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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二章 自甘为奴
 不知过了多久,周义终于耐不住一接一的快,突然大吼一声,便把满腔火完全发在丹薇体里。在周义没完没了的蹂踊下,丹薇早已迭起,,这时更是累得动也不能动,也叫不出来了,只是虚似的瘫痪上,张开嘴巴,朱急颤,软弱地荷荷哀叫。

 周义发殆尽后,可没有起来,继续把丹薇在身下歇息,好像也是累极了。

 休息了良久,丹薇慢慢从极乐中回复神智,发觉体里的周义已经萎缩下去,可是还是死人似的伏在自己身上,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好像不大对劲。

 “王爷…”

 丹薇轻轻推一下周义叫。

 “叫…叫人!”

 周义徐徐张开眼睛,气若游丝地叫。

 “叫什么人?你怎么了?”

 丹薇芳心卜卜跳,急叫道。

 “…我…我周身僵硬…动不了。”

 周义有气无力地说。

 “真是动不了吗?”

 丹薇目异色道。

 “是…快点…叫…叫人帮忙。”

 周义息着说。“对不起,没有人能帮忙的。”

 丹薇叹息一声,手上使劲,把趴在身上的周义推过一旁道。

 “为什么?”

 周义怔道。“因为你的蛇毒发作了。”

 丹薇本来想坐起来的,却发觉发麻,间乏力,唯有再躺一会。“什么蛇毒?”

 周义追问道。

 “你不是给冷翠的七煞神咬过吗?蛇毒还没有治好,现在复发了。”

 丹薇了一口气,探手问,出垫在下边的绣枕说。

 “复发?怎会复发的?”

 周义吃惊道。

 “都是你不好…”丹薇挣扎着坐了起来,低头看见腹下一塌糊涂,还有许多米浆似的体从裂里涌出来,忍不住膛声骂道:“人家差点给你弄死了。”

 “我不?卖力,能喂你这个蹄子吗?“周义笑道。

 “死到临头,还要贫嘴吗?”

 丹薇恼道,同时游目四顾,寻找用作揩抹的东西。

 “死?我为什么会死?”

 周义愕然道。

 “七煞神剧毒无比,毒发之后,如果没有解药,七天必死的。”

 丹薇悻声道。

 “是你使我毒发的吗?”

 周义问道。

 “不错,但是如果你不是这样好,或许永远也不会发作的。”

 丹薇冷笑道。

 “为什么要害我?”

 “我是为势所,你又自寻死路,不要怨我。”

 “又是宋元索。吗?他这样对你,为什么还要为虎作怅?”

 “人在屋檐下,那得不低头,更何况…”

 “何况什么?”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丹薇哂道,发觉本来在牝户的汗巾是掉在下,龄是动身下。“你去哪里?”

 周义叫道。

 “我要走了,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吗?”

 丹薇检起汗巾,揩抹着的秽渍说。

 ‘“你不是给我为奴吗?”

 周义好像不知死之将至,问道。

 “你真不知死活。”

 丹薇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我大声说话也不行,如何准备后事,你还是给我叫人进来吧。”

 周义冷静地说。

 “叫人进来拿我吗?”

 丹薇冷哼道:“你乖乖的睡一会,天亮后该有人进来的。”

 “你以为能跑得了吗?”

 周义笑道。

 “跑不了也要一试的,留下来等死吗?”

 丹薇揩抹完毕,找了一块乾净的汗巾,包裹道。“你不想死吗?”

 周义问道。

 “如果能够活下去,谁会想死。”

 丹薇捡起周义下来的衣服,动手穿上道。

 “倘若你过来给我吃乾净,我或许饶你不死。”

 周义笑道。

 “你…‘,丹薇气得杏眼圆睁,骂道:”

 别以为我不杀人,我可以杀了你才跑的。“”我家养了很多,你一定跑不了的。“周义大笑道…

 “走着瞧吧。”

 丹薇知道身在险地,不敢耽搁,匆匆穿上衣服说。

 “你不信吗?放狗。”

 周义忽地高声叫道。

 周义的语声甫住,门外便传来狗吠的声音,接着有人推门而进,丹薇抬头一看,不如坠冰窟,知道跑不了了。

 “大胆人,竟然行刺太子?”

 说话的是手提鞭子的玄霜,绮红尾随在后。

 “狗儿在那里?”

 周义问道二“来了。”

 绮红点点头,闪身让开,四个手掌脚掌汁茸的,股后还竖着尾巴的女,便四肢着地爬了进来。

 丹薇认得那几个女郎便是自己在豫州救出来的夏莲等四女,再看周义没事人地坐了起来,知道又再惨败,不‮腿双‬发软。颓然跪倒地上。

 “我说你跑不了的,对吗?”

 周义目注丹薇,笑道。

 “…”丹薇脸如纸白,不知如何说话。“夏莲,过去给太子吃乾净,秋月,你们拿下这个人,剥光她,听候发落。”

 玄霜寒声道。

 “不,让她吃。”

 周义摆手道。“那么先剥光她吧。”

 绮红说。夏莲等四女闻言,立即猜猜而吠,狗儿似的扑到丹薇身前,剥下还没有完全穿上的衣服。丹薇当然不敢反抗,任由四女动手,看见夏莲等身上鞭痕累累,知道她们被擒后,也吃了许多苦头。“快点吃!”

 待秋月把丹薇裹在下的汗巾也扯下来后,玄霜挥鞭喝道。

 “啪。”

 鞭子准确地落在丹薇的粉上,生出结实的声音。

 “哎哟…”

 丹薇亦同时厉声惨叫,双手反抱身后,捧着粉在地下滚,大叫道:“别打…呜呜…我吃…”

 “还不过去?”

 玄霜叱喝道:“。要吃得乾乾净净,全下去,不许吐出来。“丹薇强忍伤痛,含泪爬到周义身前,尽管看见了无生气的沾满了许多已经乾涸的秽渍,也顾不得肮脏,张嘴便吃。

 “太子爷,你没事吧?可要吃下解药?”

 绮红关心地问道。

 “那有什么事,不用吃药了。”

 周义笑道。

 听到解药两字,丹薇芳心一震,暗骂自己怎会这么蠢,明知冷翠己经降敌,周义当有解药,自己竟然会忘记,也真该死,接着念到宋元索自命智比天高,却也遗漏了这个关键,分明没有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更把他恨得要命。

 几经辛苦,丹薇终赞吃乾净了,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王爷,丹薇吃乾净了。”

 “既然吃了,便饶你不死吧。”

 周义笑道。

 “太子,这个不识死活的人竟然有胆子行刺,纵是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饶怎样也要重重惩戒。”

 玄霜嚷道。“你有什么主意?”

 周义问道。

 “先鞭子,再穿环,然后让绮红把她变成大妇。”

 玄霜悻声道。

 “不…呜呜…不要,丹薇以后不敢了!”

 丹薇害怕得牙关打颤地叫。

 “现在晚了,先把她关起来,留持明天审问,看她是不是老实,然后再说吧。”

 周义摆手道。“老实,我一定会老实的。”

 丹薇急叫道。

 “你想清楚再回答问题,不用着急。”

 周义大笑道…

 “交给我吧,我会让她安安静静地想清楚的。”

 玄霜诡笑道。上三竿了,恶毒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丹薇的脸蛋上时,她也从迷糊中慢慢苏醒过来。

 丹薇疲累地张开眼睛,不经意地扭动一下纤,发觉双手还在头上,下摇摇晃晃,牝户又痛又,不知多么的难受,喉头不住发出凄凉的哀叫。珠泪泪泪而下,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去。

 昨夜事败后,丹薇便给玄霜和绮红带到这个刑房似的厅子里,再在她们的摆布下,跨坐在一个古怪的三角形木台,双手高高吊在头上,还用汗巾住嘴巴,整整吃了一晚苦头。

 丹薇真是后悔极了,后悔心里只知有宋元索,没有把握机会,及时向周义投诚,以致身陷绝境。回首前尘,宋元索狡猾善诈,何曾信守承诺,既然能几番迫自己给他办事,就是成功刺杀周义,恐怕亦不能摆宋元索的魔掌的,现在周义纵然留下自己性命,结局亦是难逃惨死,早知如此,又何需冒死行刺,还要受此毒刑。

 反覆思量,丹薇发觉眼前只有一条死路,要不招供,怎能熬得住这些的毒刑,但是如果背叛宋元索,也是没有活路的。

 有人进来了!丹薇失神地往人声看去,只见进来的是容光焕发的周义,还有玄霜和绮红左右相陪,不知如何,突然作出了决定。

 “这是什么东西?”

 看见丹薇的木台,周义讶然问道。“这是我请裴源设计和制造的,名叫销魂木马,本来打算用来惩治那些的。“绮红笑道。

 “这东西很有趣的…”

 玄霜走到丹薇身畔,在马头似的一端使劲地按下去,三角形木台便前仰后合,跨坐上边的丹薇也是荷荷哀叫,好像甚是吃苦。

 “如何有趣?”

 周义不解道,发觉木台的底部呈半圆形,好像一个半截车轮,动动便前仰后合、不能稳妥地站在地上。‘“要把她放下来才看得清楚。”

 玄霜笑道。

 “是吗?”

 周义走到丹薇身前,看见光的紧贴着三角形木台顶端那剃刀似的边缘,着一团尖利的细,也不以为意,问道:“你想了一晚,该想清楚了吧,现在肯老实说话吗?”

 “…”丹薇没命地点着头,喉头里闷叫不绝。

 “不说实话也没关系,要是有一字虚言,你便别指望下地了。”

 玄霜又再按动马头,冷酷无情地说。

 “…”丹薇摇头不迭,叫声更是凄厉。“你这一趟回去,没有发现宋元索残害你的国人吗?”

 周义着丹薇嘴巴的汗巾,问道。

 “…有,宋元索…‘’果如你所说。”

 “我没有骗你吧?”

 “没有。”

 “你明知他骗了你,仍听命回来行刺,你是存心为虎作怅,还是有意和我作对?”

 “不是…我不是的!我要不听命,他会杀了我的!”

 “难道我不会杀了你吗?”

 “她就是知道太子手慈心软。”

 玄霜起劲地按动着马头说。

 “啊…不要…啊…住手…求你…啊啊…不行了…”

 随着木台的摇摆,丹薇叫个不停,忽地尖叫一声,便软在上边急

 “怎会这样?”

 周义目灼灼看着丹薇的腹下说,只见那略见肿涨的波似的急颤,分明是了身子。

 “玄霜小姐,放她下来,让太子看清楚吧。”

 绮红笑道。

 “解开她的脚,把人拉高一点便行了。”

 玄霜点头道。待绮红解开缚着丹薇两腿的皮索后,玄霜便扯动吊着双手的绳索,香汗淋漓的娇躯便慢慢从木台升起。

 周义看见了,丹薇的牝户套着一子,充血的紧紧包里着看来不小的木,没有半点隙,再看清楚,子是连着木台的,心念一动,也像玄霜那样按动,木马便前后摇摆,丹薇随即娇大作,原来随着木马的摇摆,子亦上下耸动,着那狭窄的。“招…我招了…放我下来…求你…”丹薇气如牛地道。“放她下来吧。”

 周义点头道。

 玄霜手上继续使力,丹薇的身体便往上升,到了最后,终于从出来,这时周义才发觉那是一如儿臂,长约盈尺,身上还满布疙瘩的伪具。

 出伪具后,许多米浆似的体,便排山倒海地从裂开的汹涌而出,决堤似的落下来,绮红虽然及时推了木马,地上还是积聚了不少,像个小水滩。

 “怎么这么多?”

 玄霜怔道。“我看里面还有许多哩!”

 绮红走到丹薇身旁,伸手着她的说,果然又挤出了许多。

 “你了多少次?”

 周义笑问道。

 “不…不记得了。”

 丹薇脚踏实地后,勉力稳住身子,着泪说。

 “为什么你要前来行刺?我和你有仇吗?”

 “不是…呜呜…因为那个妖巫下了毒手,以解药迫丹薇就范,要不依从,便会死得很惨的…”

 丹薇含泪道出原山道。“下了什么毒手?”

 周义问道。“他用毒蛇咬了丹薇的核…”

 丹薇泣道。

 “使你生不得孩子吗?”

 周义哂道。“除了不能生孩子,一年之内,如果没有解药,核便会大,最后还会活生生的死的。”

 丹薇脸如纸白地说。

 “你又在胡说了!”

 周义冷笑道。

 “不,不是的。”

 丹薇犹有徐悸地急叫道:“他曾经让我尝过毒发的痛苦。”

 “没有办法煞吗?”

 周义问道。

 “初时还可以用相公煞,后来…后来那东西大如鸭蛋,在中间,桶也桶不进去了。“丹薇害怕地说。

 “真有此事吗?”

 玄霜冷哼道:“为什么现在你又不怕了?”

 “左右是死,我可不要多受活罪了。“丹薇泣叫道。

 “什么时候会再复发?”

 周义继续问道。

 “丹薇是…是一个月前吃了解药,大概还有十一个月吧。”

 丹薇悲哀地说。

 “那么你最少还司以多活十一个月了。”

 周义冷笑道。

 “要是你不相信,丹薇也是无话可说,求你赐我速死吧。”

 丹薇着泪说。

 “如果昨天你老实告诉我,便不用受罪了。”

 周义叹气道。

 “也怪丹薇不好,贪生怕死,以为…呜呜…主爷,求你饶了丹薇吧,就算你不杀我,丹薇也活不了多久了。”

 丹薇硬咽道。

 “还有十一个月,也许能找到解药的。”

 周义沉道。

 “除了那个妖巫,哪里还有解药?”

 丹薇绝望地说。

 “他有便行了,待我攻下宋都,拿下了他,便有解药了。”

 周义灵机一触道:“而且除了他,冷翠或许也有。”

 “冷翠?”

 丹薇怔道。

 “冷翠精通役兽驱蛇之道,如果她知道是什么蛇咬了你,该能找到解药的。”

 周义信心十足地说。“她…她会帮我找解药吗?”

 丹薇凄然道。

 “她会听我的。”

 周义笑道。“王爷,倘若你能找到解药,丹薇就是给你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做当壶也行的。”

 丹薇好像黑暗中看见一线曙光道。

 “现在你不是太子的吗?”

 绮红笑道。

 “太子还肯要我吗?”

 丹薇怯生生地说。

 “要看你有没有骗我了一。”

 周义冷冷地说。“只要丹薇还有一字虚言,就是活生生给这风木马整治而死,也是死而无怨的。“丹薇着急道。

 “真的吗?”

 周义笑道。

 “真的。”

 丹薇忽地记起一件事,急叫道:“太子,丹薇还有话说…丹薇在宋都时,发觉宋元索己经建好许多海船,还开始调动兵马,又命丹薇要在月圆前刺杀太子。“丹薇了一口气说。

 “有多少船和兵马?”

 周义问道。

 “海船最少有四…五百艘,人马当有十万人…”

 丹薇思索着说。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丹薇也一一回答,看来倒没有胡说八道,到了最后,周义总算满意了。‘“还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周义问道。

 “暂时没有了…”

 丹薇思索着说:“要是丹薇想到什么,一定会告诉太子的。”

 “很好,放开她吧,”

 周义点头道。玄霜和绮红动手解下丹薇时,周义突然想到一件事,又问道:“倘若你行刺得手,可要通知宋元索?”

 “他说丹薇就算能够全身而退,也不用忙着回去报告,他有办法知道的。“丹薇没有气力地伏在地上回答道。

 “什么办法?”

 周义皱眉道。

 “丹薇不知道,不过我看他还有细作潜伏在这里。他说如果丹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他的指示,可。以在城北的城陛庙留下暗号,自然会有人和我联络。”

 丹薇答道。

 “城北的城煌庙吗?”

 周义沉道。

 “是,可是丹薇至今还没有去过,不知道什么人会和丹薇联络。”

 丹薇继续说。

 “如果我放你走,你有什么打算?”

 周义诡笑道。

 “放我回去?不,我不回去!我任务失败,又尽宋元索的机密,要是回去,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丹薇既着急害怕地说。

 “那么你便不要回去,找个地方渡此余生吧。”

 周义笑道。

 “你…你不要丹薇吗?”

 丹薇大惊道,要不是身中奇毒,必定答应不迭的,但知道周义或许能找到解药后,怎样也要留下来了。

 “我要你干嘛?”

 周义笑道。“你不是答应留下丹薇为奴吗?”

 丹薇含羞忍辱道。

 “我还没有找到解药哩!”

 周义哂道…

 “无论找到解药与否,我…我也要当你的。”

 丹薇咬一咬牙,毅然道。

 心道自己己是走投无路,要不留在这里,一个不巧便会给宋元索的细作发现,那便真无活路了。“要当我的可不容易的。”

 周义寒声道。

 “我知道,丹薇一定会谨守十八奴规,唯命是从的。”

 丹薇凄然道。

 “既然如此,从今天起,你便改名…改名丹奴,与仙奴一起,让绮红教你们如何”1 吧。“周义大发慈悲似的说。”

 是…“丹薇不知是悲是喜,悲的是自己金杜lf,之身,竟然沦为,喜的是总算暂时保住性命。

 “太子,她也是像那些一样当众人壶吗?”

 绮红问道。

 “不,她和仙奴只是我的壶。”

 周义哈哈大笑,接着问道:“夏莲等几头送像州干活了没有?”

 “还没有,柳巳绥等要她们多待几天。”

 绮红答道。

 绮红把丹薇带到瑶仙住的地方,令两女留在房间休息,不许出门闯,晚上便要开始学习如何给周义当。

 给风木马折腾了一晚,丹薇实在累得很,上后便倒头大睡,而且她也想通了事到如今,明白只有乖乖的当周义的,才有一线生机,于是立定主意,凡事逆来顺受。一觉醒来,已是落西山,丹薇坐了起来,看见对面上的瑶仙靠坐上神色异样地看着自己。

 丹薇是认识瑶仙的,此时却是语无言,唯有长叹一声,岂料瑶仙竟率先说话。

 “丹薇,主上知道我失风了吗?”

 夕瑶仙问道。

 “他没有说,不过我看…他是不知道的。”

 丹薇摇头道。

 “那么他是不会派人来救我了。”

 瑶仙悲哀地说。

 丹薇没有造声,心道宋元索刻薄寡恩,视人命如草芥,怎会管别人的死活,瑶仙虽然是他的弟子,相信亦不会例外。“周义为什么把你和我关在一起?”

 瑶仙再问道。“我不知道。”

 丹薇叹气道。“你什么也告诉了他吗?”

 瑶仙继续问道。

 “是的,你呢?”

 丹薇反问道。“我能不告诉他吗?”

 瑶仙轻抚着的金环道。

 “你是如何失风的?”

 丹薇好奇地问。“我不知道,一定是有人出卖了我。”

 瑶仙白了丹薇一眼说:“你可有后侮?‘,’‘后悔什么?”

 丹薇怔道…’“后悔背叛主上,卖身投靠,结果还要沦为,任人辱!”

 瑶仙悻声道,原来她不知道丹薇是假作投降,藉机行刺周义的。

 “我当然后悔…”

 发觉瑶仙语意不善,丹薇心里有气,恼道:“要不是我错信宋元索,自甘堕落,为虎作怅,又怎会沦落至此。”

 “我还道徐饶公主真的如此伟大,为了国人,不惜牺牲哩!”

 瑶仙冷笑道。

 “宋元索不守信诺,牺牲有什么用?”

 丹薇愤然道。‘两女话不投机,各自抿不语,过了一会,绮红与手上捧着饭菜的莎奴进来了。

 “吃饭吧,吃完了饭,我们去看戏。”

 绮红神秘地说。

 吃完饭,两女在绮红的命令下,以彩帕,随着绮红和莎奴走出囚牢般的卧室。门外虽然无星无月,但是每隔几步,便挂上用作照明的宫灯,也是明亮如昼。

 此时仍是盛夏,天气很热,然而夜风落在丹薇那光脯时,却使她打了一个哆嗦。心道自己穿成这样子,如何能够见人,旋念周义该是以此相试,龄是强忍羞颜,昂首而行。

 走了一阵,丹薇发觉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铃声,忍不住扭头一看,只见瑶仙一手捧,一手按着腹下,步履维艰地尾随在后,顿悟是她身上的铃作祟,暗念周义的手段虽然毒辣,但是此女至今对宋元索还是念念不忘,亦是活该的。

 绮红终焚在一道门前停下来,听到门里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丹薇暗叫糟糕,情不自地掩着光脯,看来难免要在人前出丑了。

 “来了,大妇仙奴来了,”

 “进来,快点进来。”

 门里人当是听到瑶仙身上的铃声,呱呱大叫道,声音捻,看来是人。

 “你们把手放下来。”

 绮红扭头一看,喝道。瑶仙呻一声,发狠地在前和腹下抓了两把,才放开双手;丹薇也不敢抗命,慢慢放开了掩着脯的玉手。

 “走吧。”

 绮红满意地点点头,便推门而进。

 门里是一个花厅,柳巳绥、汤卯兔和一个老者据案而至,夏莲等四女则身穿色彩缤纷、薄如蝉翼的纱衣左右相陪,正在殷勤地劝酒布菜,‘侍候三人用膳。

 夏莲等衣衫不整,袒,还不知羞地撒娇卖唠,献媚逢,放形骸的样子,好像青楼妹子,看来己是习以为常…“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柳巳绥笑嘻嘻道,双眼就像身畔的老者和汤卯兔一样,直勾勾地望着绮红身后的两女。

 “‘她便是红莲圣姑?”

 老者地问。

 “是呀,裴源,你以前没有见过她吗?”

 汤卯兔笑道。

 “没有,要是知道是这样的美人,老夫早入教了。”

 裴源甜一下乾涸的嘴说。

 “老裴,这可未必。她们传教时,脸上挂着面具,身上也穿得密密实实,什么也看不到的。”

 柳巳绥大笑道。“不错,我也是现在才看清楚哩!”

 汤卯兔怪笑道。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什么圣姑,而是太子的丹奴了。”

 绮红笑道。

 “我的风木马管用吗?”

 裴源接口问道。

 “管用,管用极了。”

 绮红点头道:“看她多么听话便知道了。”

 丹薇发觉夏莲等目异色,复念半年前身为周义的座上客时,这两人还是毕恭毕敬,没料此刻自己己是沦为,任人评头品足,不羞得抬不起头来,恨不得能钻进地底里。

 “也该让仙奴坐一趟的,看她还有没有胆子逃跑。”

 柳巳绥笑道。

 “‘你们看,她已经成了大妇了,还跑得了吗?”

 汤卯兔指着瑶仙汕笑道。“她真的成了大妇吗?”

 裴源兴奋地问道;原来瑶仙的玉手正按着腹下的彩巾偷偷,瞧得众人血脉沸腾。

 “还不是,只是走了这一段路,受不了身上那些铃。”

 绮红格格笑道。

 “仙奴,可要我们给你煞吗?”

 柳巳绥笑道。

 “想也不行,你们看看可以,却是眼看手勿动的。”

 绮红哂道。

 “看看她俩的行吗?”

 汤卯兔怪笑道。

 “如果太子答应,什么也可以。”

 绮红冷笑道。

 “这等小事何需劳烦他老人家。”

 柳已绥汕然道。

 “别多话了,这几头可以吗?”

 绮红问道。

 “可以,好得很,许多姥子也没有她们那么知情识趣。”

 裴源满意地点头道。

 “她们是老娘调教出来的,只要听话,当然不错了。”

 绮红傲然道:“你们快点吃吧,吃了便要开始干活了。”

 “你上座吧,我们会努力演出的。”

 汤卯兔哈哈大笑,搂着身畔的女子上下其手道。

 “你们随我来。”

 绮红点点头,领先走到一旁坐下道:“大家坐下,看看这几头如何侍候男人。”

 丹薇做梦也没想到绮红要看这样的戏,不住脸红耳赤,芳心卜卜跳。

 瑶仙是知道的,因为不是第一次了。绮红常与她偷窥柳巳绥等与戏,学习如何侍候周义,可没料到这一趟不是躲在秘道偷看,而是大模大样地在场观石…两女更想不到看戏不净是她们,周义和玄霜也在,只是他们藏身秘道暗里窥伺。

 “绮红为什么要她们看这些?难看死了。”

 玄霜靠在周义怀里,红着脸说。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她们看多了,便懂得怎样侍候我了。”

 周义笑道,虽然明白绮红是藉此消饵两女的羞之心,却没有揭破。

 “就是要看,也不一定要这些男人的。”

 玄霜不满似的说。

 “也有道理。”

 周义莱莱怪笑道:“那么下次便让她们来看看你怎样侍候我吧。”

 ‘“你。定比他们几个好看得多了。”

 玄霜学着那个伏在裴源怀里的女郎那样,在周义腹下摸索着说。、“你也比那些漂亮和乖得多了。”

 周义还以颜色道。

 “还用说吗?”

 玄霜满心欢喜道:“不过她们…尤其是仙奴,她的心根本还在宋元索那里,我看是白费功夫的。”

 “不错,丹奴该是真心投降,仙奴却难说得很。”

 看见瑶仙神色木然,周义皱眉道。“她一定不是真心的,单看她和丹奴在房间里的谈话便知道了。”

 玄霜哂道。原来他们也听到瑶仙和丹薇的对话。

 “那么她是自讨苦吃了。”

 周义寒声道。“丹奴虽然看似真心,还是要小心为上的。”

 玄霜继续说。“我有分寸的。”

 周义点头道。

 这时外面己是七八糟了,夏莲等几个女郎分别伏在柳巳绥等人的,给他们作口舌之劳,绮红却在旁指指点点,教导瑶仙和丹薇如何用嘴巴取悦男人。

 丹薇没想到只是分手数月,这几个红莲使者竟然变得如此放,不仅对柳巳绥等百般献媚,还主动求,相信也不外如是。记得她们全是黄花闺女,虽然均己准备牺牲相,舍身事敌,却不该如此不堪的,看来她们也认命了。

 推己及人,丹薇对夏莲诸女只有同情,而没有气恼,无奈自身难保,纵是很想让她们出苦海,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犹幸她们该没有性命之忧,看来亦只能像自己一样,逆来顺受了。

 过了许久,这个荒唐秽的宴会终焚结束,绮红才让丹薇和瑶仙返回房间睡觉,虽然没有人碰过她们,但是两女的脑海里,已经留下不可么灭的印象。

 第二天,在绮红的指导下,丹薇和瑶仙也闲始习练侍候和取悦男人的彼俩,过着似的生活。

 媚惑男人之术原来甚不简单,分外媚和内媚之术,外媚是要使自己变得更漂亮,以至人见人爱,于是从走路到举止,从衣着到梳妆,从应对到礼仪,什么也要学,两女貌美如花,也曾人,亦各有心得,只要能够忘却羞之心,放开怀抱,却也不难,内相之术却是上功夫,是要自小习练的,两女虽然难有大成,绮红还是要她们习练,用作侍寝之用。

 首先学习的是口舌功夫。两女不是没有吃过男人的,经过绮红的指点后,很快便掌握个中诀窍,然而丹薇没料到还要学习侍候女人,而习练之法更是匪夷所思。

 绮红先是召来那两个名叫莎奴和犬尼的,着她们以瑶仙和丹薇作对象,示范如何去吃。瑶仙武功受制,纵是心里不愿,亦不能反抗;丹薇却是无心抗拒。结果给她们吃得失魂落魄,声大作时,绮红才命两女互相甜吃,自己则在旁指点,如此一来,两女很快便学懂了;这一天,丹薇吃过午饭,正在暗里猜测待会要学些什么时,莎奴忽地前来传令,说是周义召见。

 丹薇赶忙换过衣服,还擦上胭脂,刻意打扮梳妆,然后随莎奴前往晋见。

 “丹奴叩见太子。”

 丹薇腼腆地走到阶前,盈盈下拜道,此时她己经知道周义晋位太子,也改变了称呼。“绮红说你这几天很是用心学习,看来是真心给本座为奴了。”

 周义柔声道。“是,丹奴是真心的。”

 丹薇含羞点头道,心里百感杂,也不知是悲是喜。“抬起头来,看看这是什么。”

 周义沉声道。

 丹薇依言抬头一看,只见玄霜高举着一张告示,上面绘着一个女子头像,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再看下去,却是一张缉补自己归案的告示,不愕然。

 “还有许多像这样的告示,明天便会遍贴城里的大街小巷,要把你缉拿归案。”

 周义寒声道。“为什么?”

 丹薇茫然道。

 “因为你谋刺太子。”

 玄霜森然道:“明天官兵便会挨家逐户搜索你的踪迹,同时召集城里的大夫,给太子治病。”

 “我…”

 丹薇不知所措,慑慑无语道…

 “到了晚上,你便要逃离这里,前往城隍庙躲藏。”

 周义诡笑道。“哦…”丹薇恍然大悟道:“是,丹奴一定会把那个细掀出来的。”

 “不错。”

 周义满意地点头道:“可是此事或许会有危险的,你愿意前去吗?”

 “为什么会有危险?”

 丹薇嚎懦道。“我要把那些细一网打尽,所以他们现身后,我未必会拿人的,那时你便要忍辱负重,虚与委蛇,直至我动手拿人为止,办得到吗?”

 周义继续说。

 “丹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丹薇答应道。“很好,你可以动手行刺了,事后我会把你送到城陛庙的。”

 周义笑嘻嘻道。“行刺?”

 丹薇不明所以道。

 “你不是要行刺本王吗?”

 周义笑道。“丹奴不敢…丹奴知错了!”

 丹薇急叫道。

 “你要不刺我,我便刺你了。”

 周义贼兮兮地说。

 “太子…”

 丹薇若有所悟,唤一声,便往周义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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