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二章 马不停蹄
花在住宿的房间里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却知道除了外边的小杉园,哪儿也去不了。
来到晋州差不多半月了,周义至今仍然没有回来,
花困处这幢毫不起眼的小楼里,心里的郁闷烦躁,与时俱增,可真后悔没有坚持与他一起进京。
虽说身处王府,可是布置简陋,吃喝清淡不说,还没有下人侍候,与豫王周智的府第大相径庭,亦使
花不满。
花最气的却是没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围全是守卫,出入不易,也不许四处游
,如果不是护送她前来的汤卯兔,曾经
空领她外出游览,可说不出晋州究竟是甚么样子。
汤卯兔还知道舂花带来的衣服不多,送来了许多新衣,内外俱备,还着人代为洗濯替换衣物,
花才少去许多烦恼,可是由于衣服给人洗濯,亦明白暂时无需使用,她可没有把红莲教的异药随身携带了。
这个汤卯兔如此关照,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
花陪他睡觉,每隔一两天,他便会在小楼渡宿。
花可不明白自己为甚么如此不堪,要是周义不在,便会想起与他一起时的快活,以致在路上给汤卯兔乘虚而入。
虽然汤卯兔没有周义那么强壮,却也能
下那恼人的
火,一件秽两件也秽,没多久便习以为常了。
与汤卯兔一起时,舂花也曾借机探问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给周义关起来,安全无虞,只是未经周义同意,可不能让她们见面。
这两天汤卯兔可没有出现,
花有点心绪不灵,几番动念要门外的侍卫找他前来说话。
胡思
想之际,倏地有人推门而进,
花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周义,心里一惊,不
暗叫惭愧。
“我回来了,这里住得快活么?”
周义脸带异色地走到
花身旁,笑问道。
“还好…”
花本来是满腔委屈的,看见周义后,却奇妙地一扫而空,复念自己失身汤卯兔,可真对不起这个男人,更是歉疚。
“这里太简陋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周义诡笑道。
“甚么好地方?”
花纳闷道,暗念天下均知周义为人节俭,哪有甚么好地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
周义取出一块黑巾,神秘地说:“但是你要蒙着眼睛,去到那里,保证叫你大吃一惊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
虽然
花口中抗议,却是大感有趣,还自行把黑巾绑在眼上。
“我会带路的。”
周义检查了
花的蒙眼黑巾,证实绑得牢固后,搂着她的纤
说:“走吧。”
“别走得太快呀。”
花顺势靠入周义怀里说。
尽管眼里看不见,但是在周义的半拥半抱下,穿堂入室,接着还步下阶梯,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里更添几分奇怪。
终于走到平地了。
花发觉周围香气扑鼻,脚下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分明铺满厚厚的地毡,看来到了地头,好奇地问道:“可是到了?”
“不错。”
周义扶着
花坐了下来,解开她的眼睛说:“你看!”
花张眼一看,发觉置身在一个布置奢华的大厅里,自己与周义坐在一张舒服得叫人不愿动弹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顾右盼道:“这是甚么地方?”
“这是我真正的寝宫,是不是很漂亮?”
周义问道。
“是,真是漂亮…”
花赞叹一声,随即目定口呆,原来是看见十数个如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的女郎从堂后鱼贯而出,领头的年纪比较大一点,打扮诡异,手里还执着皮鞭,后边的女郎年轻貌美,手上却抬着一团以红布覆盖的物体。
“领头的是这里的总管绮红,后边的全是侍候我的。”
周义介绍着说。
“怪不得你没有成亲了,原来家里藏着这么多漂亮的。”
花嫉妒似的说。
“只有她们几个,可差得远了。”
周义摇头道。
“王爷,是她吗?她便是红莲教…的
花吗?”
绮红踏土一步,问道。
“准备好了。”
绮红待众女把盖着红布的物体放在周义身前后,动手揭下红布说。
“这…这是甚么?”
看见红布下边的物体后,
花
不住失声惊叫道。
红布之下是一个不挂寸缕的女郎,元宝般仰卧木台之上,手脚四马踬蹄地反缚身后,
前的两个大失控地起伏抖动,峰峦上那樱桃似的
粒抖动得更是厉害,使人眼花
,最羞人的却是大腿
处的,在灯光里纤毫毕现。
女郎的身体一丝不挂,头脸却包裹着红布,掩盖了本来脸目,可是眼眶的地方
了一片,当是
下来的珠泪。
“这个
人欺骗了我,所以我要把她当众惩处,以儆效尤。”
周义冷冷地说。
“她骗你甚么?”
花好奇道,想不到这个天下闻名的贤王,竟然会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
“待会你便知道了。”
周义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别人骗我,要是骗了我,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哪里有人敢骗你。”
花芳心剧震,怯生生地说。
“王爷,可以动手了么?”
绮红问道。
“动手吧,听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头,要她生不如死,看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胆子骗我!”
周义怨毒地说。
“要她吃苦受罪不难,难是难在要她生不如死。”
绮红在木台旁边坐下,把玩着女郎
前那两团正在颤抖的,叹气道:“否则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再撒下盐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这个,我还有这个。”
周义发狠地紧抱靠在怀里的
花说。
“她青春年少,也有几分姿
,要是弄死了,岂不浪费?”
绮红扭捏着峰峦的颗粒说。
“那么你有甚么主意?”
周义点点头,问道。
“女孩子最
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从那里入手,保证能使她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绮红手往下移,轻抚着平坦的说。
“可是使用毒龙
么?”
周义笑道。
“毒龙
能使她永远受罪,太歹毒了。”
绮红摇头道:“再说,刚才你答应她要是吐实,便不会使用毒龙
,可不能出尔反尔的。”
“谁知她还有没有胡说八道!”
周义冷哼一声,不解道:“我看毒龙
最多是弄得她皮破血
,伤愈了便是废人一个,为甚么说能使她永远受罪?”
“如果在伤口擦上
药呢?”
绮红森然道:“当年怡香院曾经以此整治一个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伤愈后,还是
夜发
,结果要每天接待三四十个客人,才可以煞
,不是永远受罪吗?”
“…”蒙脸女郎当是听见了,身体没命扭动,喉头里“荷荷”哀叫,该是害怕得不得了。
“原来如此,好极了,待会要是证明她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可要让本王见识一下。”
周义拍手笑道。
花虽然不大明白他们说甚么,却也听得心惊
跳,奇怪周义为甚么会变得如此残忍。
“其实除了毒龙
,还有许多奇绝巧的器物药,也能使她生死两难的。”
绮红笑道。
“有些甚么?”
周义追问道。
“拿烈女妇箱过来户。”
绮红扬声道。
“甚么?”
看见一个女郎取来一个红木箱子,周义愕然道。
“里边盛着的东西全是用来对付烈女妇的,所以叫烈女妇箱。”
绮红打开盖子说。
“羊眼圈…缅铃…白绫带子…”
周义一一检视,认得了几件,其他大多不知是甚么,随手捡起一件奇怪的东西,问道:“这是甚么?”
“这是寻幽夹子,用来张开的。”
绮红答。
周义低头细看,发觉夹子是两块二指宽的竹片,其间连着铁环,使一端合在一起,另一端却老大张开,心念二动,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着裂开的
了下去道:“可是这样吗?”
“是的。”
绮红答应声中,蒙脸女郎的喉头里却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来周义的大手握着外边那两块张开的竹片,手上使劲,便把藏在里边的竹片张开,自然使她痛得厉害了。
“这又如何?”
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手上放松一点…是了,从铁环中间望进去,便可以看到她的了。”
绮红指点着说。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样?”
周义皱眉道。
“你们男人不是最爱看女儿家的么?”
绮红笑道:“连最隐蔽的也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有甚么秘密。”
“还有甚么?”
周义放开夹子,继续检视箱子里的东西,竟然找到一
如儿臂,长约盈尺的红烛,奇道:“这红烛可有特别之处吗?”
“没有特别,不过是寻常红烛吧,燃点后便可以照明的。”
绮红吃吃娇笑道。
“那么放在箱里干么?”
周义问道。
“当然是用来燃点的…”
绮红伸手接过,手握红烛,点拨着女郎的说:“用她做烛台,却是香
。”
“如何当烛台?”
周义若有所悟道。
“就是这样…”
绮红手往下移,红烛慢慢往女郎的牝户捣了进去,进去一半后,红烛便直
地竖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
周义拍手笑道:“点起来,快来点火!”
睹绮红点起红烛,火舌在烛头闪烁,
花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甚么不对。
“你可有骗过我吗?”
周义回到
花身旁,笑问道。
“没…没有。”
花强作镇静道。
“最好没有。”
周义脸
异色,继续问道:“这些天来,你的可有发
吗?”
“有…”
花粉脸一红,含羞道。
“那么你是如何煞
的?”
周义捉狭地说。
“我…”
花脸上忽红忽白,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说呀,不要骗我!”
周义寒声道。
“婢子…婢子该死,婢子…婢子不知为甚么…控制不了自己…”
花口吃似的说。
“可是找了男人吗?”
周义追问道。
“是…”
花脸如死灰道。
“那一个呀?”
周义冷哼道。
“是…是…汤卯兔!”
花鼓起勇气道。
“算你老实。”
周义原来已经知道了,大笑道:“以后无论多
,没有我的同意,可不许找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后也不敢了。”
花想不到周义如此容易说话,舒了一口气道。
“很好,换衣服吧。周义点头道。
“换衣服?换甚么衣服?”
花愕然道。
“当然是换上的衣服了,只有方许留在秘宫的。”
绮红捧着一点少得可怜的衣物,送到
花前面说。
“我…”
花顿时冷了一截,不明白为甚么一下子变成周义的,犹豫之际,耳畔却传来蒙脸女郎的厉叫,偷眼一看只见她的染着几点血红色的烛泪,可以想像是痛得多么厉害了。
“快点换,可是要我动气吧!”
周义脸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里?”
花突地记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见秋菊吗?”
周义冷笑一声,抱着
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绮红,给她看看那个小
人。”
绮红答应一声,走到哀声不绝的蒙脸女郎前面,解下包裹着头脸的红布。
那个蒙脸女郎正是秋菊,她脸如白纸,泪印斑斑,嘴巴还给布索牢牢紧缚,只能“哦哦”悲叫,无法叫唤。
“为甚么会这样的…”
舂花如堕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后悔为贪一时方便,没有携带红莲教的妙药在身,只是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手便往周义肚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动,肩井已是受制,气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怀里。
“来到这儿还容你放刁吗?”
周义哼道。
“可要喂她吃下软骨丹?”
绮红问道。
“要,她的武功虽然平平,力气可不小,还可以杀了你的。”
周义点头道。
“你…你骗了我!”
花尖叫道。
“这个世上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了,有甚么奇怪的。”
周义大笑道。
“张开嘴巴吧!”
绮红拿着一颗丹丸,走到
花身前说:“王爷可以骗你,你可不许骗王爷的。”
“不,我不吃!”
舂花大叫一声,使劲地抿着朱
。
“识相吧,要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绮红冷笑道,伸手捏开了
花的嘴巴,便把丹丸
了进去,接着在她的背上一拍,
花便把丹丸
入肚里了。
“软骨丹的药力还要一会儿才会行开的,先剥了她的衣服吧。”
周义下令道。
“不…不要…圣姑可不会饶你的!”
花害怕地大叫,可是道受制,叫又有甚么用。
“她吗?她早晚也会落在我的手里,和你们作伴的。”
周义扯下了
花的衣襟说。
“不会的,她不会的!”
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圣姑能不能斗得过这个可恶的男人。
与此同时,秋菊也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又有一些滚烫的烛泪落在肚腹上面。
“那个甚么圣姑长得漂亮吗?”
绮红好奇地问,手里也不闲着,
掉
花的衣裙,再把抹
解下来。
“能用这两个丫头的,自然也是美人儿了,可惜不是黄花闺女。”
周义
着暴
在灯光里的说。
“你已经干了她吗?”
绮红奇道,顺手把骑马汗巾扯下,
花身上再也不挂寸缕。
“还没有,不过我知道。”
周义神秘地说。
“你…你究竟想怎样?”
花颤声问道。
“没甚么,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问题,我便不会难为你的。”
周义寒声道。
“甚么问题?”
花问。
“我要知道圣姑的出身来历。”
周义冷冷地说:“别打算骗我,秋菊已经全说了,我只是要你再说一遍。”
“既然她已经说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
花咬牙切齿道。
“不为甚么,只因为我喜欢!”
周义大笑道:“这也是她欺骗我的代价,现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么犯
了。”
“我…”
花有点明白为甚么周义要绑着秋菊的嘴巴了,看来是要提防她冒死作出提示,好让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惨,
花没有多作考虑,已经决定招供,可是现在不是招不招的问题,而是招甚么。
无论
花说甚么,如果自己说的与她不同,周义便知道有人说谎,那时可有人要受罪了。
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
的摧残的,但是要是秋菊没有吐
实情,就算自己从实招来,也是没有用。
“绮红,宫里好像不够光亮的,我看要再点一
红烛了。”
周义
恻恻地说。
“不一定是烛影摇红的,可要试一下其他的法子么?”
绮红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
周义还来不及回答,秋菊又惊天动地地叫起来,但是只是叫了一声,便了无声
,绮红赶去一看,大惊小怪地叫:“她痛晕了!”
“真是没用。”
周义冷哼一声,在
花身上拧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能熬多久呀?”
“不…不,我说了。”
花哀叫一声,知道不说不行,嗫嗫道:“她…她告诉我们…她是天仙下凡,已经千多岁了。”
“那么她真是懂得法术了,是不是?”
周义冷冰冰地说。
“也许是吧。”
舂花模棱两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说,周义该不会知道圣姑的真正来历的,秋菊像自己一样,明白此事关系全族的生死,纵是吃苦不过,最多只会道出事先编排的故事,周义怎能分辨真假,应该能够蒙混过去的。
“当初秋菊被擒时,倔强得很,甚么也不肯说,可知道后来我如何让她说话吗?”
周义拍开
花的道,扶着她坐下说。
“…”
花浑身无力,知道软骨散已经发作,悲哀地抿
不语,暗道不用说也知道秋菊一定是惨遭严刑
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里,可是本州没有女牢,只能与男的关在一起,待她出来时,全烂了,她也说话了。”
周义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
花悲声道,暗念别说秋菊还是之身,就是自己已经人事,如此惨遭轮暴,不说话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问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
周义伸手探进
花的腿
说:“幸好这个是不烂的,要不然也是浪费。”
“她已经说话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放她下来呀!”
看见秋菊仍然人事不知地躺在木台上面,
在牝户的红烛尚在燃烧,烛头又积聚了一潭火烫的烛油,
花悲愤莫名地说。
“为甚么?因为她骗了我!”
周义的指头拨弄着花瓣似的说:“你可有骗我么?”
“没有…哎哟…我没有…痛呀!”
花泣叫道,原来周义的指头竟然
暴地闯进中间,
掏
挖。
“没有么?”
周义
出指头说:“绮红,解开秋菊,让她和这个小
人对质!”
“没有…我没有骗你!”
花颤声叫道,也真害怕秋菊不像自己这样说话。
绮红解开秋菊时,已经先行捏熄烛火,才
出红烛,无奈还有些烛油掉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面,幸好她还没有醒过来,要不然又会痛得呱呱大叫了。
虽然
出了红烛,本来是合在一起的仍然老大张开,土面还有许多凝结了的烛泪,瞧得
惊
跳,不敢多看。
“…饶了我…呜呜…我不骗你…圣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后也不敢了。”
秋菊醒来了,还没有张开眼睛,已是哭声震天地叫。
花一听便知道糟糕了,看来秋菊已经道出秘密,顿时心
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换这个小
人上去,让她也尝尝这个甚么…烛影摇红的滋味!”
周义手把
花推倒地上说。
“不…呜呜…我说…我说了!”
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经说了,还要说甚么呀?”
周义讪笑道。
“我…刚才说的是圣姑编造的故事,其实她是余饶国的公主,我国为金轮国所灭,为了复国,她领着我们投靠宋元索,给他办事。”
花崩溃地说。
“胡说,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骗鬼的法术么?”
周义哂道。
“我国国主向往修仙练佛之道,收集了许多与法术有关的奇书,公主自小耳濡目染,也懂二一,国破后,明白无法凭借武力复国,想到可以利用法术凝聚民心。颠覆当朝政权,遂创建红莲教,结果使金轮国内
,得报大仇,后来还助宋元索一统南方。”
花赶忙解释道。
“既然报了大仇,为甚么还要帮助宋元索?”
周义问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国夹在宋国和金轮中间,金轮灭亡后,周围全是宋兵,要不助他,莫说复国,全国也成齑粉了。”
花叹道。
“那么就是助他一统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
周义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圣姑北上时,她…”
花嗫嚅道。
“她甚么?”
周义寒声道。
“她打算暗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待宋周大战时,混水摸鱼,当那得利的渔人。”
花答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
花也是有问必答,答案与秋菊说的没有多大分别。
“你还有甚么没告诉我的?要是我发现你是不尽不实…”
周义终于满意了,却仍唬吓道。
“没有…没有了。”
花惶恐地说。
“绮红,她无话可说了,可以动手惩治这个小
人了。”
周义哈哈大笑道。
“我甚么也说了,说的全是实话,为甚么还要难为我?”
胆俱裂道。
“我喜欢!而且刚才你也骗了我!”
周义残忍地说:“我不是说最恨人说谎吗?”
“你身为,让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气,也是责任,要是王爷喜欢,吃多少苦头也要吃的。”
绮红笑道。
“听清楚了没有?只要我喜欢便行了。”
周义冷笑道:“你不仅骗了我,还背着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该的!”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我以后也不敢了!”
花嚎啕大哭道。
“其实只要你听听话话,王爷也不会舍得弄死你的。”
绮红吃吃娇笑道。
“我听话…呜呜…我听你们的话,饶了我吧!”
花绝望地叫。
××××××××××××ד李汉,这份奏章至为重要,你派人快马上京,给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许耽搁。”
周义召来李汉吩咐道,这份密奏花了他两天时间准备,详述圣姑和红莲教的来龙去脉,还作出提议,供英帝考虑的。
“是。”
李汉答道。
“还有,抵达京师后,记得要去见魏子雪,一来看看他的任务有没有进展;二来看他把绮红的女儿从怡香院弄出来了没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带回来。”
周义继续说。
“属下立即去办。”
李汉点头道。
“慢着,我还有几件要紧的事。”
周义皱眉道。
“是。”
李汉惭愧地说。
“你给我秘密招兵五万,与本州兵马一起练,限期三月便要完成基本训练。”
周义正
道。
“是。”
李汉脸有难
道:“但是…”
“但是甚么?”
周义不悦道。
“五万不是小数,前些时我们明是为了补充远征
毒的伤亡,暗里多招了两万兵马,要是再招五万,恐怕不易瞒过朝廷。”
李汉叹气道。
原来大周对兵马的编制监管甚严,京师成兵卅万,直接听命皇帝,太子和藩王只许拥兵五万,太子负责京师的安全,藩王像周义却负责守御边疆,其他州郡的兵马不过之千,维持当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额,定遭朝臣弹劾,甚至获罪。
尽管有这样的限制,周义还是巧立名目,悄悄扩军,由于措置得宜,可没有给人发现。
“是我说得不清楚了。”
周义失笑道:“所谓秘密,是不要张扬,其实这一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不虞别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钱粮器械亦可以奏请朝廷发还。”
“原来如此。”
李汉脸
喜
道:“恭喜王爷了。”
“恭喜甚么?”
周义笑道。
“皇上恩淮王爷扩军,当有重用了。”
李汉谄笑道。
“不错,待我准备妥当,便要领军南下的。”
周义点头道:“我已经奏请父皇,届时让你真除州牧之职。
“多谢王爷提携。”
李汉大喜道。
“你用心给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局义点头道。
“是,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汉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借机…多招三万,作为我的亲兵,那么本州便有十五万兵马了。”
周义沉
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吗?”
李汉问道。
“可以。”
周义想了一想,点头道:“此事多半瞒不过太子的,你不妨透
招兵是为了北伐,预备扫除边患。”
“不是已经平定
毒了吗?”
李汉讶然道。
“除了
毒,难道便没有其他外患吗?”
周义哂道。
两人商议如何招兵时,忽地有人来报,三天前才动身赴
毒送礼的使者求见,周义默计时间,一来一回,看来他还没有抵达元城便动身折回,不
暗叫奇怪,赶忙召来见面。
礼物是送给安琪的,全是周义在京城搜购的时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晋州后,便遣使前往了。
与使者一起晋见的还有两个留在安琪身边的亲卫,他们在路上碰上周义的使者,遂一起回来,看来是有急事禀报。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
毒的大敌天狼族突然兴兵五万,进攻安城,安琪本来可以退走的,但是为了黑龙血,被
退守城池,同时派人前往
毒各地招募兵马,力拒入侵的敌人。
“是她着你们前来求援的吗?”
周义问道。
“不是,是我们发觉形势不妙,自行回来报讯,请王爷定夺的。”
“你们看她守得住吗?”
周义皱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马,就算各地及时遣来援兵,相信也不过万,恐怕会凶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里设下暗哨,可以及时示警,拒敌城外吗?怎会给天狼兵临城下的?”
周义顿足道。
“是安莎坏事,她给天狼领路,一夜之间,连挑十五处暗哨,发现出事时,天狼族的大军已经占据西方大山了。”
“这个
人!”
周义怒道,知道万万不能让天狼攻破
毒,否则大周便会再添强敌,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即下令备战,调动五万兵马,翌
出发,同时飞报朝廷备案,相信英帝不会反对,因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况在京时,他也很关心安琪会否再度兴兵作
,足证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周军
夜兼程赶往
毒的元城,预备在那里登船,取道小商河,从水路直航增援。
周义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够的船只运载大军,但是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走水路,因为如此可以节省数天时间,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军走陆路快上一点的。
除此之外,周义心里还有一个希望,记得上次从水路回来,抵达元城后,鉴于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诉安琪多造船只,方便运输,要是她依言而作,或许可以运送更多兵马的。
救兵如救火,事关周义估计,天狼以优势兵力兵临城下,还有深悉
毒虚实的安莎筹谋设计,定必围城猛攻,希望速战速决,如此一来,任由安琪三头六臂,武艺高强,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撑不了多久。
××××××××××××××大军抵达元城时,
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准备出发,前来送行的家人却是愁云惨雾,依依不舍,原因是此战看来凶多吉少,自然难舍难离了。
周军的出现,使
毒民众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为了给
毒解围后,更是歌功颂德,咸称周义大仁大义,义薄云天。
看见河上的船只多了许多,周义也很高兴,估计可以搭载逾万兵马,要是挤一点,多走一两趟,该能运送全军,于是下令征集所有船只,自己却一马当先,立即领军登船,希望能够及时赶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义与第一批上船的周军于离开安城廿里的隐蔽之处登岸了,船只随即回航,接载剩余兵马氧,登陆的兵马也不扎营,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听候探子回报。
此时周义可真心急如焚,事关自己虽然立即发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进攻已经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斟
丘,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费功丈了。
待了一会,探子回来了,看他脸
喜
,周义不
舒了一口气,知道天狼还没有破城。
“据探子回报,天狼大军四面包围,把安城团团围住,城墙尽是战火遗痕,看来经过了几次惨烈的进攻,虽然没有攻陷,新修的城墙却已受损,探子还发现天狼军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发动进攻,守军便不易应付!”
听罢探子的报告,周义还是不大满意,于是着探子领路,亲自前去一探虚实。
窥探的地方是在一个悬崖之上,下边是天狼大军的大营,虽然没路下去,但是居高临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敌人发现。
天狼大营距离孤立无援的安城不过两三里,分明没有把城里的安琪和
毒军放在眼内。
前些时在周义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墙满目疮痍,临近天狼大营的城墙亦已坍塌,仅以新伐下来的树木修补,看来末必挡得住下一趟的攻击。
城池已经给天狼军重重包围,周围全是密麻麻的军营,从营盘的数目估计,大营这边有两三万兵马,其他三面亦各有万余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围,无论从哪个方向逃走,亦会陷入苦战。
这时天狼大营正在造饭,大多军士在营外或坐或卧,等候吃饭,空旷的地方摆放着许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来经已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发动进攻。
周义静心细看,发觉大营里有三四成军士是伤兵,显示过去几天的战斗很是
烈,虽然其中许多已无再战之力,剩下来的也是没
打采,看来士气不高,但是没有受伤的更多,他们虎背熊
,身材健硕,亦是不易应付。
遥看孤零零的安城,周义大是头痛,莫说派军入城增援,纵然想与安琪联络,亦势难得逞。
也在这时,周义看见安莎了。
与安莎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两女,男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胡子,从衣饰和身旁的两个女子来看,该是天狼军的统帅。
那两个女的妖冶娇娆,亲密地挽着大胡子的臂弯,虽然甲胄在身,但是紧俏的衣服,突显了那玲珑浮突的身段,更见
大
圆,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减了一点,仍然是一身紫红色的火狐战衣,不知为甚么很是高兴,满脸兴奋之
,更见风情万种,顾盼生姿。
看见大胡子出现时,众军便安静下来,好像等候他说话。
“众兄弟,我决定明早
出时,全面发动进攻,破城后,随你们大抢大杀!”木胡子大叫道。
众军闻言顿时
声雷动,轰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跃跃
试,好像士气大增。
“但是不许杀安琪,也不要伤她,要生擒活捉!”
大胡子继续说。
“拿下来后,先让狼主给她破身,然后让你们轮着干,至死方休!”
安莎接口道。
“不错,功劳大的先上,功劳小的后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大胡子大笑道。
众军更是兴奋,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闹的声音,彷如雷鸣,相信安城也可以听得到。
周义却是气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恶毒,要是有机会,怎样也要取她性命。
“还有…”
大胡子举手止住众人的叫声,下令道:“明天各军还要组成火箭队,发现他们搬出黑龙血或是类似的物体时,便
箭
去,该能减少我方的伤亡的。”
众军虽然齐声答应,却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分明是这些天已经给黑龙血烧怕了。
大胡子继续说了些激励士气的说话,接着派出信使,谕示其他包围安城的天狼军,才与安莎等三女返回营房。
一时周义明白
战难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搁,遂与探子返回阵地,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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