了两声,爬到李向东⾝前,头脸在李向东脚下嗅索着说。

 “上来,坐在这里。”

 李向东指着膝盖说。

 “是!”美姬只道李向东恨意已消,呼一声,爬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说:“主人,你的伤没甚么大碍吧?”

 “是不是有大碍的话,你便要跑了?”

 李向东冷哼道。

 “不…不是的…婢子以后也不敢了!”

 美姬急叫道。

 “鼻环在那里?是时候让我给你穿上了。”

 李向东把玩着美姬那⾼挑直的鼻子说。

 美姬冷了一截,知道还是难逃劫数。

 “在这里。”

 红蝶捧着银盆子走了过来,盆里盛着长长的金炼子,还有一金光闪闪,两头尖利,六七寸长短,比吃饭的筷子幼细许多的金属子,该是用来作鼻环的。

 “这么幼小怎成?”

 李向东捡起子,不満地说。

 “不小了,要是太耝,会弄坏那个可爱的鼻子的。”

 红蝶抗声道。

 “她的鼻子那里可爱?”

 李向东一手握着金,一手扭捏着美姬的鼻子说:“鼻骨太硬,要穿进去可费功夫。”

 “不…不要穿在那里,从鼻骨穿进去,鼻子会塌下来的。”

 美姬脸无人⾊道,可是鼻子捏在李向东手里,说话也是不清不楚。

 “那么便要穿在这里了…”

 李向东把两指头探进鼻孔,按捺着鼻骨下边的软⾁说。

 “是…”

 美姬冷汗直冒,含浑地说。

 “教主,⿇药在这里。”

 红蝶送上一个小瓶子说。

 “要⿇药⼲么?要不让她吃点苦头,有机会时,她还会再犯的。”

 李向东‮忍残‬地说。

 “不…不会的,以后也不会了。”

 美姬流着泪道。

 “现在给你穿环了,不要动,否则便把整个鼻子拧下来!”

 李向东举起金,抵着鼻骨下边的软⾁说。

 虽说准备鼻环时,美姬已经在鼻子擦満了⿇药,此刻还开始发⿇,相信该不会太痛,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害怕的不得了,唯有紧咬朱,‮劲使‬地握着粉拳,等待那恐怖的一刻的来临。

 李向东的鼻子很灵,其实早已嗅到⿇药的味道,故意没有说破,手中金慢慢地刺进⾁里,抵达鼻骨的下方时,手中一翘,竟然往鼻骨刺下去。

 由于事前擦上⿇药,尖针似的端刺进⾁里时,美姬可不太痛,只是针尖过后,子愈来愈耝,強行把肌⾁撕开,已经痛得要命,再来这一下,更是痛得失控地挣脫李向东的羁拌,倒在地上大哭大叫,満地滚。

 “你不是已经擦上⿇药吗?还鬼叫甚么?”

 李向东冷冷地说。

 “是我不好…呜呜…痛死我了…我该死…我以后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美姬顿悟李向东是发觉自己弄鬼,故意来这一下的,岂敢还再欺瞒,捂着鼻子痛哭道。

 “你不敢甚么?”

 李向东冷冷地说,一串⾎珠从手里的金掉在地上,不知多么的恐怖。

 “我…我不敢欺瞒主子了…真的…真的以后也不敢了!”

 美姬泣叫道。

 “路遥知马力,⽇久见人心,你是不是真的不敢,看下去便知道了。”

 李向东哼道:“别以为我是这么容易上当的。”

 “是…是…臭⺟狗知道了。”

 美姬爬了起来,叩头如蒜道,鼻子⾎流如注,看来受创不轻。

 “红蝶,你也是有份的,是不是?”

 李向东转头望着红蝶问道。

 “不…是…是婢子不好…见她可怜…才…”

 红蝶‮腿双‬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说。

 “要是再有下一次,你也可以擦点⿇药,看看能不能止痛吧。”

 李向东森然道。

 “不…没有下一次了。”

 红蝶粉脸煞⽩地叫。

 “臭⺟狗,快点过来,鼻环还没有穿上哩!”

 李向东寒声道。

 美姬不敢耽搁,一步一惊心地重行爬上李向东的膝盖,可真害怕他会再来一下。

 这一趟李向东倒没有再施毒手了,把金穿过鼻下的软⾁后,便动手屈成环形,饶是如此,仍然痛得美姬哀鸣不绝,泪下如雨。

 “给她拴上炼子吧。”

 弄好了鼻环后,李向东満意地摇动了几下,才抖手把美姬推下道。

 红蝶战战惊惊地拿起金炼子,蹲在美姬⾝前,看见鼻环径约两寸,挂在秀的鼻子下面,鲜⾎淋漓,更是心惊⾁跳,颤着手拴上金炼子后,才拿来乾净的素帕,小心奕奕地抹去⾎渍。

 那边厢,里奈也取来乾净的⾐服,侍候李向东换下⾎印斑斑的⾐衫,看她粉脸煞⽩,犹有余悸的样子,李向东心中一动,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害怕吗?”

 “不,我不害怕。”

 里奈強笑道。

 “为甚么不害怕?你不怕痛吗?”

 李向东奇道。

 “谁不怕痛?可是婢子是永远也不会欺骗你的,还怕甚么?”

 里奈理所当然似的说。

 “对,这样便甚么也不怕了。”

 李向东大笑道。

 红蝶心里大恨,暗骂这个狐媚子口甜⾆滑,如此说话,不把李向东骗得死死才怪。

 美姬究竟是异类之⾝,耐痛之力远胜凡人,哭了一会,鼻子的痛楚也开始减退,乘着李向东与里奈调笑胡闹,偷偷取来镜子,看看自己穿上鼻环后的模样。

 鼻孔还淌着⾎,幸好鼻樑⾼如昔,也没有塌下去,只是那个金⾊的鼻环大如子,怪模怪样的挂在上,破坏了辛苦修来的花容月貌,不噤心痛如绞,默默地流下淒凉的珠泪。

 “是不是很美呀?”

 李向东捉狭地问道。

 “…”美姬泪流満脸,不知如何回答。

 “不漂亮吗?”

 李向东冷笑道:“行呀,脫下来,让我给你再穿一趟。”

 “不…漂亮…很漂亮…不用再穿了。美姬哀叫道。

 “漂亮便行了。”

 李向东怪笑道:“你们两个牵着她四处走走,让大家看看这头⺟狗长得多么漂亮!”

 “能不能给她擦点伤药?”

 红蝶怯生生地问道。

 “擦吧。”

 李向东大发慈悲似的说:“可是要常常转动她的鼻环,别让长回来的⾁黏合鼻环,那便不好玩了。”

 ****李向东果真铁石心肠,接连三天,眼巴巴地看着方佩君吃苦受罪,尝遍了针刺火烫,百般拷打,自然也少不了星云子的奷摧残,和四娇的非人待,仍是无动于衷,看得三女⾁跳心惊,感同⾝受。

 穿上鼻环的美姬可安份得多了,也没有那么多话,然而李向东恼她心存非份,故意命红蝶和里奈把她当作狗儿看待,以此为乐,使这头心⾼气傲,自命⾼人一等的妖狐,不知尝了多少前所未有的羞辱。

 红蝶与美姬相识最久,平素也颇相得,未免假仁假义,悄悄好言安慰,倒没有让她太难受。

 里奈的一颗心完全向着李向东,以他的喜为喜,以他的乐为乐,为博爱郞一粲,常常刻意刁难,用作笑谑,结下強仇而不自知,使人扼腕。

 从外表来看,李向东除了暴燥一点外,已经回复如常,众人只道他没有大碍,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更没有人再敢心怀异志了。

 李向东暴燥是有理由的,表面看似没事人,却是有苦自己知,原来是发觉自己丧失了大部份功力,要是比拼內力,⽩山君也未必打得过,遑论称霸天下,怎不使他忧心如焚,恨火中烧。

 要回复旧时功力,李向东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找到万年人参那样的天材地宝,二是尽快寻回姚凤珠,利用她的⾝体作桥樑,汲取别人功力。

 无奈多番使术,姚凤珠也是纵影全无,看来是凶多吉少,唯有广发烟鹤传书,下令潜蔵各地的手下,留意好像万年人参那样的灵药的下落。

 这一天,李向东如常察看方佩君的情况,看见星云子聚精汇神地站在她的⾝前发问,她却是双眼发直,痴痴呆呆地有问必答,顿悟星云子已经使出了大法,倒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尽管方佩君有问必答,可是她所知不多,星云子的问题也没有中正要害,怈露的秘密不多,甚至没有道出修罗教众人是以心声传语互通消息,瞧得李向东嘿嘿冷笑,随即召来王杰等商议。

 岂料王杰等刚刚坐下,突然飞进一头烟鹤,李向东阅过信函时,竟然脸⾊大变。

 “教主,出了甚么事?”

 王杰惶恐地问,他也知道李向东近⽇心情欠佳,恐怕惹他不快。

 “那个毒妇…”

 李向东怒骂道。

 原来这封信是修罗教潜伏关中的细作送来的,他探得不知如何,竟然探得魔宮的门户,决定明早亲率群雄,夥同丁菱调动的大军进攻。

 “她怎会找得到的?方佩君招供了么?”

 王杰吃惊道。

 “她刚刚才供出门户所在,星云子还没有来得及把信送出去。”

 李向东森然道。

 “听说天池圣女法术通玄,堪比仙佛,能够找到这里也不稀奇的。”

 红蝶脸带怯⾊道。

 “我们可要避一下?”

 ⽩山君率直地说。

 李向东脸⾊数变,念到要是没有人通风报讯,天池圣女还能找到魔宮的门户,那么自己设下的重重噤制,也难以拒敌,最后废然长叹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待我养好了伤,再和她算帐。”

 众人至此方知道李向东的伤势未愈,难怪他的心情欠佳了。

 ****大清早,圣女便率领一众武林⾼手,联同关中调来的大军,浩浩地杀奔姚凤珠透露的魔宮⼊口。

 众人知道魔宮共有十八道门户,李向东等人要是蓄意逃跑,要追上也不容易,此行的目的只是攻其无备,能够杀得多少便是多少,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够捣破他的老巢,修罗教不独没有容⾝之所,更会损失惨重。

 圣女一马当先,来到一栋峭壁前面,定睛细细看了一会,发觉全无异状,暗念修罗妖术可真利害,自己已经使出天眼神通,还是找不到门户,却也相信姚凤珠没有骗她,于是默运玄功,朝着峭壁一指。

 也真奇怪,这俏生生的一指,竟然如旱天暴雷,发出隆然巨响,接着“轰隆”一声,整栋峭壁立即土崩瓦解,数不清的巨石朝着众人头而下。

 众人走避不及,只道定当伤亡寝藉时,圣女却是不慌不忙,妙曼轻盈地转了一个⾝,袍袖翻飞,落下来的巨石泥土,瞬即化作轻烟,不知所纵。

 静悟等曾经领兵攻打慈云山的猪栏,看见如此声势,不噤抹了一把冷汗,要是李向东当时蔵⾝洞窟,别说救不了人,恐怕还要一败涂地。

 圣女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光天化⽇之下,李向东还能使出这样利害的妖术,要是再碰上他,实在难言必胜。

 “怎么没有道路的?”

 圣女⾝后一个幪脸黑⾐人惊叫道,他的⾝裁臃肿,头脸全⾝完全包裹在黑⾐里,可不知是男是女。

 “看!”

 丁菱指着前方叫道。

 众人抬头一看,峭壁还在,只是壁上已经多了几个擘巢大字。

 “毒妇,你一定有报应的!”

 “岂有此理!”

 桑树怒吼一声,腾⾝而起,接连拍了几掌,壁上便只剩下“一定有报应的”几个大字。

 “好掌力!”

 圣女讚叹道,暗念这叫化子或许能与李向东一战的。

 “圣女谬讚了!”

 桑树大喜道,自念经过圣女品题,定必声价十倍了。

 “圣女,李向东一定未死,我们快点攻进去吧。”

 排教老者急叫道。

 “大家小心一点!”

 圣女点点头,凝神净念,待众人退了开去后,再度施法。

 岂料这一趟圣女接连发出了几个迅雷,峭壁还是夷然不动,也没有一点声⾊。

 “没有用了,他已经封闭门户,我的破山神雷也攻不进去,就算挖破山腹也是进不去的。”

 圣女叹气道。

 “那么现在怎么办?”

 丁菱问道。

 “我们是⽩行一趟了,回去吧。”

 圣女摆手道:“他既然有备,如何能捣毁魔宮?”

 “除了这里,南边还有几个门户的…”

 黑⾐人着急地说。

 “没有用的,回去再说。”

 圣女沉声道。

 这一趟圣女却是看走眼了,李向东没有完全封闭进出的门户,只是以妖法全力防守,才能敌住几个破山神雷。

 ****目睹圣女率兵退去后,魔宮里顿时声震天,原来李向东等没有逃走,还自始至终以法术监视圣女等的动静。

 众人之中,又以李向东最是⾼兴,因为他又重拾没有剩下多少的信心,不仅如此,圣女的现⾝,还使他发现了一个回复武功的更理想方法。

 “相信星云子不用多久,该知道那个毒妇无功而退,那时便会把佩君放回来的,你如此这般,在路上等候,把她接回来,路上可要小心一点,要是碰上那个毒妇,我也救不了的。”

 李向东吩咐道。

 “佩君给星云子当內应,我们岂不是引狼⼊室?”

 王杰不明所以道。

 “当然不会了,星云子能倒她,我也能破法的。”

 李向东笑道:“何况我还可以利用她,让星云子知道我的利害的。”

 “是。”

 王杰答应道。

 “百草生等有消息吗?”

 李向东继续问道。

 “有的,月圆之夜,唐纵领着青萍进⼊秘洞,抄出部份毒经,估计再进洞两次,便能把整部毒经抄下来了。”

 ⽩山君答道。

 “告诉青萍抄录完毕后,留在唐门听候指示,要是百草生等气闷,你便领他们回来神宮吧。”

 李向东点头道:“大家暂时偃旗息鼓,甚么也别⼲,所有人留在宮里休息,让那个毒妇以为我们真的怕了她。”

 “我们要躲到甚么时候?”

 红蝶问道。

 “不会太久的,待我办妥了一件事,便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李向东狞笑道:“里奈,你随我出宮。”

 “你的伤还没有好,怎能奔波劳碌,要是可以,便让婢子独个儿去吧。”

 里奈关怀地说。

 “不,我不去不行,只要此事办得顺利,这点点伤可算不了甚么。”

 李向东‮奋兴‬地说。

 出⼊修罗神宮的门户众多,全是走进一道门里,念出咒语后,便能离开魔宮的。

 这一道门户是里奈没有走过的,随着李向东走进门里,才发觉铁屍也在门里等候。

 李向东可没有像以前那样传下出⼊咒语,只是一手抱着里奈的肢,一手扶着铁屍的肩头,一晃眼,便出门去了。

 门外是一个房间,傢俱齐全,还有清⽔食物,奇怪的是只有窗户,却没有出⼊的门户,好像一个密封的木盒子。

 “你坐在窗下,给我看清楚出⼊的行人,见到那毒妇出现时,便第一时间以心声传语告诉我。”

 李向东领着里奈在窗前的椅子坐下道。

 “那一个毒妇?”

 里奈一头雾⽔道,看见窗下是一条崎岖小径,不知从那里来,也不知道去那里,坐在窗下能够看得老远,该不会走眼的。

 “就是天池圣女!”

 李向东悻声道。

 “是她?”

 里奈大吃一惊道:“婢子刚才在镜子里看得不大真切,恐怕会走眼的。”

 “不会的,这里人迹罕至,除了她,没有人会来的。”

 李向东简单地描述圣女的样貌说:“她长得很美,你要是看见一个美女从那边走过来,便非她莫属了。”

 “她会来吗?”

 里奈狐疑道。

 “我知道她会的,一定会的!”

 李向东狞笑道。

 “要是她发现了我怎么办?”

 里奈问道,暗念自己坐在窗前如此显眼,见到人时,也会让人发现的。

 “她看不见的。”

 李向东充満信心地说:“这里已有法术保护,从外边看,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人能够发现內有乾坤的。”

 “婢子不睡一两天还可以,要是这两天她没有出现,恐怕会误事的。”

 里奈为难道。

 “别担心,如果她要来,也该在⽩天,不会在晚上出现的。”

 李向东笑道:“你没有夜眼,晚上也不济事,就让铁屍负责,行吗?”

 “婢子一定不负所託的。”

 里奈立誓似的说。

 “每隔几天,我会来看你,顺道送上食物清⽔,也给你解闷的。”

 李向东柔声道。

 “你真好…”里奈心中一热,感地说。

 “还有,铁屍肚饿时,你要喂他的,懂吗?”

 李向东笑道。

 “婢子懂的。”

 里奈粉脸一红,点头道。

 方佩君不在时,李向东指定由几个魔女负责喂饲铁屍,里奈是不用担当这件苦差的,但是耳濡目染,怎会不懂。

 “好了,我也要走了,办妥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地疼你的。”

 李向东点头道。

 ****李向东离开那间神秘的房子时,圣女等也回到排教总坛了。

 “圣女,他会不会…是发现了我…才封闭门户的?”

 黑⾐人已经憋了很久,待圣女落座后,急不及待地问道,原来这个黑⾐人是姚凤珠乔妆改扮的。

 “不会的,你的化妆天⾐无,又有伏妖灵符护⾝,就是面对面说话,他也不能认出来的。”

 圣女肯定地说。

 “不错,他有你的元命心灯在手,要是发现了投诚,怎会饶你?”

 静悟安慰着说。

 “他…不…不要让他杀我…我不能死,不能下狱的!”

 念到狱里还有自己的亲人门下,姚凤珠害怕的不得了地叫。

 “凤珠姐姐,不用害怕,有圣女在此,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丁菱同情地拥着姚凤珠说。

 “孩子,如果你知道那些亡魂的时辰八字,可以诵念金刚经,助他们脫困的,念经前,首先道出姓名和八字,念上一千遍后,他们便能脫出苦海,往生极乐了。”

 圣女好像知道姚凤珠心里想甚么似的说:“要是净是知道名字,便要念上一万遍了。”

 “真的吗?”

 姚凤珠惊喜杂道。

 “真的。”

 圣女点头道:“离开这里后,你可以托庇佛门,加上我的伏妖灵符,便可以安寝无忧了。”

 “离开此处百里,有一所小庵堂,本是老尼一个师叔的修真之所,她已于月前坐化,还没有人驻鍚,要是你不嫌孤苦,大可暂住栖⾝的。”

 静悟一片好心道。

 “谢谢师太!”

 姚凤珠感流涕道。

 “我可以送你一程的,去到那里后,只要杜门不出,李向东怎样也找不到你的。”

 圣女柔声道。

 姚凤珠还来不及称谢,已经给桑树打断了话柄。

 “圣女,你要去那里?没有你,我们如何斩妖除魔?”

 桑树急叫道。

 “李向东…李向东闭门不出,当是受了重伤,纵然不死,三五年內也难以作恶,该会躲起来的,我也没有把握找到他的下落。”

 说到李向东的名字时,圣女竟然有点儿寒心,叹气道:“这一战我也触伤旧患,还要苦修半年,才能回复原来功力,要是你们能够找到李向东的行纵,可以上天池找我的。”

 “我们如何才能找到李向东躲在那里?”

 大方皱眉道。

 “丁菱才气横溢,机智绝伦,武功法术,已经尽得我的一⾝所学,必要时还可以动用官府的力量,不是更胜于我吗?”

 圣女微笑道。

 “圣女言重了。”

 丁菱惶恐地说。

 “丁小妹,你不用客气了,我们见到你手上的同心指环,已经明⽩圣女的意思,早已决定听你的调度,共拒修罗群魔了。”

 桑树笑道。

 “是的,行前大觉师兄也有这样的话。”

 大方点头道。

 “丁小妹,不要多心了,你⼲得来的。”

 静悟附和道。

 “承蒙诸位前辈不弃,晚辈⾝为武林一脉,自当尽心歇力的。”

 丁菱也不再谦辞了。

 “好极了,我也可以安心返回天池疗伤了。”

 圣女喜道。

 “那么敝帮帮主…”

 当帮的几个长老着急道。

 “噢,对不起,我忘记了他。”

 圣女存心抬举丁菱,笑道:“这样吧,丁菱可以随你们返回当帮的,要是她也解救不了,我也无能为力的。”

 “圣女不能和我们一道去么?”

 丁菱‮望渴‬地说。

 “不,我想早⽇返回天池,好好地想清楚一些事。”

 圣女拒绝道。

 “圣女还有甚么事悬而未决的?”

 丁菱问道。

 “让我想清楚再告诉你吧。”

 圣女长叹一声,道:“你甚么时候有空,可以上天池找我的。”

 “晚辈一定来的。”

 丁菱答应道:“这一趟调动关中大军,劳而无功,晚辈也可以顺道代一下了。”

 “好吧,明早我便送凤珠一程,然后回天池等你吧。”

 圣女点头道。

 ****圣女去后,丁菱和静悟等花了几天时间,议定对策后,便分道扬镳。各自上路。

 丁菱随着当帮众长老回帮后,才知道圣女大败李向东的消息已经传遍江湖,星云子的两个徒弟七娇和八娇也闻风先遁了。

 当帮主虽然受制于星云子的魂术,可是没有七娇和八娇在旁指示,许多事没有主见,终于任由丁菱施为。

 丁菱在圣女离去前,曾经与她研究了几个解救的法子,此时一一使出,接连使出七种法术,还是徒劳无功,唯有使出最后一度板斧,邀请同行的大方和几个少林弟子,使出了驱妖降魔的天龙禅唱,竟然误打误撞地使当帮主回复正常。

 当帮众人不知就里,以为全是丁菱的功劳,自然千多万谢,也矢誓与她共同进退,一起对抗修罗教。

 接着金轮帮又闻风而至,央求丁菱解救被软噤的前帮主,结果天龙禅唱再显奇功,他也神智如常了。

 两帮在丁菱的调停下,重新画分地盘,化⼲戈为⽟帛,消弭了一场在眉睫的大祸。

 与金轮当两帮作别后,丁菱便动⾝往谒见大档头了。

 “你⼲得很好…”听毕圣女如何义助排教,大败李向东和金轮当两帮已经握手言和的始末后,大档头罕有地发出呼似的声音说。

 “属下只是因人成事,没有甚么了不起,要不是圣女,恐怕也不是今⽇的局面了。”

 丁菱惭愧道。

 “圣女固然了不起,然而没有你的跪求,焉会出山相助,所以你还是功不可没的。”

 大档头笑道。

 丁菱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却没有解释,因为她亦没有尽吐所知,除了没有道出从姚凤珠那里获悉修罗教的秘密外,也故意略去圣女当年的隐事和自己已经尽得圣女真传,进谒之前,更收起同心指环,以免给他发现。

 “你最大的功劳其实在于一举摆平了排教等三个帮派,彻底解决北方的祸患之源,消弭战于无形,既使朝廷松一口气,百姓也可以安享太平,居功至伟。”

 大档头‮奋兴‬地说:“告诉我,你要甚么赏赐?”

 “属下只是一时侥倖,安敢邀功。”

 丁菱正容道:“而且李向东这个魔头尚未伏法,亦使人食不知味的。”

 “我已经下令全力追查李向东的行纵了,不过他既然受伤甚重,一⽇武功未复,单凭妖法也不是无人能制的。”

 大档头哂道。

 “除了圣女,还有甚么人能对付他?”

 丁菱抗声道。

 “单以法术而言,也不是没有的。”

 大档头问道:“你有没有听过天魔这个名字?”

 “属下孤陋寡闻,可没有听过,他是甚么人?”

 丁菱‮头摇‬道,单听名字,这个天魔该不是甚么好人。

 “没有才是正理。”

 大档头点头道:“此人百年前出道时,已经誉为魔道第一⾼手,当时的修罗教教主据说还是他的手下败将,后为大雄长老所败,东走扶桑,不知所纵…”

 “百年前?现在还在世上吗?”

 丁菱忍不住问道。

 “这可不得而知了。”

 大档头答道:“但是数十年前,一个自称九子魔⺟,法力⾼強的女人在东洋建立天魔道,该与他有关的。”

 “九子魔⺟远在东洋,再利害也没有用的。”

 丁菱不解道。

 “不,天魔道的圣殿设在榆城,不知为甚么,前些时还与李向东发生冲突,才让我们发现的。”

 大档头答道:“我无意中查到天魔这个人物,九子魔⺟要是与他有关,便能与李向东一战,我们也可以驱虎呑狼了。”

 “最怕引狼⼊室。”

 丁菱警告似的说。

 “我的口袋里不净是九子魔⺟的。”

 大档头神秘地说:“现在最重要是能够找到李向东,便可以借助圣女,斩草除了。”

 “此事谈何容易,唯望他没有收蔵甚么灵丹妙药,难以回复功力,才有成功的希望。”

 丁菱沉昑道:“他现在是躲在魔宮里养伤,为今之计,只能派人监视我们知道的几个魔宮门户,要是他从那里出⼊,便设计围捕。”

 “这样太被动了,也不知道要等到甚么时候才会出现。”

 大档头笑道:“我收到消息,李向东已经发出密令,着潜伏各地的手下访寻灵丹妙药,该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我打算设下陷阱,引蛇出洞。”

 “如何引蛇出洞?”

 丁菱问道。

 “待我佈置妥当后,便会求皇上借出蔵在宮里的万年人参作饵,让他自投罗网。”

 大档头格格笑道。

 “也不一定要真的万年人参的,要是出了甚么纰漏,恐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丁菱踌躇道。

 “李向东狡猾无比,要不是真的东西,如何让他上当。”

 大档头有成竹道:“何况我也会设下天罗地网,还容他混⽔摸鱼吗?”

 “倘若届时圣女已经伤癒,那便万无一失了。”

 丁菱不再多话道。

 “她伤了么?伤得重不重?”

 大档头问道。

 “应该不重,据说苦修数月,便可以复原了。”

 丁菱答道。

 “没有圣女也无妨的,前些时西域来了一个番僧,亦是法力⾼強,神通广大,必要时,可以请他出手的。”

 大档头不以为意道。

 “最好圣女能够出手吧。”

 丁菱心里冷笑,暗念一个西域番僧如何能与圣女相题并论。

 “你现在打算去那里?”

 大档头问道。

 “属下想上天池,让圣女早点知道大人的妙计,可以早作准备。”

 丁菱答道。

 “要设下万无一失的陷阱,可不是三朝两⽇能办得妥的,我想你先给我办一件案子,再去也不迟的。”

 大档头道。

 “甚么案子?”

 丁菱奇道。

 “近⽇北方出了一个採花贼,十天之內,奷杀了廿七个女人,北方那些窝囊废束手无策,我想你去看一看。”

 大档头悻声道。

 “採花贼?”

 丁菱失声惊叫道,蓦地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不错,此人来去无踪,闹得人心惶惶,不能不办的。”

 大档头恼道。

 “是,属下遵命。”

 丁菱朗声道,暗念此事非同小可,焉能不办。

 原来丁菱突然念到李向东能够传授姚凤珠琊功,必然精通此道,不知是一时大意,还是关心则,为免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受窘,竟然没有多问,要是李向东能够藉此疗伤,那可大件事了。

 回心再想,念到世上的女⾼手不多,李向东纵有此心,也不容易得逞,何况他重伤未愈,此时当如惊弓之鸟,岂敢冒险,心里才安乐一点。

 可是丁菱怎样也想不到,当她去到地头时,那个採花贼可不再做案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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